2024년 6월 8일 토요일

태평어람13

  

太平御覽 (四庫全書本)/全覽13

太平御覽 (四庫全書本)

 欽定四庫全書

  太平御覽卷三百六十二

   李昉等 

  人事部三

          

  

  說文曰姓人所生也古之神聖人母感天而生子故稱天子因生以從女女生亦聲也

  易類謀曰黄帝吹律以定姓

  左傳隠八年曰無駭卒羽父請諡與族公問族於衆仲衆仲對曰天子建徳因生以賜姓因其所由生以賜姓謂若舜媯汭故謂陳為媯姓胙之土而命之氏諸侯以字諸侯位卑不得賜姓故其臣因氏其王父字為諡因以為族官有世功則有官族邑亦如之公命以字為展氏無駭公子展之孫故為展氏也

  又襄四年曰穆叔如晉范宣子逆之問焉曰古人有言曰死而不朽何謂也穆叔未對宣子曰昔匄之祖自虞以上為陶唐氏在夏為御龍氏在商為豕韋氏在周為唐杜氏晉主夏盟為范氏其是之謂乎穆叔曰以豹所聞此之謂世禄非不朽也

  史記曰太公望吕尚者東海上人其先祖嘗為四嶽佐禹平水土甚有功虞夏之際封於吕本姓姜氏從其封姓故曰吕尚

  漢書曰夏侯嬰為滕令故號滕公及曾孫頗尚主主隨外家姓號孫公故滕公子孫更為孫氏

  又曰戍卒婁敬求見說上曰陛下取天下與周異而都雒陽不便不如入闗據秦之固上以問張良良因勸上是日車駕西都長安拜婁敬為奉春君賜姓劉氏又曰灌夫頴隂人也父張孟嘗為頴隂侯灌嬰舍人因得幸進之至二千石故𫎇灌氏姓為灌孟師古曰𫎇冒也又曰衛青字仲卿其父鄭季河平陽人也以縣吏給事東侯家平陽侯曹壽尚武帝姊陽信長公主李與主家僮衛嫗通生青青有同産兄衛長君及子夫子夫自平陽公主家得幸武帝故青冒姓衛氏

  漢書曰京房字君明東郡頓丘人也房本姓李推律自定為京氏

  後漢書曰第五倫字伯魚京兆人也其先諸田人諸田徙園陵者多故以次第為氏

  崔鴻三十國春秋夏錄曰赫連勃勃下書曰朕之皇祖自北還幽朔姓改姒氏音殊中國故從母氏為劉子而從母之姓非禮也朕將以義易之帝王者係天為子是為徽實與天連今改姓曰赫連氏庻恊皇天之意其非正統皆以鐡伐為氏庻朕宗族子孫剛鋭如鐡皆堪伐人

  三國典畧曰周蔡祐字承先陳畱圉人齊安郡守襲之子也有膂力便騎射太祖以其戰功賜姓大利稽氏唐書曰康國即漢康居之國也其王姓温月氏先居張掖祁連山北昭武城為突厥所破南依葱嶺遂有其地枝庶皆以昭武為姓示不忘本也

  又曰則天朝愽州刺史琅琊王冲據愽州起兵冲父豫州刺史越王貞又舉兵於豫州與相應討平之改姓為虺氏

  又曰尚可孤東部鮮卑宇文之别種也代居松漠之間天寳末歸國𨽻安禄山後事史思明上元中歸順累授左右威衛二大將軍魚朝恩之統禁軍愛其勇力甚委遇之俾為養子奏改姓魚氏

  又曰李全畧者本姓王名簡為鎮州小將事王武俊元和中節度使王承宗殁軍情不安自㧞歸朝授代州刺史及長慶初鎮州軍亂害田𢎞正穆宗為之旰食以簡嘗為將召問其計簡遂極言利害願有以自效明年擢拜横海軍節度使賜姓李氏名全畧以崇寵之

  白虎通曰人所以有姓者何所以崇恩愛厚親親逺禽獸别婚姻也故紀世别類使生相愛死相哀同姓不得相娶皆為重人倫也姓者生也人禀天氣所以生者也詩云天生蒸民尚書曰平章百姓姓所以有百者何以為古者聖人吹律定姓以記其族人合五常而生正聲有五宫商角徵羽轉而相雜五五二十五轉生四時異氣殊音悉備故姓有百也所以有氏者何所以貴功徳下伎力或氏其官或氏其事聞其氏即可知矣所以勉人為善也或氏王父字者何所以别諸侯之後為興滅國繼絶世也王者之子稱王子王者之孫稱王孫諸侯之子稱公子公子之子稱公孫公孫之子各以其王父字為氏故春秋有王子瑕論語有王孫賈又有衛公子荆公孫朝魯有仲氏孟氏叔氏季氏楚有昭屈景氏齊有髙國崔盧氏以知其子孫也王者之子亦稱王子兄弟立而皆封也或曰王者之孫亦稱王孫刑徳放曰堯知命表稷契賜姓于姬臯陶典刑不表姓言天任徳逺刑禹姓姒祖昌意以薏苡生殷姓子氏祖以𤣥鳥子生也周姓姬氏祖以履大人跡生也

  風俗通曰萬類之中唯人為貴春秋左氏傳官有世功即有官族邑亦如之公羊譏衛滅邢論語貶昭公娶於吴誤同姓也盖姓有九或氏於號或氏於諡或氏於爵或氏於國或氏於官或氏於字或氏於居或氏於事或氏於職以號唐虞夏殷也以諡戴武宣穆也以爵王公侯伯也以國曹魯宋衛也以官司馬司徒司冦司空司城也以字伯仲叔季也以居城國園池也以事巫卜陶丘也以職三馬五鹿青牛馬也

  三輔舊事曰堯母字慶都配髙辛氏而生堯因主人伊長儒為姓謂之伊

  陳留風俗傳曰侯氏氏侯爵周㣲官失其守故以侯爵為姓

  又曰秦之先曰伯翳佐舜擾馴鳥獸錫姓曰嬴氏其後分封以國為姓有徐氏郯氏黄氏江氏

  文士傳曰束晢字廣微䟽廣後也王莾末廣曾孫孟造自東海避難歸蕪城改姓去踈之足為束氏

  世說曰諸葛令恢與王丞相共爭姓族前後王曰何不言葛王而言王葛諸葛曰譬如驢馬不言馬驢驢寜勝馬耶

  論衡曰孔子推律自知殷之苗也

  

  禮記曲禮上曰名子者不以國不以日月不以隠疾不以山川此在常語之中為後難諱也春秋傳曰終將諱之

  又曰二名不偏諱孔子之母名徵在言徵不稱在言在不稱徵也

  又曲禮下曰君子已孤不更名重本也

  又大傳曰名者人治之大也可无慎也人治行以正人

  左傳桓公曰初晉穆侯之夫人姜氏以條之役生太子命之曰𬽦其弟以千畝之戰生命之曰成師師服曰異哉君之名子也夫名以制義義以出禮禮以體政政以正民是以政成而民聽易則生亂嘉耦曰妃怨曰𬽦古之命也自古有此言也今君命太子曰𬽦弟曰成師始兆亂矣兄其替乎

  又曰子同生以太子生之禮舉之公問名於申繻對曰夫名有五有信有義有象有假有類以名生為信若唐叔虞魯公子也以徳命為義若文王名昌武王名發也以類命為象若孔子首象居丘山取於物為假若伯魚生人有饋之魚因名之曰鯉取於父為類若子同生有與父同者也不以國君之子不自以本國為名也不以官不以山川不以隠疾不以畜牲不以噐幣周人以諱事神名終將諱之君父之名固非臣子所斥言故既卒則以木鐸狥曰舍故而諱新謂舍親盡之祖而諱新死者故以國則廢名以官則廢職以山川則廢主以畜牲則廢祀以噐弊則廢禮晉以僖侯廢司徒僖侯名司徒廢於中軍也宋以武公廢司空武公名司空廢於司城也先君獻武廢二山二山具傲也魯獻公名具武公名敖是以大物不可以命公曰是其生也與吾同物命之曰同物類也謂同日也

  又閔公曰成季之將生也桓公使卜楚丘之父卜之曰男也其名曰友及生有文在其手曰友遂以命之遂以為名又文公曰鄋瞞侵齊鄋瞞狄國名遂伐我公卜使叔孫得臣追之吉冬十月敗狄于鹹獲長狄僑如僑如鄋瞞國之君以命宣伯得臣待事而名其曰三子因名宣伯曰僑如以旌其功也

  又宣上曰楚鬭伯比淫于䢵子之女生子文棄諸莾中虎乳之䢵子畋見之使收之楚人謂乳為榖謂虎為於莵故命之鬬榖於莵

  又宣上曰鄭文公有賤妾曰燕姞夢天使與巳蘭曰予是為伯儵余爾祖也以是為而子以蘭有國香人服媚之如是既而文公見之與之蘭而御之辭曰妾不才幸而有子將不信敢徵蘭乎公曰諾生穆公名之曰蘭又定下曰魯苫越生子將待事而名之楊州之役獲焉名之曰陽州欲自比僑如

  漢書曰司馬相如小名犬子及長慕藺相如為人更名相如

  後漢書曰趙岐字臺卿生於御史臺因字臺卿

  東觀漢記曰廉范為蜀郡守令民不禁火百姓皆喜家得其願時生子皆以廉為名者千數

  魏志曰程昱本名立夣登太山捧日人或以夣告太祖太祖曰終為吾腹心遂上加日

  又曰鄧艾字士載棘陽人年十二隨母至頴川讀故太丘長陳寔碑文言為世範行為士則艾遂自名範字士則後宗族有與同者故改焉

  又曰王昶字文舒太原人其為兄子及子作名字皆一依謙實以見其意故兄子黙字處靜沉字處道其子渾字𤣥冲深字道遂書戒之曰夫人之道莫大於寳身全行以顯父母

  吴志曰立子𩅦為太子注曰休制曰孤今為四子作名字太子名𩅦音如湖水灣澚之灣字𦯶音如迄今之迄次子名音如兕觥之觥字音如𤣥㘋首之㘋音𤣥次子名音如草莾之莾字盥音如舉物之舉次子名音如褒衣下寛大之褒字寅音如有所推持之推此都不與世所用者同故抄萵文㑹合作之

  江表傳曰頋雍從蔡伯喈學專一清淨敏而易教伯喈貴異之謂曰卿必成致今以吾名與卿故雍與伯喈同名由此也吴錄曰雍字元歎言為蔡邕之所歎也晉書曰謝𤣥破符堅於淮淝先有童謡云誰謂爾堅石打破故桓豁以石名子以邀其功

  晉中興書曰咸和元年當徵蘓峻司徒導欲出王舒為外援及更拜撫軍將軍㑹稽内史秩中二千石舒上䟽以父名㑹不得作㑹稽朝議以字同音異於禮无嫌舒陳音雖異而字同乞換他郡於是改㑹字為鄶古㑹切舒不得已親職

  崔鴻十六國春秋前涼錄曰李弇字子玉隴西狄道人也弇本名良又妻姓梁張駿戱之曰卿名良妻姓梁夫妻相同稱子孫將何以目其舅氏昔耿弇以少年立功立事吾今賴卿有同於耿氏乃賜名曰弇

  又曰陳安成紀平庄人也少慷慨讀書見許禇而慕之乃自字虎侯

  後魏書曰游肇字伯始髙祖賜名尚書令髙肇世宗之舅為百寮懾憚以肇名與已同飲令改易肇以髙祖所賜秉志不許髙肇甚衘之世宗嘉其剛梗

  又曰太和初宋弁為殿中郎中髙祖嘗因朝㑹之次歴訪治道弁年少官微自下而對聲姿清亮進止可觀髙祖稱善者乆之因是大被知遇賜名為弁意取弁和獻玉楚王不知寳也

  宋書曰廢帝諱昱字德融小字惠震明帝長子也大明七年正月辛丑生於衛尉府太宗諸子在孕皆以周易筮之即以所得之卦為小字故帝字惠震

  又曰王景文羙風姿好言𤣥理少與陳郡謝莊齊名太祖甚相欽重故為太宗娶景文妹而以景文名名太宗又曰顔峻為丹陽尹加散騎常侍先是峻末有子而大司馬江夏王義恭諸子為元㓙所殺至是並各産男上自為制名名義恭子為伯禽以比魯公伯禽周公旦之子也名峻子為辟疆以比漢侍中張辟疆張良之子也宋書曰謝莊五子䬅力計切朏顥嵸音緫𤅢音藥世謂莊名子以風月景山水

  梁書曰張嵊字四山初嵊父稷為剡令至嵊亭生之因名嵊字四山少敦孝行年三十餘猶斑衣受稷杖動至数百收淚歡然

  三國典略曰周陸逞字季明綏德郡公通之弟也初名彦字世雄魏文帝嘗從容謂之曰爾既温𥙿何乃字世雄且為世之雄非所宜也於爾兄弟又復不類遂改焉南史曰陳文帝嘗謂宣帝曰我諸子皆以伯為名汝諸子宜用叔為稱宣帝因以訪毛喜喜即條自古名賢杜叔英喜虞叔卿等二十餘人以啟之文帝稱善

  白虎通曰人必有姓名何以吐情自紀尊事人者也論語曰名不正則言不順三月名之何天道一時物有其變人生三月目煦亦能咳笑與人相答故因其始有知而名之故禮傳曰子生三月則父名之名之於祖廟者謂子之親廟也明當為宗祖子也一說名之於燕𥨊名者㓜小卑賤之稱也質畧故於燕𥨊殷以日名子何殷家質直故以生日名也尚書言太甲帝乙武丁也於名臣亦得以甲乙生日名子不使亦不止也以尚書道殷臣有巫敢有祖已也何以諸侯不象王者以生日名子也以大王名亶甫王季名歴此殷之諸侯也不以子丑為名何曰甲乙者幹也子丑者枝也幹者本本貫故以甲乙為名也名或兼或單何名子非一或聽其聲律定其名或依其事旁於形故或兼或單也依其事者若后稷是也弃之因名為棄旁其形者孔子首類魯尼丘山故為之名也

  風俗通曰袁賀字元服祖父京為侍中安帝始加元服京入賀而賀始生因名之曰賀而字元服

  鄭𤣥别傳曰𤣥一子名益字益思年二十三相國孔府君舉學亷府君以多冦屯都昌為賊管亥所圍乃令從家將兵奔救遇賊見害時年二十七也妻有遺體生男𤣥以太嵗在丁卯生此男以丁卯旧生生义手理與𤣥相似故名曰小同

  孟宗别傳曰孟宗為豫章太守民思其惠路有行歌故時之生子者多以孟為名

  江祚别傳曰祚為南安太守民思其徳生子多以為名字

  蜀禮書曰賈夷字景叔梓潼人也太始初内移河東少仕晉臺為倉部令史懐帝時為安富令中原䘮亂玉衡七年歸國武帝素聞夷名重之皇子雅生因名賈夷秦記曰後帝泓字元時東宫生邵𢎞言于父曰君之於臣先生之與其門人名之可也至於同官之於僚黨同姓之於昆弟同門之於朋友可以稱其字而不可斥其名故公羊傳曰名不如字者非謂其人之名不如其字尊乃謂為人所字則近乎見尊為人所名則近乎見卑也古之君子之名子也必以信義而擇淑令所以祥其名也不以官軄所以殊其名也不以畜弊所以重其名也不以隠疾所以顯其名也遍告内外所以昭其名也書而藏之所以寳其名也賤者避焉所以貴其名也冠而有字所以尊其名也名成乎禮字依乎名名字之本字名之末也為本故尊為末故卑尊故其禮詳卑故其事畧也且婦人无名故賤於丈夫野人无名故賤於學士名者己之所以事尊尊者之所以命己字則己之所以接卑卑者所以稱己未有用之于尊而為卑用之于卑而為尊者也

  捜神記曰齊惠之妾蕭桐子見御有身以其賤不敢言也取薪而生頃公於野又不敢舉也貍乳鸇覆之人見而收之因名无野

  何稹𤣥壽賜名叙曰新婦荀氏所生女以歳在丁丑四月五日日始出時生此月斗建巳其日又巳其時加卯甲乙卯皆東南春夏天地動發萬物滋生令月吉之善時也又於易卦震位在卯㢲位在巳震為長男㢲為長女而此女孫正用兹日斯時始胆日月豈依先祖之靈寔臨祐之𤣥髪素顔婦人之上姿也壽考无疆生民之至願也故賜名曰𤣥壽焉

 

  太平御覽卷三百六十二

 



  欽定四庫全書

  太平御覽卷三百六十三

   李昉等 

  人事部四

          形體

  頭上

  

  禮記冠義曰冠而字之成人之道也

  春秋説曰字者餙也

  謝丞後漢書曰傅爕字南容北地靈州人也本字幼起慕南容三復白圭乃改焉

  晋中興書曰諸葛恢字道明賾弟也弱冠知名試字即丘長轉臨沂令值天下亂避地江左于時頴川荀闓字道明陳留蔡謨字逹明俱有名譽號曰中興三明時人為之歌曰京都三明各有名蔡氏儒雅荀葛清

  又曰孔愉字敬康少與同郡張茂字偉康丁潭字子康俱知名號曰㑹稽三康

  徐廣晋紀曰桓温才氣雄雋恢爽陵邁温嶠見其㓜時知必非常故父彛字曰温

  白虎通曰人所以有字何所以冠徳明功敬成人也故禮士冠經曰賔北面字之又曰冠而字之敬其名也所以五十乃稱伯仲者五十知天命思慮定也能從四時長幼之序故以伯仲號也

  荀氏家傳曰荀愷字茂伯小而智外祖晉宣王甚器之字為虎子弟悝為龍子王每謂曰候汝長大當共天下陳武列傳曰武胡人育於臨水令陳君奇之起議欲易其故字武長跪自啓曰里語有之都亭鼠數聞長者謂今當易字寔有私心嘗聞長卿慕藺相如之行故字相如往在鄉里乆聞故老之説稱漢使蘇武執忠守志不服單于流于漠北擁節牧羊寄秋鴈以訢心因行雲而託誠髙山仰止意竊慕之陳氏嘉其志遂名之曰武又欲令字仲顯其本是胡人而石勒石虎諱胡曰國人故因字之曰國武尹

  文子曰康衢長者字僮曰善搏音愽字犬曰善噬賔客不過其門者三年長者恠而問之以寔對於是改之賔客復往

  聖證論曰學者不知孟軻字按子思書及孔叢子有孟子居即軻也軻少居坎軻故名軻字子居也

  形體

  釋名曰形有形像之異也體第也骨肉毛血表裏大小相次第也

  尚書大傳曰堯八眉舜四瞳子禹其跳湯扁文王四乳八者如八字者也其跳者踦也其發聲也踦歩足不能相過也扁者枯也言湯躰半小家扁枯言皆不善也

  韓詩外傳曰惟天命本人情人有五藏六府何謂五藏情藏於腎神藏於心魂藏於肝魄藏於肺志藏於脾何謂六府咽喉入量之府胃者五穀之府大腸轉輸之府小腸受成之府膽積精之府膀胱液之府也

  孝經援神契曰人頭圎象天足方法地五臟象五形四肢法四時九竅法九分目法日月肝仁肺義腎智心禮膽㫁脾信膀胱决難髪法星辰節法日嵗腸法鈐鈐鈎也主鍵閉

  東觀漢記曰詔書令功臣家名自記功狀不得自増加以變時事或自道先祖形貎表相無益事實復曰齒長一寸龍顔虎口竒毛異骨形容極變亦非詔書之所知也

  又曰上復以朱祐為䕶軍常舍止於中祐侍醼從容曰長安政亂云有日角之相從以觀上風采上曰召刺姦収䕶軍祐由是不復言

  江表傳曰孫權生而方頥大口目有精光

  晋起居注曰懷帝琅邪恭王子母曰夏侯氏帝生有白毫生於目左角龍顔隆凖眼有精曜

  蜀李書曰武帝諱雄字仲雋始祖第三子帝身長八尺三寸美容貎工相之曰此君将貴相有四目如重雲其鼻如龜龍口如方器耳如相望法為貴人位過三公不疑也帝毎周旋鄉里有識者皆器重之有劉化者道術士也太康中每語鄉里曰李仲雋有大貴之表終為人主也

  車頻秦書曰符墜時四夷賔服凑集関中四方種人皆奇貌異色晋人為之題目謂胡人為側鼻東夷為廣面闊額北狄為匡脚面南蠻為腫蹄方方以類名也吳均齊春秋曰太祖神容魁梧天表英特體有龍文寛雅沉深喜怒不形於人

  隋書曰髙祖文帝龍顔額有五柱入頂目光外射晏子春秋曰伊尹倨身湯傴

  孫卿子非曰衞靈公有臣公孫吕長七尺面居三尺廣三寸鼻目取具名振天下

  管子曰子産日角晏平仲月角尾生犀角栁下惠史魚反角

  文子曰人頭之圎以法天足之方以象地天有四時五行九解三百六十日人亦復有四肢五臟九竅三百六十節天有風雲寒暑人亦有取於喜怒膽為雲肺為雨脾為風腎為電肝為雷以與天地相類而心為之主耳目者日月也而血氣者風雨也日月失行而薄蝕無光風雨非時毁折生災五星失行州土受其殃天地之道愛其神明人之耳目何能乆勤而不愛精神何能乆馳而不止是故聖人内而不失也

  孔叢子曰安釐子欲以馬回為相問子順曰囘為人便便亮直之丈夫也順曰聞諸孫卿其為人長目而豕視必體方而心圓臣見其面非不偉其體幹而疑其目王卒用之果以謟得罪

  荘子曰老萊子弟子出薪遇仲尼反以告曰有人於彼修上而趣下末僂而後耳耳却近後而上僂也視若營四海不知其誰氏之子老萊子曰是丘也

  淮南子曰形者生之舍也

  又曰夫神者所受於天也而形躰者所禀於地也故曰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故曰一月而氣二月而血三月而胎四月而胞五月而筋六月而骨七月而成八月而動九月而躁十月而生形躰以成五藏乃形是以肺主目腎主鼻胆主口肝主耳

  又地形篇曰東方川谷之所主日月之所生其人鋭形小頭隆鼻大口鳶肩企行竅通於目筋氣属焉倉色主肝長大早知而不夀南方陽氣之所浹暑温居之其人墮形鋭上大口决眦竅通於耳血脉属焉赤色主心早壯而夭西方髙上川谷出焉日月入焉其人皆方面脩頸卯行竅通於鼻皮革属焉白色主肺而勇敢不仁北方幽晦不明天之所閉者也寒氷之所積者也其人翕形短頸大肩下尻竅通於隂骨幹属焉黒色主腎其人蠢愚而夀中央四逹風氣之所通雨露之所㑹也其人大面短頸美鬚竅通於口膚肉属焉黄色主胃而惠聖愽物志曰東方少陽日月所出山谷清朗其人姣好西方少隂日月所入其土𥥆㝠其人髙鼻深目多毛南方太陽上下水沃其人大口北方太隂土平廣深其人廣面縮頸中央四抄風雨交山谷岐其人端正

  神仙傳曰王扎金筩内經皆云老子黄色美鬚廣顙長耳大目疎齒方口厚唇有叅午逹理魚目虎鼻純骨雙柱耳有三門足蹈二五手把十文

  烈女傳曰叔姬之生叔魚也生而視之曰是虎目豕喙鳶肩而牛腹谿壑可滿是不可猒也

  李邰别傳曰公長七尺八寸多鬚髯八眉左耳有奇表項枕如鼎足手握三公之字

  管寕别傳曰寕身長八尺龍顔秀眉

  論衡曰蒼頡四目而佐帝公子重耳駢脅為諸侯覇蘇秦骨鼻為六國相張儀仳脅相秦魏

  頭上

  説文曰首頭也顝口為碩顒大頭也顆小頭也

  釋名曰頭獨也處體髙而獨尊也首始也

  易未濟卦曰飲酒濡其首有孚失是飲酒濡首有孚失是酖酒無節又曰説卦曰乾為首

  韓詩外傳曰禽息秦大夫薦百里奚不見納繆公出當車以頭擊闑腦乃精出曰臣生無補于國不如死也繆公感悟而用百里奚

  禮斗威儀曰君乗火而王其民鋭頭君乗土而王其民大頭

  禮記少儀曰頭容直不傾顧也頭頸必中頭容直也

  樂汁圖曰赤帝鋭頭黒帝大頭宋均注曰鋭頭象朱鳥也

  左傳昭二年曰竪牛奔齊孟仲之子殺諸塞關之外投其首于寕風之棘上

  春秋元命苞曰頭者神所居上員象天氣之府也嵗必十二故人頭長一尺二寸

  爾雅曰元首也左傳曰狄人歸先軫之元

  孝經援神契曰頭圓象天足方法地

  史記曰藺相如為趙使秦持璧却立倚柱謂秦王曰趙王齋戒五日使臣奉璧今大王見臣禮節甚倨得璧傳之美人以為戲弄臣故復取璧大王必欲急臣臣頭今與璧俱碎於柱矣

  又曰湏賈使秦見范睢睢數之曰為我告魏王急持魏齊頭來不者我屠大梁賈歸告齊亡匿趙平原君所齊遂自頸趙王取頭與秦

  又曰欒布為梁大夫使於齊未還漢誅彭越梟頭雒陽下詔曰有敢收視者捕之欒布從齊還奏事彭越頭下戰國策曰三晋分智氏趙襄子最怨智伯漆其頭以為飲器史記同

  又曰白頭如新傾盖如舊

  漢書曰項藉頋見漢騎司馬吕馬童曰若非吾故人乎馬童面之指王翳曰此項王也羽曰吾聞漢購我頭千金邑萬户吾為公得乃自剄王翳取其頭

  又曰高祖招田横横至尸鄉廐謂從者曰陛下欲一見我面耳今斬吾頭馳三十里形猶未敗遂自頸令客奉其頭

  又曰秦始皇即位三十七年内平六國外攘四夷死人如亂麻暴骨長城之下頭顱相属於道

  又曰孫敬字文寶好學晨夕不休及至眠睡疲寝以繩繫頭懸屋梁後為當世大儒

  又曰陳遵長八尺餘長頭大鼻容貌甚偉

  又曰御史大夫陳萬年子咸亢直有異才萬年常召咸於床下教戒之咸睡頭觸屏風萬年怒之咸叩頭為謟也萬年不復言

  又曰建元中匈奴降者言匈奴月氏王以其頭為飲器師古曰飲酒之器

  東觀漢記曰岑彭引兵從車駕破天水與吳漢圍隗囂於西城勑彭曰兩城若下便可将兵南擊蜀慮人苦不知足既平隴復望蜀毎一發兵頭鬚為白

  後漢書曰賈逵自為兒童常在太學不通人間事身長八尺二寸諸儒為之語曰問事不休賈長頭

  又曰張讓叚珪誅何進為詔以故太尉樊陵為司𥘈籴校尉少府許相為河南尹尚書得詔版疑之曰請大将軍出共議中黄門以進頭擲與尚書何進反已伏誅典畧曰李催移保黄白城梁與張横等破之送其首初催兄子循及利等侍上無禮及催頭到有詔髙懸之魏畧曰龎意手斬一級不知是郭援戰罷之後衆人皆言援死而不得其首援鍾氏之甥意後於鞬中出一頭鍾繇見之而哭意謝繇繇曰援雖我甥乃國賊也卿何謝焉

  魏志曰辰韓國兒生以石壓其頭欲其褊故今辰韓人皆褊頭

  又曰袁紹辟牽招為督從軍招卒事袁尚後遼東送尚首懸在馬市牽招覩之悲感設祭頭下太祖義之又曰劉廙字恭嗣年十嵗講堂上司馬徳操撫其頭曰孺子黄中通理寕自知不

  蜀志曰秦宓使吳吳主問宻天有頭乎曰有詩云乃睠西顧以此推之頭在西方

  又曰魏延字文長義陽人延夢頭上生角以問占夢趙直直告之曰角之為字刀下為用頭上用刀其㐫甚矣延後果誅楊儀蹋延頭曰庸能復作惡

  又曰先主與張飛趙雲等沂流而上分定郡縣時巴郡嚴顔率衆守城不降及城䧟縛顔至飛呵顔曰汝見大軍至何以不降而敢拒戰顔答曰我州但有断頭将軍無降将軍也飛怒命左右牽去砍頭大笑曰斫頭便斫頭何為怒耶於是飛壮而釋之引為上客

 

 

 

 

 

 

 

  太平御覽卷三百六十三

 



  欽定四庫全書

  太平御覽卷三百六十四

   李昉等 

  人事部五

  頭下       

  

  頭下

  吳志曰孫權太子和被幽閉驃騎将軍朱據尚書僕射屈晃率諸将吏泥頭自縛連日詣闕請和

  又曰諸葛恪被誅臨淮臧均表乞収葬恪曰臣聞雷震奮激不崇一朝大風衝發希有極日今恪父子三首懸示積日觀者數萬詈聲成風國之大刑無所不震又曰闗羽既敗走權使虞翻筮之得兑下坎上節五爻變而之臨翻曰不出二日必當断頭果如翻言權曰卿不及伏羲可與東方朔為比矣

  晋書曰嵇康謂趙至曰君頭小而鋭有白起風童子白黒分明

  又曰桓温卒子𤣥為嗣襲爵年七嵗温服終府州文武辭其叔父冲冲撫𤣥頭曰此汝家故吏也𤣥因涕淚被面衆並異之

  王隠晋書曰蒼梧太守呉臣據郡邑不恭王命孫權遣歩隲為交州喻臣臣照鏡不見其頭隲因入斬之又曰王珣與謝元俱被辟桓温曰謝掾必擁麾杖節王掾當作黒頭公未易才也

  晋中興書曰庾亮與蘇俊戰於建陽門王師敗績亮於陣携其三弟懌條翼南奔温嶠顯宗幸嶠船亮泥首謝罪

  崔鴻前秦録曰東海王符雄字元才洪之季子以功拜龍驤将軍征伐皆有殊績雄醜形貌頭大足短軍中稱之為大頭龍驤

  秦記曰符堅祖洪見堅状貌欲令頭堅腹軟字之曰堅頭

  隋書曰髙祖文皇帝生馮翊波若寺皇妣抱帝忽見頭上出角遍身起鱗大駭墜帝於地

  春秋後語平原君曰澠沲之㑹臣察武安君之為人小頭而鋭瞳子白黒分明視瞻不轉小頭而鋭断敢行也瞳子白黒見事明也視瞻不轉執志强也可以持乆難與爭鋒㢘頗足以當之

  吳越春秋曰眉間尺逃楚入山道逄一客客問曰子眉間尺乎答曰是也吾能為子報讎尺曰父無分寸之罪枉被荼毒君今恵念何所用耶客曰湏子之頭并子之劒尺乃與頭客與王王大賞之即以鑊煑其頭七日七夜不爛客曰此頭不爛者王親臨之王即視之客於後以劒斬王頭入鑊中二頭相齧客恐尺不勝自以劒擬頭入鑊中三頭相咬七日後一時俱爛乃分葬汝南宜春縣并三冢

  山海經曰三首國一身三首羽民國為人長頭

  又曰共工之臣曰相仰氏共工覇九州者也九首以食于九山晏子春秋曰景公遊於梧丘夜夢五大夫稱寃公問晏子晏子曰昔靈公田有大夫駭獸断其頭埋之命曰五大夫丘公令掘之果如其言

  又曰湯長頭而寡髮

  荘子曰雲将東過扶揺之枝雲将雲之主師也扶揺木名生海東而適遭鴻䝉鴻䝉自然元氣雲将曰天氣不和地氣欝結六氣不調四時不節今我願合六氣之精以育羣生為之柰何鴻𫎇拊髀爵躍掉頭曰吾弗知吾弗知

  又曰亡羊而得牛断指而得頭

  又曰晋惠帝元康三年武庫火燒夫子履漢斬白蛇劒漆王莾頭等

  録異傳曰漢武帝時蒼梧賈雍為豫章太守有神術出界討賊為賊所殺失頭雍上馬還營營中咸走來視雍雍胷中語曰戰不利為賊所傷諸君視有頭為佳無頭佳乎吏泣曰有頭佳雍曰不然無頭亦佳言畢遂死幽明録曰河東賈弼小名翳兒具諳究世譜義熙中為琅邪府叅軍夜夢有一人面齄甚多大鼻瞷目請之曰愛君之貌欲易頭可乎乃於夢中許易明朝起自不覺而人悉驚走琅邪王大驚遣傳教呼視弼到琅邪遥見起還内弼取鏡自㸔方知怪異因還家家悉驚入内婦女走藏弼坐自陳説良乆并遣人至府檢問方信後能半面啼半面笑兩手各捉一筆俱書辭意皆羙此為異也餘並如先

  列女傳曰京師節女長安大昌里人夫有仇仇家執父使要其子為中間女念不聼則殺父殺父不孝聼則殺夫殺夫不義乃許之曰夜在樓上新沐頭東首卧者是還譎其夫使卧他處自沭卧樓上仇家断其頭而去仇悲義之遂不殺其父

  益部耆舊傳曰叚翳字元章善天文風角有一諸生來學積年諸生畧究要術歸辭鄉里翳為作一脂筒中盛簡書曰有變乃發視之生至葭萌與吏爭津吏檛從人頭破開筒得書言到葭萌與吏闘破頭者以此脂裹之生喟然而嘆乃還卒其業

  愽物志曰人以冷氷漬至膝啖𤓰數十漬至頭可啖百餘水皆作𤓰氣

  括地圖曰民白首身被髮

  吕氏春秋曰今有人於此断頭以易冠殺身以易衣世必惑也是何也冠所以飾頭衣所以飾身今殺所飾而要所以飾則不知所為矣世之趨利似此亦不知所為也

  帝系譜曰神農牛首伏羲人頭蛇身

  黄帝素問曰頭者精明之主也

  董卓别傳曰卓知所為不得逺近意欲以力服之遣兵於雒陽城時遇二月社民在社下飲食悉就㫁頭駕其車馬載其婦女財物以㫁頭繫車轅軸還雒云攻敗大獲稱萬嵗入闗雒陽城門焚燒其頭

  神仙傳曰曹公捕左慈數日得之便㫁頭以白曹公公大喜曰果慈頭定視是一束茅耳

  捜神記曰南方有落頭民吳時将軍朱桓得一婢毎夜卧後頭輙飛去或從狗竇或從天窓中出入以耳為翼将曉復還數數如此旁人怪之夜照視惟有身無頭其體㣲泠氣息裁属乃蒙之以被至時頭還礙被不得安再三墮地噫咤甚愁而躰氣急急疾若将死者乃去被頭復起轉頸得安復如常人時南征大将亦往往得之又嘗有覆以銅盤者頭不得進遂死愽物志同

  又曰渤海太守史良好一女子許而不果良㫁其頭而歸投於竈下曰當令火葬頭語曰使君我相從何圖當耳

  吳苑曰管寧避難遼東還汎海遭風船垂傾没寕思𠎝曰吾嘗一朝科頭三晨晏起今天怒猥集過恐在此三巴記曰巴有将軍曼子請於楚以平巴亂楚使請城曼子曰城不可得乃自刎其頭與楚楚義之以上卿禮葬其頭巴以上卿禮葬其身

  長沙耆舊傳曰劉夀少時遇相師曰君腦有玉枕必至公也後至太尉

  李郃别傳曰公耳有竒表腦枕如鼎形

  易洞林曰郭璞為左尉周恭卜云君墮馬傷頭尉後乗馬行黄昏坂下有犢車觸馬馬驚頭打石上流血殆死語林曰魏郡太守陳異嘗詣郡民尹方方被頭以水洗盤抱小兒出更無餘言異曰被頭者欲吾治民如理髮洗盤者欲使吾清如水抱小兒者欲使吾愛民如赤子也

  世説曰祖廣字淵度行恒縮頭詣桓南郡下車桓曰天甚明朗祖叅軍如從屋漏中來

  又曰諸葛道明初過江左名亞王庾之下先為臨沂令丞相謂曰明府當為黒頭公

  楚辭曰魂兮來歸若無上天些一夫九首㧞木九千些

  

  説文曰頂巔也

  易大過卦曰過渉㓕頂凶無咎

  韋曜毛詩問曰旱鬼眼在頂上

  列女傳曰齊鍾離春齊無塩邑之女鍾離姓春名也其為人極醜無雙曰頭深目頂上少髪折要出胷

  荘子曰支離疏頥隠於臍肩髙於頂

  應璩新詩曰醉酒巾幘落頂秃赤如狐

  

  釋名曰額鄂也有垠鄂也故幽州人謂之鄂

  易説卦曰㢲為廣顙上大下小故為廣顙

  河圖曰黄帝廣顙龍額

  又曰天之東西南北極各有銅頭鉄額兵長三千萬丈三千億萬人

  毛詩鄘栢舟君子偕老曰子之清揚 --(『相連--(『相連且之顔也清視明也揚 --(『相連廣黒而顔豊滿也展如之人兮邦之媛也

  詩含神霧曰代漢者龍顔珠額

  春秋元命苞曰在天為文昌在人為顔顙太一之謂也顔之言氣畔也陽立於五故顔愽五寸

  論語摘輔象曰樊遲山額有若月衡反宇䧟額是謂和喜

  方言曰䭭音稽額也顔顙也江湘謂之䭭中夏謂之額東齊謂之顙河濟淮泗之間謂之顔

  漢書曰成帝幸宫人嚴宫生男帝為趙昭儀召殺之宫曰果欲娣弟擅天下我兒男也額上有壮髪類孝元帝令兒安在危殺之矣柰何令長信得聞之

  東觀漢記曰和熹皇后年五嵗夫人為剪髮夫人年老目瞑并中后額雖痛忍不言

  又曰姚期從擊王郎将兒宏劉奉於鉅鹿下期先登䧟陣手殺五十餘人瘡中額攝情復戰逐大破之

  又曰馬廖上疏曰夫改政移風必有其本長安語曰城中好廣眉四方過半額

  魏志曰龎意親與闗羽交戰射羽巾額

  王隠晋書曰元帝白毫生額上有光明

  崔鴻後趙録曰石勒征見無劉曜守軍大悦舉手指天又指額曰天也

  北齊書曰文宣帝洋為王時夣人以筆㸃記額明日告舍人王雲哲曰吾其誅乎雲哲賀曰王上加㸃為主乎後果然

  隋書曰劉孝焯字士龍信都人犀額龜背望髙視逺聪敏深沉弱不好弄

  又曰煬帝令陳稜討杜伏威自出陣前挑戰稜部将射中其額伏威怒指之曰不殺汝我終不㧞箭遂馳之獲所射者使其㧞箭然後斬之

  塩鉄論曰古者君子思徳小人思利今人堅額健舌或以致業

  抱朴子曰老君額有三理上下徹

  語林曰賈充問孫皓何以好剥人面皮皓曰憎其顔之厚

  呉都賦曰雕題之士注曰鏤額也嶺南並鏤額額題也相書占氣雜要曰黄氣如帶當額横卿之相也有卒喜皆發於色額上面中年上是其候也黄色最佳

  又曰額臨者男早得官女子早成

 

 

 

 

 

 

 

 

 

 

 

 

 

  太平御覽卷三百六十四

<子部,類書類,太平御覽>

 



  欽定四庫全書

  太平御覽卷三百六十五

   李昉等 

  人事部六

          

  

  説文曰面顔前也從𦣻音首象人面形⿰〈音于願切面不正也頢昔括短面也頷音胡感切面黄也顬音刀丁切面痩淺顬顬也𧹞面慙赤也

  河圖曰蒼帝方面赤帝圎面白帝廣面黒帝深面周易革卦曰上六君子豹變小人革面

  禮記内則曰女子出門必擁蔽其面

  左傳僖三十三年曰晋侯敗狄于箕先軫免胄入狄師死焉狄人歸其元面如生言其有異于人

  又襄六年鄭子産曰人心之不同也如其面焉吾豈敢謂子面如吾面乎

  襄二十五年晉程鄭卒子産始知然明問為政焉對曰視民如子見不仁者誅之如鷹鸇之逐鳥雀也子産喜以語子太叔且曰他日吾見蔑之靣而已今吾見其心矣

  哀十六年楚白公作亂殺子西子期于朝而刼惠王子西以袂掩面而死葉公在蔡方城之外皆曰可以入矣及北門乃胄而進又遇一人曰君胡胄國人望君如望嵗焉日月以幾兾君來若見君面是得艾也艾安也

  史記曰孟戱中衍鳥身人面趙之先也

  漢書曰李夫人病篤上自臨候之夫人遂轉靣向壁歔欷而不復言

  又曰哀帝初即位博士申咸毁給事中薛宣不供養行喪服薄於骨肉不宜復列封侯使在朝省宣子沉為右曹侍郎數聞其語賕音求客楊明欲令創咸面目使不居位㑹司𨽻缺沉恐咸為之遂令明遮斫咸宫門外㫁鼻脣身八創事下有司沉减死一等宣坐免為庶人又曰朱博為左馮翊長陵大姓尚方禁少時曽盗人妻見斫創着其頰府功曹曰白除禁調守尉博聞知以他事召見視其面果有瘢博辟左右問禁是何等創也禁乃叩頭服博笑曰大丈夫固時有是因親信以為耳目又曰孔休守新都相休謁見莽莽縁恩意進其玉具寶劒欲以為好休不肯受莽因曰誠見君面有瘢美玉可以㓕瘢欲献其玉彘耳

  又曰張禹為兒數隨家至市喜觀於卜相者乆而頗曉其别蓍布卦意卜者愛之又竒其面貌謂禹父曰是兒多知可令學經

  東觀漢記曰耿秉為征西将軍鎮撫單于以下及薨南單于舉國發哀剺面流血

  後漢書曰應奉年二十時嘗詣彭城相袁賀賀時出行閉門造車匠於内開扇出半面視奉即委去後數十年於路見車匠識而呼之

  魏畧曰徐庶名福本單家子好任俠擊劒中平末嘗為人報讎白堊突面被髮而走

  蜀志曰張裕曉相術毎舉鏡照靣自知死刑未嘗不撲之于地

  又曰劉琰妻胡入賀太后太后令特留胡經月乃出胡有美色琰疑其與後主有私呼卒檛胡至於以履搏面而後弃遣胡告具言琰坐下獄有司議曰卒非檛妻之人面非受杖之地琰竟弃市

  吳志曰諸葛恪父瑾長面孫權大㑹羣臣使人牽一驢檢其面題曰諸葛子瑜恪跪曰乞請筆益兩字因聼與筆恪續其下曰之驢舉坐忻笑乃以驢賜恪

  王隠晋書曰趙孟字長舒入補尚書都令史善於清談有國士之風其面有疵黯諸事不决皆言當問疵面也晋中興書曰王珂為桓温主簿叅軍文武數萬人悉識其面

  晋書曰初王恭敗梟首於東街王平之抽槊刺其面又曰王温字元子豪爽有風槩姿貌甚偉面有七星又曰劉牢之面紫赤色鬢目驚人而沉毅多計

  又曰劉裕於東府聚摴蒱大擲一判應至數百萬餘人並黒犢唯裕及劉毅在後毅次擲得雉大喜褰衣繞床呌謂同座曰非不能盧不事此耳𥙿因挼五木乆之曰老兄試為卿答即成盧焉毅意殊不快然素黒其靣如鐵色焉

  宋書曰沈慶之謂帝曰耕當問奴織當問婢今論爭伐問白面書生事何由濟

  又曰明帝大㑹新亭接勞諸軍主摴蒱賭官李安人五擲皆盧帝大驚目安人曰卿面方如田封侯状也又曰劉瑀為右衛将軍因求益州甚不得意至江陵與顔竣書曰朱循之三世叛兵一日居荆州青油幕下作謝宣明面

  齊書曰東昏即位多行殺戮沈昭畧與沈文季徐孝嗣同召入省例賜藥酒昭畧罵徐孝嗣曰廢昏立明古今令典宰相無才致有今日即擲甌破面曰作破靣鬼時年四十

  後梁書曰宋如周有才學為度支尚書如周面狹長宣帝嘗戯之曰卿何謗法華經如周踧踖自陳不謗帝又言之如周懼而出告蔡大寶寶知其㫖笑謂之曰君當不謗餘經止應不信法華法華云聞經隨喜面不狹長如周乃悟

  後魏書曰清河王懌被誣見害朝野貴賤知與不知含悲䘮氣逺夷在京師聞懌䘮為之以刀劈面者數百人三國典畧曰髙長恭以淮南之亂恐為将帥嘆曰我去年面腄今年何為不發至是齊主使徐之範飲以毒藥長恭謂妃鄭氏曰我盡忠事上何辜於天而遭鴆賜之禍

  春秋後語曰秦急攻趙求救於齊齊王曰必以長安君為質兵乃出長安君者太后之小子也太后愛之不肯遣大臣强諌太后怒謂左右曰敢復言長安君為質者老婦必唾其面

  山海經曰大荒之山日月所入有顓頊之子三靣一臂不死郭璞注曰人頭三邉各有靣也

  又曰一目國一目中其面而居

  尸子曰子貢問孔子曰古者黄帝四面信乎孔子曰黄帝合巳者四人使治四方大有成功此之謂四靣也又曰禹長頸鳥啄面貌亦惡天下從賢之者學也孫卿子曰衛靈公有臣公孫吕身長七尺面長三尺廣三寸名動天下

  荘子曰孔子謂盗跖曰今将軍身長九尺二寸面目有光脣如激丹齒如含貝音中鐘聲而名曰盗跖丘竊為将軍耻之

  韓子曰古人目短於自見故以鏡觀

  燕子太子曰田光云脉勇怒而面青骨勇怒而靣白荆軻者神勇也怒而不變

  説苑曰吳王将死曰吾以不用子胥言以至於今死者無知則已死者有知吾何面見子胥也遂䝉絮覆靣自刎吕氏春秋同

  輿論曰袁紹妻劉性妬忌紹死其尸未殯殺其妾五人恐死者有知皆髠髪黒面

  論中曰小人耻其面不如子都君子耻其行不如堯舜譙周法訓曰昔有人使妻為母作粥妻不肯乃以刀劈傷妻面此可為孝乎

  傅子曰相者三亭九候定於一尺之面

  語林曰王武子與武帝圍碁孫皓㸔王曰孫歸命何以好剥人面皮皓曰見無禮於其君者則剥其皮乃舉碁局武子伸脚在𡱈下

  又曰劉眞長病積時公主毁悴将終喚主主既見其如此乃舉指之云君危篤何以自脩飾劉便牽被覆面背之不忍視

  又曰王右軍見杜宏治歎曰面如凝脂眼如㸃膝如神仙中人

  又曰何晏字平叔羙姿容帝疑其傳粉賜湯餅令晏食之汗出流靣拭之轉白世説同

  世説曰康僧淵目深而鼻髙王丞相毎調之僧淵曰鼻者面之山目者面之淵山不髙則不靈淵不深則不清又曰鍾㑹撰四本論始畢甚欲使稽康一見署懷中不敢出户外遥擲面便走

  郭子曰琅邪諸葛忘名面病鼠瘻劉眞長見嘆曰鼠乃復窟穴人面乎

  異苑曰陳郡謝石字石奴少患面創諸治莫愈乃自幽逺止於岩下中宵有物來䑛其創隨䑛隨除既不見形竟為是龍而䑛處悉白故世呼為謝白面

  㑹稽後賢記曰貞女謝仙女者謝承孫也吳歸命侯采仙女充後宫仙女乃炙面服醇醯以取黄痩竟得免黄帝八十一問曰人面獨能寒何也曰頭者諸陽之脉㑹也諸隂脉皆至頸項不還上獨諸陽脉上頭故面能寒耳

  相决曰奇毛生身及面皆豪貴白毫黒毛生共孔帶印綬

  蔡邕女戒曰夫心猶面首也一旦不脩飾則塵垢穢之人心不思善則邪惡入之人盛飾其靣而莫脩其心惑矣

  

  説文曰眉目上毛也

  釋名曰眉媚也有娬媚也

  毛詩淇澳碩人曰螓首蛾眉螓首顙廣而方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尚書大傳曰堯有眉八如八字也淮南子同

  大戴禮曰曽子曰敢問不勞可以為名乎孔子愀然揚 --(『相連眉曰參女以明主為勞乎昔者舜左禹而右臯陶不下席而天下治

  禮説曰君子乗金而王為人美眉

  左傳定公八年曰公侵齊門于陽州顔息射人中眉顔息魯人退曰我無勇吾志其目也

  穀梁傳曰長狄兄弟三人逓為害㫁其首而載之眉見於軾

  戰國策曰豫讓欲報趙襄子㓕鬢去眉吞炭漆

  春秋後語曰呂不韋謂太后曰詐腐刑嫪毐則得給事中乃令人以腐罪告之㧞其鬚眉以為宦者

  漢書曰張敞為婦畫眉長安中傳京兆眉憮應劭曰憮大也孟康曰憮音詡北方人謂好為詡也

  東觀漢記曰王莽天鳳五年樊崇起兵於莒恐其衆與莽兵亂乃皆朱其眉由是號曰赤眉

  又曰明徳馬后眉不施黛獨左眉小缺補之以縹又曰馬援自還京數被進見為人鬒髯眉目如畫又曰梁鴻居呉賃舂毎歸妻為其食不敢於鴻前仰視舉案齊眉

  鄧粲晋記曰荆州民宗廞嘗以酒犯王平子怒叱左右捽廞郭舒厲色謂左右曰使君醉汝軰何敢妄動平子大恚曰别駕狂耶枉言我醉因遣炙舒眉頭舒跪受炙平子意釋而廞得免

  宋書曰王元謨在雍人言欲反元謨馳啓自觧帝知其虚馳遣主書呉喜公慰撫之曰七十老公反欲何求聊復為笑想足以伸卿眉頭耳元謨性嚴未曽妄笑時人言元謨眉目未曽伸故以此見戱

  梁書曰武寕王太威字仁容羙風儀眉目如畫

  三國典畧曰梁簡文方頰豊下眉目秀發

  隋書曰元暉字叔平河南洛陽人也父智鬚眉如畫進止可觀少得羙名于京師

  唐書曰毛若虚絳州太平人也眉毛覆於眼性殘忍初為蜀郡縣尉天寶末為武公丞年已六十餘矣

  帝王世紀曰文王虎眉

  列仙傳曰陽都女生而連眉衆以為異

  列仙傳曰莫耶子赤鼻眉濶一尺

  列仙傳曰干将子赤鼻眉廣三寸

  荆州先賢傳曰馬良字季常襄陽宜城人兄弟五人皆有令名良眉中有白毛鄉里頌曰馬氏五常白眉最良吳越春秋曰伍子胥眉間廣一尺

  韓子曰失鏡無以正鬚眉失道無以知迷惑

  吕氏春秋曰吳闔閭使民習戰劍如眉流血不可止淮南子曰今盆水在庭清之終日未能見眉睫濁之不過一撓而不能察方圓察見也人神易濁而難清猶盆水之類也

  風俗通曰桓帝元嘉中京師婦人作愁眉愁眉者細而曲折此梁兾家所爲京師皆效之天戒若曰将収捕兾婦女憂愁之眉也

  抱朴子曰有古强者自云四千嵗云見堯舜禹湯説之了了世云堯眉八采不然也直兩眉頭甚竪似八字眉唐書曰人多患逺見百歩而不自知眉頰知眉頰者復不能察百歩

  西京雜記曰卓文君妖冶好眉色如望逺山

  語林曰庾公道王尼子非唯事事勝於人布置鬚眉亦勝人我軰皆出其轅下

  樊氏相法曰眉中長毫百二十嵗

 

 

 

 

 

 

 

 

 

 

 

 

 

  太平御覽卷三百六十五

 



  欽定四庫全書

  太平御覽卷三百六十六

   李昉等 

  人事部七

          

  

  釋名曰耳耏也耳有一體属着兩邉耏耏然也

  禮曰是故先王之孝也色不忘乎目聲不絶乎耳傳富辰諌曰耳不聼五聲之和為聾

  又曰晋襄公卒靈公少晋人以難故欲立長君使先蔑士㑹如秦逆公子雍秦康公送雍公子于晋曰文公之入也無衛故有吕郤之難乃多與之徒穆嬴日抱太子以啼于朝曰先君何罪其嗣亦何罪舍適嗣不立而外求君将焉寘此出朝則抱以適趙氏頓首於宣子曰先君奉此子也以属諸子曰此子也才吾受子之賜不才吾唯子之怨今君雖終言猶在耳而棄之若何宣子與諸大夫皆患穆嬴且畏偪畏國人以大義來偪也乃背先蔑而立靈公以禦秦師

  又曰攝叔曰吾聞致師者右入壘折馘執俘而還皆行其所聞而復

  又曰林雍羞為顔鳴右下羞為右改下車戰也苑何忌取其耳不欲殺雍但截其耳以辱之詩曰君子無易由言耳属于垣

  又曰匪手攜之言視之事匪面命之言提其耳我非但以手攜摯之親視以其事之是非我非但語之親提撕其耳此言教道

  易曰何校㓕耳聪不明也

  又曰巽而耳目聰明

  論語曰六十而耳順

  穀梁傳曰梁自亡湎於酒滛於色心昏耳塞上無正長之治大臣背叛

  春秋元命苞曰耳者心之侯

  尚書大傳曰孔子曰自吾得由也惡言不至於耳史記曰吕太后遂㫁戚夫人手足去眼煇耳

  又淮隂傳曰韓信使人言於漢王曰齊反覆之國南邉楚不為假王鎮之其勢不定漢王大怒張良陳平躡漢王足因附耳寕能禁信之王乎

  戰國䇿曰蘇秦説李兊明日復來舍人謂兑曰臣竊觀蘇公説也其辨過於君君能聼乎兊曰不能曰君即不能願君堅塞而耳無聼其談明日復見終日談而去秦謂舍人曰昨日我談薄而君不動今精而君不動何也舍人曰我為塞兩耳無聼談也

  漢書曰楊惲報孫㑹宗書曰家本秦也能為秦聲婦趙女也雅善鼓瑟奴婢歌者數人酒后耳熱仰天拊缶而呼烏烏

  英雄記曰曹公擒吕布布顧謂先主曰𤣥徳卿為座上客我為降虜䋲縛何急獨不可一言耶操曰縛虎不得不急乃命緩布縛劉曰不可公不見布事丁建陽董太師乎操頷之布目先主曰大耳兒最叵信

  魏書曰荀攸年七八嵗父衢曽醉誤傷攸耳而攸出入逰戱常避䕶不欲令衢見衢後聞之乃驚其宿智如此呉録曰雲長走孫權使虞翻筮之曰必當㫁頭傷其耳果如翻言

  蜀志曰先主長七尺五寸垂臂下膝顧自見其耳晋書曰王導多疾每自憂陳訓曰耳竪必夀亦大貴又曰殷仲堪父患耳聞床下蟻動謂是牛鬭

  王隠晋書曰張軌為凉州刺史燉煌曹袪上言軌老病更請刺史軌治中率數十人皆割耳於盤流血訴枉得停

  蜀書曰武皇帝李雄美容貌相工相之曰此君口如方噐耳如相望位必過三公不疑也

  唐書曰汴州節度李忠臣嘗因奏對徳宗謂之曰卿耳甚大貴人也忠臣對曰臣聞驢耳甚大龍耳極小臣耳雖大乃驢耳也上悦之

  老子曰五音令人耳聾

  孟子曰伯夷耳不聼惡聲

  鶡冠子曰夫耳主聼兩頭塞之則上不聞雷霆

  淮南子曰禹耳三漏是謂大通興利除害决江疏河抱朴子曰老子耳長七寸

  又曰耳能聞雷霆而不識蟻虱之音

  吕氏春秋曰雷則掩耳電則掩目耳聞所惡不如無聞目見所惡不如無見

  又曰且天生人而使其耳可以聞不學其聞不若聾使其目可以見不學其見不若盲使其口可以言不學其言曲以爽使其心可以知不學其知暗以狂凡學非為能益也逹天性也

  説苑曰昔費仲惡來膠堇長鼻决耳從紂之心武王誅之

  愽物志曰南方落頭民其頭能飛以耳為翼

  瀨鄉記曰老子耳有三門

  王子年拾遺録曰沭胥國人左耳中出青龍右耳中出白虎龍虎初出之時如䋲縁頰手将靣而龍虎皆飛去地十餘丈而雲氣繞龍風氣吹虎俄而以手一揮龍虎皆還入耳

  髙士傳曰堯聘許由爲九州牧由聞之洗耳于河列仙傳曰務光夏時人耳長七寸陽都女耳細而長衆皆言此天人也

  又曰寗先生毛身廣耳阮丘耳長六七寸

  列士傳曰燕丹師田光往候荆軻值軻醉唾其耳中軻覺曰此出口入耳之言必大事也即往見光

  列女後傳曰劉仲敬妻者沛國桓林之姨也仲敬蚤亡桓乃引刀割耳宗婦問之桓曰吾自五代以來世知名男以忠孝顯女以貞順稱家以我年少必相嫁故預自裁割以信我心

  又曰曹文叔妻譙國夏侯寕之女文叔蚤亡妻㫁髪自誓其家欲嫁之又截兩耳司馬太傅美之乞為曹氏後又曰陽華穆妻者下邳劉方之女字桃樹生一男而穆早亡呉丁諿求之諿知名之士家将許焉桃樹乃操刀割耳其子又亡桃樹乃安身守正動不諐禮

  長沙耆舊傳曰太尉劉右少遇相師相師曰耳為天柱今君耳城郭必典家邦

  樊氏相法曰耳門不容麥嵗至百兼富

  

  釋名曰目黙也謂黙而内識也眼限也童子限限而出也

  禮曰目者氣之清明者也

  又玉藻曰目容端

  又曽子曰十目所視十手所指其嚴乎

  又曰富辰曰目不别五色之章為昧

  傳曰宋華父督見孔父之妻于路目逆而送之曰美而艶

  又曰子玉使鬭勃請戰曰請與君之士戯君憑軾而觀之得臣與寓目焉

  又曰楚子将以商臣為太子訪諸令尹子上子上曰楚國之舉恒在少者且是人也蜂目而豺聲忍人也不可立也

  又曰秦伯伐晋取覊馬乃出戰交綏古名退軍為交綏秦晋志未敢堅戰兵未致争而兩軍退故曰交秦行人夜戒晋師曰兩軍之事皆未憗也明日請相見㬰駢曰使者目動而言肆懼我也将遁矣薄諸河必敗之

  又曰宋華元為植廵攻植将主也城者謳曰睅其目皤其腹弃甲而復于思于思弃甲復來睅出目皤大腹弃甲謂師也于思多鬚之貌

  又曰潞子嬰兒之夫人晋景公之娣也鄷舒為政而殺之又傷潞子之目

  又曰晋楚将戰晋侯筮之卜史曰吉卦遇復曰南國蹙射其元王中厥目及戰共王中目

  又曰叔孫豹㑹晋士匄于柯盟于督陽荀偃癉疽生瘍於頭濟河及著雍病目出卒而視不可唅目開口噤也宣子盥而撫之曰事呉敢不如事主猶視大夫稱主欒懷子曰其為未卒事於齊故也懷子欒盈也乃復撫之曰苟終所不嗣事于齊者有如河乃瞑受唅

  又曰宋公子地有白馬四公嬖向魋欲之向魋司馬桓魋卜也公取而朱其尾鬛以與之與向魋地怒使其徒奪之魋懼将走公閉門而泣之目盡腫

  又曰公侵齊門于陽州顔息射人中眉退曰我無勇吾志其目也

  詩曰巧笑倩兮美目盻兮素以為絢兮

  書曰正月元日舜格于文祖詢于四岳闢四門明四目逹四聰咨十有二牧曰食哉惟時

  易小畜曰輿説輻夫妻反目象曰夫妻反目不能正室也

  又説卦曰離為目

  春秋孔演圗曰蒼頡四目是謂並明

  春秋元命苞曰目肝之使

  又曰舜重瞳子是謂慈原上應攝提下應三元

  尚書大傳曰舜目四瞳子

  論語隠義曰衛蒯瞶亂子路興師往有孤黯者當師曰子欲入耶曰然黯從城上下麻䋲釣子路半城問曰為師耶為君耶曰在君為君在師為師黯因投之折其左股不死黯開城欲殺之子路目如明星之光曜黯不能前謂曰畏子之目願覆之子路以衣袂覆目黯遂殺之史記曰呉王賜子胥属鏤之劒以死子胥仰天歎曰嗟乎抉吾眼着吳東門上以觀越寇之入滅吳也

  又曰趙王與秦王㑹澠池秦王不肯擊缶相如曰五歩之内請得以頸血濺大王矣左右欲刃相如相如張目叱之左右皆靡秦王不懌為一擊缶

  又曰越王無疆與中國争强北伐齊齊威王使人説越王越王不納齊使者曰幸也越之不亡也吾不貴用智如其目之見毫毛而不自見睫也今王知晋之失計不知越之過是目論也

  又曰大梁人尉繚曰秦王為人蜂凖長目

  又曰漢王詣鴻門謝項羽羽欲殺漢王樊噲帶劒擁㦸楯入軍門披帷西向而立瞋目視羽鬢髪上指目眦盡裂

  又曰項王大呼馳下漢軍皆披靡時赤泉侯為騎将追項王項王瞋目而叱之人馬俱驚辟易數里

  楚漢春秋曰上過陳留酈生求見使者入通公方洗足問何如人曰状類大儒上曰吾方以天下為事未暇見大儒也使者出酈生瞋目案劒曰入言髙陽酒徒非儒者

  漢書曰東方朔上書曰臣朔目若懸珠齒如編貝東觀漢記曰杜根諌和熹鄧后以安帝宜親政事太后大怒囊盛撲殺之根詐死三日目中生蛆

  魏志曰太祖與韓遂馬超等單馬㑹語左右皆不得從唯将許褚超負其力隂欲前突太祖素聞褚勇疑從騎是褚問公有虎侯者安在太祖顧指褚瞋目盻之超不敢動

  又曰張繡反襲太祖營典韋戰於門中韋乃雙挾兩賊擊殺之餘賊不敢入復前突殺數人瘡重瞋目大罵而死

  又曰夏侯惇從征吕布為流矢所中傷左目時夏侯淵與惇俱為将軍軍中號惇為盲夏侯

  晋書曰王衍嘗因宴集為族人所怒舉罍擲其面衍初無言引王導共載而去然心不能平在車中攬鏡自照謂爾看吾目光乃在牛背上矣

  王隠晋書曰甘卓為楊威将軍歴陽内史郡人陳訓私語人曰甘公頭係視仰目中有赤脉當危於兵勿與将可也果為王敦所害

  又曰王敦枉害刁協及敦病白日見協乗軺車從吏騶詣敦而仰頭瞋目

  鄧粲晋紀阮籍能為青白眼禮俗士輙以白眼對之稽喜康之兄聞籍不哭見白眼喜不懌而退

  蕭子顯齊書曰褚淵有器度不妄舉動宅常失火煙燄甚逼左右驚擾淵神氣怡然索輿來徐去輕薄子頗以名節譏之以淵眼多白睛謂之白虹貫日也

  崔鴻十六國春秋前秦録曰符生驍果麤暴酗酒無賴祖洪甚惡之生無一目年七嵗洪戱之問侍者曰吾聞瞎兒一淚信乎侍者曰然生怒引佩刀自刺出血曰此亦一淚也洪大驚

  三國典畧曰齊韓鳯穆提婆髙阿那肱共處衡軸號曰三貴瞋目張拳有噉人勢

  又曰和士開常言曰瑯琊王目光弈弈數歩射人向者暫對不覺汗出

  又曰周武帝還自東伐初遇疾口不能言臉垂覆目老子曰五色令人目盲

  韓非子曰目見有百歩之外而不能見其背

  荘子曰温伯雪子適齊舍於魯仲尼見之不言子路問焉仲尼曰若夫人者目擊而道存也

  又曰孔子見老𥅆而語仁義老𥅆曰夫播糠眯目則天地四方易位矣夫仁義翻然乃憒吾心亂莫大焉孟子曰伯夷目不視惡色

  又曰存乎人者莫良於眸子眸子不能掩其惡胷中正則眸子瞭焉胷中不正則眸子眊焉

  范子曰掩目别黒白雖一時中猶不知天道也

  慎子曰離朱之明察毫末於百歩之外尺水不能見淺深非目不足其勢難覩也

  尸子曰使目在足下則不可以視

  又曰舜兩瞳子是謂重明

  孫卿子曰厭目而視者視一以為兩耳

  燕丹子曰樊於期聞荆軻之言於是自剄頭墮背後兩目不瞑

  韓子曰田駟欺鄒君将殺之田駟恐告惠子見鄒君曰有人見君則䁋大叶切閉目也其一目奚如君曰我必殺之惠子曰瞽䁋兩目君奚弗殺駟東欺齊侯南欺荆王駟之於人瞽也君奚惡乃弗殺

  又曰古人目短於自見故以鑑觀面

  又曰刻削之道鼻莫如大目莫如小鼻如可小小不可大目小可大大不可小舉事亦然

  又曰楚荘王子曰王之伐越何也王曰政亂兵弱荘子曰臣患知之如目也能見百歩之外而不能自見其睫王之弱亂非越王之下也而欲伐此知之如目也淮南子曰夫目察秋毫之末而耳不聞雷霆之音耳調玉石之聲而目不見泰山之髙何則不小有所志而大有所忘也

  孔叢子曰夫子適周見萇宏言終而退萇宏語劉文公曰吾觀仲尼有聖人之表其状河目而隆顙是黄帝之形貌也

  郭子曰劉尹道桓温鬚如反蝟毛眼如紫石稜自是孫仲謀一流人也

  抱朴子曰眼能察天衢而不能周項領之間

  蒋子語曰兩目不相為視昔呉有二人共評主者一人曰好一人曰醜乆之不决二人各曰爾可來入吾目中則好醜分矣士有定形二人察之有得失非苟相反眼睛異耳

  袁凖正書曰目以見小為明耳以聼大為聰

  顧子義訓曰假天下之目以視則四海毫末可見山海經曰一臂國為人一目中其面而居

  太公金匱曰一目視則不明一耳聼則不聪

  吕氏春秋曰孟賁過于先其伍船人怒以檝唬其頭中河孟賁瞋目視船人髪植目烈鬚指指直舟人盡惕駭播入於河使船人知孟賁不敢直視渉無先者又辱之乎不知故也

  又曰管子縛束於魯鮑叔曰君欲覇王則臣不若管夷吾桓公曰夷吾寡人之賊也射我者也不可鮑叔曰夷吾為其君射人若得之則彼亦将為君射人君不聼鮑叔固讓果聼之於是使告魯曰管仲寡人讎也願得而親加手焉魯許諾乃使吏鞟其拳膠其目以革裏其手也盛之以鴟夷置之車中至齊境桓公使人以朝車迎之

  又曰使其目可以見不學其見不若盲

  春秋後語曰平原君對趙王曰沔池之㑹臣察武安君之為人也小頭而鋭瞳子白黒分明小頭而鋭㫁敢行也瞳子白黒分明視事明也

  列仙傳曰秦召魏公子無忌不行使朱亥奉璧一雙秦王大怒将朱亥着虎圈中亥瞋目視虎皆血出濺虎虎終不敢視

  鄭元别傳曰元秀眉明目

  董卓别傳曰卓㑹公卿召諸降賊敗行責降者曰何不鑿眼應聲眼皆落地

  趙至自叙曰嵇康謂至曰卿頭小鋭瞳子白黒分明覘占停諦有白起風

  列仙傳曰偓佺魏山人採藥好食松實而目更方又曰赤斧戎人也為碧鷄祠主簿餌丹身及曈子皆赤神仙傳曰渉正巴東人入吳常閉目弟子隨之數十年莫有見開目者有一弟子固請之正謂開目音如霹靂光如電照弟子頓伏良乆乃起

  竹林七賢傳曰王戎眸子洞徹視日而眼照不虧世説曰顧長康云其哭桓宣武眼如懸河決溜

  又曰康僧淵目深而鼻髙王丞毎嘲之僧淵曰鼻者面之山目者面之淵山不髙則不靈淵不深則不清又曰裴令雋有姿容時人名之為玉人有疾至困武帝使王夷甫往視之王出語人曰眸子閃閃如巖下電精神挺動體中故如惡耳

  語林曰王右軍見杜宏治歎曰面如凝脂眼如㸃漆此乃神仙中人

  談藪曰王肅初歸國謂楊大眼曰在南聞君之名以為眼如車輪今視乃不異人大眼曰若旗鼓相望瞋眸奮發足使君亡魂䘮胆何必大如車輪

  又曰後魏昭成帝常擊賊流矢所中目賊破執射者至左右欲剥割之常曰彼各為主何罪乃釋之

 

 

 

 

 

 

 

 

 

 

 

 

 

 

 

  太平御覽卷三百六十六

 



  欽定四庫全書

  太平御覽卷三百六十七

   李昉等 

  人事部八

          

          

  

  

  説文曰頰面旁也輔頰也

  釋名曰頰夾也面旁稱也亦取挾飲食物也

  傳曰宫之竒曰諺所謂輔車相依唇亡齒寒者其虞虢之謂乎

  又曰公侵齊門于陽州士皆坐列顔髙奪人弱弓籍邱子鉏擊之一人俱斃子鉏斧人偃且射子鉏中頰殪子鉏死易咸卦象曰咸其輔頰舌騰口説也

  又夬卦曰壮于頄有㓙頄求亀反靣權也

  又曰艮其輔言有序施止于輔以處於中故曰艮輔也

  史記曰漢王聞魏豹反方東憂楚未及擊謂酈生曰緩頰往説豹能下之吾以萬户封君

  又曰武帝元鼎六年定越地以為儋耳郡張晏曰儋耳其俗鏤其頰皮上連耳匡分為數支状若鷄腸

  又曰朱博入守左馮翊長陵大姓尚方禁少時嘗盗人妻見斫瘡著其頰博知以他事召見視其面果有瘢博辟左右問禁是何等瘡禁叩頭服状博笑曰大丈夫固時有是因親信以為耳目

  江表傳曰孫策殺呉郡守許貢貢奴客潜民間欲報讎策出獵卒遇三人即貢客也射策中頰後騎尋至皆刺殺之

  王隠晋書曰大駕北伐城都王頴統王師於湯陰敗績上傷頰失六璽左右奔走

  三國典畧曰梁謝荅仁聞侯景奔乃自東陽率衆𠉀之至錢塘問趙伯超曰公得何消息而閉門見拒伯超曰汝頰邉頗有耳否侯王已死逺近悉平君将此兵欲向何處荅仁曰審如公言死無所恨

  淮南子曰厭⿰〈音父在頰則好在顔則醜

  王子年拾遺録曰孫和月下舞水精如意悞傷鄧夫人頰血流死彌苦及差而滅左頰有赤㸃如誌廹而視之更益其妍也諸嬖欲寵者皆以丹脂㸃頰而後進幸唐子曰人多逺見百歩而不自知眉頰

  蒋齊萬機語曰許子将褒貶不平以㧞樊子昭而抑許文休劉曄曰子昭發自賈䜿年至耳順退能守静進能不苟濟荅曰子昭誠自長幼完潔然觀其揺牙樹頰自非文休敵也

  世説曰郄公遭永嘉䘮亂窮餒鄉人共餉之公嘗攜兄子外生周翼二小兒往食鄉人曰各自窮餒以君之賢共存君耳恐不能兼餉公於是獨往食輙含飯著兩頰還吐與二小兒後並得存過江公亡翼時為縣解職歸席苫于公靈床頭心䘮三年

  

  釋名曰鼻嘒也出氣嘒嘒也

  公羊傳㒗公曰邾婁人執鄫子用之社盖即其鼻以血社也

  孝經援神契曰伏羲山凖禹虎鼻

  史記范睢傳曰蔡澤遊學干諸侯小大甚衆不遇而從唐舉相熟視而笑曰先生曷鼻巨肩魋顔蹙齃膝攣吾聞聖人不相殆先生乎

  戰國策曰蘇子南使齊謂齊王曰臣聞當世之主必誅暴正亂今宋王射天笞地鑄諸侯之象使侍屏匽展其臂彈其鼻此天下無道而王弗伐王名終不成矣魏志曰管輅舉秀才何晏請曰試為我作一卦知位當至三公否又連夣青蝇數十來集鼻上驅之不去輅曰鼻者天中之山髙而不危所以長守貴也今青蝇臭惡而集之位峻者亡願君侯上追文王六爻之㫖下思尼父彖象之義然後三公可决青蝇可驅

  晋書曰謝安石本能為洛下書生詠有鼻疾故其音濁名流愛其詠而不能及或掩鼻以斆之

  又曰王澄在荆州北左右捧士人宗廞别駕郭舒厲色謂左右曰使君過醉汝軰何敢妄動澄恚遣搯其鼻炙其眉

  崔鴻十六國春秋後趙録曰王謨字思賢甕鼻言不清暢尫短無威儀将拜曲陽令勒疑之問長史張賓賓曰請試可不勒從之由是政教嚴明百城尤最出為都部從事守宰去官者十五人

  唐書曰薛舉每破陣所獲士卒皆殺之殺人多㫁舌割鼻

  荘子曰野人堊墁於鼻端若蟬翼使㫁之匠運斤成風堊盡而鼻不傷

  列子曰夏禹蛇身人面牛首虎鼻而有大聖之徳孟子曰西子䝉不潔則人皆掩鼻而過之

  韓子曰魏王遺楚美女楚王悦之夫人鄭袖謂新人曰王甚愛子然惡子鼻見王常掩鼻則王長幸子於是新人從之王謂夫人曰新人見寡人常掩鼻何對曰言惡聞王口臭王怒甚因劓之

  淮南子曰東方人隆鼻

  山海經曰一臂國人一鼻孔

  論衡曰鼻不知臭為齆人不知是非為閉

  又曰蘇秦骨鼻為六國相

  大𤣥經曰割鼻飴口䘮其息主

  列士傳曰干将子赤鼻

  列女傳曰梁髙行者梁之寡婦榮於色敏於行早寡不嫁梁貴人爭欲取之不能得梁王聞使聘焉乃援鏡操刀以割鼻曰妾所以不死者不忍幼嗣之重孤也刑餘之人始可釋矣王髙其節敬其行號曰梁髙行

  又曰沛國孫去病妻同郡共載元世女夫死母欲嫁之操刀割鼻刀鈍不入趍于石上礪之鼻然後㫁郡表其閭

  又曰梁郡夏文珪妻沛國劉景賔女亦割鼻自誓不嫁列女傳曰吳孫竒妻者廣陵范慎女名姬十八配奇亡慎以姬少寡無子迎還家其姬不肯迎者以父命廹之姬遂操刀割其鼻

  三輔故事曰衛太子嶽鼻太子來省疾至甘泉宫江充告太子勿入陛下有詔惡太子鼻嶽尚以紙蔽其鼻充語武帝曰太子不欲聞陛下膿臭故蔽鼻武帝怒太子太子走還

  崔寔政論曰秦割國之君劓殺其民於是赭衣塞路有鼻者醜故百姓鳥驚獸駭不知所歸命

  王湛别傳曰王處冲身長八尺龍頰大鼻

  世説曰初謝安在東山居布衣時兄弟有富貴者劉夫人戱謂安曰大丈夫不當如此謝乃促鼻曰但恐不免耳

  又曰石崇家造厠令婢以盤擎棗與厠人塞鼻

  又曰康僧淵目深而鼻髙王丞每嘲之僧淵曰鼻者靣之山山不髙則不靈

  談藪曰宋廢帝常入武帝廟指其畫像曰此渠不好色不擇尊卑顧謂左右渠大鼻如何不齇即令畫工齇又曰齊世祖之征也潁川有皇甫王淵者善相人見其容止竊議曰此不作大物㑹是垂涕洟者謂太原公洋也

  崔元瀨鄉記曰老子鼻雙柱

  養生經曰鼻者心之門

  

  説文曰頞鼻莖也

  釋名曰頞鞍也偃折如鞍也

  史記曰唐舉謂蔡澤曰先生魋顔蹙齃殆不相乎後漢書曰周爕字伯彦初生顩頥折頞醜甚母欲棄之其父不聼曰吾聞賢聖多有異興我宗者乃此於是寶之

  吳書曰諸葛恪字元遜瑾長子少知名少鬚眉折頞廣顙

  荘子曰髑髏深頻蹙頞曰豈能捨南面王樂而為人生哉

  吕氏春秋曰文王好食昌葅孔子蹙頞而食之

  楊雄解嘲曰蔡澤山東匹夫也顩頥折頞涕唾流沫

  

  説文曰口者人之所以言食

  釋名曰口空也

  禮曰曽子謂子思曰伋吾執親之䘮也水漿不入於口者七日

  又曰晋人謂趙文子知人文子其中退然如不勝衣中身也退和柔貌其言呐呐然如不出諸其口

  又玉藻曰口容止不妄動也

  又少儀曰燕侍食於君子數噍毋為口容口容弄口

  又祭義曰惡言不出於口

  又緇衣曰小人溺於水君子溺於口口費而煩易出難悔易以溺人言口多空言且煩數過言一出駟馬不能及不可得悔也口舌所覆亦如溺也傳曰鄭伯使許大夫百里奉許叔以居許東偏曰寡人有弟不能和恊而使餬其口於四方其况能乆有許乎又曰口不道忠信之言為嚚

  又曰子玉使伯棼請戰曰非敢必有功也願以間執讒慝之口

  又曰晏子曰君民者豈以陵民社稷是主臣君者豈為口實社稷是養言君不徒居民上臣不徒求禄皆為社稷

  又曰正考父佐戴武佐三命滋益恭故其鼎銘云一命而僂再命而傴三命而俯饘於是粥於是以餬余口又曰費無極言於楚子曰建與伍奢将以方城之外叛王執伍奢使城父司馬奮陽殺太子未至而使遣之知太子寃故遣令去太子建奔宋王召奮陽奮陽使城父人執己以至王曰言出於余口入於爾耳誰告建也

  詩正月曰好言自口莠言自口莠醜也

  又十月之交曰無罪無辜讒口囂囂

  書序曰濟南伏生年過九十失其本經口以傳授又曰大禹謨曰惟口出好興戎朕言不再好謂賞善戎謂伐惡言口榮辱之主

  又盤庚上曰相時憸民猶胥顧於箴言其發有逸口言憸利小人尚相顧於箴悔之言恐其言發動有逸口之患也

  又説命曰惟口起羞

  易説卦曰兑為口

  論語公冶長篇或曰雍也仁而不侫子曰禦人以口給屢憎於人

  又陽貨曰惡利口之覆邦家者

  公子翬謟于隠公謂隠公曰百姓安子諸侯説子盍終為君矣隠公曰否使脩菟裘吾将老焉公子翬恐若其言聞於桓於是謂桓公曰吾為子口隠矣

  孝經援神契曰舜大口

  又曰孔子海口言若含擇

  論語擇輔像曰子貢斗星繞口南容升

  又曰太公大夫鼻有伏藏

  史記曰周厲王得衛巫使監謗者以告則殺之其謗鮮矣王喜告召公吾能弭謗矣召公曰是障之也防民之口甚於防水水壅而潰傷人必多民亦如之民之有口也猶土之有山川也財用於是乎出猶其有原隰衍沃也衣食於是乎生口之宣言也善敗於是乎興行善而備敗所以産財用衣食者也夫民慮之於心宣之於口成而行之若壅其口其與能幾何王不聼於是國人莫敢出言

  又曰季桓子受齊女樂三日不聼政又不致膰俎於大夫孔子遂行而師已送曰夫則非罪孔子曰吾歌可矣歌曰彼婦之口可以出走彼婦之謁可以死敗言婦人之口請謁是以憂使人死敗故可以出走也

  又曰鄧公曰吳王為反數年矣發怒於削地以誅晁錯為名其意非在錯也且恐天下之士口禁不復敢言漢書曰漢王擊魏豹謂酈食其曰魏大将者其人為誰曰柏直也漢王曰是口尚乳臭

  又曰髙祖欲廢太子周昌諌曰臣口不能言心知不可又曰良藥苦口利于病

  又曰張蒼免相後口無齒食乳女子為乳母

  又曰條候周亞夫相曰從理入口法餓死

  又曰揚 --(『相連雄口吃不能劇談

  又曰王莽為人哆口

  東觀漢記曰光武為人日角大口美鬚眉

  又曰明徳馬后身長七尺三寸青白色方口美髪後漢書曰馬援在交趾還書戒兄子曰龍伯髙敦厚周慎口無擇言謙約節儉廉公有威吾愛之重之

  應劭漢官儀曰侍中刀存年老口臭帝賜以鷄舌香令含之

  江表傳曰孫堅為下邳丞時孫權生而方頥大口目有精光堅異之以為貴相

  燕書曰申弼烈祖常從容問諸侍臣曰夫口以下動乃能制物鐵鑚為用亦噬嗑之意而從上下何也弼荅曰口之下動上使下也鐵鑚之用上斬下也烈祖稱善南史曰謝朏出為吳興郡守與弟瀹於虜諸送别朏指瀹口曰此中唯宜飲酒

  唐書曰郝處俊孫象賢垂拱中坐事伏法臨刑言多不順自此法司每将殺人也必先以木瓦塞口

  又曰杜黄裳性雅澹寛恕心雖從長口不忤物

  老子曰五味令人口爽

  管子曰桓公與管仲謀伐莒未發已聞於國東郭郵至公問之曰子言伐莒乎東郭曰君子善謀小人善意臣視二君在堂上口開不合言莒也

  荘子曰公孫龍口嗑而不合舌舉不下

  鬼谷子曰口者機開也所以開閉情意也

  又曰口可以食不可以言

  周生烈子曰口者言之門

  河圖曰秦始皇虎口日角

  陸賈新語曰衆口所毁浮石沉木羣邪相抑以曲為直説苑曰口者開也舌者機也出言不審駟馬不能追也吳越春秋曰越王勾踐入于呉呉王病大便太宰嚭奉溲惡以出勾踐嘗之後病口臭范蠡合左右食苓草以亂其氣

  曹瞞别傳曰操遨逰無度其叔數語操後行逄叔於道陽敗面為口云中暴風叔告其父父呼見之操面如故從此叔言不復入信操益得縱恣為正也

  杜如體論曰束脩之業其口在于不言

  諺曰口如鼻至老不失

  傅子曰擬金人銘作口銘云神以感通心由口宣福生有兆禍來有端情莫多妄口莫多言蟻孔僨河溜沉傾山病從口入禍從口出存亡之機開闔之術口與心謀安危之源樞機之發榮辱存焉

  王子年拾遺録曰昔伯禹入冗乃至一室裏一人身如蛇鱗于石上口吐一玉簡以受禹簡長十二寸以量度天地也

  又曰始皇二年謇消國善畫工者名烈裔口含丹墨噴壁即成龍雲之隊

  又曰沭胥國人年九萬嵗以口噴水為雨紛漫數十里俄而口吹為風而雨皆止

  瀬鄉記李母碑曰老子方口

  養生經曰軍營之中有甘泉注云軍營口也甘泉唾也又曰口為華池

  相書曰大容手赤如丹貴夀

  又曰欲知人多舌當視其口如鳥喙言語皆聚此多舌人也

  談藪曰梁髙祖重陳郡謝元暉詩常曰不讀謝詩三日覺口臭

  

  釋名曰舌洩也舒洩所當言也

  詩雨無正曰哀哉不能言匪舌是出維躬是瘁

  又曰瞻卬曰婦有長舌維厲之階

  又抑曰莫捫朕舌言不可逝矣

  論語顔淵曰子貢曰惜乎夫子之説君子也駟不及舌春秋元命苞曰舌之為言逹也陽立于三故舌在口中者長三寸象斗玉衡陰合有四故口論舌溢内者長四寸朱均曰玉衡三星也魁四星也

  孝經鉤命决曰仲尼舌理七重陳機授度

  史記曰平原君既已定從而歸至于趙曰今毛生以三寸之舌强于百萬之師

  又曰留侯曰今以三寸之舌為帝者師卦萬户位列侯此布衣之極于良足也

  又曰張儀常從楚相飲已而失璧門下意儀盗璧共執掠笞數百不服釋之其妻曰嘻子無讀書遊説安此辱乎張儀謂其妻曰視吾舌尚在否妻曰君舌在也儀曰足矣

  又曰郭解任俠有儒生侍使者坐客譽郭解生曰郭解專以奸犯法公何謂賢觧客聞之殺此生㫁其舌漢書曰蒯通謂韓信曰酈生一士伏軾掉三寸舌下齊七十城

  又曰東海公賔就斬王莽傳詣更始懸于宛市百姓共提擊之或切食其舌

  後漢書曰馬援與隗囂将楊廣書曰豈有知其無成而知但萎腇咋舌义手從族乎

  張璠漢記曰董卓於衆坐生斬人手足又鑿目截舌口百姓嗷嗷道路以目

  英雄記曰曹操與𤣥德宻言𤣥德泄與袁紹紹知操有圖國之意操自咋其舌流血以失言誡後世

  魏末傳曰諸葛誕殺樂綝有典農都尉數讒誕于是収而斬之罵曰卿坐舌先人以行攙其舌然後殺之攙音讒又楚金反㓨之也

  晋中興書曰温嶠宻啓肅祖陳王敦聞曰果為小物所欺乃募有能生得嶠者吾當手㧞其舌

  晋書曰鳩摩羅什年七嵗出家日誦千偈後死姚興依外國法焚屍薪滅形碎唯舌不爛

  沈約宋書曰南都王義宣生而舌短言澁

  唐書曰波斯國俗法有罪者火燒鐵灼其舌瘡白者為理瘡黒者為有罪

  燕丹子曰荆軻見燕太子太子曰田先生今無恙乎軻曰光送軻之時言太子戒以國事耻以丈夫而不可向軻吞舌而死

  郭子曰殷仲堪云三日不讀道徳論便覺舌本間强山海經曰反舌國其人反舌一日交

  説苑曰桓公飲管仲酒棄其半公問其故對曰臣聞酒入者舌出者身棄臣謂棄身不如棄酒

  又曰韓子問叔向曰剛與柔孰堅叔向曰臣年八十齒再落而舌尚存是知剛不如柔也

  楊子法言曰五常者帝王之筆舌寕有書不由筆言不由舌也

  捜神記曰永嘉中有天竺胡人能㫁舌先吐舌示賔客然後乃截血流覆地仍取置器中傳以示人取舌還合有頃如故

  桂陽先賢傳曰宋陽陵字遂文果而好義郡長汲府郡為州所誣章陵被掠考叅加五毒陵乃截舌以着盤中献之廷尉羣公咸共義之事得清理

  又曰臨武程桓少有才藝為九江主記掾府君為人所誣章桓被徵詣臺徐郎中委即詣州乞就考于格上㧞刀截舌郡事清理

  談藪曰潁川王偉有才學為侯景左僕射景敗被擒送江陵湘東王欲活之左右妬其才乃曰為作檄文繹視之大怒釘偉舌於柱

  養性經曰舌者和之侯也

  相書曰舌如絳赤者賢人也

  相書雜安曰吐舌及鼻三公也

  太平御覽卷三百六十七

 



  欽定四庫全書

  太平御覽卷三百六十八

   李昉等 

  人事部九

  脣吻       

          喉咽

  頤頷       承漿

  脣吻

  説文曰脣口端也

  釋名曰脣縁也口之縁也吻免也入則碎止則免也又取枚也吹唾所出恒加枚栻因以為名也

  傳曰晉欲伐虢假道于虞虞君許之宫之竒諫曰諺有之輔車相依脣亡齒寒其虞虢之謂乎

  又曰吴將伐魯王問于子洩對曰諸侯將救之未可以得志焉夫魯齊晉之唇唇亡齒寒君所知也不救何為春秋元命苞曰唇者齒之垣所以扶神設端若有列星與外有限故曰唇亡齒寒

  春秋孔演圖曰八政不中則人無唇人恃唇乃語命無隂不制孝經鈎命决曰仲尼斗唇吐教陳機授度

  史記曰越王勾踐曰孤常不料力與吴戰困于㑹稽日夜焦唇乾舌徒欲與吴王接踵而死

  漢書曰張湯與顔異有隙人有告異以他議事下湯治異云異與客語客云初令下有不便者異不應㣲反唇湯奏異九卿見令不便不入言而腹非論死自是後有腹非之法

  又薛宣傳曰博士申咸毁丞相宣家行不足宣子况賕客楊明斫咸宫門外斷鼻唇况坐従宣免為庶人王隠晉書載寒雋傳曰列升龍湏昌人赤色文唇少言語有大志自縣小吏至雍州刺史

  梁書曰侯景僣位入登太極殿其徒數萬吹唇唱吼而上

  荘子曰孔子謂盗跖曰將軍唇如氵身攵丹

  淮南子說山曰孕見兎而子缺唇見麋而四目物固有然有不然也

  賈誼曰沸唇投塞垣下匈奴號也

  通俗文曰唇不覆齒謂之齖

  廣志曰赤口濮嶃其唇以丹飭之

  瀨鄉記曰李母碑曰老君厚唇

  趙志自叙曰志自景其長七尺四寸潔白黒髮明眉赤唇髭鬢不多

  燉煌實録曰王琴卒有盗開琴冢者見琴與人樗蒲與杯酒賜盗者惶怖既飲見牽銅馬出其夜有神告城門我王孟曽使也人發孟曽冢以酒黒其唇明日入城有黑者是也湏叟馬還流汗盗明詣城門不覺唇黑為吏所縳孟曽琴之字也

  宋玉神女賦朱唇若丹

  曹植洛神賦曰丹唇外朗皓齒内鮮

  又曰啓朱唇以徐言

  崔駰七依曰紫唇素齒雪白玉暉

  廣雅曰咡謂之吻

  淮南子曰决吻治齲君子不齒

  

  說文曰齔毁齒也男八月生齒八嵗而齔女七月生齒七嵗而齔

  釋名曰齒始也少長之别始乎此也以齒食多者長食少者幼也

  禮曰毋刺齒謂口容止

  又曰濡肉齒决决猶斷也乾肉不齒决

  又曰髙子皋之執親之䘮也泣血三年未嘗見齒言笑之㣲君子以為難

  左傳曰陳僖子使召公子陽生立之將盟遂誣曰鮑子之命也鮑子曰汝忘君之孺子牛而折其齒乎孺子荼也景公常啣䋲為牛使荼牽之恭湏地救折其齒也

  詩碩人曰齒如瓠犀

  又閟宫曰既多受祉黄髮兒齒

  公羊傳荘公曰仇牧聞閔公弑趨而至遇之于門手劒而比之宋萬臂殺仇牧碎其首齒著乎門闔

  春秋元命苞曰武王駢齒是謂剛强取象叅房誅害以従天心宋均注曰房為明堂主布政叅為大辰主斬刈兼此二者故重齒為表

  孝經鈎命决曰夫子駢齒象鈎星也

  史記曰顔囘二十九髮盡白齒早落

  又曰范睢事魏中大夫湏賈賈使齊睢従襄王聞睢辨賜金及牛酒賈以為睢持魏事告齊故得饋以告魏相魏相大怒使人笞擊睢折脇摺齒睢佯死

  漢書曰張倉無齒惟飲乳百有餘嵗而卒

  謝承後漢書曰豫章項誦字叔和為郡主簿太守為屬縣所誣章誦詣獄證要引自掾血出滂流齒皆堕地太守獲免

  晉書曰温嶠先有齒疾因拔齒中風而卒

  又曰成帝杜皇后少有姿色長猶無齒有求昏者輙中止及帝納采一夜齒盡生

  又曰謝鯤隣家有美女鯤調之女以梭投鯤折其兩齒世俗為之謡曰作達不已幼輿折齒幼輿鯤字也

  山海經曰黒齒國為人黒齒

  河圖矩起曰帝嚳駢齒

  白虎通曰帝嚳駢齒上法曰叅秉度成紀以理隂陽抱朴子内篇曰或問堅齒之道答曰養以華池漱以濃液永不動永不動次則服靈非散既脫更生

  楊泉物理論曰夫齒者年也身之寳也藏之斧鑿所以調諧五味以安性氣者也

  神僊傳曰老君䟽齒

  神仙服經曰服神丹三百嵗齒化為石

  王閎本事曰閎為瑯琊太守張歩欲誅之閎出東武城門馬奔堕車折齒閎心惡移病歸府遂得免

  字林䶜牛於反齒不相值也齼初舉反齒傷酢也齩午交反齧噬也齨音舅老人齒如臼也

  叚國沙州記曰國人年五十以上四齒皆落將由地寒多障氣也

  冀物志曰屠移在海外以草染齒因號黒齒袁子正書曰山梁氏泥於西屠而染其齒

  世說曰孫子荆少時欲隠語王武子曰吾當枕石潄流誤云潄石枕流王曰流非可枕石非可潄孫曰所以枕流欲洗其耳所以潄石欲礪其齒

  又曰王子猷詣謝𤣥林公先在坐王曰若林公髮鬢並全神情當復勝此否謝曰唇齒相湏不可偏亡

  琴操曰聶政父為韓王治劍過期不成王殺之時政未生及長入太山遇仙人學鼓琴漆身為癘吞炭為啞七年琴成入韓逢其妻従買櫛對妻而笑妻泣曰君何以似政乃入山援石擊落其齒

  楚辭曰美人皓齒嫮以姱

  臨海水土志曰夷州人俗語曰已嫁皆缺去前上一齒宋玉登徒子賦曰腰如束素齒如含貝

  司馬相如上林賦曰皓齒粲爛

  張協禊賦曰清哇發於素齒

  

  釋名曰牙植牙也随形言之也

  于寳晉紀曰賈庶人未害愍懐太子時有謡曰南風烈烈吹白沙千嵗髑髏生齒牙南風庶人名愍懐小名沙門

  三國典畧曰齊太上主生齻牙問於尚藥典御鄧宣以對太上主怒而撻之中書監徐之才拜賀曰此智牙生者聰明長夀太上恱而賞之

  喉咽

  說文曰咽嗌也喉嚨也

  釋名曰咽咽物也青徐謂之脰音豆物投其中受而下之也又謂之嗌音益氣所以通流阨要之處也

  傳曰敗狄于鹹獲長狄僑如富父終生舂其喉以戈殺之矣

  孝經鈎命决曰夫子輔喉

  史記曰孫子曰夫救鬭者不摶擑批亢𢷬虛形格勢禁則自為觧耳亢人喉也

  又曰貫髙聞赦張王乃曰所以不死者白張王不反今王已出吾責已塞死不恨矣且人臣而有簒弑之名何靣目復事上哉縦上不殺我不媿心乎乃仰絶吭而死韋昭曰吭咽也

  漢書曰人有上書言息夫躬懐怨恨非笑朝廷所進候星視天子吉㓙與巫共祝詛上遣侍御史廷尉監棣躬擊雒陽詔獄欲掠問躬仰天大謼火故反因僵仆吏就問云咽已絶

  後漢書曰霍諿為舅宋光被謡上書曰譬猶療饑於附子止渇於酖毒未入膓胃已絶喉咽豈可為哉

  又曰王青字公然青父隆建武初為都尉功曹青為小吏與父俱従都尉行縣道遇賊隆以身衛全都尉遂死為難青亦被矢貫咽

  又曰李固對詔曰陛下有尚書猶天之有北斗北斗天之喉舌尚書陛下之喉舌

  魏志曰樂陵王茂兄東平王薨茂稱咽病不肯發哀詔削户

  蜀志曰彭羕與諸葛亮書曰先民有言左手據天下之圖右手扼其喉愚夫不為

  唐書曰幽州朱克融鎮州王庭湊反東川節度王涯獻書曰臣聞用兵若鬭先扼其喉今瀛莫易定兩賊之咽喉也誠宜假之威柄戍以重兵俾其死生不相知間諜無所入而以大軍先進冀趙次臨井陘此一舉萬全之勢也

  抱朴子曰焦喉之渇遥指滄海

  列女傳曰齊鍾離春者宣王后也極醜卭鼻結喉益都耆舊傳曰犍為楊鳯珪者其妻陳姬珪早亡兄弟欲嫁之姬於是引刀割咽流血幾死九族驚異乃従其節

  又曰蜀郡史賢妻張昭儀賢既犯罪被誅儀取刀自割咽喉而死

  物理論曰咽喉生之要孔

  黄帝素問曰喉主天氣咽主地氣

  頥頷

  釋名曰頤或曰輔車其骨强所以輔持其口或曰牙車牙所載也或曰頷車頷含也

  韓詩曰有美一人碩大且㜝薛君曰㜝重頤也五檢反

  周易噬嗑卦曰頤中有物曰噬嗑

  又頤卦曰頤貞吉觀頤自求口食

  春秋元命苞曰后稷岐頤自求是謂好農盖象角元載土食榖宋均注曰靣皮二象也頤靣為下部下部為地巧于利也

  戰國策曰静郭君善昆辨昆辨多疵門下不恱孟嘗君以諌静郭君大怒含之上舍令長子御旦暮進食威王薨宣王立太子不善静郭君辭之薛昆辨至齊見宣王王子曰子静郭君所聴愛者乎曰愛即有之聽即無有王之為太子辨謂静郭君曰太子相不仁過頤豕若是法背父不若廢太子更立衛姬子嬰兒杸師静君泣而曰不可吾弗忍為聽辨而為之必無今患矣宣王曰寡人殊不知此乃迎静郭君

  史記曰黄歇上書秦王曰本國殘社稷刳腹結膓折頸摺頤

  又曰蔡澤顩頤

  漢書曰王莽蹙頤

  范曄後漢書曰班超字仲升為人大志不修小節嘗行詣相者相者曰祭酒布衣諸生而當封侯萬里之外超問其状相者曰生燕頷虎頭飛而肉食此萬里侯相也江表傳曰孫權方頤大口

  三國畧曰徐之才年十三劉孝綽見之言曰徐郎燕頷班超之相也

  帝系曰帝嚳方頤

  荘子曰支䟽頤隠於齊

  又曰孔子逰緇帷之林弦歌鼓琴奏曲未半有漁父刺船而来鬚眉交白被髮揄袂行原而上距陸而止左手據膝右手持頤以聴之

  韓子喻老曰白公勝慮罷朝杖䇿鍜貫頤而血流至地而弗知鄭人聞之曰頤之忘何不忘哉䇿馬堇也有針似頬馬謂之鍜音竹劣陟衛二切

  河圖曰黄帝兊頤

  說苑曰田單攻翟三月不克嬰兒謡曰大冠如箕長劍柱頤

  西京雜記曰匡衡字稚圭勤學能說詩時人為之語曰無說詩匡鼎来匡說詩觧人頤鼎衡之小字也

  王粲七釋曰揚 --(『相連娥眉而頤指

  汝南先賢傳曰周奕顩折頞其貌甚醜也

  談藪曰北齊李恕無鬚崔諶玩之曰何不錐頬頤作數百孔拔左右好鬚者栽之

  承漿

  釋名曰口下曰承漿承水漿也

  針灸經曰承漿一名懸漿也

 

 

 

 

 

 

 

 

 

 

 

 

 

  太平御覽卷三百六十八

 



  欽定四庫全書

  太平御覽卷三百六十九

   李昉等 

  人事部十

  頸項       

          

          

  

  頸項

  釋名曰頸徑也徑挺而長也

  説文曰頸頭莖也脰項也

  河圖曰黒帝修頸

  毛詩碩人曰領如蝤蠐領頸也

  禮斗威儀曰君乗木而王其民長頸宋均註曰以青龍也

  春秋元命苞曰北方至寒其人形短頸短頸畏寒

  傳曰晉伐齊齊侯禦諸平張晉州綽射殖綽中肩兩矢夹脰脰頸也

  史記曰范蠡遣大夫種書曰越王長頸鳥啄可與共患難不可與共樂

  又曰沛公軍至㶚上秦王子嬰以組係頸降軹道旁漢書曰張耳陳餘相與為刎頸之交刎頸之交者言契深重雖斷頸絶頭無所顧也

  又曰周昌嘗燕入奏事髙帝方擁戚姬昌還走髙帝逐得騎昌項問曰我何如主也昌仰曰陛下即桀紂主也又曰蚡取燕王女為夫人太后詔列侯宗室皆徃賀灌夫行酒至臨汝侯灌賢賢方與程不識耳語夫無所發怒詈罵賢坐迺起更衣稍稍去竇嬰去因戯夫戱音麾招麾之令出也夫出蚡遂怒曰此吾驕灌夫罪也迺令騎留夫不得出籍福起為謝按夫項令謝夫愈不肯順蚡迺戯騎令縳夫置傳舍

  後漢書曰董宣既格殺湖陽公主家蒼頭帝使宣謝公主宣不服上使人按其項於地宣不肯伏因號為强項令

  魏書曰文帝既立為嗣喜因抱辛毗頸曰辛君知吾喜不

  魏志曰母邱儉使王傾至海上海上人云得一破船而生人項有面與語不曉不食而死

  蜀志曰先主率其屬従校尉鄒靖因有功除安喜尉督郵以公事到縣先主求謁不通直入縳督郵杖二百觧綬繫其頸着馬抑棄官七命

  王隠晉書曰杜預初伐吴吴人知預病癭每見大樹似癭者輙以刀斬破白題曰杜預頸

  唐書曰屈突通或說歸降義軍通泣曰吾𫎇國重恩歴事兩主受人厚禄安可逃難惟死而已自磨其頸曰要當為國家受人一刀耳

  家語孔子頸似皋陶

  孔叢子曰子髙逰趙還魯平原君客鄒文李節與子髙别文節流涕交頸子髙撫手而已

  尸子曰禹長頸鳥啄

  扶南傳曰毗塞國王身長一文二尺頸長三尺自古不死莫知其年知未然事號為長頸王

  繁欽三胡賦曰𦋺賔之胡象炙蝟頂須如持囊

  

  釋名曰肩堅也

  說文曰肩膊也

  春秋元命苞曰文王龍顔阜肩

  左傳昭二十年曰衛公孟縶狎齊豹初齊豹見宗魯於公孟薦逹也為驂乗焉將作亂而謂之曰公孟之不若子所知也勿與乗吾將殺之對曰吾由子事公孟今聞難而逃是僣子也使子言不信子行事乎吾將死之公孟有事於盖獲之門外宗魯驂乗齊氏用戈擊公孟宗魯以背蔽之斷肱以中公孟之肩皆殺之

  又昭二十六年成大夫公孫朝告于齊曰孟氏魯之敝室也敝壊也用成已甚弗能忍也請息肩于齊齊師圍成又定上曰楚子渉睢濟江入于雲中雲夢澤也王寢盗攻之以戈擊王王孫由于以背受之中肩

  爾雅曰北方有比肩民焉迭食而迭望此即半體之人各有一目一鼻一孔一臂一脚亦猶魚鳥之相合也

  崔鴻十六國春秋後趙録曰初太武殿既成圖畫自古賢聖忠臣烈士是月皆變為胡状旬餘頭悉入肩中喉冠㠹髣髴㣲出石虎大惡之

  國語曰叔魚鳶肩其母曰是必為賄死

  荘子曰支离䟽肩髙於頂

  又曰盧敖見若士深目鳶肩

  淮南子曰東方之人鳶肩文北方人大肩

  梁冀别傳曰冀鳶肩

  文士傳曰趙益肩髙二尺髙自抗竦為鄉黨所擯車頻秦書曰苻堅生肩背有赤色隠起状如篆文洛神賦曰肩若削成

  

  釋名曰胛闔也與胷脇背相㑹闔

  說文曰膊肩胛也

  春秋元命苞曰胛之為言附着也如龍蟠虎伏合附着也

  吴越春秋曰専諸刺王僚貫胛逹背

  

  釋名曰臂禆也在傍曰禆也

  左傳荘公曰初公築臺臨黨氏見孟任従之閟而以夫人言許之則割臂盟公生子般焉

  又襄二曰公孫丁射尹公佗貫臂

  春秋元命苞曰湯臂四肘是謂神剛象月推移以綏四方

  史記曰吴起東出衛郭門與其母决嚙臂而盟曰起不為卿相不復入衛門果如其言

  漢書曰李廣隴西人猿臂善騎射

  又曰陳湯擊郅支時中寒病臂不屈伸湯入有詔無拜又王莽𫝊曰甄豐子尋作符命而誅尋手理有天子字莽觧其臂入視曰此一太子也或曰一六子也明尋子父當戮死也

  又曰劉歆上議曰武帝立五廟國東伐朝鮮起𤣥莬樂浪以斷匈奴右臂西伐大宛結烏孫以裂匈奴左臂續漢書曰單超河南人梁冀振動天下延熹二年皇后崩帝呼單超等入謀誅冀及更召徐璜具瑗等五人遂定其議帝起囓臂出血為盟冀及宗親黨與悉誅之後漢書曰楊璇平蒼梧桂陽猾賊荆州刺史趙凱誣奏璇實非身破賊而妄有其功遂檻車徴璇防禁嚴宻無由自訟乃嚙臂出血以書衣為章具陳破賊形勢以付子弟詣闕通之詔原璇更拜議郎凱受誣人之罪魏志曰太祖所乗馬名絶影被流矢所中并中太祖右臂

  吴志曰太史慈字子義東莱人也長七尺美鬚髯猿臂善射

  蜀志曰先主長七尺五寸自頋見耳垂臂下膝

  又曰闗雲長為矢所中貫在左臂隂雨常痛伸臂與醫刮骨去毒血流盤器雲長割炙引酒自若

  晉書曰都官従事濟南劉享奏何曽綺麗華飾瑩牛蹄角後曽辟享為掾因小事杖享破臂

  晉中興書曰交州刺史王諒為州人梁碩所圍城䧟碩逼奪諒節諒不與碩遂斷諒右臂諒正色曰死不畏臂斷何有哉

  崔鴻十六國春秋後趙録曰石勒引李湯懽酣揚 --(『相連臂笑視之曰卿雖老臂中猶有力頗復與人鬭不孤徃日懕卿老拳

  後漢記曰姚襄垂臂過膝

  三國典畧曰陸法何進扵巴陵見王僧辯謂之曰貧道已却侯景一臂更何能為檀越宜即逐取侯景

  三國典略曰髙歡營主尉景欲執爾朱兆歡囓臂止之唐書曰髙宗幸東都太子於京師監國因留薛元超以侍太子臨行謂元超曰朕之留卿如去一臂闗西之事悉以委卿

  列子曰甘蠅古之善射者飛衛學射扵甘蠅紀昌學射於飛衛盡衛之術計天下之敵已一人而已乃謀殺飛衛相遇於野二人交射矢鋒觸而隊扵地飛矢先窮紀昌惟一既發飛衛以棘刺之端扞之而無差於是二子泣而投弓相拜於途請為父子尅臂以誓不得告術扵一人

  荘子曰仲尼謂顔淵曰吾終身與汝交臂而失之可不哀與

  又曰浸假而化予之左臂以為雞予因以求時夜浸假而化予之右臂以為彈予因以求鶚炙

  又曰韓衛相争侵地子華子見昭僖侯昭僖有憂色子華子曰今使天下書銘於君之前曰左手攖之則右手廢右手攖之則左手廢然而攖之必有天下君攖之乎僖侯曰寡人不攖也子華子曰自是觀之兩臂重於天下也身又重於兩臂韓之輕於天下逺矣

  燕丹子曰荆軻拾瓦投龜太子令人奏奉盤金軻用竭復進軻曰非為太子愛金也但臂痛耳

  淮南子曰羿右臂長而善射

  新序曰崔杼弑莊公申蒯漁於海將入死之門者以告崔杼令勿内蒯曰汝疑我乎乃斷其左臂以與門者以示杼陳八列令其入蒯拔劍呼天而鬭殺七列不及崔杼一列而死

  白虎通曰湯臂二肘是謂抑翼攘去不義萬民蕃息璅語曰晉師曠晝侍平公鼓瑟輟而笑曰齊君與嬖人戱墜床傷臂公書記之使問其候果如其言

  山海經曰長臂國人捕魚水中兩手各操一魚

  又曰竒肱之人惟有一臂

  劉欣期交州記曰儋耳之東人臂一骨

  外國事曰大拳國人猿臂長脇

  西京雜記曰宣帝被收繫郡部獄臂上猶帶史良娣舍綏宛轉繩係寳鏡一枚

  幽明録曰有人相羊叔子父墓有帝王之氣叔子於是乃自掘斷墓後相者又云此墓猶當出折臂三公叔子上騎乗及為襄陽縣督盤馬落地遂折臂

  論衡曰書傳稱曾子孝與母同氣曾子出薪於野客至而欲去曾子母以右手搤左臂曾子左臂立痛即馳至此虛也臂痛曾子臂亦痛母死曾子亦死乎

  俗說曰釋道安生便左臂上一肉廣一寸許着臂如釧將可上下時人謂之印手菩薩

  楚辭曰九折臂而成醫

  

  釋名曰腕者言宛屈也

  左傳定下曰晉師將盟衛侯于鄟澤

  趙簡子曰群臣誰敢盟衛君者渉佗成何曰我能盟之將㰱渉佗捘衛侯之手及腕衛侯怒

  

  釋名曰腋繹也言可張翕尋繹也

  說文曰胳下也胠腋下也

  漢書五行志曰髙后八年三月祓覇上還過軹道見物如蒼狗㦸髙后腋忽不見卜之趙王如意為𥚢遂病腋下而崩

  東觀漢記曰江革為五官中郎将将朝會詔使虎賁迎送扶腋寵遇甚厚

  孔融上書曰先帝褒厚老臣懼其殞越是故扶接助其氣力三公刺腋近為憂之非警戒也云備大臣非其類也

  神仙傳曰老子母感大流星而娠懐之七十嵗乃生剖母左腋而出

  

  釋名曰肘注也可隠注也

  傳曰師陳於鞌郄克傷於矢曰余病矣張侯曰自始合而矢貫余手及肘余折以御左輪朱殷豈敢言病吾子忍之

  又曰欒盈之亂范鞅遇欒樂曰樂勉之死將訟汝於天樂射之不中又注則乗槐本而復或以㦸鈎之斷肘而死

  春秋後語曰智仲率韓魏之兵以伐趙襄子於晉陽决晉水以灌晉陽之城不没者三板智伯行水魏桓子御韓康㕘乗智伯曰吾不知水之可以亡人國乃今知之然汾水可以灌安邑絳水可以灌平陽魏桓子肘韓康子韓康子履桓子之足接於車上而智伯地分身死國亡為天下笑

  謝承後漢書曰羊續為南陽太守志在矯俗裳不下膝弹琴出肘

  叚龜龍凉州記曰吕光左肘生肉印及征西域印内隠起文字曰巨覇也

  莊子曰子貢徃見原憲憲杖策而應正衿肘見

  又曰支離叔與滑介叔觀於冝伯之伯之立崑崙之墟黄帝之所休俄而栁生於其左肘其意蹶蹶然惡之支離叔曰子惡之乎滑介叔曰亡予何惡生者假借也假之而生塵垢也生為晝夜且吾與子觀化化及我何惡哉

  吕氏春秋曰宻子賤治單父恐魯君聽䜛令已不得行術將行請迎史二人俱至單父使其書将書宓子掣其肘書不善則怒史患之請歸報魯君太息曰宓子以此諫寡人自今以去單父非寡人有

 

 

 

 

 

 

 

  太平御覽卷三百六十九

 



  欽定四庫全書

  太平御覽卷三百七十

   李昉等 

  人事部十一

          

          𠇊 --

  

  釋名曰手湏也事業之所湏也

  毛詩碩人曰手如柔荑如荑之新生也

  又魏葛屨曰摻摻女手可以縫裳

  又衛風曰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又邶北風之詩曰北風其凉雨雪其霶恵而好我携手同行莫赤匪狐莫黒匪烏恵而好我携手同車

  又鄭風曰遵大路兮摻執子之手兮

  曲禮曰長者與之提携則兩手捧長者之手

  檀弓上曰孔子蚤作負手曵杖逍遥於門

  檀弓下曰原壤之母死夫子助之沐槨原壤登木歌曰貍首之斑然執女手之卷然

  又玉藻曰手容恭髙且正也

  又表記曰后稷天下之為烈也豈一手一足烈業也言后稷造稼穯天下後世以為業豈一手一足喻用之者多無數也

  傳曰宋武公生仲子仲子生而有文在其手曰為魯夫人故仲子歸於我

  又閔公曰成季之生也有文在其手曰友

  又宣上曰晉靈公不君宰夫臑熊蹯不熟殺之寘諸畚使婦人載以過朝趙盾士季見其手問其故而患之又曰楚侵鄭穿封戍囚皇頡公子圍與之争之正于伯州犂伯州犂上其手曰夫子為王子圍寡君之貴介弟也下其手曰此子為穿封戍方城外之縣尹也上下以導囚意又曰邑姜方娠太叔夢帝謂已余命而子曰虞將與之唐屬諸參而蕃育其子孫及生有文在其手曰虞遂以命之

  又曰齊魯戰于炊鼻舟堅射陳武子中手舟堅季氏臣也失弓而罵武子罵也以告平子曰有君子白晢黰鬚眉甚口甚口多口平子曰必子彊也子彊武子

  又曰昔叔向適鄭鬷蔑惡欲觀叔向従使之收器者而徃立於堂下一言而善叔向將飲酒而聞之曰必鬷明也下執其手以上

  又曰衛侯為靈臺於籍圃與諸大夫飲酒焉禇師聲子襪而登席古者見君觧襪公怒辭曰臣有病異於人足有瘡疾若見之君將歐歐嘔吐也許角切公愈怒禇師出公㦸其手曰必斷其足

  論語摘輔象曰仲弓鈎文在手是謂知始宰我手握戸是謂守道子㳺手握文雅是謂敏士公冶長手握輔是謂習道子貢手握五是謂受相公伯周手握直期是謂疾惡

  孝經援神契曰舜手握褒宋均注曰手中有褒字也喻従勞苦起受褒飾致天祚

  漢書曰蕭何聞韓信亡不及以聞自追之人有言上曰丞相何亡上怒如失左右手

  又曰孝武帝鈎弋趙媫妤家在河間帝廵狩過河間望氣者言有竒女天子使使召之既至女兩手皆拳上自披之手即時伸由是得幸號為拳夫人生昭帝

  又曰鮑永辟鮑恢為従事京師語曰貴戚歛手避二鮑後漢書曰劉寛欲朝婢翻羮汚朝衣手收之寛曰徐徐羮爛汝手乎

  又曰郭玉者廣漢人也學方𧦽之伎和帝竒異之乃試令嬖人美手腕者與女子雜處帷中使玉各𧦽一手玉言左陽脉右隂脉脉有男女疾若異人臣疑其故帝嘆稱善

  東觀漢記曰公孫述自言手文有竒瑞數移書中國上賜述書曰瑞應手掌成文亦非吾所知

  張璠漢記曰董卓於衆座中生斬人手足百姓嗷嗷魏畧曰鄧雄鳴詣太祖太祖執其手曰孤方入闗夢得神人即汝耶乃厚賜之

  王隠晉書曰初武帝未為太子文帝問裴秀曰人有相否秀曰中撫軍伸手過膝非人臣之相也

  又曰愍懐太子名遹字熈初恵帝晚成世祖遣才人謝玖給恵帝生愍懐與諸王子共戱惠帝来朝謂諸王子也執其手世祖曰是汝兒也乃縮手

  又曰髙平劉柔卧䑕囓其左手中指意甚惡之以問淳于智筮之曰䑕本欲殺君而不能當為使之反死乃以朱書其手腕横之後三寸為田字辟方一寸二分夜露手以卧其明有一大䑕伏死手前

  又曰郭文字舉入餘杭山蘇峻未亂之前詣臨安山中臨安令萬寵迎入縣中養病及峻黨破餘杭山臨安如故人始異之自後不復語但舉手指麾以宣其意病甚寵問先生可復得㡬日文三舉其手果以十五日終晉中興書曰范宣子陳留人也年十嵗能誦詩書嘗以刀傷手捧手改容人問痛耶答曰不足為痛但受全之體而致毁傷不可處耳家人以其年幼而異焉

  崔鴻前趙録曰劉翼驍幹過人能一手舉殿柱跳過平陽門

  又十六國春秋曰鄧淵父豹母呼延氏淵生而左手有文曰淵遂以命之

  又曰彭神符生而有文在其手曰神符

  梁書曰武帝手文曰武

  三國典畧曰梁劉之遴字思真文範先生虬之子也慱綜文史尚書令沈休之深敬器之右手偏直不得屈伸每書則以紙就筆

  唐書曰承乾數引侯君集入内問以自安之術君集以承乾劣弱意欲乗釁以圖之遂賛成不軌嘗舉手謂承乾曰此好手當為殿下用之

  老子曰代大匠斲希有不傷其手

  荘子曰曾子居衛緼袍無表手足胼胝

  墨子曰今謂人曰與子冠履斷子手足必不為何則冠履不若手足貴也争一言以相殺是義貴於身

  孟子曰嫂溺則援之以手乎曰嫂溺不援是豺狼也嫂溺則援之以手權也反於經而善者曰權

  韓子曰名實相湏而成形體相應而生故一手獨抃雖疾無聲故曰左手畫圎右手畫方則不兩成

  吕氏春秋曰客有言伍員扵王子光惡其容貌以告伍員曰𩓑王子居重惟見衣若手請因說之王子光許之子胥說之半舉惟摶其手而與之坐

  燕丹子曰太子與荆軻置酒美人鼓琴軻曰好手太子即斷其手以玉盤奉之

  又曰秦王斷荆軻兩手踞而罵曰吾坐輕易為竪子所欺

  太元經曰九體一為手足

  山海經曰柔利國為人一手勞人國面目手足盡異一臂國為人一手

  神仙傳曰金筒玉札内經皆云太上老子足踏二五手把十文

  鄭𤣥别傳曰𤣥惟有一子益恩有遺腹子𤣥以其手文似已名曰小同

  李郃别傳曰公長七尺八寸多鬚髯手握三公之字幽明録曰石勒問佛圖澄劉曜可擒兆可見不澄令童子齋七日取麻油掌中研之燎烸檀而咒有頃舉手向童子掌内宛然有異澄問有所見不曰惟見一軍人長大白晢有異望以朱縳其肘澄曰此即曜也其年果生擒曜

  異苑曰陶侃左手有文直達中指至上横節便絶占者以為此文若過位在無極侃針挑令徹血流彈璧乃作公字又取紙裹公迹愈明

  搜神記曰周暢少孝獨與母居每出入母欲呼之常自齧其手暢即應手痛而至治中従事未之信候暢時在田母齧手暢即歸

  班固幽通賦注曰齊桓公椅柱嘆曰天下竒珍易得但未得食人肉耳易牙歸斷其兒手以啖於君也

  

  釋名曰掌言可言排掌也

  春秋元命苞曰掌圓法天以運動

  孝經鈎命决曰仲尼虎掌是謂威射

  論語摘輔象曰澹臺滅明岐掌是謂正直

  戰國策曰蘇秦說李兊明日復徃抵掌而說兊送秦以明月之珠和氏之璧

  九州春秋曰公孫瓉為袁紹所圍曰天下兵起我謂可唾掌而决今視紹之兵革方始不如休兵積榖

  魏志曰上攻吕布於濮陽焚其東門布騎犯青州兵奔陣亂趨門門已燒上乗馬突火出堕馬燒左手掌司馬樓異扶上馬乃出

  魏略曰京兆鮑出有文才值世饑餓出求食飲噉賊人以䋲貫其母手掌驅去走追擊賊得其母還

  孟子曰行不忍人之政治天下可運之於掌上

  孫卿勸學曰有子惡卧而卒倉韋切其掌可謂能自忍矣祖範世要論曰有君好卧則刺其掌

  南方異物志曰烏滸人以人掌蹠為珍重以食長老

  

  春秋元命苞曰指五者法五行

  傳曰楚人獻黿於鄭靈公公子宋與子家將入見公子宋子公也子家歸生也子公之食指動第二指也以示子家曰他日我如此必嘗異味及入宰夫将觧黿相視而笑公問之子家以告及食大夫黿召子公而不與子公怒染指於鼎嘗之而出

  又曰晉楚戰扵邲楚孫叔敖乗晉軍桓子不知所為鼓於軍中曰先濟者有賞中軍下軍争舟舟中之指可掬又曰吴伐越越王勾踐禦之陳于檇李靈姑浮以戈擊闔廬靈姑浮越大夫闔廬吴王也傷將指取其一屨将指中央指亦曰大拇指還卒于陘去檇李七里

  史記曰髙祖過趙趙王張敖自持案進食禮甚恭髙祖箕踞罵之是時趙午等數十人皆怒謂趙王曰人遇王如是臣等請為死王齧指出血曰君何言之誤且先人失圖賴陛下徳流子孫公等奈何言若是

  漢書曰髙祖與匈奴連戰㑹于樓煩十月寒氷堕指十二三

  後漢書曰蔡順少孤養母嘗出求薪有客猝至母望順不還乃噬其指順即心動棄薪馳歸跪問其故母曰有急客来吾噬指以悟汝耳

  謝承後漢書曰梁國車章為本縣功曹令黄奉為人所誣章證其無罪下筆立辭乃以斧斫左手五指閉口死扵獄中

  晉書曰武帝與胡貴嬪争樗蒲傷其指帝怒曰此固將種也嬪曰北伐公孫西拒諸葛非将種而何

  唐書曰太宗嘗閒宴頋謂李勣曰朕将屬以幼孫思之無越卿者公徃不遺於李密今豈負於朕哉勣雪涕致詞因噬指流血俄而沉醉乃觧御衣覆之

  荘子曰駢拇枝指出乎性哉而侈於徳枝於手者樹無用之指也

  又曰以指喻指之非指不若以非指喻指之非指也又曰指窮為薪而火傳也

  墨子曰桀有勇力之人大戱紂有勇力之人費仲惡来崇侯虎並指畫殺人

  孟子曰養其一指而失肩背而不知也則為狼疾人矣鄒醫養人疾治其一指而不知其害之此為也狼籍亂不知治疾之人也肩背之有疾以至此

  抱朴子指測海指極則謂水盡猶目察百歩而云見極也

  吴越春秋曰夫差聞孔子至吴㣲服觀之或人傷其指王怒欲索國而誅子胥諫乃止

  吕氏春秋曰倕巧人也不愛倕之指而愛巳之指捜神記曰曽子従仲尼在楚而心動辭歸問母曰思之齧指孔子聞之曰曾子至誠也精感萬里

  孝子傳曰樂正子者曾參門人也来候參參採薪在野母齧右指旋頃走歸見正不語入跪問母何患母曰無參曰負薪右臂痛薪墜地何謂無母曰向者客来無所使故齧指呼汝耳參乃悲然

  列仙傳曰漢武帝廵太山稷邱君冠章甫擁琴来拜曰陛下勿上上必傷足及上數里右足指果折上諱之故但祠而還

  列仙傳曰廣漢龎伯妻叚有美色早寡父母欲嫁之援刀割指以自誓

  陳留耆舊傳曰吴祐為膠東相安邱男子母邱長共母到市遇醉客罵母長怒殺之為吏所得繫獄祐問知無子令妻入遂有身臨刑齧指斷吞之謂妻曰若生男名曰吴生云我臨死吞指為誓屬子報吴君

  班固幽通賦注曰管仲射小白中其鈎白陽僵鮑叔割指血塗之傾盖以覆之哭曰吾君死矣魯攝兵

  

  釋名曰爪紹也筋極為爪以紹續指端也

  詩鴻鴈祈父曰祈父予王之爪牙胡轉予于恤靡所止居

  史記曰成王少時病周公乃自剪其爪沈之河以祀于神曰王少未有識干神命者乃旦也亦蔵策於府成王病瘳及成王用事人或譛周公周公奔楚成王發見周公之禱書乃泣而歸周公

  謝承後漢書曰㑹稽戴就為郡倉曹掾太守為州所奏就見收持鉄針刺手爪中使以把土就十爪皆堕地終無撓辭

  魏畧曰臨樂國王生浮屠身色黄髮青如絲爪赤如銅續晉陽秋曰義熈五年群盗發卞壼墓剖棺虜掠壼屍僵鬚髮蒼白靣如生人兩手悉拳爪甲乃長穿逹手背焉

  三國典略曰齊王誅諸元姻黨死者凡七百二十一人悉投屍於漳水剖魚者得人爪甲鄴都為之不食魚南史曰羊侃有伎着七寸鹿角𤓰彈筝一時無對韓子曰韓昭侯除爪而陽亡一爪求之甚急左右因取爪而效之昭侯以此察左右之誠不

  淮南子曰古将之出鑿㓙門設眀衣剪指爪許慎注曰明衣遺終衣也剪手足指爪者示必死也

  帝王世紀曰湯伐桀後大旱七年遂齋戒剪髮斷爪以己為犧牲禱於桑林之社

  夏侯湛新論曰爪生於肉去爪而肉不知

  列異傳曰神仙麻姑降東陽蔡經家手𤓰長四寸經意曰此女子實好佳手𩓑得以搔背姑大怒忽見經頓地而目流血

  劉欣期交州記曰刺史陶璜晝卧覺見一女子枕其臂始欲投之以爪㨯其手痛不可忍放之遂飛去

 

 

 

  太平御覽卷三百七十

<子部,類書類,太平御覽>

 



  欽定四庫全書

  太平御覽卷三百七十一

   李昉等 

  人事部十二

          

          

          

          

          

  

  說文曰膺胷也臆胷骨也

  廣雅曰臆膺胷也

  釋名曰胷猶啌啌氣所衝啌許江切

  左傳僖下曰魏犨𤑔僖負羈氏魏犨傷扵胸公欲殺之而愛其材使問且視之病将殺之魏犨束胷見使者曰以君之靈不有寧也距躍三百曲踊三百乃舍之論語摘輔象曰孔子胸應矩是謂儀古

  春秋演孔圖曰孔胷文曰制作定世符運

  春秋後語曰荆軻謂樊扵期曰願得將軍之首以獻秦王秦王必喜而見臣臣左手把其袖右手揕其胸漢書曰髙祖與項羽對軍數羽十罪羽伏弩射漢王中胸髙祖詐捫足曰虜中吾指

  又曰王莽好反膺髙視

  京房易奴占曰人生子有二胸民謀其主

  帝王世紀曰禹母吞神珠胷圻而生禹

  淮南子曰文王洿膺

  南州異物志曰獠民亦謂文身國刻其胸前作華文以為飾

  山海經曰結胸國為人結胸郭璞注曰臆前突出如人結喉貫胷國為人胸有竅

  世說曰王孝伯問王大忱阮籍何如司馬相如王大忱曰阮籍胸中壘塊故湏酒澆之

  録異傳曰漢武帝時蒼梧賈雍為豫章太守有神術出界討賊為賊所殺失頭雍上馬還營營中咸走来視雍雍胷語曰有頭為佳吏涕泣曰有頭佳雍曰無亦佳言畢遂死

  志怪集曰石季倫母䘮洛下豪俊赴殯者傾都王戎亦入臨殯便見鬼攘臂打搥鑿甚惶惶有一人當棺立此鬼披胷䧟之此人即應鑿而倒人便去得病半日死故世間相傳不宜當棺由戎所見

  

  說文曰膈心上膈也

  釋名曰膈塞也膈塞上下使不與榖氣相亂

  世說曰桓公有主簿善别酒輙令先嘗好者謂青州従事惡者謂平原督郵青州有齊郡平原有鬲縣従事言至臍督郵言至膈上住

  

  廣雅曰湩音凍謂之乳

  說文曰湩乳汁也

  通俗文曰乳病曰⿴〈音丁故反

  河圖曰蒼帝并乳

  春秋元命苞曰文王四乳是為含良盖法酒旗市恩舒明宋均曰乳酒也

  漢書曰張蒼免相後口中無齒食乳以女子為乳母也謝承後漢書曰南陽李善本濟陽李元家奴元遭病死惟有孤孫續有貲千萬奴婢欲謀殺續分其財産善夜抱續逃瑕邱界親自哺養乳為生潼遂至成長

  吴書曰潁川馮熈使魏辭意不屈魏留之熈懼見廹乃引刀刺中乳房上聞嘉之賜鹽米復其門

  後漢書曰朱循之為劉義隆司徒従事中郎守滑臺安頡圍之其母在家乳汁忽出號慟告家人曰我年老非復有乳汁之時今忽如此兒必没矣果以其日為頡所擒

  又曰昭成皇帝諱什翼卧則乳至席

  齊書曰太祖母陳皇后生太祖二年乳人乏乳后夢人以兩甌麻粥與之覺乳遂大出

  淮南子曰文王四乳是謂大仁天下所歸百姓所親山海經曰刑天與帝争神帝斷其首遂塟之常羊山乃以乳為目臍為口

  益部耆舊傳曰蜀郡張寛字叔文漢武帝時為侍中従祀甘泉至渭橋有女子浴於渭水乳長七尺上怪問之女曰帝後第七車者知我所来時寛在第七車對曰天皇主祭祀者齋戒不嚴時則女人見

  劉欣期交州記曰趙嫗者九真軍安縣女子也乳長數尺不嫁入山聚羣盗遂攻郡常着金㩉蹤屐戰退輙張帷幙與少男通數十侍側刾史吴郡陸𦙍平之

  王子年拾遺録曰無老國其人皆千嵗百嵗一老齒落髮秃又年少嫗者乳養還復若幼稚

  神仙服食經曰仙藥有陽丹隂丹隂丹婦人乳汁也婦人十五已上下為月客有身月客絶上為乳汁

  養性經曰乳者意之府也

  世說曰武子烝肫肥美異常味武帝怪問何由乃爾云以人乳飲之武帝色甚不平所以飲食未畢便去異苑曰賈充妻郭氏為人凶妬生兒犂民年始二嵗充外入就乳母抱中鳴撮郭遥見謂充愛乳嫗即殺之兒恒啼泣不吃他乳經日遂死郭於是終身無子

  唐新語曰韓思彦以侍御史廵察于蜀成都有富商兄弟三人分資不平争訴累年不决思彦推案數日令厨者奉乳自飲以其餘賜争者竊相語遂號哭攀援不觧俱言曰侍御豈不以兄弟同乳母耶悲號不自勝請同居如初

  相書許負曰乳間闊尺富貴足夀乳黒如墨公侯之相

  

  說文曰腹厚也

  釋名曰腹複也富也腹胃之屬已自裏盛復扵外複之其中多品似富也自臍以下曰水腹水汋所聚也又曰少腹少小也比臍以上為小也

  易說卦曰坤為腹離其於人也為大腹

  尚書盤庚曰今予其敷心腹腎腸歴告爾百姓于朕志左傳宣十三年傳曰楚子圍蕭司馬卯言號申叔展曰有麥𱋐乎曰無有山鞠藭乎曰無河魚腹疾奈何曰目於眢井而出之

  國語曰叔魚牛腹其母嘆曰必以賄死

  史記曰薄姬曰昨夜夢蒼龍據妾腹帝曰此貴徴也吾為汝成之一幸生男是為代王

  史記曰范睢說秦昭王曰伍子胥槖載而出昭闗夜行晝伏至於陵水無以餬其口膝行匍匐稽首肉袒鼔腹吹簫乞食於吴市卒興吴國闔閭為伯

  東觀漢記曰光武降銅馬諸將未能信賊賊亦兩心上勅賊各歸勒兵上輕騎入賊營賊曰蕭王推心置人腹中安得不投死

  又曰帝問東平王蒼在家何等最樂對曰為善最樂後詔與諸國述之曰王言甚大副其腰腹矣

  謝承後漢書曰濟隂戎良字子恭年十八為郡門幹良儀容佳麗太守諸葛禮使冩書従者誣良與婢通良刳腹引出肝腸示禮赤心

  後漢書曰邊韶字孝先教授數百人韶口辯曾晝眠卧弟子嘲曰邊孝先腹便便嬾讀書但欲眠韶潜聞之應之曰吾以邊為姓先為字腹便便五經笥但欲眠思經義寐與周公通夢静與孔子同意師而可嘲出何典記嘲者大慙

  魏志曰管輅弟展謂輅曰大將軍待君意厚冀當富貴輅長嘆曰天與我才不與我夀恐四十七八間不克見女嫁男娶吾背無三甲腹無三壬此皆不夀之驗明年四十八卒

  吴録曰丁固夢腹上生松趙逹謂之曰松字十八公後果然夢門已具

  齊書曰髙帝為領軍蒼梧王深相猜忌屢欲害帝常帥數十人直入領軍府時暑熱帝晝卧裸袒蒼梧立帝於室内畫腹為射的自引滿将射之帝神色不動歛袂曰老臣無罪蒼梧左右王天恩諌曰領軍腹大是佳射弸而一箭便死後無可復射不如𩩉射之乃取𩩉箭一發即中帝臍蒼梧投弓于地大笑曰此手如何

  崔鴻十六國春秋後趙録曰佛圖澄腹旁有一孔常以絮塞之每夜書則拔絮孔中出光照於一室又當天時平旦至流水側復腹旁孔中引出五臓六腑洗之訖還内腹中

  老子曰虚其心實其腹

  又曰聖人為腹不為目

  荘子曰夫赫胥氏之時民含餔而熈鼓腹而逰

  唐子曰人君以江海為腹山為靣如此則下不知其量畏而懐之

  帝王世紀曰紂刳孕婦之腹中以觀其胎

  吴越春秋曰子胥鞭平王屍三百右手决其目左足踐其腹

  京房易占曰人生有二腹其國分

  王子年拾遺録曰孫䇿每夢腸出委地有神女夜来為其收内腹裏云必生才雄之子方興吴國神女負策母繞吴昌門三匝曰當賜爾此土鼎足于天下

  談藪曰楊玠娶愽陵崔季讓女崔家冨圖籍殆將萬卷成婚之後頗亦逰其書齋既而告人曰崔氏書被人盡盗曾不知覺崔遽令撿之玠捫腹曰已蔵之經笥矣世說曰郝隆七月七日出日中仰卧人問其故答曰我曬腹中書耳

  又曰張華既貴有少時賔客来𠉀之華與共飲九醖為酣暢其夜醉眠張常飲此酒眠輙使人左右轉側其夜客别忘勅左右而左右依常為張公轉側至明起友人猶不起視之酒果穿腹流床下滂沱

  又曰劉真長始見王丞相時盛暑之月丞相以腹慰彈碁局曰何乃䛬吴人以冷為䛬或作渹音與鄭相近劉既出人問見王公如何劉曰未見他異惟作吴語耳

  又曰郄太尉在京日遣門生與王丞相書求女壻丞相語郄信曰君徃東廊下任意選之門生歸白郄云王家諸郎皆可喜聞某来覔女壻咸自矜持惟有一郎在東牀坦腹而食如不聞郄云正好比訪之乃是逸少因嫁女與之

  俗說曰有人指周伯仁腹曰此中何有答此中洪洞容卿等數百人

  

  說文曰背脊也

  釋名曰背陪也在後稱也

  廣雅曰背謂之骶背比也

  左傳莊公曰齊襄公田于貝邱見大豕従者曰公子彭生也公怒曰彭生敢見射之豕人立而啼公懼墜于車傷足䘮屨反誅屨於徒人費弗得鞭之見血走出遇賊于門刦而束之費曰我奚禦哉袒而示之背信之費請先入伏公而出鬭死于門中

  史記曰婁敬說髙祖曰夫與人鬭不搤其亢張晏曰亢喉嚨也拊其背未能全勝也今陛下入闗而都秦之故地此亦搤天下之亢而拊其背

  又曰蒯通知天下權在韓信說之曰相君之靣不過封侯相君之背貴不可言

  漢書曰吴王濞髙帝兄仲之子上患吴㑹輕悍無壮王鎮之乃立濞為吴王王三郡五十二城髙祖召濞相之曰爾状有反相因拊其背曰漢帝後五十年東南有亂豈非若耶天下一家慎無反濞頓首曰不敢

  又曰武帝過平陽主既飲謳者進帝起更衣子夫侍尚衣軒中得幸還坐忻甚賜平陽主金千斤主因奉子夫送入宫子夫上車主撫其背曰行矣强飲勉之即貴願無相㤀元朔元年生男懅遂立為皇后

  後漢書曰越騎校尉伍子孚怒董卓兇毒乃朝服懐刃見卓語畢辭去卓送至閣以手撫其背孚因出刃刺之不中卓自奮得免呼左右執殺孚

  魏畧曰孟達降文帝乗小輦執手撫其背戱之曰卿得無為𤣥徳刺客耶

  又曰太祖丁夫人養劉夫人子脩脩亡於穰丁常言将我兒殺之遂哭泣無節太祖忿之遣歸家後太祖就見之夫人方織踞機如故太祖拊其背曰𩓑我共載歸乎夫人不應太祖却行户外遂不應太祖曰真决矣遂與之絶

  吴志曰魯肅代周瑜之當陸口過吕𫎇屯下肅常輕𫎇𫎇問肅君受重任與雲長為鄰将何計畧以備不虞肅造次應曰臨時施宜𫎇曰今東西雖一家而雲長實熊虎因為畫五策肅扵是越席就之拊其背曰吕子明吾不知卿才畧所及扵此

  車頴秦書曰苻堅生肩背赤色隐起状若篆文苻因為苻氏

  又曰堅背文曰草付之祥因為苻氏

  唐書曰貞觀四年制决罪人不得鞭背以明堂孔宂針灸之所

  又曰吕温者以小吏事崔漢衡貞元初吐蕃背盟漢衡為吐蕃所虜將殺之温趨徃以背受刃吐蕃義之由是與漢衡俱免

  尸子曰醫者秦之良醫為宣王割痤為恵王治痔皆愈張子之背腫謂曰背非吾背也子製焉醫善治疾張子委製焉夫為身與國亦由此必有所要製然後治矣〈⿰音叩

  孔叢子曰仲尼龜背

  帝王世紀曰簡翟浴𤣥邱之水燕遺卵吞之剖背生契白虎通曰傳稱周公背僂是謂强後成就周道輔相幼王

  又孫卿子曰周公傴背不伸也

  愽物志曰宋有田夫自曝背於日其妻曰負日之暄今獻必𫎇重賞田夫曰昔人有美戎菽甘芹子獻之鄉豪常苦於口笑而棄之

  論衡曰書言齊桓公負婦人以朝諸侯管仲曰吾君背疽瘡不得婦人瘡不愈此虚也桓公設庭燎夜坐以致賢士豈反以白日負婦人於背乎

  幽明録曰王子猷先有背疾子敬疾篤恒禁来徃聞子敬亡撫心悲惋都不一聲背即潰裂

  

  說文曰脊背胎也

  釋名曰脊積也積續骨節總上下也

  春秋元命苞曰陽立扵三故人脊三寸而結宋均曰結即吉也孝經鈎命决曰仲尼龜脊

  墨子曰周宣王殺其臣杜伯不辜後三年王田扵圃田車徒滿野杜伯乗白馬素車衣朱衣朱冠弓矢射王車上中心折脊王殪車中伏韔而死

  

  說文曰骿并脅也膀兩脅旁也従肉劦聲

  通俗文曰腋下謂之脇

  釋名曰脅挟也在兩旁臂所挟也

  春秋元命苞曰隂極於八故人旁八幹長八寸

  又曰顓頊駢幹上法月㕘集成紀以理隂陽

  左傳僖中曰晉公子重耳及曹曹共公聞其駢脇欲觀其躶浴薄而觀之

  公羊傳曰齊公子彭生送魯莊公拉脇而殺之也史記曰范睢先事魏中大夫須賈賈使齊睢従齊王聞睢辨賜金及牛湏賈以為睢持隂事告齊既歸以告魏相魏大怒使人笞擊睢折脇摺齒佯死棄扵厠

  吴志曰曹仁攻圍甘寧周瑜救寧圍觧乃渡屯北岸尅期大戰瑜跨馬畧陣㑹流矢中右脇瘡甚便還後仁聞瑜卧瘡未起勒兵就陣瑜乃自輿按行激揚 --(『相連吏士仁遂退

  晉書曰周顗在中朝時能飲一石及過江雖醉每稱無對偶有舊對従北来顗亦出二石酒共飲各大醉及顗醒使視客已腐脅而死

  世本曰陸終娶于鬼方氏之妹謂之女嬇生六子孕而不育三年啓其左脇三人出焉啓其右脇三人出焉王充論衡曰張儀駢脇卒相秦魏

  外國圖曰大秦國人長脅

  

  釋名曰肋勒也檢肋五蔵也

  廣雅曰幹謂之肋

  竹林七賢論曰劉伶嘗醉與俗人相忤其人攘袂而徃必欲歐之伶頋而笑曰雞肋不足以安尊拳

  

  說文曰臍肚臍也

  釋名曰臍劑也腸端之所限劑也

  春秋元命苞曰臍者下流並會合為臍腹宋均曰臍中也四方並湊者也

  左傳莊公曰楚文王過鄧鄧祁侯享之三甥曰亡鄧國者必此人也若不早圖後君噬臍若齧腹臍喻不可及

  後漢書曰董卓既誅乃尸於市天時始熱卓充肥脂流於地守尸吏燃火置卓臍中光明達曙如是積日漢晉陽秋曰齊王冏之方盛也有婦人詣大司馬門求寄産吏詰之婦人曰我截臍罷便去耳有識者聞而惡其言

  南燕録曰慕容徳其母夢日入臍中晝夜而生徳莊子曰支離䟽頥於臍

  笑林曰趙伯翁肥大夏日醉卧孫兒縁其肚上戯因以李八九枚内臍中至後日李大爛汁出乃泣謂家人曰我腸爛將死明日李核出乃知孫兒所内李子也

  

  說文曰腰身中也

  釋名曰腰約也在體之中約繼而小也

  春秋元命苞曰𦝫而上者為天尊髙陽之状腰而下者為隂豐厚地之重數合扵四故腰周四尺

  後漢書曰東平憲王蒼腰帶八圍顯宗甚重之詔曰日者問東平王處家何等最樂王曰為善最樂其言甚大副是腰腹矣

  又曰梁冀妻能作折腰歩

  晉書陶潛傳曰不能為五斗米折腰事鄉里小兒干寳晉紀曰中書令李豐謀廢大將軍世宗使舍人王羡請之豐来辭不遜左右以刀環築腰死

  南史曰羊侃有妓張净婉腰一尺六寸能掌中舞孫荆玉能反腰帖地銜得地上簮

  二石偽事曰石虎攻中山得鄭畧之妹為妻至相敬待無兒鄭復生男崔求養鄭不許一月卒病死鄭䜛崔謂妾多養胡子虎時踞胡床扵庭中大怒索弓箭崔聞欲殺之徒跣至虎前曰公勿枉殺妾乞聴妾言虎不聴但言促還坐無預卿崔便去未至坐虎于後射之中腰而覆

  墨子曰楚靈王好士細腰故其臣皆三飯為節脇息然後帶扶牆然後起

  韓子曰楚靈王好細腰國有餓死人

  尸子曰楚莊王好細腰一國皆有饑色

  西京雜記曰趙后體腰柔弱善行歩進止女弟昭儀不能及也

 

 

 

 

 

 

 

 

 

 

  太平御覽卷三百七十一

 



  欽定四庫全書

  太平御覽卷三百七十二

   李昉等 

  人事部十三

  髀股       

          

  腓脹       

  

  髀股

  說文曰脾股外也

  又曰股髀也

  釋名曰髀卑也在下稱也股固也為强固也

  易說卦曰巽為股

  春秋元命苞曰脾之為言跂也隂二故人兩髀

  尚書皋陶謨帝曰臣作朕股肱耳目

  左傳僖中曰宋公及楚人戰于泓宋公既成列楚人未濟司馬曰彼衆我寡及其未濟也請擊之公曰不可既陣而後擊之宋師敗績公傷股

  又襄四年曰齊侯襲莒門于且于且于莒邑傷股而退又襄二十五年曰崔杼之亂甲興公登臺而請弗許公踰牆又射之中股

  又哀下曰衛石圃攻公公踰北方而墜折股

  戰國䇿曰蘇秦讀書欲睡引錐自刺其股血流至踵漢書曰髙祖股上有七十二黒子

  又曰魏勃少時欲求見齊相曹參家貧無以自通乃早掃齊舍人門因得自進及灌嬰責其勸齊王反状勃曰失火之家豈暇先言大人然後救火乎因退股戰不能言嬰曰人謂勃勇庸妄人耳何能為乎

  東觀漢記曰耿弇擊張歩于東城飛矢中弇股以手中刀截之軍中無知者

  魏志曰諸葛亮軍退司馬宣王使張郃追之郃曰軍法圍城必闕歸軍勿追宣王不聽郃不得已逐之蜀軍乗髙布伏弓弩亂發矢中髀股

  江表傳曰孫䇿攻苲融為流矢中傷股不能乗馬因自輿還

  九州春秋曰劉備奔荆州劉表甚敬禮之備作上客數年嘗扵坐中起至厠見髀裏肉生流涕還坐表問備備曰昔年嘗身不離鞍髀肉皆消今不復騎髀裏生肉日月若馳老將至矣而功業不立是以悲耳

  晉中興書曰王恭敗單馬奔曲阿不堪久騎兩髀生瘡不能復去曲阿人殷礭以舡載之為胡浦尉所得三國典畧曰後周盧昌期祖英伯反宇文神舉討平之神舉以英伯壯節欲令寛赦軍人已割其髀肉如鵝卵矣英伯顔色不變遂遣誅之

  唐書曰李勣初平王世充獲其故人單雄信勣表稱其武藝命請以官爵贖之髙祖不許臨將就戮勣對之號慟割股肉以啖之曰生死永訣

  典略曰王符字節信安定人渡遼將軍皇甫規去官歸安定有人前以貨買鴈門太守者亦去官歸書刺従規規卧不迎使之入既坐問啖鴈美乎又以其刺刮髀聞符至大禮之

  段龜龍涼州記曰隠王張美人年色壮艷出家為道吕隆逼之張投門樓雙股頓折誦經顔色自若俄而死太公金匱曰武王伐殷丁侯不朝尚父乃引畫丁侯射之丁侯病遣使請尚父乃以十干日去别箭丁侯病乃愈四夷聞皆懼越裳氏獻白鳥也

  山海經曰長股國為人常被髮一曰長脚

  范注方曰青龍中司徒吏顔奮女苦風一脾偏枯農犢民為穿地作坑取雞矢荆葉燃之合煙内脛坑中視虫出長尺頭尾赤病愈

  

  廣雅曰臋謂之脽亦謂脺

  釋名曰臋遌也髙厚有殿遌也

  周易困卦初六曰臋困于株木入于幽谷三嵗不覿凶又姤卦曰臋無膚其行次且

  國語曰晉成公之生其母夢神規其臋以黒曰使有晉國故名之黒臋

  

  釋名曰膝申也可屈申也膝頭曰膞膊圓也因形圎而名之

  禮記檀弓下曰穆公問子思曰為舊君反服古歟子思曰古之君子進人以禮退人以禮今之君子進人若將加諸膝退人若將墜諸淵無為戎首不亦善乎又何反服之禮之有

  孝經曰故親生之膝下以養父母日嚴

  史記曰衛鞅復見孝公與語不自知膝之前扵席也魏志曰朱建平善相馬文帝将出取馬入建平曰此馬之相今日死矣文帝将乗馬馬惡衣香囓帝膝帝大怒即使殺之

  又曰諸葛亮後出岐山詔張郃督諸將至木門與亮軍交戰飛矢中郃右膝薨

  又曰蘇則與董昭俱為侍中昭嘗枕則膝卧則推下之曰蘇則膝非佞人之枕

  又曰鍾繇有膝疾拜起不便常輿車上殿

  魏畧曰初袁熙納甄后熙出行在幽州后留侍姑及鄴城破袁紹妻及后坐堂上文帝入紹舍后怖以頭伏姑膝上文帝謂曰袁夫人令新婦舉頭姑乃捧后令仰帝就視顔色非凡稱嘆之太祖聞遂為迎之

  又曰諸葛亮在荆州以建安初與潁川石廣元徐元直汝南孟公威等俱逰學三人務扵精熟而亮獨觀其大畧每晨夜從容常抱膝長嘯而謂三人曰卿諸人仕進可至郡守刺史三人問其所至亮但笑而不言

  三國典畧曰王僧辯平侯景或謂僧辯曰朝士来者孰當先至僧辯曰其周𢎞正乎俄而𢎞正與弟𢎞讓自投迎軍僧辯甚喜謂之曰公可坐膝上𢎞正對曰可謂加諸膝也老夫何足當之

  莊子曰黄帝聞廣成子在扵崆峒之上間居三月復徃邀之廣成子南首而卧黄帝従下風膝行而進

  列女傳曰桀日夜與妺嬉及宫人飲酒常置妺嬉扵膝上聽用其言

  黄帝素問曰膝者筋之府

  

  說文曰脛胻也

  釋名曰脛莖也直而長似物莖

  尚書泰誓曰商王受斮朝渉之脛孔安國曰冬月見朝渉水者謂其脛耐寒斬視之

  論語憲問耻曰原壤夷俟孔子曰幼而不遜悌長而無述焉老而不死是為賊以杖叩其脛

  後漢書曰馬援擊西羗中流矢貫脛帝以璽書勞之東觀漢記曰淳于恭養兄崇孤而敎誨學問時不如意輙呼責數以捶自擊其脛欲感之兒慙負不敢復有過魏畧曰北丁零有馬脛國聲似鴈鶩従膝脛以下生馬蹄走疾扵馬

  正部曰夏禹治水腓無胶脛無毛

  山海經曰交脛國為人交脛郭璞注曰脚脛曲相交所謂交趾也有赤脛民赤水之東有長脛之國

  腓脹

  說文曰腨腓脹也

  易艮卦曰六二艮其腓

  又咸卦六二曰咸其腓凶居則吉

  東觀漢記曰馬援為隴西太守擊羗中矢貫腓脹上聞賜羊三千牛三百頭以養病

  山海經曰無臋之國為人無臋

  韓子曰晉平公與亥唐坐而出叔向入公曵一足叔向問之公曰吾侍唐子腓痛足痺而不可伸

  

  爾雅曰趾足也

  說文曰足在下也

  釋名曰脚却也以其坐時却在後也

  易說卦曰震為足

  尚書說命曰若跣弗視地厥足用傷

  禮記玉藻曰足容重

  又祭義曰樂正子春下堂而傷其足數月不出猶有憂色門弟子曰夫子之足瘳矣數月不出猶有憂色何也樂正子春曰父母全而生之子全而歸之可謂孝矣不虧其體不辱其身可謂全矣故君子頃歩而弗敢忘孝也今予忘孝之道予是以有憂色也一舉足而不敢忘父母一出言而不敢㤀父母是故道而不徑舟而不逰不敢以先父母之遺體行殆

  左傳荘公曰鄭伯治與扵雍糾之亂者刖强鉏君子謂强鉏不能衛其足

  又莊公八年曰齊亂殺孟陽于牀曰非君也不類見公之足扵戸下遂弑之

  又成下曰齊刖鮑牽仲尼曰鮑荘子之智不如葵葵猶能衛其足

  又昭二年曰衛襄公夫人姜氏無子嬖人婤姶生孟縶孟縶之足不能良行

  又哀下曰衛侯與諸大夫飲酒禇師聲子襪而登席公怒曰必斷而足

  榖梁傳定公曰公㑹齊侯于夹谷孔子曰笑君者罪當死使司馬行法焉手足異門而出

  史記曰韓信使人言齊偽詐多變願為假王漢王大怒張良陳平躡漢王足因附耳語曰漢方不利寕能禁信之王乎

  漢書曰漢王項羽相臨廣武之間漢王數羽十罪羽大怒伏弩射中漢王漢王傷胷乃捫足曰虜中吾指又曰張湯所愛史魯謁居病卧閭里主人湯自徃視病為謁居摩足

  又曰昭帝立遣李陵故人隴西任立政等三人俱至匈奴招陵單于置酒政等見陵未得私語即目視陵而數自循其刀環握其足隂喻之言可歸漢

  後漢書曰李固足下有龜文

  續漢書曰楊彪見漢祚將終遂稱脚攣不復行積十餘年

  王隠晉書曰陶侃為荆州杜弢音韜將王真遥語真横脚馬上侃說曰杜弢為益州刺史盗用庫金父死不奔䘮君本佳人何随之天下無白頭賊也真聞下其脚辭又順侃知其意使降人喻真真乞得先信乃截髮為信蜀賊糧盡真既降而走

  晉書曰陶潜無履江州刺史王𢎞顧左右為之造履左右請履度潜便扵座伸足令度焉𢎞要之還州問其所乘答云素有脚病向来籃輿亦足自反乃令一門生二兒共輿之

  三十國春秋曰王濟嘗與武帝棊濟伸脚在局下因問皓曰聞君生剥人靣皮何也皓曰見人臣無禮扵其君者則剥之武子大慙遽縮脚

  晉陽秋曰周顗既遇害王彬哭之甚哀敦怒曰周伯仁凡人遇汝何為如此彬曰伯仁長者君之親友在朝雖無蹇諤亦無所阿黨且加之極刑何痛如之左右見敦盛怒竊勸跪謝彬曰脚痛不能跪拜敦復曰脚痛孰與頸痛咸為失色

  續晉陽秋曰習鑿齒以脚病廢扵里巷苻堅㓕樊鄧素聞其名與釋道安俱輿而致焉與語大恱以其蹇疾裁堪半丁與諸鎮書曰晉氏平吴利在二陸今破漢南得士一人半耳

  三國典畧曰侯景左足上有肉瘤其状如龜戰應尅㨗瘤則隠起如其不勝瘤則低下及奔敗瘤䧟肉中唐書曰工部尚書賈直言父道冲以伎術待詔翰林因言事獲罪扵代宗皇帝詔逐之賜酖扵路直言偽令其父拜四方辭上下神祇伺使者視稍怠即取其酖以飲遂迷仆而死明日酖洩扵足而後復蘇代宗聞之减父死直言亦自此病躃

  家語曰南宫縚音韜見孔子未嘗越履徃来過之足不履影

  老子曰千里之行始扵足下

  韓子曰楚和氏得玉璞楚山之中獻之武王武王使玉人相之曰石也刖其左足武王薨文王即位又奉獻之玉人相之曰石也則其右足成王即位和抱其璞哭扵楚山之下三日三夜泣盡繼之以血王使玉人理之得寳焉名曰和氏璧

  又曰魯哀公問孔子曰吾聞䕫一足信乎對曰䕫之為人也獨通扵聲堯曰䕫一而足使為樂正

  又曰晉平公與亥唐坐而出叔向入公曵一足叔向問之公曰吾侍唐子腓痛足痺而不敢伸叔向不恱公曰子欲貴吾爵子子欲富吾禄子夫唐先生無欲也非正坐吾無以養之

  三輔舊事曰武帝發兵攻衛太子連鬭五日白虎闕前溝中血没足

  吴越春秋曰越王念吴欲復怨非一旦也苦思勞心夜以接日足凊則漬之以水冬寒則抱氷夏熱則握火愁心苦志懸胆扵戸出入嘗之不絶扵口

  帝王世紀曰大禹右足文履已字

  抱朴子曰老君足下有八卦

  穆天子傳曰至于巨蒐氏巨蒐之人乃獻白鶴之血以飲天子且具牛馬之湩以洗天子之足

  山海經曰柔利國為人一手反膝曲足一曰留利之國人足反折跛踵國其為兩足皆大郭璞注曰其人行足跟不着地周書曰晉平公使師曠見太子晉曰吾聞王子之語髙扵太山夜寐晝居不安不逺道願一言王子曰吾聞太師将来吾心甚喜既以見君子喜而又懼吾甚年少見子而懾盡忘吾度師曠束躅其足曰善哉善哉王子曰太師何舉足驟師曠曰天寒足跔是以數也王子曰請入坐遂席弦琴師曠歌無射

  瀨鄉記李母碑曰老子足蹈二五

  西京雜記曰廣川王發欒書冢柩明器朽爛無餘有一白狐見人驚走左右逐㦸之不能得傷其左足夕王夢一丈夫鬚眉盡白来謂曰何故傷吾左足仍以杖擊王左足王覺左脚腫痛生瘡至死不差

  王子年拾遺録曰周昭王夢羽人遺藥以之塗足則飛上天萬里之外

  蕭廣濟孝子傳曰五郡孝子者中山常山魏郡鉅鹿趙國人也少去鄉里孤無父母相随于衛國因結兄弟長元重次仲重次叔重次季重次稚重朝夕相事財三千萬于空城見一老姥兄弟下車再拜曰願為母母許焉積二十四年母得病口不能言五子乃仰天歎願使我母語即便得語謂五子曰吾太原董陽猛女嫁同縣張文賢死亡我男兒名焉遺七嵗值亂亡失心前有七星右足有黒識語未竟而卒五子送䘮㑹朝歌長晨出亡其記囊疑五子所竊收得三重詣河内告枉具言始末太守號哭曰生不識父與母相失痛不自聊知近為五子所養馳使放三重

  㑹稽典録曰黄昌為蜀郡太守初昌為州書佐婦寧于家遇賊遂流轉入蜀為民妻其子犯法乃詣昌昌疑不類蜀人因問所由對曰妾本㑹稽余姚戴次公女州書佐黄昌妻嘗歸家為賊所略遂至于此昌驚呼前謂曰何以識黄昌曰左足心有黒子常言當為二千石乃出足示之相持悲泣還為夫妻

  楚辭卜居曰漁父鼓枻歌曰滄浪之水清兮可以濯我纓滄浪之水濁兮可以濯我足

  

  釋名曰踝跖踝踊也亦因其形踝踝也足後曰跟在下旁着地踵聚也上體之所鍾聚也

  史記曰蘇秦握錐自厲流血至踝

  英雄記曰向詡坐板牀有兩踝處入板中三寸許陸機别傳曰孟玖欺神都王頴曰陸機司馬孫承備知機情可考驗也頴扵是收承父子五人考掠備加踝骨皆脫出終不誣機

 

 

 

 

 

 

 

 

 

 

 

 

 

 

  太平御覽卷三百七十二

 



  欽定四庫全書

  太平御覽卷三百七十三

   李昉等 

  人事部一十四

          

          

  

  釋名曰毛貌也冒也在表所以别形貌且以覆冒也左傳僖中曰君子不禽二毛二毛頭有二色

  又襄五曰宋芮司徒生女子赤而毛弃諸堤下共姬之妾取以入名之曰棄長而美

  漢書曰宣帝身足下有毛卧居數有光耀師古曰遍身及足下有毛列子曰禽子問楊朱曰去子體一毛以濟一世為之乎楊子曰世故非一毛所濟出以語孟孫孟孫曰積一毛以成肌膚積肌膚以成一節一毛故萬分之一物奈何輕之

  山海經曰毛民為人身生毛郭璞注曰臨海東南海中有毛人晉永嘉四年得之也

  列仙傳曰偓佺食松實形體生毛長數寸

  又曰毛女字玉名姜在華隂山世又見之體生毛所止巖中恒有鼓琴聲自稱秦皇時宫人也

  神仙傳曰劉根學道入嵩髙山石室中冬夏不衣身毛長三尺

  神異經曰八荒中有毛人長七八尺身形頭上皆毛毛如獮猴長尺餘見人則口開吐舌名髯公一名髯猑尋陽記曰桓稜遣人尋廬山下嶺見毛人長大體悉毛語不可解山居道士亦時見此

  臨海異物志曰毛人洲王張與毛長短如熊周綽得毛人送詣秣陵

  

  釋名曰髮拔也拔擢而出

  歸蔵啓筮曰共工人面蛇身朱髮

  易説卦曰巽其於人也為寡髮

  毛詩鄘柏舟曰鬒髮如雲不屑髢也鬒黒髮也如雲言羙長也又魚藻曰彼都人士臺笠緇撮彼君子女綢直如髮其性情宻緻操行正直髮之本末無隆殺彼都人士垂帶而厲彼君子女卷髮如蠆蠆螫虫也尾赤槤然似婦人髪未曲上卷也

  又采緑曰終朝采緑不盈一匊予髪曲局薄言歸沐局卷也婦人夫不在則不容飾令曲卷其髮憂思之甚也

  禮斗威儀曰君乗木而王為人美髮

  左傳僖中曰初平王東遷辛有適伊川見被髪而祭于野者曰不及百年此其戎乎其禮先亡矣僖公二十二年秦晉遷陸渾之戎於伊川

  又昭元年曰齊侯田于莒盧蒲嫳見泣且請曰余髮如此種種余奚能為嫳慶封之黨種種短也放之于境自言衰老不能復為之公曰諾子雅曰彼其髮短而心甚長其或寢處我矣

  又昭七年曰昔有仍氏生女黰黒有仍古諸侯也美髮為黰而甚美光可鑑髪膚光色可以照人名曰元妻以髪黒故

  又哀上曰公㑹呉子伐齊將戰公孫夏命其徒歌虞殯陳子行命其徒具唅玉唅玉亦示必死公孫揮命其徒曰人尋約吳髮短約繩也八尺為尋呉髪短欲以繩貫其首

  又哀上曰太伯端委以治周禮仲雍嗣之斷髮文身羸以為飾豈禮也哉言其權時制宜以辟灾害非以為禮也

  又哀下曰初衛侯自城上見已氏之妻髮美使髠之以為吕姜髢

  穀梁傳哀公曰吳夷狄之國斷髪文身

  論語憲問曰子曰微管仲吾其被髪左衽矣

  孝經曰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不敢毁傷孝之始也史記曰箕子諫紂不聽乃被髪佯狂為奴

  又曰范睢先事魏中大夫湏賈賈使齊睢從齊王聞睢辯賜金及牛湏賈以為睢持隂事告齊既歸以告魏相魏齊大怒使笞擊范睢睢既相秦號曰張禄而魏弗知使湏賈於秦睢謂賈曰汝罪有㡬曰擢賈之髪續賈之罪未足也

  又曰太伯虞仲知古公欲立季歴以傳昌二人亡如荆蠻文身斷髮以讓季歴

  又曰藺相如使秦相如持璧却立倚柱怒髮上穿冠又曰衛皇后字子夫與武帝侍衣得幸頭解上見其髮鬢悦之因立為后

  漢書曰蘇武留匈奴凡十九嵗始以强壯出使乃還髮鬢盡白

  又王莽𫝊曰更始元年置百官莽聞之愈恐欲外示自安乃染其髮鬢

  楚漢春秋曰上敗彭城薛人丁固追上上被髮而顧曰丁公何相急之甚乃罵而去上即位欲陳功上曰使項失天下是子也為人臣兩心非忠也下吏笞之

  東觀漢記曰眀徳馬后美髪為四起大髻但以髮成尚有餘繞髻三匝

  又曰和熹鄧后六嵗諸兄持后髮后曰身體髪膚受之父母不敢毁傷孝之始也何弄人髪乎

  又曰劉盆子年十五被髮徒跣卒見衆拜恐怖啼泣謝承後漢書曰汝南李光字伯眀為兖州母亡後歸視牀處得亡母亂髮光持悲號氣絶復續

  又曰獻帝幸𢎞農郭汜虜畧百官婦女有美髪者皆斷取之

  又曰曹操逼獻帝廢伏后以尚書令華歆郗慮副勒兵入宫收后閉户蔵壁中歆就牽后出時帝在外殿后被髮徒跣行泣過訣曰不能復相活耶帝曰我亦不知命在何時

  魏志曰曹仁討雲長於樊于禁助仁秋大霖雨漢水溢禁等軍没禁遂降吳文帝踐祚權遣還見禁鬚髪皓白形容憔悴拜安遠將軍欲遣使吳先令謁髙陵帝預於陵屋圖禁降伏之狀禁慙恚發疾薨

  魏畧曰眀帝既嗣立追痛甄后之薨故郭太后以憂暴崩甄后臨没以帝屬李夫人夫人説甄后見譖之禍不獲大斂被髪覆面帝哀恨流涕命殯葬太后皆如甄后故事

  魏氏春秋曰眀帝天姿秀出立髮委地口吃少言而沉毅好斷

  吳志曰留賛為將臨敵必被髮呌天自抗音而歌左右應之戰無不捷

  王隠晉書曰陶侃為吏鄱陽孝㢘與親人過侃宿母截髮以供賔諸客歎曰非賢母不生此子也

  又曰顧悦之與簡文帝同年而髪早白上問故對曰松柏之姿經霜猶茂蒲栁之質望秋先凋

  又曰初武帝未為世子文帝問裴秀曰人有相不秀曰中撫軍垂髮至地伸手過膝非人臣之相也

  又曰故中牟令蘇韶字孝先咸寧初亡諸子迎䘮至襄城弟九子節夢見鹵簿行列甚肅見韶曰卿犯鹵簿應髠刑節俛受剔覺循見頭髪視截如大指大後又夢見韶截之節素美髪五截而盡

  沈約宋書曰臨川王義慶招集文士何長瑜自國侍郎至平西記室叅軍嘗於江陵寄書與宗人何朂以韻語序義慶州府僚佐云陸展染鬢髪欲以媚側室青青不解久星星行復出

  北齊書曰王琳字子衡山隂人也琳體貌閑雅髪垂委地

  齊書曰徐寅嘗有罪繫旦日原之而髮皓白武帝問其故曰臣思𠎝於内而髪變於外當時稱之

  唐書曰髙祖竇皇后生而髪垂過頸三嵗髮與身齊又曰龜兹國男女皆剪髮垂與項齊唯王不剪髪新羅國其婦人髪繞頭以綵為飾髪甚長美

  家語曰顔囘魯人字子淵年二十九髪早白

  韓子曰文公時宰人上炙而髮繞之

  又曰昔齊桓宫中有三市婦唱三百被髪而御婦人淮南子曰萬術曰理髮竈前婦安夫家

  帝王世紀曰老𣆀初生而髪白故號老子

  吕氏春秋曰殷湯尅夏而大旱湯乃以身禱於桑林剪其髮自以為犧牲祈福於上帝

  山海經曰脩般民白民其人被髮

  曹瞞傳曰太祖嘗行過麥中令士卒無敗麥犯者死騎士皆下馬持麥以相付時太祖馬騰入麥中太祖曰制法而自犯之何以帥下然孤為軍帥不可殺請自刑因㧞劍割髮置地

  許逵别傳曰薊子訓齊人有神術人髪白者請子訓但與對坐共語宿昔間髮皆黒

  樊英别傳曰英被髪忽㧞刀斫舍中妻問故曰郄生道遇鈔郄生還云道遇賊被髪老人相救得全郄生名巡字仲信陳郡夏陽人能傳英業

  黄庭經曰髪神名蒼華

  列仙傳曰容成公黄帝善補導事髮白更黒寗先生稷邱君髮白更黒𡩋先生被髪鼓琴赤斧餌丹砂毛髪皆赤阮邱被髪覆耳成璜道士兒邱與老子黄庭經讀三遍通之俱入浮陽山白髪更黒髪長二尺餘

  神異經曰東荒山中有大石室東王公居之長一丈頭髮皓白身人形而虎尾與一玉女更投壺

  又曰西方有人焉不飲不食被髮東走已往復来其婦恒追擥録之不肯聽止婦頭亦被名曰狂一名顛一名覆此人夫妻與天地俱生狂走東西以投晝夜

  異苑曰有人誤吞髮便得病但欲咽猪脂張口時喉中有一頭出受膏乃取小鈎餌而引得一物長三尺餘其形似蛇而悉是脂縣於屋間旬日融盡唯髪在焉列女傳曰吳伯陽妻顧昭君早寡剪髮以眀志

  又曰樂羊學書其妻貞義截髮以供其費

  又曰廣漢馮季宰妻者李氏之女名珥字進早寡無嗣奉養繼姑守心純固以義自防珥母愍其孤苦隂有所許珥斷髮自眀鄉人稱之

  陳留風俗傳曰小黄縣者宋地陽武東黄鄉也因黄水以名縣沛公起兵野戰䘮皇妣于黄鄉天下平定乃使使者梓棺招魂幽野於是丹蛇在水自洒濯入梓棺其浴處有遺髮故諡曰昭靈夫人

  益部耆舊傳曰蜀郡公乗㑹妻同縣張氏女也㑹早卒後欲問者女乃斷髮割耳以眀不嫁

  車頻秦書曰符堅建元十八年新羅國獻美女國在比濟東其人多美髪髪長丈餘

  林邑國記曰朱崖人多長髪漢時郡守貪殘縳婦女割頭取髮由是叛亂不復賔伏

  廣志曰黄頭夷髪黄如苕箒

  戴延之西征記曰陕縣大城西北角水漫漫起鬰勃萬數十丈有如物居水中父老云銅翁仲頭髪當與水齊晉軍至髮不復出唯見水黒嗟嗟有聲聲聞數里翁仲本在大司馬門外為賊所徙至此而没

  譚藪曰後魏盧景𥙿生而頭髪白有四十九莖因名曰白頭

  王子年拾遺録曰帝嚳髙辛氏娶於陬氏女女生而髮與足齊墜地能言乃納於帝

  又曰張儀蘇秦二人共遞剪髪以相活或傭工寫書行遇聖人之文無以題記則以墨畫於掌内及服裏還更以竹寫之

  晉左思白髮賦曰星星白髪生於鬢垂雖非青蠅穢我光儀䇿名觀國以此見疵將拔將鑷好爵是縻白髮將拔惄然自訴禀命不幸值君年暮逼廹秋霜生而皓素始覽眀鏡惕然見惡朝生晝拔何辠之故子觀橘柚一皜一曄貴其素華匪尚緑葉願戢子之手攝子之鑷咨爾白髪觀世之途靡不追榮貴華賤枯赫赫閶闔藹藹紫廬弱冠求仕童髫獻謨甘羅乗軫子竒剖符英英終賈髙論雲衢拔白就黒此自在吾白髮臨拔瞋目號呼何我之寃何子之誤甘羅自以辯慧見稱不以緑髪而名著賈生自以良才見異不以烏鬢而見舉聞之先民國用老成二老歸周周道肅清四皓佐漢漢徳光眀何必去我然後要榮咨爾白髪事故有以爾之所言非不有理曩貴耆老今薄舊齒皤皤榮期皓首田里雖有二毛河清難俟隨時之變見歎孔子髪乃辭盡誓以固窮昔臨玉顔今從飛蓬髪膚至昵尚不克終聊用擬辭比之國風

  

  説文曰鬢頬髪也

  釋名曰其上連髪曰鬢鬢賔也賔崖也為面額之崖岸也

  晉書曰魏造凌雲殿牓未題匠誤定之使韋仲將縣橙書之比訖鬢髪盡白還戒子孫宜絶此法

  神仙傳曰薊子訓鄉曲諸老鬢髪白者使宿昔之間皆黒

  崔豹古今注曰魏文帝宫人絶所愛者有莫瓊樹薛夜来陳尚衣陳巧笑瓊樹始制為蟬鬢望之縹緲如蟬翼故曰蟬鬢

  述異記曰尹䧺年九十左鬢生角長半寸

  吳質表曰質已四十三矣白髪生鬢

  神相書曰雙眉插鬢上夀相也

  

  説文曰髻結髪也

  漢書曰尉他魋髻服雯注曰令兵椎頭結也

  續漢書五行志曰桓帝元嘉中京師婦女作墜馬髻者側在一邊自梁兾家所為京師皆效天戒若曰兾婦女將收捕吏卒頓令曳髻傾邪

  東觀漢記曰梁鴻妻椎髻着布衣操作具而前鴻大喜曰此真梁鴻妻也能奉我矣字之曰徳曜孟光

  又曰馬廖上表長樂宫曰長安語曰城中好髙髻四方髙一尺

  王隠晉書曰賈后作頡子髻太子見頡子象干寳晉紀曰初賈后造首紒以繒縳其髻天下化之名頡子紒也

  搜神記曰元康中婦人結髻者既成以繒急束其環名曰纈子髻始自中宫天下翕然化之及其末年有愍懐之事

  唐書曰田悦既敗謂其下曰吾不能自剄公當斬吾首以取功勲衆皆憐之曰死生以之悦曰吾雖死寧忘厚意於城下乎乃自割一髻以為要誓於是將士各斷其髪結為兄弟誓同生死

  唐書曰中天竺國人皆為螺髻於頂餘髪剪之使拳世説曰王曇孫年十四便歌謝公召至曇孫作兩丸髻梁兾别傳曰兾未誅時婦人作不聊生髻

  神仙傳曰麻姑至蔡經家是好女子年十八許作髻餘髪散垂之至腰

  枚乗梁苑園賦曰若乃採桑之婦連袖方路靡陁長髻便娟數顧

 

 

 

 

  太平御覽卷三百七十三

 



  欽定四庫全書

  太平御覽卷三百七十四

   李昉等 

  人事部一十五

          鬚髯

          髑髏

  

  釋名曰口上曰髭髭姿也為姿容之美也

  説文曰髭口上鬚也

  左傳昭六年曰王子朝使告諸侯曰在定王六年秦人降妖曰周其有髭王亦克能脩其職至於靈王生而有髭王甚神聖無惡於諸侯

  班固幽通賦注曰衛蒯瞶亂子羔滅髭鬢衣婦人衣逃得出曰父子争國吾何為其間乎

  鬚髯

  釋名曰頥下曰鬚鬚秀也物成乃秀人成而鬚生也亦取須體長而後生也在頬耳旁曰髯隨口動揺髯髯然也

  説文曰鬚面上毛也

  春秋元命苞曰髮精散為鬚髯

  左傳宣二年傳曰宋城華元為植巡功植將主也城者謳曰于思于思棄甲復来于思多髯之貌

  左傳昭二年曰楚子享公于新臺使長鬛者相

  左傳昭四年曰吳伐楚戰于長岸大敗吳師獲其乗舟餘皇餘皇舟名吳公子光請於衆曰䘮先王之乗舟豈唯光之罪衆亦有焉請藉取之以救死藉衆之力以取舟也使長鬛者三人長鬛者多髯與吳異形狀詐為楚人也潜伏於舟側曰我呼餘皇則對師夜從之三呼皆迭對楚人從而殺之楚亂吳人大敗之取餘皇以歸言光有謀也

  史記曰秦太后㧞嫪毒鬚眉為宦者

  又曰漢髙祖為人隆準而龍顔美鬚髯

  漢書曰霍光長七尺二寸白晢䟽眉目美鬚

  又曰朱愽為瑯琊太守曹掾吏皆移病卧愽問其故對曰故事二千石新到遣致意乃敢就職愽奮髯抵几曰觀齊兒欲以此為俗耶乃行罷諸病吏白巾走出府門郡中大驚

  又王莽傳曰莽聞漢兵起愈恐欲外示自安染其鬚髪進天下所徴淑女備嬪御

  東觀漢記曰吳良為東平王所薦詔曰前見良頭鬚皎然衣冠甚偉求賢助國宰相之職合以良為義郎後漢書曰岑彭吳漢圍隗囂於西城公孫述將李育守上邽帝留盖延取弇圍之車駕東歸勅彭書曰兩城若下便可將兵南擊蜀虜人苦不知足即平隴復望蜀毎一發兵頭鬚為白

  又曰温序拜謁者遷䕶春校尉序行郡至襄武為隗囂將苟宇所拘劫宇謂序曰子若與我并慮同力天下可圖也序大怒叱宇因以節撾殺人宇曰此義士死節可賜以劒序受劒銜鬚於口顧左右曰既為賊所逼殺無令鬚汚土遂伏劒死

  續漢書曰司馬直字叔異潔白美鬚髯容貌儼然鄉閭奉之如神

  魏志曰初蘇則及臨淄侯植聞魏氏代漢皆發服悲哭文帝聞植如此常從容曰吾應天受禪而聞有哭者何也則謂為見聞鬚悉張欲正論以對侍中傳選搯則曰不謂卿也乃止

  又曰崔琰聲姿髙暢眉目踈朗鬚長四尺甚有威重朝士瞻望而太祖亦嚴憚焉後有白琰怨謗者罰為徒𨽻使視之辭色無撓太祖命曰琰雖見刑而通賔客虬鬚直視若有所忽遂賜死

  又曰任城王章為北中郎將討烏桓有功歸太祖喜捋章鬚曰黄鬚兒定大竒

  魏畧曰劉䧺鳴詣太祖太祖執其手謂曰孤方入關夣得一神人即汝耶乃厚賜之後亡太祖平漢中来降太祖捉其鬚曰老賊真得汝矣

  又曰任城王性剛勇而黄鬚北伐烏丸王聞之曰我黄鬚定可使𤣥徳使劉封挑戰王罵曰賣履舍長而使假子拒汝公乎黄鬚来擊之

  吳録曰朱桓還屯濡湏權祖之桓奉觴曰臣當逺去願一捋陛下鬚無復恨權憑几前朱桓進捋鬚曰臣今日真謂捋虎鬚也

  獻帝春秋曰張遼問吳降人曰向有紫髯將軍長上短下大便馬善射是誰降人荅曰是孫㑹稽也

  蜀志曰張𥙿為劉璋從事侍坐其人饒鬚先主嘲之曰昔吾家涿縣特多毛姓東西南北皆諸毛也涿令稱曰諸毛繞涿居乎𥙿荅曰昔有作上黨潞長遷為𣵠令者去官還家時人與書欲署潞則失路乃署曰潞涿君先主無鬚故𥙿以此及之也先主常銜其不遜後誅之又曰馬超来降雲長護前書問諸葛亮亮荅曰孟超當與翼徳争先未若髯翁之絶倫雲長多髭鬚故亮謂之髯晋書曰羊祜既卒武帝素服哭之甚哀是日大寒帝涕淚霑鬚皆為冰焉

  鄧粲晉紀曰湞陽令羊嗣貪而不治縣功曹吏共逐嗣嗣饒鬚乃以嗣内羊闌中始興太守尹虞聞大怒手劒功曹虞字王卿長沙人也

  又曰王彪之字叔武年二十鬚鬂皓白時人謂之王白髮

  又曰張華多鬚常以帛纒之陸雲見之笑不能止又曰桓温少與沛國劉惔善惔常稱之曰温眼如紫石稜鬚似蝟毛磔孫仲謀晉宣王之流

  晉中興書曰冉閔殺石鑒及辛胡數萬人于時人有髙鼻多鬚者無不濫死

  崔鴻前趙録曰劉聰以䜛慝故誅詹事曹光光臨刑舉止自若謂刑者曰取席敷之無令土汚吾鬚

  又曰劉元海姿儀魁偉身長八尺四寸鬚長二尺餘當心有赤毫三根長三尺六寸

  又前録曰符堅每日自王丞相夢後鬚髮中白

  宋書曰山隂公主滛恣見禇彦囘悦之以白帝帝令就之彦囘不從主曰君鬚髯如㦸何無丈夫意

  南史曰宋武帝狎侮羣臣各有稱目多鬚者謂之羊三國典畧曰齊許惇長鬚垂至帶省中號為長鬛公文宣嘗因酒酣握惇鬚稱美遂以刀截之唯留一握惇不敢復長人號為齊髯公

  又曰侯景使宋子仙等執梁湘東王世子方諸及中撫軍長史鮑泉司馬虞預于郢州是日子仙等至百姓奔告方諸以五色雜綵編鮑泉白鬚對之雙六弗之信也告者既衆方命闔門縣門未下子仙已入方諸等膜拜而鮑泉遁于牀下子仙窺見泉素鬚間綵疑愕憚之及其被執莫不驚笑

  又曰李庶黎陽人魏大司農諧之子也以清卞毎接梁客徐陵謂其徒曰江北唯有李庶可語耳庶無鬚髯人謂天閹崔諶嘗翫庶曰教弟種鬚取錐刺而為竅以馬尾揷之世説諸崔多惡疾以呼沲為墓田故庶荅之曰先以方廻施貴族藝眉有效然後樹鬚邢邵笑謂諶曰卿不諳李庶何故犯之

  又曰周太子贇有失徳柱國王軌因内宴上夀捋武帝鬚曰可愛好老公恨後嗣弱耳

  唐書曰太宗幸翠㣲宫授司農卿李緯為民部尚書房元齡時在亰城留守㑹有自亰師来者太宗問曰元齡聞李緯拜尚書如何對曰元齡但云李緯大好髭鬚更無他語太宗遽改授緯洛州刺史

  又曰李勣病騐方鬚灰可以療之太宗乃自剪鬚為其和藥勣頓首見血泣以陳謝帝曰吾為社稷計耳不煩深謝

  又曰李光弼母有鬚數十莖長五尺六寸

  晏子曰湯長頭而髯伊尹蓬頭而髯

  孫卿子曰傅説之狀秃無鬚眉

  莊子曰孔子往見盜跖歸到東門外遇柳下季曰數旦不見車馬有行色得㣲往見跖耶孔子曰然吾所謂無病而自灸也疾走料虎頭編虎鬚㡬不免虎口哉

  孔叢曰子髙曰臣見臨屠商馬身脩八尺鬚髯如㦸面正紅白㓜女不敬之無徳故也

  又曰子思如齊齊之嬖臣美鬚眉立乎側君指而言曰貌可相易寡人不惜此鬚眉於先生也子思荅曰非所願也但欲君修禮義富百姓使伋得寄孥於君之境内則其庸多矣

  吕氏春秋曰豫讓欲報趙襄子滅鬚去眉自刑以變容抱朴子曰有古彊者自言四千嵗敢為虛言云見堯為人長大美鬚髮

  風俗通曰不舉生鬢鬚子俗説人十四五乃當生鬢鬚今生而有人防害父母也謹按周書靈王生而有髭王甚聖神亦克修其職諸侯服享二世休和安在其有害乎

  世説曰鍾毓兄弟警悟過人毎有嘲語未嘗屈躓毓㑹語聞安陸能作調試共視之於是與弟盛飾共載從東至西門一女子笑曰車中央殊髙二鍾都不覺車後一門生云向已被嘲鍾愕然門生曰中央髙者兩頭羶毓兄弟多鬚故以此調之

  又曰郄超為桓温記室叅軍有竒才多髭髯荆州為之稱髯㕘軍

  語林曰庾公道王尼子非唯事事勝人布置鬚眉亦勝人我輩皆出其轅下

  俗説曰有人詣謝益夀云向在劉丹陽坐見一客殊毛謝曰正是我家阿瞻瞻多鬚故云爾

  廣陵列士傳曰劉瑜字季節舉方正對䇿髙第人呼為長鬚方正

  列仙傳曰丁次卿漢順帝時人至娶婦家未見禮異婦出謁客鬚髯欝然其家謝之次卿舉手向婦鬚髯即去郭璞洞林曰東中郎㕘軍周稚琰封蠶蛾蛓蟲使璞射之璞曰射覆得此大落度必是蠶蛾及毛蠧稚琰饒鬚故因以調之也

  

  説文曰睫映目旁毛也

  釋名曰睫接也垂於匡而相接也

  漢書曰袁盎曰陛下居代時太后嘗病三年陛下不交睫解衣

  謝承後漢書曰趙昱字元達年十三母病二月昱慘慼消瘦眼不交睫

  列子曰晉國苦盜有郄雍者能察盜於眉睫之間而得其情晉使視盜千百無遺趙文子曰周諺有言見淵中魚不祥郄雍必死俄而羣盜殺之

  裴元新語曰尹氏之鏡數睫照形蒸食曾不如三錢竹簟

  髑髏

  説文曰髑髏頭也

  廣雅曰髑髏謂之顙顱也

  魏畧曰王忠先因饑噉人五官將戯因從駕出行過冢間無何命俳取道邊死人髑髏繫着忠馬戲笑

  莊子曰列子行食於道見百嵗髑髏搴蓬而指之曰唯予與汝未嘗死未嘗生也

  又曰莊子之于楚見空髑髏骯然有形擊之以馬捶因而問之曰夫子貪生理而為此乎將子有亡國之事斧鉞之誅而為此乎將子有不善之行愧遺父母妻子之醜而為此乎將子凍餒之患而為此乎於是語卒援髑髏枕而卧夜半髑髏見夢曰子之談者似辨人也諸子所言皆生之累也死則無此矣子欲聞死之說乎莊子曰然髑髏曰死無君於上無臣於下亦無四時之事泛然以天地為春秋雖南面王樂不能過也莊子不信曰吾使司命復生子形為子骨肉𦠄膚反子父母妻子閭里知識子欲之乎髑髏深矉蹙額曰吾安能弃南面王樂而復為人之勞乎

  南州異物志曰烏滸人得人髑髏破之以飲酒

  盛宏之荆州記曰長沙浦圻縣有吕𫎇冢中有髑髏極大𫎇形既長偉疑即𫎇髑髏也

  裴淵之廣州記曰盧循襲廣州風火夜發奔逸者數千而已循除燒骨數得髑髏三萬餘於江南洲上作大坑葬之今名為共冢

  續搜神記曰永嘉五年髙榮為髙平戍邏主時曹嶷賊寇離亂人民皆塢壘自固見山中火起飛埃絶爛千餘丈樹巔火焱響動山谷又聞人馬鎧甲聲謂嶷賊上人皆怕懼並嚴出欲擊之引騎到山下無有人但見碎火来灑人袍鎧馬毛鬛皆燒於是軍人走還眀往視山中無燃火處惟有髑髏百頭布散山中

  張衡髑髏賦曰張平子將遊目於九野觀化乎八方顧見髑髏委於路旁下據杇壤上負𤣥霜平子悵然而問之子將并粮推命以夭逝乎奔䘮此土流遷来乎為是上智為是下愚荅曰吾宋人也姓莊名周遊心方外不能自修公子何以問之對曰我欲告之於五嶽禱之於神祗起子素骨反子四支髑髏曰死為休息生為役勞冬水之凝春氷之消况我已化與道逍遥與隂陽同其流元氣全其朴雲漢為川池星宿為珠玉雷電為鼓扇日月為燈燭合體自然無情無欲不行而至不疾而速

 

 

 

 

 

 

 

 

 

 

 

 

  太平御覽卷三百七十四

 



  欽定四庫全書

  太平御覽卷三百七十五

   李昉等 

  人事部一十六

         皮膚

         

         

         

  

  

  説文曰脢音梅背肉也胂音身夹脊肉也瘜寄肉也

  釋名曰肉柔也

  禮記檀弓下曰延陵季子適齊長子死葬於嬴愽之間號之曰骨肉復歸於土命也若魂氣則無不之也左傳宣公十二年曰楚子北師次于郔將飲馬於河而歸聞晉師既濟王欲還嬖人伍㕘欲戰令尹孫叔敖弗欲曰昔嵗入陳今兹入鄭不無事矣戰而不捷㕘之肉其足食乎㕘曰若事之捷孫叔為無謀矣戰若不捷㕘之肉將在晉軍可得食乎

  史記曰晉公子重耳在齊五年趙衰等謀醉重耳載以行行遠而覺重耳引戈欲殺子犯子犯曰殺臣成子偃之願也重耳曰事不成我食舅氏之肉子犯曰事不成犯肉腥臊何足食乃止

  吕氏春秋曰齊有人一居東郭一居西郭幸而相遇飲酒曰湏肉各抽刀自割相啖乃至于死

  交州名士傳曰張重字仲篤舉計漢眀帝易重問何短小重曰陛下欲得其才將稱骨度肉也

  唐書曰先天中有王知道母患骨蒸醫云湏得生人肉食之知道遂密割股上肉半斤許加五味以進母食之便愈黄帝素問曰脾主肉久坐傷肉脾熱者色黄而肉軟楚辭大招曰豐肉微骨體更狷

  皮膚

  釋名曰皮被也被覆體也膚布也布在表也

  禮記曰古者深衣盖有制度以應規矩繩權衡短毋見膚衣取蔽形長毋被土

  毛詩碩人曰手如柔荑膚如凝脂

  孝經曰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不敢毁傷孝之始也莊子曰藐姑射之山有神人居之肌膚若冰雪

  商子曰上世之士衣不煖膚食不滿腹苦其心意勞其四胑

  抱朴子曰素顔紅膚惑其目清商流徴亂其聽

  列異傳曰蔡經與神交神將去家人見經詣井上飲水上馬而去視井上俱見經皮如𧉮蜕遂不還

  西京雜記曰文君姣好眉色如望逺山臉際常若芙蓉肌膚柔滑如脂十七而寡為人放誕風流悦長卿之才而越禮焉

  新論語曰髮生於皮去髪而皮不知

  王子年拾遺録曰燕昭王三年廣陵之國去燕七萬里或云在扶桑之東獻善儛者二人一名提波一名携漢並玉晢凝膚輕氣馥綽約婉妙絶古無倫

  語林曰賈充問孫皓何以剥人面皮皓曰憎其顔之厚也

  

  説文曰骨體之質也肉之核也

  釋名曰骨堅而滑也似木枝格

  孝經援神契曰周道衰路有肌骨血成池

  史記曰楚圍宋五月不解宋城中急無食華元乃夜私見楚將子反告莊王王問曰城中何如曰析骨而炊易子而食

  又曰孔子適周將問禮於老子老子曰子所言者其人與骨皆已朽矣獨其言在耳

  帝王世紀曰殷時有仙女名昌容隔肉見骨

  東觀漢記曰陳寵字昭公為廣漢太守先是雒縣城南每隂雨常有鬼哭聲寵使案行昔嵗倉卒時骸骨不葬者多寵乃勅縣𦵏埋由是即絶

  晉書曰桓温生未期温嶠見曰此兒有竒骨相可使啼嶠曰真英物也因名温

  尸子曰徐偃王有筋無骨

  公孫尼子曰多食甘者有益於肉而骨不利

  燕丹子曰田光曰竊觀太子客無可用者武陽骨勇之人怒而面白

  賈子曰文王晝卧夢人登城呼曰我東北陬槁骨也速以人君葬我文王曰諾覺召吏令以人君葬之吏曰以五大夫葬之文王曰吾夢中已許之民聞之曰我君不以夣故背槁骨况生人乎乃下信其上

  孔叢子曰孔附謂陳王曰梁人有楊由者伎巧過人骨騰肉飛

  國語曰吳伐越隳㑹稽獲骨焉一節専車使問仲尼曰禹致羣臣於㑹稽防風氏後至戮之其骨専車此為大矣

  新序曰文王之葬枯骨無益衆庶衆庶悦之恩義動人也

  列仙傳曰寗封黄帝時陶正有神人過之為其掌火能出五色煙久之教封子積火自燒而隨煙氣上下視其灰燼猶有骨時人葬之謂之封子

  列異傳曰蔣子文漢末為秣陵尉自謂骨青死當為神西京雜記曰戚姬以百鍊金為彄環照見指上骨彄革侯王子年拾遺録曰沐胥國人忽復化為老叟俄而即死臭爛盈屋人有除燒其骸骨於糞土之中復還為人矣搜神記曰有談生無婦有女来為其婦三年生一兒曰慎勿以火照我三年後可照生盜照之腰以上皆肉腰以下但枯骨婦求去

  續搜神記曰司徒蔡謨親親有王𫎇者單獨常為蔡公所收養𫎇長纔五尺似為無骨登牀輙令抱上

  扶南傳曰頓遜國人死鳥葬或火葬鳥葬者病困便歌舞送郭外有鳥如鵝緑色飛来萬許啄食都盡歛骨焚之沉於海水此必生天上鳥若不食自悲傷乃就火葬取骨埋之

  世説曰王右軍目陳元伯塊壘有正骨

  司馬相如美人賦曰皓體陳露弱骨豐肌

  

  説文曰筋體之力也可以相連屬作用也

  釋名曰筋力也肉中之力氣之元也

  禮記曲禮曰老者不以筋力為禮

  左傳哀公上曰衛太子禱曰敢告無絶筋無折骨無面傷以集大事無作三祖羞

  公孫尼子曰多食苦者而筋不利多食辛者有益於筋而氣不利

  韓子曰淖齒之用齊擢閔王之筋縣之廟梁宿昔而死論衡曰命富之人筋力自强命貴之人才智自髙物理論曰夫清忠之士乃千人之表萬人之英得其人事易於反手不得其人則難於㧞筋

  

  釋名曰脉幕也絡一體也

  史記曰扁鵲以長桑君言飲藥三十日視見垣一方人以此視病盡見五臓病結特以𧦽脉為名耳

  又曰趙簡子為大夫専國事簡子疾五日不知人於是召扁鵲扁鵲入視病出董安于問扁鵲扁鵲曰血脉治也而何怪秦穆公嘗如此七日而寤今主君之病與之同不出三日必閒居二日半簡子寤

  又曰扁鵲過虢虢太子死扁鵲至虢宫門下曰聞太子不幸而死臣能生之中庶子曰先生得無誕乎何以言太子可生也扁鵲曰越人之為方也不待切脉望色聽聲寫形言病之所在子以吾言為不誠試入𧦽太子當聞其耳鳴而鼻張循其兩股以至於隂當尚温也中庶子聞入報虢君虢君大驚出見扁鵲於中闕扁鵲曰若太子病者所謂尸蹶者也是以陽脉不遂音隊隂脉上争㑹氣閉而不通隂上而陽内行下内皷而不起上外絶而不為使上有絶陽之絡下有破隂之紐破隂絶陽色廢脉亂形静如死狀太子未死也

  又曰扁鵲過齊齊桓侯客之入朝見曰君有疾在血脉不治恐深桓侯曰寡人無疾

  又曰齊太倉公淳于意少而喜醫更師同郡元里陽公受其脉書上下經五𧦽竒音覊音頦術揆度隂陽𧦽病知人死生

  漢書曰王莽得翟義黨王孫度使太醫與巧屠共刳剥之度量五臓以竹筳音庭導其脉知其所終始云可以治病

  後漢書曰郭玉為人善别脉知人生死章帝令童男着女子之衣詐云其病使玉𧦽脉玉曰此女雖言病據脉陽盛隂㣲臣謂非女子帝善之

  三國典畧曰周武帝不豫止於雲陽宫内史桞昇私問姚僧坦曰至尊貶膳日久脉候何如對曰天子上應天心非愚所及凡庶如此萬無一全

  鶡冠子曰魏文侯問扁鵲曰子昆弟三人並醫其孰最善扁鵲曰長兄視神故名不出家仲兄視豪毛故名不出閭鵲針人血脉救人生死名聞天下

  燕丹子曰田光竊觀太子客無可用者宋意脉勇之人怒而面青

  論衡曰王莽時省五經平章句弟子郭畧夜定舅記死於燭下精思不任脉絶氣滅

  崔元始正論曰風俗者國之脉𧦽也年穀如其肥膚肥膚雖和而脉𧦽不和亦無為休也

  

  説文曰髓骨中脂也

  史記曰扁鵲過齊桓侯客之後五日復見望桓侯而退走桓侯使人問其故扁鵲曰疾之居腠理也湯熨之所能及在血脉鍼石所能及在腸胃酒醪之所能及其在骨髓雖司命無奈之何也今疾在骨髓臣是以無請也後五日桓侯體病使人召扁鵲鵲已逃去桓侯遂死又曰勾踐頓首再拜荅子貢曰孤嘗不料力乃與吳戰困於㑹稽痛入於骨髓

  帝王世紀曰紂斬朝渉之脛而觀其髓酈善長水經注曰淇水厯汲郡西南出朝歌城西北東南逕朝歌臺下俗謂之陽河水也紂在臺見老人將渡水而沉吟難濟紂問其故左右曰老者髓不實故畏寒紂乃於此斮脛而視髓

  

  左傳僖下曰晉文公夢與楚王摶楚子伏已而鹽其腦子犯曰吉我得天楚伏其罪吾且柔之矣杜預注曰腦能柔物春秋元命苞曰腦之為言在也人精在腦

  韓詩外傳曰禽息秦大夫薦百里奚不見納繆公出當車以頭擊闑五結切腦乃精出曰臣生無補於國不如死也繆公感寤而用百里奚秦以大化

  史記曰昔趙襄子以其姊為代王妻後與王遇於句注之塞厨人進斟因反斗以擊代王殺之王腦塗地三國典畧曰齊南陽王綽與齊王俱五月五日生武成以綽母李夫人非嫡故貶之為弟俗云其日生者腦不壊爛死後踰一年方許收殮毛髮不落如生人焉神異經曰西荒中有人長短如人着百結敗衣手足虎爪名模豹見人獨自輙就人欲食腦先捕虱人伺其卧舌出槃地丈餘便燒石投其舌於是絶氣而死若不如此寤而輙食人腦

  列異傳曰陳倉有得異物其形不類猪不似羊莫能名以獻秦穆公道遇二童子曰此名為蝹述常在地下食死人腦若欲殺之以柏燒其頭蝹音襖

  西京雜記曰廣陵王胥有勇力恒於别囿學格熊後遂空手搏之陷腦而死

  

  釋名曰血濊也流濊日也濊呼㑹切

  禮記檀弓曰髙子臯之執親之䘮也泣血三年

  左傳莊公八年曰齊侯田于貝丘傷足䘮屨反誅屨於徒人費弗得鞭之見血

  又成公上曰齊晉將戰郄克傷於矢流血及屨未絶鼓音張侯曰余病矣郤至曰自師始合而矢貫余手及肘余折以御左輪朱殷豈敢言病吾子忍之張侯解張也朱血色血色久則殷今人謂朱黒殷也言血多汙車輪後不敢息也

  春秋考異郵曰龍門之下血如江宋均曰龍門戰在魯桓十三年易屯卦曰乗馬班如泣血漣如

  尚書武成曰紂前徒倒戈攻于後以北血流漂杵孔安國注曰流漂舂杵

  論語孔子曰君子有三戒血氣未定戒之在色血氣方剛戒之在鬭血氣既衰戒之在得

  漢書曰申屠嘉為丞相鄧通居上傍怠慢嘉為檄召通責曰朝廷者髙帝朝廷也通小臣戲殿上大不敬當斬通頓首血出不解文帝度嘉已困通持節召通而謝嘉漢書曰息夫躬坐詋詛下獄仰天大呼血從鼻出食頃而死

  東觀漢記曰逢萌隠瑯琊不勞山非禮不動聚落化之北海太守遣吏奉謁萌不諾太守遣吏捕之民相率以石擿吏皆流血奔走

  又曰耿秉為征西將軍鎮撫單于以下及薨南單于舉國發哀犁面流血

  謝承後漢書曰吳郡媯皓字元起父為南郡太守坐事繫獄皓懐小石至公卿間輙出石叩頭其上流血覆面父繫得免

  虞預晉書曰元康元年河間成都二王舉兵向京都朝廷北討徴嵇紹為侍中王旅不振敗績於湯隂百官侍衛莫不潰散唯紹以身捍寇兵突御輦飛矢雨集紹遂被害於帝側血濺御服及定左右欲洗衣帝曰此嵇侍中血勿去

  又曰丞相府斬督運令史淳于伯血逆流著柱終柱末於二丈三尺旋復流下四尺五寸百姓咸稱其寃晉書曰張軌傳曰漢末金城人陽成遠殺太守以叛郡人馮忠赴屍號哭嘔血而死

  又曰桓温父彛為韓晃所害涇令江播預焉温時年十五枕戈泣血志在復讎

  崔鴻十六國春秋後趙録曰伏都有膂力善尺牘攻石閔不克為閔所殺横屍相枕血流成渠誅諸胡羯無貴賤男女皆斬之死者二十餘萬于時髙鼻多鬚至有濫死者

  又北燕録曰馮跃讌郡僚王有血流左臂跃惡之從事中郎王乗因陳符命之應跃戒其勿言

  南史曰蕭獻眀母病風積年沉卧獻眀晝夜禱祈時寒下淚為氷叩頭血出亦為氷不溜

  陳書曰吳眀徹殺王琳有一叟以酒脯来至號盡哀收其血懐之而去

  三國典畧曰齊主於凉風堂召孝昭第二子百年遣左右亂捶擊之又令曳以遶堂所行之處血皆遍地又曰齊主將殺開府髙徳正召而謂之曰聞爾病我為爾針以刀子刺之流血霑地

  又曰周師圍江陵謝荅仁請守子城梁主即授城内大都督既而召王裒讓之裒以為不可荅仁請入不得嘔血而去

  唐書曰王君廓鎮幽州㑹突厥入寇君廓邀擊破之髙祖大悦徴入朝賜以御馬令於殿廷乗之而出因謂侍臣曰吾聞藺相如叱秦皇目皆出血君廓往擊竇建徳將出戰李勣遏之君廓發憤大呼目及鼻耳一時流血此之壯氣何謝古人不可以常例賞之復賜錦袍金帶又曰輔公祏㨿江東反發兵寇夀陽命李孝恭為行軍元帥以擊之孝恭自荆州趣九江將發與諸將宴集命取水忽變為血在坐者皆失色孝恭舉止自若徐諭之曰禍福無門唯人所召自顧無負於物諸君何見憂之深公祏惡積禍盈今承廟筭以致盌音椀中之血乃公祏授首之徴

  又曰李思摩頡利族人也授右衛將軍從征遼東為流矢所中太宗親為吮血

  又曰李子慎誣告其舅以獲五品其母見其着緋衫覆面牀下泣涕曰此是汝舅血染者耶

  又曰𤣥宗幸蜀次馬嵬召左相韋見素見素出店為亂兵所撾頭血流地上遽令夀王𫝊詔止之

  又曰天寳十五年安禄山下將蔡希徳攻陷常山郡執太守顔杲卿長史袁履謙殺掠人吏萬餘人城中流血又曰竇軌每臨戎對寇或經旬月身不解甲其部衆無貴賤少長不恭命即立斬之每日被事多所鞭撻流血滿庭見者莫不股慄

  又曰劉審禮丁父憂去職及葬跣足隨車流血灑地行路稱之

  又曰牛徽為吏部員外郎巢賊犯京師父蔚方病徽與其子自扶藍音監輿投竄山南閤路險狭盜賊縱横谷中盜擊徽破首流血被體而捉輿不輟

  莊子曰萇𢎞死乎蜀藏其血三年化為碧

  燕丹子曰竊觀太子客無可用者夏扶血勇之人怒而面赤

  賈子曰炎帝黄帝異母兄弟各有天下之半戰於涿鹿之野流血漂杵

  山海經曰禹堙洪水殺相其血腥臭不可生五穀以其地為臺相一名相仰

  春秋後語曰燕太子丹豫求天下名利匕首得趙人徐夫人匕首取之百金使工以藥淬之以試人血濡縷無不立死者裴駰曰言以匕首傷人血出霑濡絲縷便立死讀如儒也

  説苑曰蔡威公閉門而哭三日泣盡而繼之以血幽眀録曰王伯陽亡其子營墓得三漆棺移置南堈夜夣魯肅詣云當殺汝父尋復夣見伯陽公魯肅與弟争墓後於生褥上見數升血疑魯肅殺之故也墓今在長廣橋東一里

  汝南先賢傳曰陽安令趙規與朗陵太守黄萌争水規割指詛曰隨血所流入陽安界萌忿殺規小吏王朔復判殺萌朗陵官屬又殺朔民於京山上為朔作祠壇毎水旱輙往祈禱

  博物志曰戰鬭死亡處有人馬血積年化為燐燐着地及草如霜露畧不可見人行或有觸着體便有光拂拭便分散無數又細咤聲如沙豆住久乃滅其人忽忽如失魂經日乃差燐音鄰又音吞

  三輔舊事曰武帝發兵攻太子連鬭五日虎關前溝中血没足

  世説曰阮歩兵居䘮不率禮而志孝稱當葬母先食肫飲酒然後臨訣而哭直云人言窮我將窮矣因吐血一升氣絶不如人彌時乃蘇

  

  春秋元命苞曰膏者神之液

  文子曰人受變化一月而膏三月而脉

  異苑曰滿奮豐肥膚内潰裂毎暑夏輙膏流汗溢太平御覽卷三百七十五

<子部,類書類,太平御覽>

 



  欽定四庫全書

  太平御覽卷三百七十六

   李昉等 

  人事部一十七

          

          

          

          

  膀胱       

  

  釋名曰心纎也所識纎㣲無物不貫也

  禮記禮運曰欲惡者心之大端也人蔵其心不可測度也美惡皆在心不見其色也欲一以窮之舍禮何以哉又祭義曰致樂以治心則易直子諒之心油然生矣易直子諒之心生則樂樂則安安則久久則天天則神天則不言而信神則不怒而威致樂以治心者也

  又緇衣曰子曰民以君為心君以民為體心莊則體舒心肅則容敬心好之身必安之君好之民必欲之心以體全亦以體傷君以民存亦以民亡

  又大學曰欲脩其身者先正其心

  左傳莊公曰楚武王伐隨入告夫人鄧曼曰余心蕩矣鄧曼歎曰王禄盡矣盈而蕩天之道也故臨武事將發大命而蕩王心焉若師徒無虧王薨於行國之福也王遂行卒於樠音門木之下

  又昭公五年曰周景王鑄無射冷州鳩曰王其以心疾死乎

  毛詩柏舟曰我心匪石不可轉也我心匪席不可卷也又谷風曰習習谷風以隂以雨黽勉同心不宜有怒又小弁曰我心憂傷惄焉如𢷬

  又巧言曰他人有心予忖度之

  周易上繫曰二人同心其利斷金

  尚書仲虺之誥曰以義制事以禮制心

  又太甲下曰有言逆于汝心必求諸道人以言拂違汝心必以道義求其意勿拒逆之

  又説命曰啓乃心沃朕心

  又泰誓曰受有臣億萬惟億萬心人執異心不和諧予有臣三千惟一心三千一心言同欲

  又曰斮朝渉之脛剖賢人之心

  又酒誥曰誕惟厥縱滛泆于非彛用燕䘮威儀民罔不䀌傷心

  又周官曰作徳心逸日休作偽心勞日拙為徳直道而行於心逸豫而名日美為偽飾巧百端於心勞苦而事日拙不可為

  論語曰七十而從心所欲不踰矩

  又曰囘也其心三月不違仁

  史記曰呉公子季札初使北過徐君好季札劒口弗敢言季札心知之為使上國未獻還至於徐徐君已死於是乃解其寳劒繫之徐君塚樹去從者曰徐子已死尚誰予乎季子曰不然始吾心已許之豈以死倍吾心哉戰國䇿曰蘇秦為趙合從於楚威王曰秦虎狼之國不可親寡人卧不安席食不甘味心揺揺然如懸旌無所終薄

  漢書張耳傳曰上從東垣過柏人欲宿心動帝曰柏人者廹於人也不宿而去

  又鄭崇傳曰尚書令趙昌佞諂素害崇知其見䟽因奏崇與宗族通疑有姧請治上責崇曰君門如市人何以欲禁切主上崇曰臣門如市臣心如水

  東觀漢記曰許輔平原人為縣門下小吏縣令劉䧺為賊所攻欲以矛刺䧺輔前叩頭以身代䧺賊等遂㦸刺輔貫心洞背即死東郡太守捕得賊以狀上詔書傷痛之

  蜀志曰劉琮聞曹公來征遣使請降先主在樊聞之率衆南行諸葛亮與友人徐庶並從為曹公所追獲庶母庶辭先主而指其心曰本欲與將軍共圖王覇之業者以此方寸之地也今失老母方寸亂矣無益於事請於此别遂詣曹公

  晉書曰張華被誅華曰臣先帝老臣中心如丹臣不愛死懼王室之難禍不可測也

  又曰阮咸與籍為竹林之遊太原郭奕髙爽為衆所推見咸而心醉不覺歎焉

  又曰顧和王導為揚 --(『相連州辟從事月旦當朝未入停車門外周顗遇之和方釋風夷然不動顗既過顧指和心曰此中何所有和徐應曰此中最是難測地顗入謂導曰卿州吏中有一令僕才導亦以為然

  齊書曰陸慧曉匪躬清恪風神俊朗何㸃每歎曰慧曉心如月鏡遇形觸物無不朗然

  又曰南陽宋元卿有志行早孤為祖母所養祖母病元卿在逺輙心痛大病則大痛小病則小痛以此為常南史曰賀道養工卜筮經遇工歌女人病死為筮之曰此非死也天帝召之歌耳乃以土塊加其心上俄頃而蘇

  唐書曰憲宗問宰臣為理之要何先裴垍對曰先正其心上深然之

  又曰魏州節度使田布以牙將使憲誠離間三軍度衆終不為用乃密表陳情號哭拜授其從事李石乃入啓父靈抽刀刺心曰上以謝君父下以示三軍言訖而絶又曰昭宗龍紀元年杭州刺史錢鏐攻宣州下之擒劉浩剖心以祭周寳

  國語曰觀其容而知其心矣

  又曰諺曰衆心成城

  老子曰聖人無常心以百姓心為心

  管子曰心之在體君之位也九竅之有職官之分也心處其導九竅修理故曰上離其道下失其事

  晏子春秋曰景公田於署梁十八日不返晏子往見公曰夫子何遽得無有故乎對曰國人皆以君安野而好獸公曰夫以獄訟不正則大士子牛存焉社稷宗廟不享則太祝子遊存矣倉廪不實申田存矣國家之有餘不足則吾子存焉寡人有吾子猶心有四支故心得佚晏子曰若心有四支而得佚則可令四支一日無心乎公罷田而返

  又曰崔杼殺莊公敢不盟者㦸鈎其頸劍承其心晏子不與盟而出上車其僕將馳晏子撫其手曰鹿生於山野命懸於庖厨嬰命有所懸矣成節而去

  又曰一心可以事百君百心不可以事一君仲尼聞之曰小子記之晏子以一心事百君

  文子曰心者形之主也神者心之寳也

  列子曰魯公扈趙嬰齊同見扁鵲鵲曰公扈志强而氣弱足於謀而寡斷嬰齊志弱而氣强故少於慮而傷於専若換汝之心則均於善矣遂飲二人毒酒迷死三日剖胷探心易而置之救以神藥既寤如初於是扈反嬰齊之室而有其妻子妻子不識嬰齊反公扈之室而有其妻子妻子亦不識也

  又曰龍叔謂文摯曰吾有疾子能已乎文摯乃命龍叔背眀而立文摯從而向眀裡望之既而曰噫見子之心矣方寸之地虛矣㡬聖人也子心六孔通流一孔不達舊説聖人心有七孔今聖智為病者或有此乎

  孟子曰人皆知糞其田莫知糞其心糞田不過苖利得粟糞心易行而得所欲何謂糞心博學多聞何謂易行一欲止淫

  又曰見孺子入井皆有惻隠之心非子父母也無此心者非人也無善惡之心非人也

  莊子曰孔子曰凡人心險於山川難知於天

  又曰萬惡不可納於靈臺司馬注曰心為神聖之臺

  又曰至人之用心若鏡郭象注曰鑒物無錯不將不迎應而不蔵来即應去即止

  韓子曰西門豹性急佩韋以自緩已董安于心緩佩弦以自急

  子思子曰百心不可得一人一心可得百人

  孫卿子曰君子之學入乎耳著乎心布乎四支動静皆可為法

  公孫尼子曰心者衆智之要物皆求於心

  淮南子曰夫心者五臓之主也所以制使四支流行血氣馳騁于是非之境而出入于百事之門户者也抱朴子曰昔西施心痛卧於道側蘭麝芬芳見者咸美其容

  篤論曰杜恕與宋瓘書曰吾年五十不見廢棄者遭眀達君子亮其本心若不見亮便刳心著地正數斤肉耳何足有所眀耶

  傳子曰心有管籥湏言而發

  又曰人皆知滌其器而莫知洗其心

  異苑曰鄭元師馬融三載無聞融鄙而遣還元過樹隂下假寐夣見一父老以刀開其心謂曰子可學矣於是寤而即返遂精洞典籍融嘆曰詩書禮易皆已東矣列女傳曰王子比干諫紂以為妖言妲己謂曰吾聞聖人之心七竅竅有九毛遂剖視之

  括地圖曰無咸民食土死即埋之其心不朽百年復生去玉關四萬六千里

  風俗通曰俗説無恙無病也凡人相問無病也案易傳上古露宿患恙虫噬食人心凡相訪問曰無恙乎非謂病也

  世説曰魏武云人欲危已巳輙心動因語所親小人曰汝懐刀宻来我側我必心動使戮汝但勿言當厚相報懐刀者信焉遂斬之謀逆者挫氣

  又曰簡文帝入華林園顧左右曰㑹心處不必在逺翳然林木便自有濠梁想覽魚鳥自来見親

  諸葛亮書曰吾心如秤不能為人作輕重

  

  説文曰肝火藏也

  釋名曰肝幹也於五行屬木故其體狀有枝幹也凡物以木為幹也

  樂動聲儀曰五蔵肝仁肝所以仁者何肝木之精也仁者好生東方者陽也萬物始生故肝象木色而有枝葉史記曰盜跖日殺不辜肝人之肉暴戾恣睢聚黨數千人横行天下竟以夀終

  漢書曰蒯通説韓信曰今劉項分争使人肝腦塗地流離中野不可勝數

  又曰息夫躬絶命辭曰涕泣流兮雚蘭心結愲音骨兮傷肝

  魏末傳曰諸葛誕殺文欽及城陷欽子鴦虎先入殺誕噉其肝

  續晉陽秋曰㑹稽太守謝琰拒孫恩恩帳下都督張猛於後斫馬琰墮地遂殺之髙祖左里之捷生禽猛送琰小子混混刳肝生食之

  崔鴻十六國春秋北凉録曰馬權兄為凉將綦母詡所殺權後殺詡食其肝

  括地圖曰細民肝不朽死八年復生穴處衣皮

  莊子曰盜跖居太山膾人肝而食之

  吕氏春秋曰衛懿公有臣宏演有所使翟人攻衛殺懿公盡食其肉獨舍其肝宏演至報使見肝盡哀而止曰臣請為襮音博因自殺先出其肝内公之肝齊桓公聞之復衛髙誘注曰襮表也

  賈子曰武王伐紂紂鬪而死棄之王門外民陷其腹蹙其腎踐其肺覆其肝武王以幃守之民褰而入以石抵之者猶未止

  唐書曰天寳三年有星如月墜于東南墜後有聲亰師訛言官遣掁捕人肝以祭天狗人相恐畿縣尤甚發使安之談藪曰徐擒好為體語嘗體一人病癰曰朱血夜流黄膿晝寫斜看紫肺正視紅肝

  

  説文曰肺水藏也

  釋名曰肺勃也其氣勃欝也

  毛詩蕩桑柔曰自有肺腸俾民卒狂

  博物志曰鏐音留民其肺不朽百年復生

  白虎通曰肺所以義者何肺者金之精義者斷決西方亦殺成萬物故肺象金色白繫於鼻

  

  説文曰脾金藏也

  釋名曰脾禆也在胃下禆助胃氣主化穀也

  陳思王辨道論曰甘始論車師之西國兒生劈背出脾欲其食少而努行也

  白虎通曰脾之為言併也所以併積氣

  又曰脾所以信何脾者土之精土尚任養萬物無所私信之至也故脾象土色黄繫於舌

  

  説文曰腎水藏也

  釋名曰腎屬水主引水氣灌注諸脉也

  尚書盤庚曰今我其敷心腹腎腸厯告爾百姓于朕志布心腹言輸誠於百姓以告志

  文子曰腎主鼻

  白虎通曰腎所以智何腎者水之精智者進止無所疑惑水亦進而不惑北方水故腎黒隂故腎雙

  

  説文曰膽連肝之府也

  史記曰吳既赦越王勾踐返國苦身焦思置膽於坐卧即仰飲膽曰汝忘㑹稽之恥乎

  魏志曰樂進字文謙陽平衛國人容貌短小心膽烈從太祖為帳下吏

  又曰袁紹在黎陽將南渡時程昱有七百兵守鄄城太祖使人告昱欲益二千兵昱不肯曰袁紹擁十萬衆自以所向無前今見昱兵少必不来攻太祖從之紹果不往太祖謂賈詡曰程昱之膽過賁育

  又曰袁紹既并公孫瓚兼四州地衆十餘萬諸將以為不可敵公曰紹志大而智小色厲而膽薄土地雖廣糧食豐適所以為奉吾也

  吳志曰吕𫎇病篤孫權問曰卿如不起誰可代者對曰朱然膽有餘愚以為可任𫎇卒權假朱然節鎮江陵又曰朱然長不過七尺氣候分眀内行脩潔其所文彩唯施軍器餘皆質素終日欽欽常存戰塲臨急膽定尤過絶人

  管輅别傳曰輅年十五琅耶太守單子春雅有才度欲見輅輅造之客百餘人有能言之士輅謂子春曰府君名士加有䧺貴之姿輅既少年膽未堅剛懼失精神若欲相觀先飲三升清酒然後敢言子春大喜酌三升獨使飲之於是輅與人人對荅言比有餘

  趙雲别傳曰雲字子龍先主入益州雲留守營曹公争漢中地運米北山下數千萬囊黄忠以為可取過期不還雲將數十人出圍視忠值曹公揚 --(『相連兵大出為前鋒所擊且却公軍散走已復舍人陷敵還入營更大開閉亻丨匽 -- 偃其皷公疑人有伏兵引去雲皷震以戎弩於後射公軍公軍驚駭因相蹂踐堕漢水死者甚多先主眀日自来視昨戰處曰子龍一身多是膽

  宋書曰太學㑹稽魏淮以才學為王融所賞既欲奉子良而淮皷成其事太學生盧義邱園賔竊相謂曰竟陵才弱王中書無斷敗在目中矣及融誅召淮入舍省詰問遂懼而死舉體皆青時人謂淮破膽

  唐書曰武懿宗安撫河北諸州先是百姓有脇從賊者得後歸来懿宗以為同反盡生刳取其膽然後行刑血流楹前言笑自若

  又曰孫思邈對盧照隣曰膽欲大而心欲小

  黄帝素問曰膽者中心之官斷決出焉

  白虎通曰膽者肝之府肝者木之精主仁仁者苦不忍故以膽斷是以仁者有勇故斷膽也肝膽異處何以其相為府也肝者木精木之為言牧也人怒死色不青目振張者是其效也

  西京雜記曰秦有方鏡廣四尺髙五尺九寸表裏有眀人直来照之影則倒見以手掩心而来即見腸胃五臓歴然人有疾病在内則掩心照之即知病之所在女有邪心則膽張心動秦始皇帝以照宫人膽張心動者則殺之

  世説曰姜維死時見剖膽大如斗

  

  説文曰胃穀府也

  釋名曰胃圍也受食物也

  春秋元命苞曰胃者脾之主府禀氣胃者穀之委故脾禀氣也

  魏畧曰陳思王精意著作食飲損減得反胃病也物理論曰腹胃五臓之府陶治之大化也

  

  説文曰腸大小腸也

  釋名曰腸暢也暢胃氣去滓穢也

  史記曰聶政刺殺韓侠累因自披面抉眼自屠出腸遂以死

  又曰衛綰為中郎將郎官有譴常𫎇其罪不與他將争有功常讓他將上以為㢘忠實無他腸

  後漢書曰董卓將兵擊韓遂詔徴卓為少府不肯就上書言所將湟中義從及秦胡兵牽挽臣車使不得行𦍑胡弊腸狗態言𦍑胡心腸弊惡情態如狗也臣禁不能止

  魏畧曰丁冲為司𨽻校尉後數嵗遇諸將飲美不能止醉爛腸而死

  吳書曰孫堅母懐堅夣腸出繞吳昌門寤而懼之告隣母母曰安知非吉徴

  梁書曰王偉嘗為侯景作檄檄湘東王及景敗獲偉王怒釘其舌抽其腸而死

  抱朴子曰欲得長生腸中清欲得不死腸無屎

  白虎通曰大腸小腸心之府也主禮禮有分理腸亦大小相承受也

  王子年拾遺録曰北有浣腸之國從口中引腸出出而浣濯之更易其五臓浣畢嘯傲而飛焉

  楚辭九章曰惟郢路之遼逺腸一夕而九廻

  膀胱

  廣雅曰膀胱胃之脬音胞

  釋名曰胞⿰〈歩交切虛空之言也主以虛承水汋也或曰膀胱言體短而横廣也脬與胞同音

  春秋元命苞曰膀胱者肺之府也肺者斷决膀胱亦常張有勢故膀胱决難也

  

  説文曰睢尻也睢音誰

  釋名曰尻寥也所在寥牢深也

  漢書曰文帝嘗夣欲上天不能有一黄頭郎推之上天顧見其衣尻帶後穿師古曰衣尻帶後謂衣當尻上而居革帶之下處也覺而之漸臺以夣中隂目求推者郎見鄧通其衣後穿夣中所見也召問其姓名文帝甚悦尊幸之

  王隠晉書曰成都玉攻洛大駕幸北城觀上㸔孟豺軍人擘尻面天子豺土背切後大人降長沙王以豺軍人辱帝東市斬之

  晉中興書曰胡毋輔之子謙之醉與父語常呼父字輔之亦不怪也常窺輔之厲聲曰彦國老年不得為尔將令我尻背東壁輔之遽呼入與共飲酒其為放達如此京房易妖占曰人生子無尻國主以仇亡

  淮南子曰北方人下尻

 

 

 

 

 

 

 

 

 

 

  太平御覽卷三百七十六

 



  欽定四庫全書

  太平御覽卷三百七十七

   李昉等 

  人事部十八

  長中國人     長絶域人

  長中國人

  禮斗威儀曰君乗土而王其民長君乗金而王其民洪白長大

  春秋演孔圖曰孔子長十尺大九圍坐如蹲龍立如牽牛就之如昻望之如斗

  周書曰丘陵之人専而長

  史記曰晏子為齊相出其御之妻從門窺其夫為相御擁大盖䇿駟馬意氣揚 --(『相連--(『相連甚自得也既而歸其妻請去夫問故妻曰晏子長不滿六尺身相齊國名顯諸侯今者妾觀其出志念深矣常有以自下者今子長八尺廼為人僕御然子之意自以為足妾是以求去也其後夫自抑損晏子怪而問之以實對薦以為大夫

  漢書曰東方朔上書曰臣朔少失父母長養兄嫂年十三學書三冬文史足用年二十二長九尺三寸

  又曰車千秋長八尺餘體貌甚麗武帝見而悦之又曰金日磾父以不降見殺母閼餘氏弟綸俱没入官輸黄門養馬日磾長八尺二寸容貌甚麗馬又肥好上異而問之以本狀對上即日賜湯沐衣冠拜為馬監又曰王商長八尺餘身體洪大容貌絶人單于来朝見商而拜

  又曰王莽夙夜連率韓博士言有竒士長一丈大十圍来至臣府曰欲奮擊胡虜自謂巨無覇出於蓬莱東南五城西北昭如海瀕軺車不能載三馬不能勝即日大車駟馬建虎旗載覇詣闕卧則枕鼓以鐵著食此皇天所以輔新室

  又曰朱雲字子游魯人少時通輕侠借客執仇長八尺餘貌甚壯以勇力聞年四十廼變節從博士白子反受易

  東觀漢記曰馮勤字衛伯魏郡人曽祖父陽宣帝時為𢎞農太守有八子皆為二千石趙魏間榮之號萬石焉兄弟形皆偉壯唯勤祖優知長不滿七尺常自謂短陋恐子孫似之乃為子汎娶長妻生勤長八尺三寸又曰賈逵長八尺二寸亰師為之語曰問事不休賈長頭

  華嶠後漢書曰趙一字元淑漢陽人體貌魁梧身長八尺美鬚眉望之甚偉

  范曄後漢書曰虞延字子大陳留人延生其上有物若一疋絹遂上升天占者以為吉及身長六尺六寸腰帶十圍力能扛鼎

  又曰大將軍袁紹總兵兾州遣使要鄭元大㑹賔客元最後至乃延升上坐身長八尺飲酒一斛秀眉眀目容儀温偉

  又曰郭林宗儀貌魁岸身八尺聲如鍾

  袁宏漢記曰長樂衛尉正騰其長八尺身體洪大面鼻䧺異而性賢厚人多敬之

  魏志曰許禇字仲康長八尺餘大十圍容貌䧺異勇力絶人

  晉書曰羊祜身長七尺三寸美鬚眉太原郭奕見之曰此今之顔子也

  晉書載記曰劉曜子允風骨俊茂爽朗卓然身長八尺三寸髪與身齊多力善射驍捷如風雲曜因以重之三十國春秋曰燕徴其東莱太守王鸞鸞身長九尺腰帶十圍貫甲跨馬不㨿鞍由鐙燕王徳見而竒其魁偉賜之食一進一斛餘徳驚曰所噉如此非耕而能飽但才貌不凡堪為貴人可以一縣試之繇是拜逢陵長甚有治績

  崔鴻前秦録曰鹿緼字處嘿西平人也身長八尺腰帶十圍清辯善論䧺武便弓馬孝友貞亮聲髙一時車頻秦書曰符堅時有申香長十尺以上為拂盖郎裴景仁秦書曰姚萇圍符堅遣僕射尹緯詣闕陳事堅見緯貌魁梧志氣秀傑腰帶十圍瑰偉異常驚而問曰卿於朕世何所作為偉荅曰尚書令史堅笑曰卿宰相才也

  宋書曰南郡王義宣為荆州刺史白晢美鬚眉身長七尺七寸腰帶十圍

  齊書曰王茂先身長八尺潔白美容儀齊武帝布衣時常見之嘆曰王茂先年少堂堂如此必為公輔

  又曰劉善眀平原人也長八尺九寸質素不好聲色北齊書曰肅宗孝昭皇帝諱演字延安聰敏有識度深沉能斷不可窺測身長八尺腰帶十圍儀表望風逈然獨秀

  周書曰庾信字子山㓜而俊邁聰敏絶倫博覽羣書尤喜春秋左氏傳身長八尺腰帶十圍容止頇然有過人者

  三國典畧曰寇雋歸老不復朝覲天王思與相見乃令入朝雋身長八尺鬚髪皓然容止端詳音韻清朗天王與之同席而坐因訪洛陽故事不覺屢為前膝

  唐書曰李義琰身長八尺博學多識髙宗毎有顧問言皆切直

  孟子曰曹文公弟曹交問曰聞文王十尺湯九尺今交九尺四寸食粟而已如何則可

  淮南子曰朱儒問天髙於修人曰吾不知曰子雖不知猶近之於我也故凡問事必於近之者

  吳越春秋曰伍子胥見吳王僚僚望其顔色甚可畏長一丈大十圍眉開一尺王僚與語三日辭無復者胥知王好之毎入言倍有勇壯之氣

  帝王世記曰季歴之妃生文王昌身長十尺

  又曰禹長九尺九寸殷湯長九尺

  凉州記曰吕光字世眀連結豪賢好施待士身長八尺四寸目重瞳子左肘生寅印性沉重質畧寛大有度量時人莫之識唯王猛布衣時異之曰此非凡人

  司馬彪序傳曰郎祖父髙字元興博學好古倜儻有大度長八尺三寸腰十圍儀狀魁岸行與衆有異鄉黨宗族咸影附焉

  祖冲之述異記曰符徤皇始四年有長人見身長五丈語人張靖曰今當太平新平令以聞徤以妖妄召靖繫之是月霖雨河渭泛溢蒲坂津監登於河中流得大屐一隻長九尺三寸足跡稱屐指長尺餘文深七寸璅語曰齊景公伐宋至曲陵夣見大君子甚長而大大下而小上其言甚怒好仰晏子曰若是則盤庚也夫盤庚之長九尺有餘大下小上白色而髯其言好仰而聲上公曰是也是怒君師不如違之遂不伐宋也

  世説曰滿寵寵子偉偉子奮皆長八尺

  長絶域人

  河圖玉板曰從崑崙以北九萬里得龍伯國人長三十丈生萬八千嵗而死從崑崙以東得大秦國人長十丈從此以東十萬里得佻吐凋國人長三丈五尺從北以東千里得中秦人長一丈

  龍魚河圖曰天之東西南北極各有銅頭鐵額兵長三千萬丈三千億萬人天之東西南北極各有金剛敢死力士長三千萬丈三千億萬人天中有太平之都有都甲食鬼鐵面兵長三千萬丈三千億萬人

  尚書洪範五行傳曰長狄之人長盖五丈餘也

  又曰秦始皇時有大人身長五丈足跡六尺衣厖服見於臨洮天戒秦曰勿大行暴虐之道將受其禍云左傳文下曰冬十月敗長狄于鹹獲長狄僑如富父終甥樁其喉以戈殺之埋其首於子駒之門以命宣伯得臣因名宣伯曰僑如以旌其功

  公羊傳文公曰長狄兄弟三人一者之齊王子城父殺之一者之魯叔孫得臣殺之則未知其之晉者也穀梁傳文公曰魯文公十一年叔孫得臣敗狄于鹹獲長狄也兄弟三人迭害中國得臣善射射中其目身横九畝斷其首而載之眉見於軾

  春秋考異郵曰長狄兄弟三人各長百尺狄者隂氣時周室衰隂盛之象也

  家語曰呉伐越隨㑹稽獲巨骨一節専車載焉吳子使来聘魯以問孔子孔子曰丘聞昔禹致羣臣於㑹稽之山防風氏後至禹戮之其骨節専車客曰防風何字也子曰枉罔之君守封嵎之山為漆姓在虞夏商為枉罔氏於周為長翟氏今曰大人客曰人之長極㡬何子曰長者不過十丈數之極也

  魏畧曰天竺國人皆長一丈八尺車隣國男女皆長一丈八尺

  魏志曰咸熈二年襄武縣言有大人見長三丈餘跡長三尺六寸白髮着黄單衣戴黄巾呼人王始語云今當太平

  列子曰渤海之東有大壑焉中有五山一曰岱輿二曰員嶠三曰方壺四曰瀛洲五曰蓬莱羣聖居之帝使巨鼇十五舉首而戴之迭為三番龍伯之國有大人一釣而連六鼇合負而歸於是岱輿員嶠一山沉於大海帝馮怒侵滅龍伯之國使小至伏羲神農時國人猶長數十丈

  淮南子曰東方之人長一丈

  孫綽子曰海人與山客辯其方物海人曰横海有魚額若華山之頂一吸萬頃之波山客曰鄧林有木圍三萬尋直上千里傍䕃數國東極有大人斬木為䇿短不可杖釣魚為鮮不足充餔

  山海經曰東海之外大荒之中有波谷山者有大人之國有大人之市名曰大人堂有一人蹲其上張其兩臂漢武故事曰公孫卿至東莱云見一人長五丈自稱巨公牽一黄犬把一黄雀欲謁天子因忽不見

  神異經曰東南有人焉周行天下其長七丈腹圍如長箕頭箕頭髮煩亂也不飲食朝吞惡鬼三千暮吞二百但吞不咋鋤格切此人以鬼為飲以霧露為漿一名天郭一名食耶吞食耶鬼一名黄父黄父鬼俗人依此名兩名之

  又曰西北海外有一人焉長二千里兩脚中間相去千里腹圍一千六百里但飲天酒五天酒甘露也不食五穀魚肉忽有饑時向天乃飽好山海間不犯百姓不干萬物與天地同生名無路之人言無路者髙大不可為路也一名仁禮曰仁也一名信與天地同生而不沒故曰信一名神

  又曰西南大荒中有人焉長一丈其腹圍九尺踐龜蛇戴朱鳥左手憑青龍右手憑白虎知河海斗斛識山石多少知天下鳥獸言語知百穀草木鹽苦名曰聖一名哲一名先通一名無不達凡人見拜者令人神智又曰東南隅大荒之中有朴父焉夫婦並髙千里腹圍百輔百輔圍千里也天初立時使夫妻導開百川嬾不用意讁其夫妻並立東南男露其勢女彰其殺勢殺隂陽氣息如人不畏寒暑不飲不食湏黄河清當復更使其夫妻導川蜀王本紀曰秦襄王時岩渠郡獻長人二十五丈六尺括地圖曰大人國孕三十六年而生生兒白首長丈外國圖曰大秦國人長一丈五尺猿臂長脇好騎駱駝辛氏三秦記曰燉煌西盡大秦隔海心無憂遇善風不經二十日得渡心憂數年不得渡皆曰心無憂患不經二旬若必憂患逺離三春士人賢直男女皆長一丈端正國主風雨不和則讓賢而治之

  郭子横洞冥記曰有支提國人長三丈二尺有三手一手當胷手足各三指

 

 

 

 

 

 

 

 

 

  太平御覽卷三百七十七

 



  欽定四庫全書

  太平御覽卷三百七十八

   李昉等 

  人事部十九

  短中國人     短絶域人

         

  短中國人

  左傳襄上曰臧紇救鄫侵邾敗扵狐駘臧紇武仲也鄫屬魯故救之狐駘邾也國人誦之曰我君小子侏儒是使朱儒朱儒使我敗扵邾襄公㓜弱故曰小子臧紇短小故曰侏儒

  家語曰髙柴齊人字子羔長不過六尺狀貌甚惡為人篤孝居魯見知

  史記曰秦倡侏儒優旃始皇時置酒天雨陛楯者沾寒優旃哀之乃大呼曰陛楯𭅺汝雖長何益幸雨立我雖短也幸休居始皇乃使得相代

  漢書曰嚴延年為人短小精幹敏㨗扵事雖子貢冉有通扵政事能繼也

  又曰樓護為人短小精辯論議常依名節與谷永俱為五侯上客

  又曰東方朔待詔公車奉禄薄侏儒得省見久之朔紿音迨騶侏儒師古曰侏儒短人也騶廐之御騶也曰上以若曹無益於縣官耕田力作固不及人臨衆處官不能治民從軍擊虜不任事無益扵國用徒索衣食今欲盡殺若曹侏儒大恐啼泣朔教曰上即過叩頭請罪居有頃聞上過侏儒皆號泣頓首上問何為對曰東方朔言上欲盡誅臣等上知朔多端召問何恐侏儒為對曰臣朔生亦言死亦言侏儒長三尺餘奉一嚢粟錢二百四十侏儒飽欲死臣朔饑欲死上大笑因待詔金馬門

  又曰郭觧為人短小恭儉諸公以此重之

  又曰蔡義為丞相時年八十餘短小常兩吏挾乃能行又曰張蒼不滿五尺蒼父八尺餘蒼子復長八尺及孫毅長六尺餘

  又曰宣帝時渤海盗賊起上以龔遂為太守召見遂形貌短小帝見心内輕焉及對賜黄金乘傳去

  謝承後漢書曰汝南周滂字次彦世祖到常山問可治兵者誰滂舅以滂對世祖見滂短小以為不能將帥滂對有詞理拜潁川府丞

  東觀漢記曰張重日南計吏形容短小明帝問云何郡小吏答曰臣日南計吏非小吏也

  袁宏漢記曰隂后短小舉止時有失儀左右掩口而笑魏志曰樂進字文謙容貌短小胆烈從髙祖為帳下吏魏氏春秋曰魏武王姿貌短小神明英徹

  呉録曰張蕃字仲輔為人短小顧譚以短戯之曰侏儒侏儒有何徳令我思君罔極

  臧恭緒晋書曰山濤子淳元尫疾不仕世祖聞其短小而聰敏欲見之濤面答淳元自謂形容冝絶人事不肯受詔論者竒之

  沈約宋書曰王敬𢎞形狀短小而坐起端方

  劉璠梁典曰徐摛起家太學博士周捨舉曰臣外弟徐擒形質陋小若不勝衣不堪此選乃為晋安王侍讀崔鴻前凉録曰宗醜字仲業慷慨有大志清素敦樸不好華競形狀短小體有鱗甲仕至西平太守

  三國典畧曰齊孟業有盛名初司州牧清河王岳聞業名召為法曹見其容貌短小笑而不言及尋斷决之處乃謂業曰卿决斷之明可謂有過軀之用

  晏子春秋曰晏子短小使楚楚人為小門迎晏子晏子曰使狗國者從狗門入今臣使楚不當狗門入王曰今齊無人耶使子為使晏子曰齊之臨淄張袂成帷揮汗成雨何謂無人使賢者使扵賢國不肖者使扵不肖之國以嬰為不肖故使王耳

  孫卿子非相曰帝舜短周公小楚棄公子髙㣲小短瘠行若不勝衣而定楚國

  說苑曰齊遣淳于髠到楚為人短小楚王甚薄之謂曰齊無人而使子來何長也對曰臣無所長臣腰中七尺之劒欲斬無狀王王曰止吾但戯子耳即與髠共飲酒博物志曰齊桓公獵得一鳴鵠宰之嗉中得一人長三寸三分著白圭之𫀆帶劒持刀罵詈瞋目又得一折齒方圓三尺問羣臣曰天下有此及小兒否陳章答曰昔秦胡充一舉渡海與齊魯交戰傷折版齒昔李子敖扵鳴鵠嗉中㳺長三寸三分

  纂文曰漢光武時頴川張仲師長二尺二寸亦出王充論衡古文璅語曰齊景公伐宋至曲陵夢見有短丈夫賔扵前晏子曰君所夢何如哉公曰其賔者甚短大上小下其言甚怒好俛晏子曰則如是伊尹也伊尹甚大而短大上小下赤色而髯其言好俛而下聲公曰是矣晏子曰是怒君師不如違之遂不果伐宋

  方言曰鮆矲蒱揩反短也江湘之㑹謂之鮆昨啓反

  又曰癠桂林之中謂短矲東揚之間謂之俯今俗呼小為癠矲短也俯言俯視因名云

  汝南先賢傳曰周舉字宣光姿貌短陋有晏子之風陸允廣州先賢傳曰徐徴字君外為人短小果敢劉彦明燉煌實録曰汎㳺字世震博學善屬文為人短小弱冠屢陳損益

  續搜神記曰司徒蔡謨其親有王䝉者單獨常為蔡公所收養䝉長纔及三尺似為無骨登牀輒令人抱上桓譚新論曰諺云侏儒見一節而長短可知

  短絶域人

  詩含神霧曰東北極有人長九寸

  家語曰孔子曰焦僥氏長三尺短之至也國語同

  魏畧西域傳曰短人國在康居西男女皆長三尺衆甚多康居長老傳曰常有商行迷惑失道而到此國國中甚多珠夜光明商度此國去康居可萬餘里

  魏志曰倭南有侏儒國人其長三四尺去女王國四千餘里

  列子曰從中州以東三千餘里得焦僥國人長一尺六寸東北極有人名竫音靖人長九寸

  山海經曰周饒國為人短小著冠帶一曰僥焦國郭璞曰其人三尺

  漢武故事曰東郡送一短人長七寸衣冠具足疑其山精常令在案上行召東方朔問朔至呼短人曰巨靈汝何忽叛來阿母還未短人不對因指朔謂上曰王母種桃三千年一作子此兒不良已三過偷之矣遂失王母意故被讁來此上大驚始知朔非世中人短人謂上曰王母使臣來告陛下求道之法唯有清凈不冝躁擾復五年與帝㑹言終不見

  神異經曰西地荒中有小人焉長一尺圍如長朱衣𤣥冠乘軺車導引有威儀人遇其乘車並食之其味辛楚終不為虫豸所咋並識萬物名字殺腹中三蟲

  又曰西海之中有鵠國男女皆長七寸自然有禮好經論跪拜夀三百嵗人行如飛日千里百物不敢犯之唯畏鵠鵠遇吞之上夀三百嵗在鵠腹不死而鵠一舉千里張華注曰此陳章對齊桓公云西海之外鵠國男女皆七寸也

  廣南志曰東方有人長三尺君長出行導衛威儀有若中國人又有小人如螻蟻手撮之滿手得二十枚

  外國圖曰焦僥國人長一尺六寸迎風則偃背風則伏眉目俱足但野宿一曰焦僥長三尺其國草木夏死而冬生去九疑三萬里

  王子年拾遺記曰員嶠山有陁移國人長三尺夀萬嵗廣延之國人長二尺

  郭璞山海經圖賛曰焦堯極麽門可反靖人唯小四體俱足眉才了

  

  說文曰肥多肉也腴腹下肥也

  禮記禮運曰安之以樂而不逹扵順猶食而弗肥也四體既正膚革充盈人之肥也

  左傳哀下曰魯哀公至自越郭重僕孟武伯惡重曰何肥也公曰是食言多矣能無肥乎公與大夫始有惡公羊傳宣公曰楚莊王圍宋子反乘堞而窺宋城見華元曰何如華元曰易子而食析骸而炊子反曰吾聞圍國者鉗馬而秣之使肥者應客是何子之情也華元曰吾聞君子見人之惡則矜之小人見人之惡則幸之吾見子之君子也是以情也

  家語曰弱土之人肥

  漢書曰陳平少時家貧好讀書有田三十畆獨與兄伯常耕縱平逰學平為人長美色人或謂平貧何食而肥若是其嫂疾平不視家産曰亦食糠覈耳音紇京師人謂粗屑為紇頭也有叔如此不如無叔伯聞逐其婦

  又曰張蒼當斬觧衣伏質長大肥白如瓠王陵見而怪其美士乃言于沛公赦勿斬

  東觀漢記曰梁鴻妻同郡孟氏女狀醜而肥力舉石臼擇對不嫁愿得如鴻者因後為鴻妻

  謝承後漢書曰梁國車成字子威兄恩都為赤眉賊所得欲臠之成叩頭曰兄瘦我肥欲得代之賊感其義俱放之

  後漢書曰虞延字子大陳留東昏人也腰帶十圍力能扛鼎

  又曰東平王蒼腰帶八圍顯宗甚重之詔曰日者問東平王處家何等最樂言為善最樂其言甚大副是腰腹矣

  又曰尸董卓扵市天時暑熱卓素充肥脂流扵地守尸吏燃火置卓臍中光明逹曙

  後漢典畧曰馬騰字夀成扶風茂陵人馬援後也長八尺餘身體洪大面鼻雄異而性賢厚人多敬之

  魏志曰司馬懿奏免曹爽桓範踰城出為爽畫二策爽不能用範怒爽曰肥奴曹子丹好人生卿五六頭肉今桓範隨卿滅門也

  晋書曰王戎子萬有美名少而大肥戎令食糠而肥愈甚年十九卒

  晋中興書曰兖州既有八伯之號其後更置四伯大鴻臚陳留江淵以能食為榖伯豫章太守陳留史疇以大肥為太伯散騎侍郎髙二套嶷以佼妄為猾伯廬陵太守羊曼以狠戾為璅伯葢擬古之四凶

  晋書曰孝武即位桓温入朝拜髙平陵問左右殷清形狀答者言肥短温云向亦見在帝側

  後趙書曰王洛生石勒欲挫其權豪洛生在獄自刺腹深五寸洛生肥盛不䧟中重以刀潰其腹出胃而死宋書曰前廢帝狂悖無道誅害羣公忌憚諸父並聚之殿内毆捶凌曳無復人理始興王休仁及太宗山陽王休祐形體並肥壯帝乃以竹籠盛而稱之以太宗尤肥號為猪王

  又曰沈昭畧性狂雋不事公卿甞至婁湖苑逢王景文子約張目視之曰汝是王約也何乃肥而癡約曰汝沈昭畧耶何乃瘦而狂昭畧撫掌大笑曰瘦以勝肥狂又勝癡

  又曰范曄長不滿七尺肥黒禿眉鬢善彈琵琶能為新聲

  梁書曰安陵王大春字仁經愽渉書傳性孝謹體貌瓌偉腰帶十圍

  隋書曰王世續字闡熙容貌魁岸腰帶十圍風神爽㧞有俊傑之表

  尸子曰閔子騫肥子貢曰何肥也子騫曰吾出見其美車馬則欲之入聞先王之言則又思欲之兩心相與戰今先王之言勝故肥

  韓子曰子夏見曽子曰何肥也對曰戰勝故肥曽子曰何謂也子夏曰吾入見先王之義則榮之出見富貴又榮之二者戰扵胸臆今先王之義勝故肥

  淮南子曰繼子得食肥而不澤情不相往來也適子懐扵燕慈母喻扵荆情相往來也

  呉質别傳曰詔特進而下㑹質間曹真肥朱鑠臞質召俳優使說肥臞真曰卿欲陪典將過我耶遂爭而罷諸葛恪别傳曰孫權常問恪何以自娯而更肥澤恪對曰臣聞富潤屋徳潤身臣非敢自娱脩巳而已

  異苑曰晋司𨽻校尉髙平滿奮字武秋豐肥膚内潰裂每至暑夏輙膏汗流溢其有愛妾夜取以燃照炎灼發于屋表奮大惡之悉盛而埋之暨永嘉之亂為胡賊所燒皎若燭光

  㑹稽典畧録曰董孝治勾章人家貧採薪供養得甘果奔走以獻母母甚肥隣人家富有子不孝母甚瘦不孝子疾孝治母肥常苦辱之孝治不報及母終負土成墳鳥獸助其悲號䘮竟殺不孝子置冢前以祭詣獄自繫㑹赦得免

  方言曰益梁之間凡諱其肥盛謂之䑋如掌切肥貎也

  博物志曰京邑有一人失名姓食噉兼十許人遂肥不能動其父㑹作逺方長吏彼縣令故義共傳食之一二年中一鄉為儉

  張顯誓曰古諺文堯舜至聖身如脯腊桀紂無道肥膚三尺

  語林曰孟業為幽州其人甚肥或以為千觔武帝為稱之難其大臣乃作一大秤掛壁業入見武帝曰朕欲自秤有㡬觔業答曰陛下欲秤臣耳無煩復勞聖躬扵是秤業果得千觔

  世說曰太祖父嵩在太山太祖令太山太守應超送家詣衮州陶謨宻遣數十騎掩指嵩家俱穿後垣先出其妾肥不出逃扵厠與妾俱被害

  又曰庾公造伯仁曰君何所欣悦而忽肥庾曰君復何所憂慘而忽瘦伯仁曰吾無所憂直是清虛日來滓穢日去

  物理論曰榖氣勝元氣其人肥而不夀

  

  釋名曰省瘦也臞省約少之言也説文曰羸委也瘠瘦也

  周禮地官司徒曰墳衍之人哲而瘠

  左傳㐮三年曰楚子使薳子馮為令尹訪扵申叔豫豫曰國多寵王弱不可為也遂以疾辭方暑闕地下氷大夫孝疾受氷而牀焉重蠒衣裘禮記玉藻曰纊為蠒緼為袍也鮮食𥨊楚子使醫視之復曰瘠則甚矣血氣未動乃使子南為令尹漢書曰張湯子安世女孫敬為霍氏外屬婦霍氏反當相坐安世瘦臞形扵顔色帝宣赦敬以慰其意

  東觀漢記曰和熹鄧后自遭大憂及新野君仍䘮諸兄甞悲傷思慕羸瘦骨立不能自勝

  又曰龎萌字明兄為赤眉所得欲啖之萌詣賊叩頭言兄年老羸瘠不如萌肥健願代兄賊義而不啖

  謝承後漢書曰楊彪見漢祚將移遂稱脚攣不復行積十餘年後子脩為曹操所殺曹見彪問曰公何瘦甚對曰愧無日磾先見之明猶懐老牛䑛犢之愛操為之改容

  獻帝春秋曰司空攻吕布扵下邳吕布登西北白樓上城䧟士擒以詣司空布曰明公何瘦司空曰所以瘦不早相得故耳司空曹操也

  三輔决録注曰張氏得鈎何氏得算故三輔舊語曰何氏算張氏鈎何氏肥張氏瘦言何氏有肥人輙貴瘦人輙賤張氏瘦者輙貴肥者輙賤故二族以鈎算知凶吉以肥瘦知貴賤

  文子曰神農形顇堯瘦將欲利萬人也

  韓子曰宓子賤治單父有子見之曰何瘁也曰官事急憂之故臞有子曰昔舜皷五絃之琴歌南風之詩而天下治今單父細治之而憂治天下將奈何故無術御之雖瘁臞未有益也

  世説曰鄧竟陵免官後赴山陵過見大司馬桓公問曰卿何以更瘦徐廣晋記曰鄧遐勇力絶人氣葢當世人方樊噲為桓温叅軍数從征伐為冠軍將軍竟陵太守枋頭之役温既懐耻忽見忌憚遐因免官遐曰有愧扵叔逹不能不恨扵破甑

  述異記曰甄法崇永初中為江陵令在任嚴明于時南平僇士為江安令䘮官至其年末崇在㕔事上忽見一人從門入云僇江安通法崇法崇知士已亡因問卿貌何故瘦答曰我生時所行善不補惡今繫苦役窮劇理盡

  魏明帝詔曹植曰王顔色瘦弱何意耶腹中調和不今者食㡬許米又啖肉多少見王瘦吾甚驚冝當節水加飡答詔表曰近得賜御食拜表謝恩尋奉手詔愍臣瘦弱奉詔之日涕泣横流雖文武二帝所以愍憐扵臣不復過扵明詔

 

 

 

 

 

 

 

 

 

 

  太平御覽巻三百七十八

 



  欽定四庫全書

  太平御覽卷三百七十九

   李昉等 

  人事部二十

  美丈夫上

  尚書洪範曰二五事一曰貌容儀

  毛詩曰云誰之思西方美人箋云思周室之賢者彼美人兮西方之人兮箋云彼美人謂碩人也

  又曰叔于田巷無居人叔大叔段也田取禽也豈無居人不如叔也洵美且仁洵信也

  又淇澳曰有斐君子如金如錫如圭如璧寛兮綽兮猗重較兮

  又猗嗟曰猗嗟昌兮頎而長兮昌盛也頎長貌也抑若揚兮抑美也揚廣也美目揚兮好目揚 --(『相連巧趨蹌兮射則臧兮

  又小戎曰文茵暢轂駕我騏𮩴言念君子温其如玉又盧令曰盧令令其人美且仁盧重環其人美且鬈鬈好貌讀當為權權勇壯也盧重鋂其人美且偲偲才也

  又汾沮洳曰彼其之子美如英美如英殊異乎公行又曰彼其之子美如玉美如玉殊異乎公族

  左傳曰宋公子鮑美而艷

  又曰子太叔美秀而文

  又曰冉竪射陳武子中手冉竪季氏臣失弓而罵武子罵詈以告平子曰有君子白晳鬒鬚眉甚口平子曰必子强也子强武子字爾雅曰美士為彦

  論語曰堂堂乎張也言子張容貌盛難與並為仁矣

  孝經曰容止可觀進退可度

  家語曰息土之民美

  漢書曰張子房狀貌如美婦人

  又曰直不疑狀貌甚美

  又曰班伯少受詩扵師丹大將軍王鳯薦伯冝勸學召見宴昵殿中容貌甚麗誦説有法拜中常侍

  又曰公孫𢎞對策時百餘人太常奏𢎞第居下天子擢𢎞對為第一召入見容貌甚麗拜為愽士待詔金馬門又曰張蒼好書律厯為御史主柱下方書亡歸沛公畧地過武陽蒼當斬觧衣伏質蒼美麗長大肥白如瓠王陵見美乃言沛公救之後為御史大夫及為相事陵如父陵死蒼洗沐常先朝陵夫人立食後歸

  又曰陳平少時家貧好讀書長大美色而肥或說平扵漢王曰平雖美丈夫如冠玉耳

  又曰董偃始與母賣珠為事年十三隨母至館陶公主家左右言其姣好主召見曰吾為母養之因留第中教書射御年十八乃冠出側侍内甚温軟以主故諸公接之名稱城中號曰董君

  又曰車千秋姓田為髙寢郎戾太子敗千秋訟太子寃上頗知太子無他意乃召見千秋千秋長八尺餘體貌甚麗帝悅之曰此髙廟神靈使公公當遂留輔我後年老乗小車上殿故號車氏

  又曰董賢字聖卿雲陽人也為太子舍人哀帝時為郎傳漏在殿為人美麗哀帝望見悦其儀貌拜為黄門郎又曰江充召見太一宫自謂願以所常被服衣冠見上許之魁岸容貌甚壯帝望見異之謂左右曰燕趙固多竒士

  又曰王商長八尺餘體甚鴻大容貌絶人單于來朝仰視遷延却退天子聞而嘆曰真漢相也

  又曰東方朔目如懸珠齒如編貝

  又曰司馬相如車騎雍容閒雅甚都都閒雅之稱也

  又曰薛宣好威儀進止雍容細甚可觀

  又曰霍光白晢踈目美鬚髯也

  後漢書曰徐防字謁卿沛國人也體貌矜嚴占對可觀顯宗異之特授尚書郎

  又曰新野功曹鄧衍以戚小子侯每預朝㑹容姿趨歩有出扵衆顯宗目之曰朕之容貌豈若此人時賜與馬衍雖有容儀而無實行未甞加禮

  又曰蔡邕字伯喈謂從弟谷曰董卓性剛難濟吾且遁逃山東以待如何谷曰君狀異恒人每行觀者盈集以此自匿不亦難乎乃止

  謝承後漢書曰楊喬為尚書容儀偉麗數上言政事桓帝愛其才貌詔妻以主喬固辭不聼遂閉口不食七日而死

  東觀漢記曰杜詩薦伏湛曰儀貌堂堂國之輝光智畧謀慮朝之淵藪

  又曰馬援自還京師數被進見為人明白眉目如畫閑進對尤善述前事每言及三輔長者至閭里少年皆可觀皇太子諸王聞者莫不屬耳忘倦

  又曰虞延字子大陳留人也上東廵路過小黄髙帝母昭虛后園陵在焉時延為督郵詔呼見問園陵事延進止從容跪拜可觀其陵樹株蘖皆諳其數帝善之魏志曰邢顒字子昻時人稱徳行堂堂邢子昻文帝以為太常

  吴志曰諸葛恪字元遜江表傳曰恪辯論應機莫與為對孫權見而竒之謂父瑾曰藍田出美玉真不虛也又曰朱據字子範吳郡人有姿貌膂力又絶倫魏文初徴拜五官中郎將權遷建鄴徴尚公主拜左將軍封雲陽侯謙虛接士輕財好施

  又曰孫韶字公禮為邉將不進見十餘年權還建鄴乃得朝覲問諸要害逺近人馬衆寡將卒名字具識之所問咸對身長八尺儀貌都雅權悦曰吾久不見公禮又曰吕範字子衡汝南人有容冠姿貌邑人劉氏家富女美範求之母嫌欲勿與範親劉氏曰觀吕子衡寜當久貧者耶遂與之婚

  又曰孫桓儀容端正聰明愽學能論議應對孫權常稱為宗室顔淵

  又曰張純少厲操行學愽才秀切問㨗對容止可觀官拜郎中

  晋書曰裴楷字叔則為吏部侍郎風神髙邁容儀俊爽愽渉羣書特精義理時人謂之玉人

  又曰尚書閔鴻見陸雲竒之此兒若非龍駒則是鳯雛又曰潘岳字安仁滎陽中年人才名冠世出為河陽令有異政累遷給事中美姿儀少時常挾琴出洛陽羣嫗相遇者悉連手縈遶以果擲之盈車而歸

  又曰王恭字伯李累遷為青兖二州刺史美姿儀人或多目之歎曰神仙中人

  又曰衛玠字叔寳河東安邑人也齠齔年乗白羊車入市見者咸曰誰家璧人遂號為璧人王武子玠之舅也甞與同逰語人曰昨比與我外甥並坐若珠玉在側朗然映人覺我形穢及長好言𤣥理武子每聞玠言歎息絶倒故時人語曰衛玠談道武子絶倒玠妻父樂廣有重名議者以為婦公氷清女壻玉潤為太子洗馬以國亂至江夏玠亡其妻征南將軍山簡以女妻之至豫章大將軍王敦謂長史謝鯤曰昔王輔吐金聲扵中朝此子復玉振於江表後來往建鄴敦遣之京師人聞其姿容觀者如堵不見者輙歎之

<子部,類書類,太平御覽,卷三百七十九>

  又曰王衍字夷甫有美貌㓜清辯仕至太尉甞執玉柄塵尾與手無别人謂之為口中雌黄為世間之一龍或理有所不安者即隨改之妻郭氏賈后之親藉宫中勢聚斂無厭夷甫患之口不言錢妻試之令婢以錢遶牀夷甫曰好舉阿堵物

  又曰石苞字仲容渤海南皮人也雅曠有智容儀偉麗不脩小節故時人為之語曰石仲容姣無雙

  又曰嵇康長七尺八寸美音氣好容色土木形骸不自藻餙人以為龍章鳯姿天質自然

  又曰王戎字濬冲㓜頴悟神彩秀徹視日不眩裴楷目之曰爛爛如巖下電

  又曰王䝉字仲祖美姿容常覽鏡自照稱其父字曰王文開生如此兒耶甞帽破入市買之羣嫗悦之爭遺其帽

  又曰謝尚論中朝人物劉琰云蔣乂膚清衛叔寳神清為有識所重如此

  又曰韓夀武帝時為掾有姿容太尉賈充有室女見夀美心悦之充有異香女竊與夀帶之充怪以問婢婢以告充乃以女妻之

  又曰王戎謂王衍神姿髙徹如瑶林瓊樹自是風塵外物

  又曰文帝器重魏舒每朝㑹坐罷目送曰魏舒堂堂人領䄂也

  又曰桓温字元子宜城太守彛之子也生未期而太原温嶠見之曰此兒有竒骨可試使啼及聞聲曰真英物也年長豪爽有氣概姿貌甚偉

  又曰王衍神情明秀王澄曰兄形似導而神鋒太雋晋中興書曰王矩字令式美容貌每出行觀者盈路宋書曰謝莊字希逸美容儀善談論屬文好𤣥理為文帝所賞帝一見之輙歎曰藍田出美玉豈虛也哉又曰葢道風姿貌端雅容止可觀中書郎范述見而竒之曰此荆楚仙人也

  又曰謝晦美風姿善言笑眉目分明鬢髪如墨渉獵文義朗贍多通時人以方揚徳祖㣲將不及晦聞猶以為恨

  齊春秋曰世祖甞扵華林園宴集使羣臣各出所長王儉曰臣少為書生請誦封禪書跪前誦之容止可觀音吐藴藉上大悦曰樂哉

  梁書曰陶𢎞景字通明特愛松風每聞其響欣然為樂有時獨㳺泉石望見者以為仙人

  又曰王茂字休逺太原祁人也身長八尺美容觀武帝布衣時見之歎曰王茂今堂堂如此必為公輔之器崔鴻十六國春秋前凉録曰辛綝弟理美姿貌張駿欲奪其妻以寡妹妻之理割鼻自誓駿大怒徙理燉煌遂以憂死

  又曰前趙録曰㳺子逺㓜姿貌聰亮好學年十五至洛陽張華見而竒之曰此兒雅㓗洪方真雋才也

  又曰後趙録曰張謐美姿貌㓜有逸氣太守陸雲見而異之謂傅喜曰吾聞冀州多名童故不虛也

  又曰劉光弱冠美姿儀自稱佛太子從大秦來當至小秦國易姓名為季子鄠赤眉信恭之妻二女轉相扇惑聚千人扵南山僣稱號鎮西石廣擊斬之子鄠頸無血十餘日面猶如生

  北齊書曰崔陵子瞻字彦通聰明有文情善容止神彩凝然楊愔曰昔裴瓉在晋也為中書郎情髙邁每扵禁門出入宿衛者肅然動容崔生堂堂之貌亦當無愧裴子

  又曰王昕字元景北海劇人也生九子並風流藴藉世號王氏九龍

  又曰劉禕五子並有志行為世所稱璿字祖玉聰敏機悟美姿儀為其舅北海王昕所愛顧座曰可謂珠玉在傍覺我質穢

  又曰李繪字恭文儀貌端偉河間邢晏即繪弟五舅也與繪清言歎其髙逺每稱曰若披雲霧如對珠玉又曰北平陽貞字仁堅世祖第五子沉審寛恕太祖稱之曰此兒得我鳯毛

  又曰陸即字雲駒洛陽人也昆弟六人並魏藍田公主元氏所生故邢邵甞謂人云藍田生美玉豈虛也十二國史曰鄒忌為齊相身長八尺餘體肥麗朝服衣冠窺照自視謂其妻曰我與城北徐公孰美妻曰君美徐公齊之美者也忌不信復問妾妾曰君美旦日客從外來忌復問之客亦曰徐公不如君及徐公來忌熟視之自以為不如因思之曰吾妻之美我私我也妾之美我畏我也客之美我有求扵我也扵是入朝見威王曰臣誠不如徐公而臣妻妾及客皆言臣美或私畏扵臣或有求扵臣今齊地千里宫女左右莫不私王朝廷之臣莫不畏王四境之内莫不有求扵王由此觀之王蔽甚矣王曰善乃下羣臣吏民能面刺寡人過者受上賞又曰美男破老美女破舌

  北史後魏書曰咸陽王禧弟樹字秀和一字君立美姿貌有將畧位宗正卿後奔梁梁武尤噐之封為魏郡王陳書曰韓子髙㑹稽山隂人本家㣲賤年十六猶總角才敏過人容貌美麗狀似婦人

  又曰謝哲字頴豫陳郡陽夏人也美風儀舉止藴藉襟情朗然為士君子所重

  又曰蕭允字叔然蘭陵人也風神凝逺通達有識鑒容止藴藉動合䂓矩

  又曰王煬字璵司空冲之第三子沉静有器局美風儀舉止藴藉

  又曰宜都王叔明字子昭髙宗第六子也儀容美麗舉止和弱狀似婦人

  隋書曰燕王倓字仁安敏慧美姿儀煬帝扵諸孫中特所鍾愛常置左右好讀書重儒素有若成人良娣早終每至忌日未甞不流涕嗚咽由是益竒之

  又曰元善洛陽人也以風流藴藉俯仰可觀音韻清朗聴者忘倦由是為後進所歸

  語林曰何平叔美姿儀而絶白魏文帝疑其著粉夏月與熱湯餅既啖大汗出隨以朱衣自拭色轉皎然又曰王右軍目杜宏治曰面如凝脂眼如㸃漆此神仙中人也

  異苑曰鄢陽陳忠女名豐隣人葛勃有美姿豐與村中數女共聚絡絲戯相謂曰若得壻如葛勃無所恨也

 

 

 

 

 

 

 

 

 

  太平御覽卷三百七十九

 



  欽定四庫全書

  太平御覽卷三百八十

   李昉等 

  人事部二十一

  美丈夫下     美婦人上

  美丈夫下

  唐書曰張知謇蒲州河東人徙家于岐少與兄知立知晦弟知黙勵志讀書皆明經擢第儀質瓌偉眉目踈朗曉立理文而清介自守故公卿爭進之

  又曰崔湜美姿儀有才名弟液滌及從兄涖並有文翰居清要每宴私之際自比東晋王導謝安之家謂人曰吾之門及出身厯宦未甞不為第一丈夫當先據要路以制人豈能黙黙受制扵人液尤善五言湜歎曰海子我家之神龜也海子即液小名宦至殿中侍御史又曰盧承慶美姿儀愽學有才幹貞觀初為秦州都督府户曹叅軍因奏河西軍事太宗竒其明辯擢拜考功員外郎遷民部侍郎太宗甞問厯代户口數承慶叙夏商後迄于周隋皆有依據上嗟賞之令蒹檢校兵部侍郎知五品選事

  莊子曰盗跖謂孔子曰長大美好人見而悦者此吾父母遺徳子雖不吾譽吾不自知耶

  傅元子曰蒯躬字叔孝性方嚴有容儀人望而畏之有過其門者皆整衣改容

  郭子曰潘安仁夏侯湛並有美容貌常同行人謂之連璧

  又曰謝哲字頴豫陳郡人也美風儀舉止藴藉而襟情豁然為士君子所重

  郭林宗别傳曰宗逰洛陽見河南尹李膺膺大竒之扵是名震京師復歸鄉里衣冠諸儒送至河上車數千輛宗唯與膺同舟而濟衆賔望之以為神仙焉

  晋謝安别傳曰王珣以疾辭職嵗餘辛桓𤣥與㑹稽王道子書曰珣神清朗悟經史明徹風流之美公私所寄忽爾䘮失歎悼之深豈但風流相悼而已

  荀氏家傳曰荀恱字仲豫儉之子儉早卒恱年十二能説春秋家貧無書每借人讀所見篇牘一覽多能誦記性靜美姿容

  又曰荀美字令則七嵗隨父在石頭蘇峻愛其姿神數喚之年十五擬因壻之不欲連姻帝室乃遁長沙監司追尋不得已遂尚潯陽公主風氣英秀明鬚眉俯仰眄睞容止可則

  皇甫謐逸士傳曰或問許子將荀靖與荀爽孰賢子將曰二人皆玉也慈明外朗叔慈内潤

  何晏别傳曰何晏南陽人大將軍進孫進遇害魏武納晏小養扵魏宫至七八嵗慧心天悟形貌絶美武帝欲以為子每扶將逰觀令與諸子長㓜相次晏㣲覺之坐則専席止則獨立或問其故荅曰禮異姓不相貫管輅别傳曰諸葛原與管輅别戒二事言卿樂酒量温克然不可保寧當莭之耶卿有氷鑑之才所見者妙仰觀如神禍如膏火不可不慎也

  呉地記曰陸閎字子春暢子也姿容如玉威儀秀異光武升臺見而偉之笑曰南方故多佳人

  三國典畧曰李繪儀貌端偉神情朗㑺舅河間邢晏每與之言歎其髙逺稱之曰若披烟霧如對珠玉宅相之竒良在此甥文襄嗣業晋代山東諸郡其特降書徴者唯繪清河太守辛術二人而已

  又曰梁楊白花字長茂武都仇池人大眼之子也少有勇力容貌瓌偉

  又曰山公目嵇叔夜之為人也巖巖若孤松之獨立又曰嵇叔夜之為人其醉也隗峩如玉山之將頺又曰衛玠從豫章來人久聞其姿觀者如堵玠先有羸疾發遂死時人謂看殺衛玠

  又有人歎王恭形茂者云濯濯如春月桞

  又曰王右軍見杜洪治歎曰膚如凝脂眼如㸃漆此神仙中人也

  又曰裴叔則有雋彩容儀脱冠麤服亂頭皆好有人見之曰裴叔則如玉山行光映照人也

  又曰時人目李宣國如玉山之將摧

  又曰衛伯玉為尚書令見樂廣與朝中名士談議竒之命子弟造之曰此人人之水鏡也瑩然若披雲霧而覩青天

  又曰撫軍問孫興公劉真長何如曰清簡令淑王仲祖何如曰温潤泊和

  又曰范豫章謂王荆州范㝤王忱曰卿風流雋望真後來之秀王曰不有此舅焉有此甥

  又曰庾子嵩目和矯森如千丈之松雖磊砢有節目施之大厦有棟梁之用也

  楊松玠談藪曰張緒字思曼少而閒雅風流吐納觀者忘倦永明主見靈和殿前桞條嫩弱披靡可愛嗟賞曰此楊桞風流可愛似張緒少年

  宋玉風賦曰楚襄王時宋玉休歸唐勒讒之扵王王謂玉曰體貌容冶口多㣲辭不亦薄乎玉謂王曰身體容冶受之二親口多㣲辭聞之聖人

  陳沈炯長安少年行曰長安好少年驄馬鐡連錢陳王装瑙文石勒晋后鑄金鞭歩捶如飛燕劒鍔似舒蓮去來新市北遨逰大道邊

  美婦人上

  周易曰冶容誨淫

  毛詩曰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又曰靜女其姝俟我于城隅

  又曰匪女之為美美人之貽

  又曰云誰之思美孟姜矣

  又曰彼美孟姜洵美且都有女同行顔如舜英舜英木槿也又曰野有蔓草零露漙兮有美一人清揚婉兮

  又曰齊侯之子衛侯之妻東宫之妹邢侯之姨譚公惟私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領如蝤蠐齒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又曰彼美淑姬可以晤歌

  又曰有女如玉

  又曰有女如雲

  又曰孌彼諸姬孌好貌

  左傳曰叔向欲娶申公巫臣氏其母曰吾聞甚美必有甚惡而天鍾美扵是將必以是大有敗也昔有仍氏生女黰黒光可以鑑名曰𤣥妻樂正后䕫娶之生伯封實有豕心夫有尤物足以移人苟非徳義則必有禍尤異也

  又曰宋華督見孔父之妻扵路目逆而送之曰美而艷色美曰艷

  又曰衛侯自城上見巳氏之妻髪美使秃之以為吕姜髢

  又曰稱鄭有徐吾犯之妹甚美公孫楚與公孫黒爭聘之

  公羊傳曰驪姬者國色也其顔色一國之選

  又曰邾婁顔夫人者姬盈女國色也

  爾雅曰美女為媛

  國語曰恭王逰扵涇上宻康公從三女奔之其母曰必致之扵王夫獸三為羣人三為衆女三為燦今以美物歸汝而何徳以堪之康公弗獻一年王滅宻賈逵注日燦美也戰國策曰晋文公得南威三日不朝遂推南威而逺之曰後代必有以色亡國者

  又曰隂姬與江姬争為后司馬喜為隂姬乃謂趙王曰臣聞趙佳麗之所出也今至境入都邑殊無美者臣未甞見人如中山隂姬者其眉目凖額權衡偃月乃帝王之后非諸侯姬也趙王大悦欲請之司馬喜歸謂中山君曰趙王非賢主也乃欲請隂姬王冝立以為后以絶趙王之意中山君遂立為后

  又曰張儀之楚見楚王曰彼周鄭之女粉白黛緑立扵衢閭之間非知而見之者以為神王曰楚僻陋之國寡人未見中國之女如此之美乃資以珠玉南后鄭䄂聞之大恐令人謂張子曰聞君將之晋有金千斤請供芻秣張子請王𨢩之王召鄭袖而𨢩之張子再拜曰儀有死罪儀行天地遍矣未甞見人如此之美也而儀言得美人是欺王也王曰吾固知天下無兩人矣

  史記曰紂囚西伯而閎夭之徒以有莘氏美女獻紂紂大悦乃放西伯

  又曰漢武帝時尹夫人與邢夫人同時武帝有詔不得見尹夫人自請武帝願見邢夫人帝令他夫人餙從者數十人來前尹夫人見之曰非邢夫人帝曰何以知之對曰觀其體貌形狀不足以當人主有詔邢夫人邢夫人故衣獨身來尹夫人望見曰真是矣扵是乃低頭而泣自痛其不如也諺曰美女入室惡女之仇

  漢書曰武帝李夫人本以倡進初夫人兄延年性知音律善歌舞侍立起舞歌曰北方有佳人絶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寧不知傾城與傾國佳人不可得帝歎息曰善世豈有此人乎平陽因言延年有女弟帝乃召見之實妙麗善舞李夫人少而早卒上憐愍焉圖畫其形扵甘泉宫

  華嶠後漢書曰梁冀妻孫夀色美而善為妖態作愁眉啼粧墮馬髻折腰歩齲齒笑以為媚惑

  東觀漢記曰趙喜與友人韓仲伯欲入武闗仲伯以其婦有色恐有强暴者而已受其害欲棄之怒責仲伯遂以泥塗其婦面載以鹿車身自推每逢賊輙為求哀言其病遂脱

  又曰初光武聞隂麗華美而悦歎曰娶妻當得隂麗華後為皇后

  漢武故事曰帝起明光宫發燕趙美女三千人以充之率取十五以上二十以下年滿四十者出嫁凡諸宫美人可七八十帝從行郡國載之後車與上同輩者十六人員數恒使滿皆自然美麗不施粉白黛黑衣軒者亦如之

  魏畧曰初袁紹子熙納甄后熙出奔幽州后留侍姑及鄴破紹妻及后坐于堂上紹妻自縛文帝語袁夫人令新婦舉頭姑乃捧后令仰帝就視見其顔色非凡稱歎之太祖為迎焉

  呉志曰周瑜從孫策攻皖城得喬公兩女國色也䇿自納大喬瑜納小喬

  又曰孫權歩夫人以美麗得幸寵冠後庭

  王隠晋書曰阮籍隣家處女有才色籍不與親生不相知未嫁而死籍往哭盡哀乃去

  晋陽春秋曰荀燦字奉倩常曰婦人者才智不足論自以容色為主驃騎將軍曹洪女有美色燦扵是聘焉容服帷帳甚麗専房宴寢厯數年後婦偶疾亡未殯傅嘏往唁燦大哭神傷曰佳人難再得痛悼不已嵗餘亦亡東燦晋記曰杜弢至長沙掠前始興太守尹虞二女皆國色也將妻之曰我父二千石終不為賊作婦遂自殺焉

  又曰謝鯤隣家有美女鯤挑之女織梭投之折其兩齒干寳晋記曰石崇有妓曰緑珠美如玉善舞孫秀使人求焉崇方登凉觀臨清水婦人侍側使者以告崇崇盡出婦妾數十人以示之皆藴蘭麝而披羅縠使者曰君侯服御美麗然本受㫖索緑珠崇勃然曰緑珠為吾所愛不可得也使者曰願加三思崇曰不然使者還以告故秀勸趙王倫殺之

  崔鴻十六國春秋前趙録曰劉聰使大鴻臚李宏往聘太保劉殷女謂宏曰此女輩皆姿色超世且太保扵朕實自不同宏曰太保裔自有周與聖源實别聰大悦賜金六十斤

  又後趙録曰石虎鄭后名櫻桃晋司徒僕射鄭世逹家妓也在中猥妓中虎數歎其貌扵太妃太妃給之

  又曰前秦苻堅滅燕慕容沖女弟年十四殊色堅納之車頻秦書曰苻堅時新羅獻美女國在百濟國東三十國春秋曰後梁吕超殺其君纂后楊氏國色超將妻焉謂其父恒曰后若自殺禍必及宗恒以此言告后后曰大人本賣女與氐羗以圖富貴一之以甚其可再乎恒不能强乃自殺

  唐書曰喬知之尤稱俊才所作篇詠時人多諷誦之則天時累除右補闕遷左司郎中知之有侍婢曰窈窕娘美麗善歌舞為武承嗣所奪知之怨惜因作緑珠篇以送與婢婢感憤自殺承嗣大怒因諷酷吏羅織知之下獄死

  南史恩倖傳曰阮佃夫見廬江王恢有妓張耀華美為廣州刺史將發要佃夫飲設樂見張氏悦之頻求此人恢曰不可佃夫拂衣出户曰惜指失掌邪遂諷有司以公事彈恢

 

 

 

  太平御覽卷三百八十

 



  欽定四庫全書

  太平御覽卷三百八十一

   李昉等 

  人事部二十二

  美婦人下

  莊子曰西施毛嬙人之所美也魚見之深入鳥見之髙飛

  尹文子曰齊有黄公者好謙卑有二女皆國色甞謙辭毁之以為醜惡醜惡之名逺布年過而一國無敢聘者衛有鰥夫失時冒娶之果國色

  闞子曰西施自窺扵井不恃其美猶佐湯沐堯舜自窺扵世不恃其美猶湏才徳况中庸而拒諫嫫母自窺扵井以為媚扵西施桀紂自窺扵世以為賢扵堯舜韓子曰魏王遺楚王美女王甚悦之

  慎子曰毛嬙西施天下之至姱也衣以皮褐則見者皆走易以𤣥錫則行者皆止

  淮南子曰曼顔皓齒形姱骨佳不待脂粉芳澤而美者西施陽文也許慎註曰陽文楚好女也

  又曰蔡之㓜女衛之稚質纂組竒綵抑黒質陽赤文纂組織組也如今之綬也淺黒見赤其上也湯禹之智不能逮也言不能及二國女之行也神仙傳曰介象字元則㑹稽人入山求仙見谷上有石皆紫色如鷄子象取二枚見一美人被五綵象向之叩頭乞長生女曰汝急送手中物還著故處汝未應取此象乃送石還女授丹方一首

  穆天子傳曰赤烏之人獻二女于天子女聼女列赤烏氏美人之地也

  劉向列女傳曰蕭史者秦穆公時人善吹簫能致孔雀白鶴穆公女弄玉好之公以妻焉一朝隨鳳飛去

  續列女傳曰曹節弟破石為越騎校尉越騎營五伯妻有美色破石從求之五伯不敢違妻執意不肯行遂自殺

  襄陽耆舊紀曰楚襄王㳺雲夢望朝雲之餘上有雲氣宋玉曰昔先王逰髙唐怠而晝寢夢一婦人曖乎若雲皦乎若星將行未至如浮如傾對曰我帝季女名曰瑶姬未行而䘮封乎巫山之臺精魂為草實為靈芝西京雜記曰卓文君好眉色如望逺山臉際常若芙蓉肌膚柔如脂十七而寡為人放誕風流故悦長卿之才而越禮焉長卿作美人賦以自别

  王子年拾遺記曰魏文帝所愛美人姓薛名靈芸常山人也芸年十七容貌絶世時明帝選良家子入宫靈芸别父母歔欷累日淚下沾衣至升車就路之時玉唾壺承淚壺即如紅色及至京師壺中之淚凝如血矣又曰蜀先主甘后沛人生㣲賤里中相者云此女後貴位極宫掖及后長體貌特異年十八玉質柔肌態媚容冶先主置后白綃帳中户外望者如月下聚雪河南獻玉人髙三尺乃取玉人置后側常稱玉之所貴比徳君子况為人形而不可設乎后與玉人㓗白齊色觀者殆相亂惑嬖者非惟嫉扵后亦妬在玉人后欲毁之乃誡上曰昔子罕不以玉為寳春秋美之今呉魏未㓕安以妖玩經懷勿復進也上乃徹玉人衆嬖皆退當時以甘后為神智婦人

  又曰呉主潘夫人父坐法夫人輸入織室容態少儔江東絶色同幽者百餘人謂夫人曰神女敬而逺之有司陳扵呉主使圖其容夫人憂戚不食减瘦改形工人寫之以進呉主主見喜以琥珀如意撫案嗟曰此神女也愁貌尚能感人况在懽樂乃納于後宫

  又曰孫亮作緑瑠璃屏風每扵月下清夜舒之常愛寵四姬皆振古絶色一名朝姝二名儷姬三名㓗華四名洛寳

  又曰周成王時有因祗國去王都九萬里獻女士一人善扵工巧體貌輕㓗被纎羅雜繡之衣長袖脩𥚑風至則結其襟帶恐飄颻不能自止善織以五色絲引而結之則成文錦

  呉㑹分地記曰土城者勾踐時索美女欲以獻呉扵羅山得西施鄭旦作土城貯之使近道習見人令賢傅母教之三年

  段龜龍凉州記曰隠王美人張氏色豔出家為道乃自投門樓雙股頓折口誦經顔色自若俄而死

  鄴中記曰廣陵公陳逹妹才色甚美髪長七尺石虎以為夫人

  三國典畧曰崔孝芬取貧家子賈氏以為養女有姿色騰納之請以邑號

  又曰齊武成曽有疾自云初見空中有五色物稍近變成一美婦人去地數丈亭亭而立徐之才云此至靈所致即進湯服一劑便覺稍逺又服還變成五色物數劑疾平

  帝王世紀曰紂以鬼侯為三公鬼侯有女美而進之扵紂悦之妲己乃泣而譛之紂怒鬼侯女遂殺之而醢鬼侯

  何集續帝王世紀曰張天錫疾篤閻薛二姬並有國色天錫謂曰吾死之後汝二人豈可更為他妻皆曰尊若不諱請効死尊前誓無他志二人自殺天錫有瘳追悼二姬𦵏以夫人禮

  説苑曰齊王起九重之臺募國中有畫者賜之錢狂卒敬君居常饑寒妻端正敬君工畫貪賜畫臺去家日久思念其妻像向之憙笑旁人瞻見之以白王王即設酒與敬君相樂謂敬君曰國中獻女無好者以錢百萬謂妻可乎不者殺汝敬君傽惶聼許

  又曰太祖下鄴文帝先入袁尚府有婦女被髪垢面立紹妻後文帝問之答曰是熙妻顧攪髪以䄂拭面姿貌絶倫遂納之

  世説曰漢元帝宫人既多乃令畫工圖之欲有呼者輙披圖召焉其中皆行貨賂王昭君姿容甚麗志不可苟求工遂毁為甚醜終身不召後匈奴來和求美女扵帝以昭君充行既召見而嘆之

  又曰桓宣武平蜀以李勢妹為妾主始不知既聞與數十婢㧞白刃襲之温尚明帝女南康長公主正值梳頭髪籍地膚色玉曜不為動容徐曰國破家亡以至今日若能見殺乃其本懐主慙而退

  俗説曰宋禕是石崇妓緑珠弟子有色善吹笛後在晋明帝處帝𤵜患篤羣臣進諫請出宋禕帝曰卿諸人誰欲得之阮遥集時為吏部尚書對曰願以賜臣即與之典説曰司𨽻馮方女國色也避地揚 --(『相連州袁術登城見而遂納焉諸婦害其寵紿言將軍以貴人有志節但見時示憂色必長見敬重馮氏如其言術益哀之諸婦因絞懸之厠言自殺術誠以為不得志而死乃厚𦵏之方言曰娥㜲音盈好也秦曰娥言娥娥也宋謂之㜲言㜲㜲也秦晋之間凡好而輕者謂之娥自闗而東河淆之間謂之媌今闗西人亦呼好為媌吾交切或謂之姣言姣㓗也音皎趙魏燕岱之間曰姝音樞亦四方通語耳或曰妦言妦容也音蜂自闗而西秦晋之間故都曰忓秦舊都今扶風雍縣也晋舊都今太原晋陽縣也其俗通呼好為忓五于切

  又曰釥踖眇切俗夭切好也青徐海岱之間曰釥或謂嫽今通呼小姣潔好者為嫽眇好凡通語也朦已紅切䲭鴻切豐也自闗而西秦晋之間凡大貌謂之朦或謂之龎豐其通語也娃烏佳反諸遇反途了反艷美也吳楚衡淮之間曰娃南楚之外曰媠言婑媠也宋衛晋鄭之間曰艷陳楚周之間曰窕自闗而西秦晋之間凡美色或謂之好或謂之窕故吳有舘娃之宫秦有㭍娥之臺㭍音七秦晋之間美貌謂之娥美狀為窕美色為艷美心為窈奕偞容也自闗而西凡美容謂之奕或謂之媟奕奕偞偞皆輕麗之貌也

  書記年曰梁武岷山獻女于桀二女曰琬曰琰桀受女刻其名于苕華之玉苕是琬華是琰

  楚辭曰姱容脩態絙洞房蛾眉曼睩目騰光

  又曰粉白黛黒施芳澤

  又曰美人既醉朱顔𨠑

  又曰室中之觀多珍怪蘭膏燭明華容備

  山海經曰丹山西郎巫山也帝女居焉宋玉所謂我帝之季女名曰瑶姬其間首尾一百六十里謂之巫峽葢因山名也

  崔豹古今注曰魏文帝宫人有穆瓊樹薛夜來陳尚夜陳巧笑瓊樹始製蟬鬢望之縹眇蟬翼故號曰蟬鬢桓譚新論曰或曰陳平為髙帝觧平城圍隠而不傳子能知乎曰陳平説閼氏言漢有美女其容貌天下無有今急馳使歸迎欲進單于單于見必愛之則閼氏言之單于而得免也

  六韜曰紂囚文王扵羑里散冝生受命而行宛懐條途之山有玉女三人冝生得之因費仲而獻之扵紂以免文王

  何承天纂文云孚瑜美色也

  服䖍通文云容麗曰媌莫豹切形美曰媠容美曰舘南楚以好為娃烏佳切肥骨柔弱曰婐烏果切〉⿰〈奴果切頰妍美曰嫵七府切媚容茂曰㜰羊灼切

  越絶書曰越王勾踐得採薪二女西施鄭旦以獻呉王崔駰七依曰閭娵之孕既麗且閒紫脣素齒雪白玉暉廽眸百萬一咲千金孔子傾扵阿谷浮屠忘其桑門彭祖飛而溶集王喬忽而墮雲

  司馬相如上林賦曰若夫青琴宓妃之徒皆古神女名也絶殊離俗妖冶閒都靚粧刻餙

  又美人賦曰臣之東隣有一女𤣥髪豐艷蛾眉皓齒顔盛色茂景曜光起離宫閒舘寂寞重虛門閣晝掩曖若仙居芳香郁烈黼帳髙張有女獨處婉然在牀竒葩逸麗素質艷光辭不具載

  蔡邕恊初賦曰其在近也若神龍彩鱗翼將舉其既逺也若披雲掃漢見織女

  陳思王洛神賦曰其形也翩若驚鴻婉若㳺龍榮曜秋菊華茂春松髣髴兮若輕雲之蔽月飄飄兮若流風之廽雪逺而望之皎若太陽昇朝霞廹而察之灼若芙蕖出緑波濃纎得中脩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約素延頸秀項皓質呈露芳澤無加鈆華弗御丹脣外朗皓齒内鮮明眸善睞靨輔承權

  曹植扇賦曰情駘蕩而外得心悦豫而内安増吳民之姣好發西子之玉顔

  阮籍清思賦曰靨白玉以為靣披丹霞以為衣襲九英之曜精佩瑶光以發輝

  袁宏夜酣賦曰開金扇坐瓊筵衛姬進鄭女前形窈窕以纎弱艷妖冶而清妍似春蘭之齊秀象明月之雙懸宋玉神女賦曰楚襄王逰扵雲夢之浦使宋玉賦髙唐之事王夢神女其狀甚麗王異之明日以白玉玉曰其夢若何王曰見一婦人狀甚竒異撫心定氣復有所夢其始來也耀乎若白日初出照屋梁其少進也皎乎若明月舒其光穠不短纎不長歩裔裔兮耀殿堂忽兮改容婉若㳺龍乘雲翔王曰此盛矣試為寡人賦之玉曰夫何神人妖麗兮含隂陽之渥餙被華藻之可好兮若翡翠之奮翼其象無雙其極毛嬙

  又登徒子賦曰夫天下之佳人莫若楚國楚國之麗者莫若臣里臣里之美者莫若臣東家之子増之一分則太長减之一分則太短著粉則太白施朱則太赤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齒如含貝

  又髙唐賦曰昔者先王常逰髙唐怠而晝寢夢一婦人曰妾巫山之女也為髙唐之客辭曰妾在巫山之陽髙唐之岨朝為行雲暮為行雨朝朝暮暮陽臺之下王曰朝雲始出狀若何玉對曰其始出也㬣兮若松榯其少進也晰兮若姣姬揚袂障日而望所思忽兮改容偈兮若駕駟馬建羽旗湫兮如風凄兮如雨風止雨霽雲無處所

  王粲神女賦曰髪似𤣥鑑鬢類刻成質素純皓粉黛不加朱顔照曜曄若春華口譬含丹目若瀾波美姿巧笑靨輔竒牙

  傳毅舞賦曰鄭女出進二八餙侍眉連媚以増繞目流涕而横波

  劉楨魯都賦曰衆媛侍側鱗附盈房娥眉青眸顔若濡霜含丹吮素巧笑妍詳掖耀日之珍笄珥明月之珠璫圭衣紛裶振佩鳴璜

  應瑒神女賦曰騰𤣥眸而俄青陽離朱唇而耀雙輔紅顔曄而和妍時調聲以笑語

  張衡舞賦曰裾若飛煙袖如廽雪窣若霆震閃若電滅扵是粉黛施兮玉質粲朱簮挺兮緇髪亂

  謝靈運江妃賦曰小腰㣲骨朱顔皓齒綿視騰采靡膚膩理含台二娥宫庭雙媛青袿晨接紫衣形見或飄翰凌烟或潛泳浮海萬里俄傾寸隂未改辭不具載魏文帝與繁欽書曰今之妙舞莫巧扵綘樹清歌莫激扵宋臘

  古詩曰青青河畔草鬱欎園中桞盈盈樓上女皎皎當牕牖娥娥紅粉粧纎纎出素手

  又曰燕趙多佳人美者顔如玉被服羅裳衣當户理清曲音響一何悲絃急知柱促願為雙飛燕銜泥巢君屋梁簡文帝晚景出行詩曰細樹含殘影春閨散晚香輕花鬢畔墮㣲汗粉中光

  梁徐悱妻詩曰東家挺竒麗南國擅容暉夜月方神女朝霞喻洛妃

  晋阮籍詩曰妖冶閒都子英曜何芬葩𤣥鬢發朱顔睇盼有光華

  又曰西方有佳人皎若白素光被服織羅衣左右佩雙璜

  又詩曰二妃逰江濵逍遥順風翔交甫懐玉佩婉孌有芬芳

  左思嬌女詩曰吾家有嬌女嬌女皎白晳小字為紈素口齒自清厯髻髪覆廣額雙耳似連璧明朝弄梳臺黛眉類掃跡

  傅元歌曰有女懐芬芳媞媞歩東廂蛾眉雙翠羽明眸發清光丹脣翳皓齒秀顔若圭璋巧笑露靨輔衆媚不可詳令儀希世出無乃古毛嬙手戴金歩揺耳繋明月璫

  李延年歌曰北方有佳人絶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寧不知傾城與傾國佳人難再得

  陸機艷歌行曰美目揚玉澤蛾眉象翠翰

  古樂府陌上桑行曰日出東南隅照我秦氏樓秦氏有好女自言名羅敷羅敷善蠶桑採桑城南隅青絲為籠繩桂枝為籠鈎頭上髪墮髻耳中明月珠

  鮑昭堂上行曰暉暉朱顔𨠑紛紛織女梭滿堂皆美女目我對湘娥筝笛更彈吹髙唱好相和

  曹植美女篇曰美女妖且閒採桑岐路間柔條芬苒苒落葉何翻翻攘袖見素手皓腕約金鐶頭上金雀釵腰佩翠琅玕

 

 

 

 

 

  太平御覽卷三百八十一

<子部,類書類,太平御覽>

 



  欽定四庫全書

  太平御覽卷三百八十二

   李昉等 

  人事部二十三

  醜丈夫   醜婦人

  醜丈夫

  釋名曰醜臭也如臭穢也

  說文音蚩酉反可惡也

  又曰丈十尺也從手而持十尺也

  又曰夫從一大象人形也一象簮形冠而既簮人二十而冠成人也故成人曰丈夫

  尚書曰洪範六極五曰惡孔安國曰醜陋也

  毛詩曰不見子都乃見狂且注曰狂且狂醜之人

  左傳曰賈大夫貌惡娶妻而美三年不言不笑御以如皋射雉獲之其妻始笑

  又曰叔向適鄭鬷蔑惡惡醜貌也欲觀叔向從使之收器者而往立扵堂下一言而善叔向將飲酒聞之曰必𩰺明也下執其手而上曰昔賈大夫惡娶妻三年不言不笑如皋射雉獲之其妻始笑而言賈大夫曰才之不可以已我之不能射汝遂不言不笑夫今子少不颺言貌醜不發揚子若無言吾㡬失子

  又曰宋華元為植廵功植將主也城者曰睅其目皤其腹睅出目皤大腹

  廣雅曰仳倠媒婄儓𧟵䫪䫂噅睢頦顝䫏醜也仳鼻之切倠尖遺切婄音陪儓音臺𧟵浦比反䫪差丈反䫂丁可切噅許為切睢音皆頦古來切顝音骨䫏音欺家語曰髙柴字子羔長不滿六尺狀貌甚惡為人篤學知名孔氏之門仕為郕宰又曰耗土之人醜

  史記曰秦相蔡澤魋顔蹙頞頞鼻莖也

  又曰澹臺㓕明字子羽狀貌甚惡欲事孔子孔子以為材薄既而受業退而修行行不由徑非公事不見卿大夫南逰至江弟子三百人從之設取予去就名施乎諸侯孔子聞之曰吾以言取人失之宰予以貌取人失之子羽

  漢書曰田蚡孝景帝皇后同母弟也辯有口學盤盂諸書為人貌寢而貴

  又曰詔求能為韓詩者蔡羲召見恱之擢為光禄大夫代楊敞為相時年八十餘短小無鬚眉貌似老嫗行歩僂傴常使挾乃行

  范曄後漢書曰周舉字宣光汝南人也姿貌短陋而博學

  東觀漢記曰永平中徴承宫為博士遷左中郎數納忠諫論議切直名播匈奴時單于遣使求欲得見宫詔勑宫自整飭宫對曰夷狄炫名非實識也臣狀醜不可以示逺冝選長大威容者帝乃以大鴻臚魏應代之魏志曰管輅容貌醜無威儀言語不擇非類

  又曰王粲字仲宣山陽髙平人也年十七荆州依劉表表以粲貌寢而體通脫不甚重也

  晋書曰孫秀尚河東公主形陋短小奴僕之下者也又曰左思貌醜而口訥

  又曰張孟暘 --(『相連每出人惡之輒擲瓦礫盈車

  王隠晋書曰劉伶字伯倫長六尺貌甚醜悴常携一壺酒使人荷鍤自隨以為死便埋

  孫嚴宋書曰桓䕶之字彦宗少倜儻不拘小節形狀短陋而氣幹強果

  又曰少帝㓜而狷急輕佻險迅細形黄貌色長頸鳥啄嘶聲

  齊書曰張融形貌短醜精神清徹王敬則見融革帶寛謂曰革帶太急融曰既非歩吏急帶何為

  又曰蕭垣之肥黒無鬚語聲嘶時人號為蕭瘂剛狠専執羣小畏而憎之

  崔鴻十六國春秋前趙録曰郭汜字子逰上郡人也父士為縣卒隨巫而遇一女子扵路巫曰此女生貴子君亦有貴子可相納之當興君門士納之生汜長不滿七尺醜極當時朴訥無慧後為縣卒感憤逰學師事安平趙孔曜曜見而偉之曰此生有公骨其當貴逹

  又曰前秦録曰苻雄字元才趙建武帝拜龍驤將軍貌醜頭大而足短故軍稱為大頭龍驤

  又曰徐成純直亮素為王猛所知長不滿六尺醜極當時又車頻秦書曰苻堅六嵗戲扵路司𨽻徐統見而異焉問曰苻郎此官街小兒戯不畏縳耶答曰吏縳犯事者不縳小兒戱統語左右曰此兒有王覇相左右曰此兒狀貌甚醜而君以為相貴異何也統曰非爾等所及知也

  南史曰劉韞人才凡鄙為明帝所寵在湘州雍州使善畵者圖其形出行鹵簿羽儀常自披翫甞以圖示征西將軍蔡興宗戯之陽若不觧畵者指韞形問之曰此何人韞曰是我其庸劣類如此

  北史曰後魏廣陵侯衍弟欽中書監尚書右僕射儀同三司欽色尤黒故時人號為黒面僕射

  唐書曰李輔國本名靜忠形小貌陋頗知書計髙力士見之收在左右與諸奴為伍年四十餘矣為小宦掌廐中文帳後遷至封成國公也

  又曰蘇世長容貌醜陋頗有學識性滑稽言雜諧調隋大業中為都水使者煬帝甞謂之曰卿面何類駏驢世長再拜鳴呼以手據地蹙項敗面為駏驢之狀羣臣掩口而笑煬帝大恱賜帛百疋

  又曰貞觀十年文徳皇帝崩百官衰絰率更令歐陽詢狀貌醜異衆或指之許敬宗見而大笑為御史所劾左授洪州都督

  周史曰慕容彦超吐渾部人也父亮以彦超貴累贈至三公彦超即漢髙祖之同産弟也甞冐姓閻氏體黒面胡故謂之閻崑崙

  莊子曰厲人夜半生子其父取火視之恐其似已也厲醜人也

  又曰魯哀公問仲尼衛有惡人焉曰哀駘佗丈夫之與處者思不能去也婦人之請扵父母曰與為人妻寜為夫子妾者十數而未止也是必有以異乎人也寡人召而觀之果以惡駭天下

  又曰支離疏者頤隠扵臍肩髙扵頂㑹撮指天五官在上兩髀為脅也

  孫卿子曰衛靈公有臣曰公孫吕身長七尺面長三尺而廣三寸名動天下

  孔藂子曰子髙見齊王齊王問誰可為臨淄宰稱管穆焉王曰管穆容貌醜陋民不敬也答曰夫見敬在徳且臣所稱其能也君不聞晏子乎長不滿六尺面貌醜惡齊王上下莫不崇焉以穆體形方之猶賢之逺矣王乃以管穆為臨淄宰也

  尸子曰禹長頸烏喙面目顔色亦惡矣天下獨賢之吕氏春秋曰陳有惡人曰敦洽犨麋椎顙色如漆也又曰列精子髙徳行扵齊湣王所敬著布衣白縞冠㑹朝歩堂下謂侍者曰我好醜何如侍者曰公艷出而窺井歎曰惡丈夫也人之阿齊王實不良而言良亦其我之侍者也

  周裴汝南先賢傳曰周爕字彦祖斂頤折頞貌甚醜母欲不舉其父曰吾聞諸聖賢人狀皆有異扵人興我宗者必此兒遂育之

  梁兾别傳曰子嗣為河南尹嗣一名胡狗時年十六容貌甚陋不勝冠帶道路見者莫不嗤笑焉

  司馬徽别傳曰劉琮欲候徽先使左右問其存亡徽鋤園左右問馬君所徽曰我是徽頭面醜陋問者罵之曰即欲求司馬公何等田奴而稱徽更刷頭餙服而出左右叩頭而謝之

  續搜神記曰桓大司馬從南州來拜簡文皇帝陵問左右商涓形貌有人答涓為肥短黒色形甚醜公云吾見之亦如此意惡之還州遂病無㡬而薨

  謝綽宋拾遺記曰何尚之顔延年少年好為嘲調二人並短小常謂顔公為猴顔亦以何為猴常共逰戯西池顔問路人云二人誰似猴路人指何曰彼似猴耳君乃真猴也

  束晳發䝉記曰醜男鬷蔑醜女離春

  世説曰王廣取諸葛誕女入室言語始交王語婦曰神色果下殊不似公休婦曰大丈夫令婦入比蹤英傑崔駰慱徒論曰慱徒見農夫戴笠持耨以芸蓼荼面色驪黒手足駢胝膚如桑朴足如熊蹄蒲伏壠畆汗出調泥乃謂曰子觸熱耕芸背上生鹽脛如燒椽皮如領革錐不能穿行歩狼䟦蹄戾脛酸謂子草木支體屈伸謂子禽獸形容似人何受命之薄禀性不純

  桓譚新論曰余甞與郎令喜出見一老翁糞上拾食頭面垢醜不可忍視喜曰安知此非神仙余曰道必形體如此無以道為

  風俗通曰齊有一女二家求之其家語其女曰汝欲東家則左袒欲西家則右袒其女兩袒父母問其故對曰願東家食而西家息以東家富而醜西家貧而美也新序曰齊有田巴先生行修扵外王聞其賢聘之將問政焉田巴先生改製新衣拂餙冠帶顧謂其妾妾曰姣將出門問其從者從者曰姣過臨淄水自照視醜惡甚焉遂見齊王齊王問政對曰今者大王召臣臣問妾妾愛臣諛臣曰姣問從者從者畏臣諛臣曰姣臣至臨淄水而觀然後知醜惡也今王察之齊國治矣

  㑹稽録曰任奕字安和句章人也為人貌寢無威儀劉謚之龎郎賦曰其頭也則中絡而上下銳額平而承枕四起

  繁欽三胡賦曰莎車之胡黄目深精員耳狹頤康居之胡焦頭折頞髙輔䧟鼻眼無黒眸頰無餘肉𦋺賔之胡面象炙蝟頂如持嚢隅目赤眥洞頞仰鼻

  朱彦時黒兒賦曰世有非常人實惟彼𤣥士禀茲至緇色内外皆相似卧如驪牛眠立如烏牛跱忿如鸜鵒鬭樂似鸕鷥喜

  醜婦人

  周易曰老婦士夫亦可醜也

  韓詩外傅曰齊王厚送女欲妻屠門肚肚辭以疾其友觀之曰子孫死腥臭之肆而已乎何以辭之肚應曰其女醜其友曰何謂也肚曰吾肉善如量而去若少耳吾肉不善雖以他附益之尚猶不售今厚送子子醜故耳其友下問女果醜目如劈杏齒如編觧虫 --

  東觀漢記曰梁鴻同郡孟氏其女名光狀貌醜而黒力能舉石臼擇而不嫁至年三十鴻聞而聘之

  王隠晋書曰武帝為太子納妃媒久不决上欲娶衛瓘女楊后欲娶賈充女上曰衛公女有五可賈公女有五不可衛家種賢而多子端正而長白賈家種妬而少子醜而短黒也

  唐書曰張萬福典泗州時遇徳宗幸奉天李希烈反陳少逰悉令管内刺史送妻子楊州以為質萬福獨不肯送謂使者曰為某白相公萬福妻老且醜不足煩相公意獨不送

  又曰中宗好與朝臣狎戯韋庶人㣲時有一乳母實蠻婢也既老且醜齒落髪秃制扵後宫列花燭嫁為御史大夫竇懐貞妻俗謂乳母之聓曰阿遮懐貞每進表狀列其官位必曰國遮欣然有自負之色

  莊子曰陽子之宋宿扵逆旅逆旅人有妾二人其一人美其一人惡惡者貴而美者賤陽子問其故逆旅小子對曰美者自美吾不知其美也陽子曰弟子記之行賢而去自賢之行安往而不愛哉

  郭子曰許允婦是阮徳如妹竒醜交禮竟許永無復入理桓範勸之曰阮家醜女與卿故當有意冝察之許便入見婦即出捉裙裾停之許謂婦曰婦有四徳卿有㡬答曰新婦所乏唯容士有百行君有其㡬許曰皆備婦曰君好色不好徳何謂皆備許有慙色遂雅相重劉向列女傳曰齊孤逐女者其狀甚醜三逐扵鄉五逐扵里過時無所容乃造㐮王之門而求見王輟食而起謹敬左右曰三逐扵鄉者不忠五逐扵里者少禮何足為遽王曰子不識也夫牛鳴而馬不應者異類故也其人必有異者遂見與之語而嘉之

  又曰齊宿瘤者東都採桑之女閔王之后也閔王宣王子也項有大瘤故號曰宿瘤初閔王逰至東郭百姓盡觀宿瘤女採桑如故王召問曰寡人出逰車騎甚衆百姓無長少弃事來觀汝不視何也對曰妾受父母教採桑不受教觀大王曰此女也惜其宿瘤女曰中心何靖宿瘤何傷王大恱曰此賢女也命後車載之女曰女不受父母之教而隨大王是奔女也王大慙曰寡人失之貞女一禮不備雖死不從及歸遣使奉禮加金百鎰聘迎之父母驚惶欲洗沐為衣裳女曰變容更服恐見不識扵是如故隨使者閔王歸見諸夫人告曰今日出逰得一聖女及至諸夫人見者大笑王曰未餙耳餙與不餙相去十百女曰餙與不餙相去千萬不足言何獨十百也王曰何以對曰昔者堯舜桀紂俱為天子堯舜安扵節儉茅茨不剪採椽不斵後宫衣不曵地食不重味至今數千嵗天下歸善桀紂不自餙仁義為髙臺榭深池澤後宫蹈綺縠弄珠玉身死國亡為天下笑至今千餘嵗天下歸惡由是觀之飾與不飾相去千萬閔王大感立以為后期月之間化行隣國諸侯朝之侵三晋懼秦楚立帝號及女死燕遂屠齊

  又曰齊鍾離春者齊無鹽邑之女鍾離姓春名也其為人極醜無雙臼頭深目長壯大節卭鼻結喉頂上少髪折腰出胸皮膚若漆行年三十無所容入行嫁不售流弃莫執扵是乃拂拭短褐自詣宣王願乞一見謁者曰妾齊之不售女也聞大王之聖願備後宫之掃除頓首司馬門外謁者以聞宣王方置酒扵漸臺左右聞之莫不掩口而笑王曰此天下強顔女子也乃召見之謂曰昔先王為寡人娶妃匹皆以備有列位者今夫人不容鄉里布衣而欲干萬乘之主有何異乎鍾離春曰竊慕大王之美義耳王曰然何善曰常善隱王曰試一行之言未卒忽不見王大驚立發隠書而讀之人不能觧明日復召之但揚 --(『相連目含齒舉手拊膝曰殆哉如此者四齊王曰願聞命對曰今大王之國西有横秦之患南有強楚之讟外有二國之難内聚奸臣衆人不附春秋四十年壯男不立故不務衆子而務衆婦尊所好而忽所持一旦山陵崩墜社稷不定此一殆也漸臺五層黄金白玉琅玕翠羽萬人疲極此二殆也賢者伏匿扵山林謟諛强行扵左右邪偽立扵本朝不得通入此三殆也酒漿流湎以夜繼晝女樂俳優縱横大笑外不修諸侯之禮内不康國家之理此四殆也王闇然無聲喟然而嘆曰痛乎無鹽君之言扵是立壊漸臺罷女樂退謟諛去彫琢選兵馬實府庫闢四門招進直言卜擇吉日立太子拜無鹽君以為王后齊國大安皆醜女之力也

  習鑿齒㐮陽記曰黄丞彦沔南名士也謂諸葛孔明曰君擇婦否有醜女黄頭黒色而才堪相配孔明許焉即載送之時人為笑樂鄉里為之嗟曰莫作孔明擇婦正得阿丞醜女

  束晢發䝉記曰醜男鬷蔑醜女鍾離春通俗文曰不媚曰㜅音畜可惡曰嬒烏㑹反大醜曰㚠呼交反醜稱曰娭鳥在反何承天纂文曰嫫母醜人也

  楚辭曰西施媞媞而不得見兮嫫母勃屑而日侍又曰圭璋雜扵甑室隴㢘與孟陬同宫舉世以為常俗固將愁苦而終窮

  劉思真醜婦賦曰才質陋且儉姿容劇嫫母鹿頭獼猴面椎額復出口折頞靨樓鼻兩眼䫜一交切如臼膚如老桑皮耳如側兩手

  宋玉登徒子好色賦曰登徒子妻蓬頭攣耳齞脣厯齒旁行傴僂又疥且痔

 

 

 

 

 

  太平御覽卷三百八十二

 



  欽定四庫全書

  太平御覽卷三百八十三

   李昉等 

  人事部二十四

  夀老

  說文曰老考也

  釋名曰六十曰耆耆指也不從力役指事使人也七十曰耄頭髪耄耄然也八十曰耋耋鐡也皮膚變異色如鐡也九十曰駘背背有駘文也或曰黄耈鬂髪變黄也耈垢也皮色驪悴恒如有垢也或曰胡耈皮如鷄胡也或曰凍梨皮有班㸃如凍梨色也或曰鬼齒大齒落盡更生細齒如小兒齒也百年曰期頤頤養也老惽不復知服味善惡孝子期扵盡養道也老朽也老不死曰仙仙遷也遷入山也

  周禮夏官司馬曰中春羅春鳥獻鳩以養國老是時鷹化為鳩鳩與春鳥變舊為新以冝養佐助生氣也

  禮記曲禮上曰六十曰耆指使七十曰老而傳八十曰耋九十曰耄百年曰期頤鄭元注曰耄昬忘也期要也頤養也不知衣服食味孝子養親期於盡道

  又曰大夫七十而致仕若不得謝則必賜之几杖行役以婦人適四方乘安車自稱曰老夫

  又檀弓上曰子夏哀其子而喪其明曽子弔之子夏哭曰天乎予之無罪曽子怒曰吾與汝事夫子扵洙泗之間退而老扵西河之上使西河之民疑汝扵夫子爾罪一也

  又曰王制曰養耆老以致孝

  又曰凡養老有虞氏以燕禮夏后氏以饗禮殷人以食禮周人脩而兼用之五十養扵鄉六十養扵國七十養扵學逹扵諸侯天子諸侯養老同也五十異粻六十宿肉七十貳膳八十常珍九十飲食不離寢膳飲從扵逰可也五十始衰六十非肉不飽七十非帛不煖八十非人不煖九十雖得人不煖矣

  又曰五十杖扵家六十杖扵鄉七十杖扵國八十杖扵朝九十者天子若有問焉則就其室以珍從導養也七十不俟朝大夫士之老者揖君則退八十月告存每月致膳九十日有秩秩常也有常膳有虞氏養國老扵上庠養庶老扵下庠夏后養國老扵東序養庶老扵西序殷人養國老扵右學養庶老扵左學周人養國老扵東膠養庶老扵西膠

  又曰君子耆老不徒行庶人耆老不徒食

  又曰文王世子曰文王謂武王曰汝何夢矣武王對曰夢帝與我九齡帝天也文王曰古者謂年齡齒亦齡也我百爾九十吾與爾三焉文王九十七而終武王九十三而終

  又祭儀曰先王之所以治天下者五貴有徳貴貴貴老敬長慈㓜為其近扵親也

  又曰虞夏殷周天下之盛王也未有遺年者年之貴乎天下久矣次乎事親也

  又曰天子廵狩諸侯待于境天子先見百年者問其國君以百年者所在而往見之

  左傳隠公曰石碏使告于陳曰衛國𥚹小老夫耄矣無能為也

  又僖公上曰王使宰孔賜齊侯將下拜孔曰且有後命天子使孔曰以伯舅耄老加勞賜一級無下拜

  又僖公下曰秦晉圍鄭佚之狐言扵鄭伯曰國危矣若使燭之武見秦君師必退公從之辭曰臣之壯也猶不如人今老矣無能為也

  又㐮公六曰晋悼夫人食與人之城祀者絳縣人或年長矣無子而往與扵食有與疑年使之年使言其年曰臣小人也不知紀年臣生之嵗正月甲子朔四百有四十五甲子矣其季扵今三之一也吏走問諸朝師曠曰魯叔仲惠伯㑹郤成子扵承匡之嵗也七十三年矣

  又曰穆叔至自㑹見孟孝伯語之曰趙孟將死矣其語偷不似民主且年未盈五十而諄諄焉如八十九十者不能久矣

  又昭元曰天王使劉定公勞趙孟扵潁館扵洛汭劉子曰美哉禹功子盍亦逺續禹功而大庇民乎對曰老夫罪戾是懼焉能恤逺吾儕偷食朝不謀夕何其長也劉子歸以語王曰諺所謂老將至而耄及之者其趙孟之謂也

  又曰齊侯田扵莒蘆蒲嫳見泣且請曰余髪如此種種余奚能為種種短也自言衰老不能復為害

  又昭四曰楚靈王至乾溪聞羣公子之死也自投于車下曰人之愛其子也亦如予乎侍者曰甚焉小人老而無子知擠于溝壑矣

  尚書盤庚曰汝無侮老成人無弱孤有㓜

  又洪範曰五福一曰夀百二十年

  又無逸曰自時厥後立王生則逸生則逸不知稼穡之艱難不聞小人之勞惟躭樂之從自時厥後亦罔或克夀以耽樂之故從是其後亦無有能夀考

  又吕刑曰惟吕命王享國百年耄荒度作刑以詰起一切四方言吕侯見命為卿時穆王以享國百年耄荒亂忽雖老而能用賢以揚 --(『相連

  論語里仁曰父母之年不可不知也一則以喜一則以懼孔子曰見其夀考則喜見其衰老則懼

  又微子曰齊景公待孔子曰若季氏則吾不能以季孟之間待之曰吾老矣不能用也孔子行

  爾雅曰耆老也

  尚書中候曰齊桓公欲封禪謂管仲曰寡人日暮仲父年艾

  韓詩外傳曰楚邱先生見孟甞君孟甞君曰先生老矣春秋髙矣多遺忘也何以教文先生曰使我投石斥距追車赴馬逐麋鹿摶虎豹吾則老矣使我探計謀設精神决嫌疑出正辭尚諸侯吾乃始壯耳何老之有孟甞君勃然汗出至踵曰文過耳

  又曰齊桓公見海邱人曰叟年㡬何對曰臣年八十三公曰美哉夀也

  論語䜟曰仲尼曰吾聞堯舜等逰首山觀河渚乃有五老逰河渚一老曰河圖將來告帝期二老曰河圖将来告帝謀三老曰河圖將來告帝書四老曰河圖將來告帝圖五老曰河圖將来告帝符龍銜玉苞金泥玉檢五老飛為流星上入𭥦宋均注曰龍浮扵水

  周書曰文王在鄗召太子發曰嗚呼吾身老矣吾語汝我所保與我所守汝勤之我傳之子孫吾厚徳其廣恵信忠而志愛不為驕役不為泰靡括柱而茅茨為民愛費也

  戰國策曰昔者秦魏為與國齊楚約攻魏魏使人求救扵秦冠葢相望秦救不出魏人有唐睢者年九十餘謂魏王曰老臣請西說秦令兵出可乎曰敬諾遂約車遣之見秦王秦遽發兵救之

  史記曰秦使百里奚子孟明視蹇叔子西乞術將兵行日百里奚蹇叔二人哭之繆公聞而怒二老曰臣非敢沮君軍軍行臣子與往臣老遲還恐不相見故哭耳

  又曰蔡澤從唐舉戯之乃曰富貴吾所自有吾所不知者夀也願聞之唐舉曰先生之夀從今以往者四十三嵗蔡澤笑而謝去謂其御曰吾持粱齧肥躍馬疾驅懐黄金之印結紫綬扵腰揖譲人主之前食肉冨貴四十三年足矣

  又曰王翦傳曰始皇問李信吾欲攻荆用㡬何人而足信曰不過用二十萬人始皇問王翦翦曰非六十萬人不可始皇曰王將軍老矣何怯也李將軍壯勇其言是也王翦因謝病歸老扵潁陽

  又曰王置酒太子侍四人從太子年皆八十有餘鬚眉皓白衣冠甚偉上怪之問曰彼何為者四人前對各言名姓曰東園公甪里先生綺里季夏黄公上乃大驚曰吾求公數嵗公避逃我今公何自從吾兒逰乎四人皆曰陛下輕士善罵臣等義不受辱故恐而亡匿竊聞太子為人仁孝恭敬愛士天下延頸欲為太子死者故臣來耳上曰煩公幸卒調護太子

  又曰伏生者㐲生名勝濟南人故秦博士也孝文欲求能治尚書者天下無有聞伏生能治召之是時伏生年九十餘老不能行乃詔太常掌故朝錯往受之

  又曰武帝使束帛加璧安車駟馬迎申公弟子二人乘軺傳從見天子天子問治亂之事申公時已八十餘對曰為治者不至多言顧力行何如耳

  又曰李少君以祠竈却老方見上自謂七十常從武安侯飲坐中有年九十餘老人少君乃言與其大父㳺射處老人為兒時從其大父行識其處一坐盡驚

  漢書曰文帝元年詔老者非帛不煖非肉不飽今嵗首不時使人存問長老又無布帛酒肉之賜將何以佐天下子孫孝養其親哉具為令有司請令縣道八十以上賜米人月一石肉二十觔酒五斗其九十以上又賜帛人二疋絮三斤賜勿及當廩鬻米者長吏閱視丞若尉致之

  又曰馮唐趙人也以孝著為中郎署長應劭曰此云孝子郎事文帝文帝輦過問唐曰父老何自為郎家安在具以實對又曰張蒼食乳女子為乳母妻妾百數曽孕子者不復幸由是百餘嵗乃卒

  又曰張安世宣帝下詔曰安世守職秉忠以安宗廟著節老臣令朝朔望號稱祭酒

  又曰石建為郎中令建老白首萬石君尚無恙每五日洗沐歸謁親入子舍竊問侍者取親中裙厠牏身自澣洒復予諸子孫咸孝然建特為甚

  又曰貢禹上書曰臣與犬馬之齒八十一血氣衰竭耳目不聰非能復有補益所謂素飡尸禄汚朝之臣也乞骸及身生歸鄉里死無恨矣

  續漢書曰仲秋之月縣皆案户比民年七十者授之玉杖長九尺端以鳩為餙鳩者不咽之鳥欲老人不咽所以授民也是月也祀老人扵國南

  東觀漢記曰馬援字文淵建武二十年武陵五溪蠻夷深入軍沒援因復請行年六十二帝愍其老未許之援自請曰臣尚能披甲上馬帝令試之援據鞍顧盼以示可用帝笑曰矍鑠哉是翁也遂遣援

  又曰閔仲叔客安邑老病家貧不能買肉日買一片猪肝屠或不肯為斷安邑令候之問諸子何飲食對曰但食猪肝屠者或不肯與令出勑市吏後買輙得叔怪問其子道狀乃歎曰閔仲叔豈以口腹累安邑耶遂去之又曰班超自以久在絶域年老思土上䟽曰臣常恐年衰奄忽僵仆不敢望到酒泉郡但願生入玉門闗魏志曰田豫為并州刺史徴為衛尉屢乞遜位太𫝊司馬宣王以豫剋壯書喻未聼豫書答曰年過七十而以居位譬猶鍾鳴漏盡而夜行不休是辠人也遂稱疾篤拜太中大夫食卿禄年八十二薨

  晋書曰華表太始中遷太常卿數嵗以老病乞骸骨詔以表清貞素履有老成之美而以疾固辭今聼如所上禄賜與卿同

  又曰劉寔字子真少貧賣牛衣好學厯吏部尚書封修陽子懐帝復授太尉辭以老九十一薨

  又曰祖逖進鎮雍邱畧定河外躬自勸督農桑克已施下百姓感悦置酒大㑹耆老坐中流涕曰某年老矣更得父母死復何恨

  又曰周訪少時遇善相時陳訓謂訪與陶侃曰二君皆位至方岳功名畧同但陶上夀周下夀優劣在年耳齊書曰虞玩之字茂瑶年老有疾請退表曰四十仕進七十懸車壯即馳驅老冝休息知足不辱臣知足矣後魏書曰畢衆敬篤老乞還桑梓朝廷許之臨還獻其珠當四具銀裝劒一口刺虎矛一枚仙人綾百疋文明太后與髙祖引見扵皇信堂賜酒饌車一乘馬三疋絹二百疋勞遣之

  又曰于結代人世祖初為散騎常侍遷侍中揔三十六曹事年一百七嵗精爽不衰世祖以其忠慤甚見信待詔聽歸老太寧賜東川以為居業并為築城即號曰羅侯城至今猶在

  又曰刁雍以耆年特見優禮賜以几杖杖履上殿因致珍羞焉甞經篤疾㡬死見神明救之言福門子當享長年後卒扵洛州刺史

  又曰尉元許致仕詣闕謝老引見扵庭命昇殿勞賜宴以𤣥冠素服又詔三老給上公之禄

  唐書曰太宗將伐遼召李靖入閣賜坐御前謂曰公南平呉㑹北清沙漠西定慕容惟東有髙䴡未服公意如何對曰臣往者憑藉天威薄展㣲効今殘年朽骨惟擬此行陛下若不棄老臣病其瘳矣帝愍其羸老不許又曰嚴綬才器不踰常品事兄嫂過謹為時所稱常以寛柔自持位躋上公年至大耋前後統臨三鎮皆號雄蕃所辟士親睹為將相者凡九人其貴夀如此

  周史曰蕭愿字惟恭梁宰相頃之子也初愿之曽祖倣唐僖宗朝入相接客之次愿為兒童効倣傳呼之聲倣謂客曰余豈敢以得位為喜所幸奕世夀考吾今又有曽孫在目前矣及愿長事父母以孝稱後為兵部郎卒之時年七十餘母猶在堂一門夀考人罕及者矣

  鬻子曰鬻子年九十見文王文王曰嘻老矣鬻子曰若使臣捕虎逐鹿則老矣使臣策國事則臣年尚少因立為師

  莊子曰盗跖曰人上夀百嵗中夀八十下夀六十孟子曰老吾老以及人之老

  又曰伯夷避紂居北海之濵太公避紂居東海之濵聞文王作興曰盍歸乎來吾聞西伯善養老者二老者天下之大老也而歸之是天下之父歸之天下之父歸之其子焉往

  抱朴子内篇曰余亡祖鴻臚少卿時常為臨沅令云此縣有廖氏家世夀老或出百年或八九十徙去生子孫轉多夭折人有居其故宅復累世夀由此覺是宅所為疑其井水殊赤乃試掘井左右得古人埋丹砂數十斛去井數尺此丹砂汁因泉水漸汚入井是以飲其水而得夀况乃持丹砂而服之乎

  六韜曰文王祖父夀百二十而沒王季百年而沒文王夀九十七而沒

  國語曰齊宣王出逰路見閭邱先生長老十三人謁齊王王賜之田衆老皆拜閭邱先生獨不拜又賜無役諸老復拜閭邱先生又不拜宣王疑而問之對曰來見大王所望者三愿賜臣夀賜臣富賜臣貴王曰天命有長短非寡人所制無以夀先生倉粟雖盈備灾畜無以富先生大官無闕小官卑賤無以貴先生先生曰所望愿王選良吏臣少得夀請使人以時役無煩苛此臣所以得富焉使少者敬長者長者敬老者此臣所以得其貴也王賜臣田田不租倉廪虛賜臣無役則官無所使非所望也王曰賜先生為相可乎先生曰臣得三愿足矣安用為相又曰子竒年十八齊君任為東阿既行而君悔焉使人追之囑使者曰未至追令還已至勿追未入東阿使者反之齊君問故使者曰臣見子竒同載者皆白首矣夫老者之智少者之决此必能治東阿矣王曰善哉又曰昔衛武公年九十五儆扵國曰苟在朝者無謂我老至而舍我也必恭恪扵朝夕以儆我聞一二之言志誦納之以訓導

  漢武故事曰上甞輦至郎署見一老髭鬚皓白衣服不完上問曰公何時為郎何其老矣對曰臣姓顔名駟江都人也文帝時為郎上問曰何不遇也駟曰文帝好文臣好武景帝好老臣又少陛下好少臣已老是以三世不遇上感其言拜為㑹稽都尉

  新序曰孔子見宋榮啓期年老白首衣𡚁服皷琴自樂孔子問曰先生老而窮何樂也啓期曰吾有三樂天生萬物以人為貴吾得為人一樂也人生以男為貴吾得為男二樂也人生命有傷天吾年九十嵗是三樂也貧者士之常死者人之終居常以守終何不樂乎

  說苑曰楚文王伐鄭使王子革子露居二子出逰老人戴畚從而乞食焉不與摶而奪之畚

  又曰晋平公問師曠曰吾年七十欲學恐晚如何對曰暮不炳燭耶臣聞少而學者如日出之陽壯而學者如日中之光老而學者如炳燭之明炳燭之明孰與昧行平公曰善哉善哉

  申鑒曰學夀不至夀可以盡命

  新論曰余前為王翁典樂大夫見樂家書記文帝時得魏文侯時樂人竇公百八十嵗兩目皆盲文帝竒之問何能服食而至此耶對曰年十三失明父母哀之教使鼓琴日講習以為常事臣不能道引無所服餌也譚以為少盲恒逸樂所以益性命也

  神仙傳曰淮南王安好道術八公乃詣門門者見其垂白不進公皆化成童子色如桃花門吏白王王迎之登思仙之臺張錦綺之帷設象牙之床燔百和之香進邊玉之几執弟子禮八公還成老人授之要道及郎中雷被譛安安與八公昇天所踐石皆䧟今人馬之跡在焉王子年拾遺録曰昔老𣆀當周之末居返景日室之山與世人絶跡惟有黄髪老叟五人或乘虎豹或乘鴻鵠衣毛羽之服眉覆扵目耳垂至肩兩眸子皆黒方面玉㓗手握青筠之杖出入于日室之中與老子談天文之數

  述異記曰尹雄年九十頭生角半寸

  世説曰顧恱與簡文同年而髪白簡文問曰卿何以先老答曰蒲桞之姿望秋而先零松栢之質逢霜而彌盛應璩詩曰昔有行道人陌上見三叟年各百餘嵗相與鋤禾莠住車問三叟何以得此夀上叟前置辭室内姬麄醜中叟前置辭量腹節所受下叟前置辭暮卧不覆首要哉三叟言所以能長久

 

 

 

 

 

  太平御覽卷三百八十三

 



  欽定四庫全書

  太平御覽卷三百八十四

   李昉等 

  人事部二十五

  㓜智上

  說文曰㓜小也

  釋名曰兒始能行曰孺子孺弱也十五曰童故禮有陽童牛羊之無角者曰童山無草木亦曰童言無巾冠似之

  左傳僖下曰楚子將圍宋使子文治兵扵暌終朝而畢不戮一人子玉復治兵扵蒍終日而畢鞭七人貫三人耳國老皆賀子文飲之酒蒍賈尚㓜後至不賀子文問之對曰不知所賀子之傳政扵子玉曰以靖國也靖諸内而敗諸外所獲㡬何子玉之敗子之舉也舉以敗國將何賀焉且子玉剛而無禮不可以治民過三百乘不能以入矣苟入而賀何後之有

  又曰秦師過周北門左右免胄而下超乘王孫滿尚㓜觀之曰秦師輕而無禮必敗輕則寡謀無禮則脫脫易也入險而脫又不能謀能無敗乎

  又成公下曰晋欒書中行偃使程滑殺厲公使荀𦉍士魴逆周子于京師而立之悼公周生十四年矣大夫逆扵清源周子曰孤始願不及此雖及此豈非天乎抑人之求君使出令也立而不從安用君二三子用我今日否亦今日恭而從之神之所福也傳言少而有才所以能自固對曰羣臣之願也敢不唯命是聼

  戰國策曰文信侯疾故使張唐相燕弗肯行少庶子甘羅請行之文信侯叱去甘羅曰夫項橐七嵗為孔子師今臣年十二君其試焉奚遽言叱乃見張卿而行之又曰王孫賈年十五事閔王其母曰汝朝出而晚還則吾倚門而望汝暮出不還則吾倚閭而望汝汝事王王出走不知其處汝尚歸王孫賈乃入市中曰淖齒亂齊國殺王欲與我誅者袒右市中人從者四百人與之誅淖齒

  史記曰項羽擊陳留外黄不下數日已降項王令男子年十五以上詣城東欲坑之外黄令舍人兒年十三往說項王曰彭城强刼外黄外黄恐故且降待大王大王至又皆坑之百姓豈有所歸心從此以東梁地十餘城皆恐莫肯下矣項王然其言乃赦外黄

  漢書曰賈誼洛陽人年十八以能誦詩書稱扵郡中河南守呉公聞其秀才召置門下甚愛之乃言賈誼年少頗通諸家之書文帝召以為博士

  又曰翟方進汝南上蔡人年十三失父給事太守府為小吏號遲鈍不及事數為椽吏所辱方進自傷乃詣京師受經學

  後漢書曰任賢字長孫南陽宛人也年十二為諸生學扵長安明詩易春秋顯名太學學中號為任聖童續漢書曰黄琬字子琰江夏人少失父母而辨慧祖父瓊初為魏郡太守建和元年正月日蝕京師不見梁太后詔問所蝕多少琬年七嵗在傍曰何不言日蝕之餘如月之初瓊大驚即以其言應詔後深竒愛之時司空盛元疾瓊遣琬候問㑹江夏上蠻賊事到府元發書視畢㣲戯琬曰江夏大邦而蠻多士少琬舉手對曰蠻夷猾夏責在司空

  又曰應奉字世叔聰明自為童兒及長凡所經厯莫不暗記讀書五行並下

  又曰樂恢字伯竒京兆長陵人父為縣吏得罪令收將殺之恢時年十一常扵府寺門晝夜號泣令聞之即解其父又曰陳蕃字仲舉汝南平輿人年十五常閑處一室而庭宇蕪穢父友同郡薛勤來候之謂蕃曰孺子何不洒掃以待賔客蕃曰丈夫處世當掃除天下安事一室乎勤知其有清世志

  東觀漢記曰馬援字客卿㓜而岐嶷年六嵗能接應諸公專對賔客甞有死自幸亡命者來過客卿逃匿不令人知外若訥而沉敏兄甚竒之以為將相器故以客卿字焉

  又曰班固字孟堅年九嵗能屬文誦詩賦及長遂博貫載籍九流百家之言無不窮究學無常師不為章句大義而已性寛和容衆不以才能髙大諸孺以此慕之又曰丁鴻年十三從桓榮受歐陽尚書三年而明章句善論難為都講遂篤志精銳布衣荷擔不逺千里又曰張堪字君逰年六嵗受業長安治梁邱易才美而髙京師號曰聖童

  又曰鄧禹字仲華南陽新野人年十三能誦詩授業長安時上亦逰學京師禹年雖㓜而見上知非常人遂相親附及漢兵起即策杖北渡追及上扵鄴

  又曰丞宫瑯耶姑蘇人少孤年八嵗為人牧猪鄉里徐子盛明春秋經授諸生數百人宫過其廬下見諸生講誦好因棄其猪而聼經猪主怪其不還來索見宫欲笞之門下生共禁止因留精舍門下樵薪

  又曰魯恭父建武初為甘陵太守卒官時年十二弟平年七嵗晝夜號踊不絶聲郡中賻贈無所受歸服䘮禮過成人

  又曰呉祐字季英陳留長垣人父恢為河南太守祐年十二恢欲殺青簡以冩經書祐諌曰今大人踰越五嶺逺在海濵其俗舊多珍怪此書若成則載之兼兩昔馬援以薏苡興謗王陽以衣嚢邀名嫌疑之間誠先賢所慎也恢乃止撫其首曰呉氏世不乏季子矣

  又曰和熹鄧后年五嵗太夫人為㫁髪夫人年耆目冥并中后額雖痛忍而不言左右怪問之后言曰難傷老人意故忍之

  又曰黄香字文强江夏安陸人年九嵗失母慕思憔悴㡬殆免喪鄉人稱其至孝年十二博覽傳記京師號曰日下無雙江夏黄童

  英雄記曰曹純字子和年十四䘮父業富扵財僮僕使人以百數純綱紀督御之不失其理好學問敬愛學士學士多歸焉由是為逺近所稱年十六為黄門郎漢雜事曰陳寔字仲弓漢末太史家占星有徳星見當有英才賢徳同逰者書下諸郡縣問潁川郡上事其日有陳太邱父子四人俱共會社小兒季方御大兒元方從抱孫子長文此是也

  魏氏春秋曰袁氏之敗也孔融與太祖書曰武王伐紂以妲己賜周公太祖後見問之對曰以今度之想當然耳融被收二子年八嵗時方奕棋端坐不起左右曰而父見執不起何也二子曰安有巢毁而卵不破者乎魏志曰鍾㑹字士季潁川長社人太傅繇小子也少敏惠夙成中護軍蔣濟著論曰觀其眸子足以知人㑹年五嵗繇遣見濟濟甚異之曰非常人

  又曰賈逵字梁道河東㐮陵人自為童戯弄常設部伍祖父習異之曰汝大必為將相口授兵法數萬言又曰楊俊同郡王象少孤特為人僕𨽻年十七八見使牧羊而私讀書因獲捶楚俊美其才質即贖象至家聘娶立屋然後與别

  又曰劉冀字恭嗣南陽安衆人年七嵗戯講堂上潁川司馬徳操撫其頭曰孺子孺子黄中通理寜自知不又曰司馬朗字伯逹河内温縣人年九嵗人有稱其父字者朗曰慢人者不敬其親客謝之十二試為童子郎

  又曰王粲為中郎蔡邕見而竒之時邕顯著貴重朝廷常車騎填巷賔客盈坐聞粲在門倒屣迎之及至年既㓜弱容狀短小一坐盡驚邕曰此為王公孫也有異才吾不及也吾家書籍文章盡當與之

  又曰陳羣字長文潁川許昌人祖父寔父紀叔父諶皆有盛名羣為兒時寔常竒之謂宗人父老曰此兒必興吾宗

  又曰常林字伯槐河内温人年七嵗父黨造門問林曰伯先在不汝何不拜林曰對子字父何拜之有扵是咸共嘉之

  又曰曹休字文烈太祖族子年十餘嵗見太祖太祖謂左右曰此吾家千里駒也使與文帝同止見待如子常從征討使領虎豹騎

  又曰夏侯惇字元譲沛國譙人年四嵗求師就學人有辱其師者殺之由是以烈氣聞

  呉書曰虞翻少好學有才氣年十二客有候其兄者不過翻翻追與書曰僕聞琥珀不拾腐草磁石不受曲針過而不存不亦冝乎客得書異之

  又曰沈友字子正呉郡人年十一華歆行風俗見而異之因呼沈郎可登車語乎友逡廵却曰先生銜命將以禆補先王之教齊風俗也而輕脱威儀猶負薪救火無乃更崇其熾乎歆慙曰自桓靈來未有㓜童若此者又曰陸績年六嵗扵九江見袁術術出橘與績績懐三枚去拜辭墮地術曰陸郎作賔客而懐橘乎績跪荅曰欲歸遺母術大竒之

  蜀志曰諸葛亮子瞻字思逺亮與兄瑾書曰瞻今已八嵗聰惠可愛嫌其早成不為重器耳

  晋書曰王戎㓜而頴悟神彩秀徹視日不眩裴楷見而目之曰戎眼爛爛如巖下電年六七嵗扵宣武塲觀戯猛獸在檻中虓闞震地衆皆奔走戎獨立不動神逸自若魏明帝扵閣上見而竒之

  又曰王澄字平子生而警悟雖未能言見人舉動便識其意衍妻郭性貪鄙欲令禆路上擔糞澄年十四諌郭以為不可

  又曰中宗太子紹㓜而聰哲年數嵗常置中宗膝上㑹長安使来中宗因問曰汝謂日與長安孰逺對曰日逺中宗問其故答曰不聞人從日邉來逺可知耳中宗異之明日㑹羣臣又問之對曰日近中宗失色曰何異昨日之言對曰舉目見日不見長安由是益竒之

  又曰王舒字允之總角時甞從伯敦敦與錢鳯謀逆而允之時飲酒帳中卧悉聞其言慮敦疑之便扵卧處吐涕狼藉敦果疑遣㸔之見吐唾以為醉

  又曰謝尚字仁祖豫章太守鯤之子㓜有至性八嵗風神夙悟鯤甞携之送客或曰此兒一座之顔囬也尚應聲曰坐無尼父焉識顔囬賔客莫不歎異年十七遭父憂丹陽尹温嶠弔之尚號哭極哀既而收涕告訴舉止異常嶠甚竒之

  又曰韓康伯早孤家貧年數嵗母為作𥜗令子康伯捉熨斗謂曰且著尋為汝作袴康伯曰已足不復煩母問其故答曰如火在熨斗中而柄亦熱今已着𥜗皆當煖也母異之

  王隠晋書曰王儉字元衡内史下邳陳邵擅名徐州邵聞儉年十四善屬文請作祝文邵謂郡客曰此生為文有可觀採命為督郵主簿邵遷給事儉每為定表晋中興書曰謝安字安石年四嵗桓彛見而歎曰此兒風神秀徹後當不减王東海總角神識深敏氣宇條暢丞相王導知之由是著名

  又曰范宣陳留人年十嵗能誦詩書甞以刀傷手捧手改容人問痛耶答曰受全之體而致毁傷不可處耳少好學手不釋卷博覽衆書善三禮

  又曰戴逵字安道譙國人少博學好談論善屬文能鼔琴工書畫其餘巧藝靡不畢綜總角時以鷄卵汁溲白瓦屑作鄭𤣥碑文為文手自刻字文既綺藻器亦妙絶時人莫不驚嘆知其深敏

  宋書曰劉秀之字道寳少孤貧有志操十許嵗時與諸兒戯扵前渚忽有大蛇來勢甚猛無不顛怖驚呼秀之猶不動衆並異焉

  又曰王僧逹㓜聰敏𢎞為州縣僧逹六七嵗遇有通訟者竊覽其辭謂為有理及入訟者亦進𢎞意其小留左右僧逹為申理闇誦不失一句

  又曰徐湛之㓜與弟淳之共車行牛奔車左右人馳來赴之湛之先令取弟衆咸嘆其㓜而有識

  又曰蔡興宗字興宗㓜為父廊所重謂有已風與親故書曰小兒四嵗神氣似可不入非類之室不與小人逰故以興宗為之名興宗為之字

  齊書曰王慈字伯寳瑯琊臨沂人司空僧䖍子也八嵗外祖宋江夏王義恭施寳物恣聼所取慈唯取素琴石硯義恭善之

  又曰傅昭六嵗而孤哀毁如成人為外祖所養十嵗扵朱雀航賣歴雍州刺史袁覬見而竒之覬甞來昭所昭讀書自若神色不改覬歎曰此兒神情不凡必成佳器又曰顧協從祖右光禄大夫張永甞携内外孫姪逰武邱山恊年數嵗永撫之曰兒欲何戯恊曰兒正欲枕石潄流永歎息曰顧氏興扵此子及長好學以精力稱又曰顧歡年六七嵗父使驅田中雀遂作黄雀賦而歸雀食稻過半父怒將撻之見賦乃止

  梁書曰沈璞字道真童孺神意閑審武帝召見竒璞應對頋謂林子曰此非常兒也初除南平王左常侍陳書曰王元規八嵗而孤兄弟三人隨母依舅氏往臨海郡時年十二郡土豪劉瑱者資財巨萬欲妻以女母以其兄弟㓜弱欲結強援元規泣謂曰姻不失親古人所重豈得苟安異趣輒婚非類母感其言而止

  崔鴻十六國春秋前凉録曰辛攀字懐逺年七嵗隨父爽在京師北地程曉爽之親友目攀而笑曰犁牛騂犢孺子之謂攀曰戯及人親非雅訓也曉及衆賔大竒異之

  又後趙録曰徐光字季武頓邱人父聰以牛醫為業光㓜好學有文才年十三嘉平中王陽攻頓邱掠之令主秣馬光但書柱為詩賦而不親馬事陽怒撻之啼呼終夜不止左右以白陽陽召光付紙筆光立為頌陽竒之又夏録曰土谷渾拾寅者䖍國之弟也年數嵗猶大啼笑母氏念憂其不慧艾樹洛干曰此兒吾家驪肩馴駒伯樂尚不能目之而况庸人哉終成吾門户者必在此子年六七嵗而器識不凡或謂之神童

  後魏書曰裴駿字神駒河東聞喜人㓜而聰恵親表異之稱為神駒因以為字駿從弟子安祖少而聰惠年八九嵗就師講誦詩至鹿鳴篇語兄云鹿雖禽獸得食相呼而况人也自此之後未甞獨食

  又曰任城王澄之子順字子和年九嵗師事樂安陳豐初書王羲之小學篇數千言晝夜讀誦旬有五日一皆通利豐竒之白澄曰豐十五從師迄于白首耳目所經未見此江夏黄童不得無雙也澄笑曰藍田生玉何容不爾

  三國典畧曰趙隠字彦深年五嵗母傅便孀居傅謂之曰家貧兒小何以能濟隠泣而言曰若天矜兒大當仰報年十嵗司徒崔光竒之謂賔客曰古人云觀眸子足以知之此兒必當逺至

 

 

 

 

 

  太平御覽卷三百八十四

 



  欽定四庫全書

  太平御覽卷三百八十五

   李昉等 

  人事部二十六

  㓜智下

  唐書曰李百藥字重規隋内史令徳林子也為童兒時多疾病祖母趙氏故以百藥為之名七嵗觧屬文父友齊中書舍人陸乂馬元熙甞造徳林讌集有讀徐陵文者云既取成周之禾將刈瑯耶之稻並不知其事百藥時侍立進曰傳稱鄅人藉稻杜預注云鄅國在瑯耶開陽乂等大驚異之

  又曰禇亮字希明㓜聰敏好學善屬文覽無所不至經目必記扵心喜逰名賢尤善談論年十八詣陳僕射徐陵與商𣙜文章深異之陳後主聞而召見使賦詩江緫及諸詞人在坐莫不推善

  又曰陳叔逹陳宣帝子年十餘嵗侍宴賦詩十韻援筆便就僕射徐陵甚竒之

  又曰劉仁軌尉氏人也㓜少恭謹好學遇隋末䘮亂不遑専習每行坐所在輙書空畵地由是慱渉文史又曰權徳輿生四嵗能屬詩七嵗居父䘮以孝聞十五日文數百篇編為童䝉集集十卷名聲日大

  又曰蔣義字徳源史官呉兢外孫以外舍富墳史㓜便記覽不倦七嵗時誦庾信哀江南賦數遍而成誦在口以聰悟强力聞扵親黨間

  又曰髙郢子定㓜聰警絶倫七嵗時讀尚書湯誓問郢曰奈何以臣伐君郢曰應天順人不為非道又問曰用命賞于祖不用命戮于社是順人乎父不能對

  列子曰孔子東逰見兩小兒辯日問其故一小兒曰我以為日始出去人近而日中時逺一兒曰我以為日出時逺而日中近一兒曰初出大如車葢及中才如盤葢此不為逺者小而近者大乎一兒曰日初出蒼蒼凉凉及其中如探湯此不為近者熱而逺者凉乎孔子不能决兩小兒笑曰孰為汝多知乎

  尸子曰蒲衣生八嵗舜譲以天下周王太子晋生八年而服師曠

  魯連子曰齊之辯士田巴辯扵狙邱議扵稷下毁五帝罪三王訾五伯離堅白合同異一日而服千人有徐刼者其弟子曰魯連連謂徐刼曰臣願得當田子使之必不復談可乎徐刧言之巴曰走弟子年十二然千里駒也願得待議扵前可乎田巴曰可魯連得見曰今楚軍南陽趙伐髙堂燕人在遼國亡在旦暮先生將奈何田巴曰無奈何魯連曰危不能為安亡不能為存無貴學士矣今先生之言有似梟鳴出聲人皆惡之願先生勿復談也田巴曰謹受教明日見徐刼曰先生之駒乃飛兎腰褭也豈特千里哉

  孔叢子曰孟子居尚㓜請見子思子思見之甚悦其志命子上侍坐焉禮敬子居甚崇子上不願也客退子上請曰白聞士無介不見女無媒不嫁孟孺子無介而見大人道說敬之白也未喻敢問子思曰然吾昔從夫子扵郯遇程子扵途傾葢而語終日而别命子路將束帛贈焉以其道同扵君子也今孟子居孺子也言稱堯舜性樂仁義世所希有也事之猶可况加敬乎

  又曰子和為臨晋令寢疾不瘳乃命其二子留𦵏焉二子長曰長彦年十有二次曰季彦年十嵗父友西洛人姚進先有道徴不就養志于家長彦季彦常受教焉既除䘮家有先人遺書兄弟相勉諷誦不倦于時蒲坂令許君然造其宅勸使歸魯奉以車二乘辭曰載柩而反則違父遺命舍墓而去則心所不忍君然曰以孫就祖扵禮為得願子無疑答曰若以死有知也祖猶隣宗族焉父獨留此不已劇乎吾其定矣遂還其居扵是甘貧研精墳典十餘年間㑹徒數百故時人為之語曰魯孔氏好讀經兄弟誦講可不聼學士來者有聲名不過孔氏那得成

  郭氏曰梁國楊氏子年九嵗甚聰慧孔君平詣其父父不在乃呼兒出為設菓菓有楊梅孔指以示兒此君家菓兒應聲荅曰未聞孔雀是夫子家禽

  周書曰晋平公使叔譽扵周見太子晋與之言五稱而五窮

  李固列傳曰固被誅弟子汝南郭亮始成童逰學洛下乃詣闕上書乞收固屍不許因往臨哭喪不去太后聞而誅之

  孔融列傳曰孔文舉年四嵗時每與諸兄共食梨引小者人問其故荅曰我小兒法當取小由此宗族竒之又曰融十嵗隨父詣京師聞漢中李公清亷直亮慕之欲往觀其為人遂造公門謂門者曰我公通家子孫也門者白之公曰髙明父祖甞與孤逰乎跪而應曰先君孔子與明公先李老君同徳比義而相師友則融與明公累世通家坐中數十人莫不歎息咸曰異童子也太中大夫陳偉後至曰人小了了大或未能佳少府尋聲荅曰君子之㓜時豈當慧乎李公撫掌大笑顧少府曰髙明長大必為偉器范曄後漢書云詣李膺也

  何宴别傳曰宴小時養扵魏公七八嵗天性慧悟衆無智愚莫不貴異之魏武帝讀兵書有所未觧試以問宴一一分散所疑無不氷釋

  邴原别傳曰原字根䂓十一喪父家貧少孤隣有書舍原過其傍而泣師乃問曰童子何悲原曰一則願其不孤二則羡其得學師亦哀原之言而謂之曰童子苟有志我徒相教不求費也扵是遂就書一嵗之間誦孝經論語

  管輅别傳曰輅年八九嵗便喜仰視星辰得人輙問其名夜不肯寐自言家雞野鵠猶尚知時况扵人乎與比隣兒共戯土壤中輙書地作天及日月星辰每荅言說事語皆不常宿學耆人不能及父為琅琊顧邱長時年十五來在官舍始讀論語及易便開源布華辭義斐然是時黌上諸生四百餘人皆伏其才琅琊太守單子春雅有才度聞輅一黌之雋欲見之父遣輅造之大㑹賔客百餘人輅既年少懼失精神請先飲三升清酒然後言子春大喜便酌酒獨使飲之春曰吾自欲與卿旗鼔相當扵是唱大語之端遂經乎隂陽子春及衆士卒共攻刼請難風起而輅對答言皆有餘至日向暮酒食不得子春語衆人曰此年少盛有才器聼其言語正似司馬子逰獵之賦何其磥硌雄壯英神暢茂必能明天文地理變化之數扵是發身徐州號之神童

  傅宣别𫝊曰宣字世和北地况人也年十三而著河喬賦有文義

  傅嘏别𫝊曰嘏字照先年八嵗䘮母號泣不絶聲自然之哀同扵成人年十四嵗使學疑不再問三年終誦五經皆究其義羣言無不綜覽

  何禎别傳曰禎廬江潜人父他字文竒有雋才早卒禎在孕而孤生遇荒亂歸扵舅氏齠齓乃追行䘮哀泣合禮鄉邑稱焉十餘荒耽志博覽研精群籍名馳淮泗杜祭酒别𫝊曰君在孩提之中異扵凡童舉宗竒之年六七嵗在縣北郭與小兒輩行竹馬戯有車行老公停車視之歎曰此有竒相吾恨不見

  徐邈别𫝊曰君諱邈字仙民東莞人岐嶷朗慧聰悟七嵗渉學詩賦成章

  趙至别傳曰至字景真代郡人流客緱氏令新之官至年十三與母共道傍觀母曰汝先世本非㣲賤家也世亂流離遂為士忤耳後能至此不至荅曰可耳便求就師讀書早起聞父耕叱牛聲釋書而泣師問其故荅曰自傷不能致榮使老父不免勤苦師大異之稱其當為大器

  傅暢自叙曰暢字洪迎年四嵗散騎常侍扶風魯叔虎以徳量喜與余戯常觧衣褶被其背脫余金環與侍者謂余當懐之而經數日不索遂扵此見名言論甚重孝子𫝊曰華光字榮祖彭城人年七嵗欲見父像求畫其父形像朝夕拜謁母有病輙呼天禱祠母即瘳愈每得珍甘置父像前

  劉向别傳曰楊信字子烏雄第二子㓜而聰慧雄笇𤣥經不㑹子令作九數而得之雄又疑易羝羊觸藩彌日不就子烏曰大人何不云荷㦸入榛

  列子傳曰孔融被誅㓜女七嵗男九嵗以其㓜弱得寄他舍主人有遺肉汁男渇而飲之曰今日之渇豈得久活何頼知肉味乎兄哭泣而止或言扵曹操遂盡殺之及收至女謂兄曰若死者有知得見父豈非至願延頸就刑顔色不變

  文士傳曰張惇字子純與張儼及朱異俱僮少往見驃騎將軍朱據聞三人才名欲試之曰為吾賦一物然後坐儼賦犬曰守則有威出則有獲韓盧宋鵲書名竹帛純賦席曰席為冬設簟為夏施揖讓而坐君子攸冝異賦弩曰南嶽之幹鍾山之銅應機命中獲隼髙墉㨿大欣悦

  又曰桓驎字元鳯沛國龍元人伯父焉知名官至太尉驎精好年十三四在烏坐有宿客為詩曰甘羅十二楊烏九齡昔有二子今則桓生𠫵羗等縱異世齊名驎即應聲荅曰邈矣甘羅超等絶倫卓彼楊烏命世稱賢嗟予蠢弱殊才侔年仰慙二子俯媿過言

  又曰劉楨字公幹少以才學知名年八九嵗能誦論語詩論及篇賦數萬言警悟辯㨗所問應聲而荅當其辭氣鋒烈莫有折者

  又曰阮瑀少有雋才應機㨗麗蔡邕學歎曰童子竒才朗朗無雙

  又曰王弼字輔嗣山陽髙平人㓜聰逹年十餘嵗便能誦詩書讀莊老善通其意

  又曰杜育童孺竒才博學能著文章心解性逹無所不綜一時稱為舞陽杜孔子

  三輔决録曰張既字徳容為童兒郡功曹逰殷察異之殷先歸勅家設賔饌及既至殷妻笑曰張徳容童昏小兒何異扵客哉殷曰方伯之器也殷遂與既論覇王之畧饗訖以子楚託之

  海内先賢傳曰童子汝南謝廣河南趙建年十二通經詔以為二童應化而皆拜郎中

  汝南先賢𫝊曰郭亮童㓜之年則有尚義之心年十四始欲出學聞頴川杜周甫精黌于長杜亮造門而師學焉朝受其業夕已精講動聲則宫商清暢推義則尋理釋結周甫竒而偉之

  又曰黄憲字叔度世貧賤父為牛醫潁川荀淑甞至順陽遇憲扵逆旅時年十四淑悚然異之揖與語移日不能去謂曰子吾之師表也既而前至袁閬所曰子國有顔子寧識之乎閬曰君見叔度耶

  零陵先賢𫝊曰周不疑字文直長安人始嬰孩時已有竒異至年十三曹公聞之欲拜識既見即以女妻之不疑不受時有白雀瑞儒林並以作頌不疑見操授紙筆令復作操異而竒之

  廣州先賢𫝊曰董正字伯和南海人少有令姿貧寒不戚耽意術籍志在規俗年十五通毛詩三禮春秋㑹稽先賢𫝊曰淳于長通年十七説宓氏易經貫洞内事萬言兼春秋鄉黨稱曰聖童

  益都耆舊𫝊曰張覇字伯饒蜀郡城都人也年數嵗知禮義鄉人號為張曽子七嵗通春秋復欲進餘經父母曰汝小未能也覇曰我饒為之故字伯饒

  㑹稽典畧曰王充字仲仁為兒童逰戯不好狎侮父誦竒之七嵗教書數

  又曰餘姚伍賤字士㣲父為倉監失去官糓簿領自辛至扵死賤為執竿檢校相當由是見異號為神童江氏家𫝊曰江㽔字世林年十一始知樗蒲數以為逰祖毋費為說往事有以博奕破業廢身者扵是即棄五木終身不以為戯

  荀氏家𫝊曰朂字公魯年十二能通春秋屬文從外祖鍾繇甚竒之常稱此兒當繼司空

  又曰荀淑子爽字慈明一名諝㓜而好學年十二能通春秋論語太尉杜喬見而稱之曰可為人師爽遂耽思經書慶弔不行徴命不應潁川為之語曰荀氏八龍慈明無雙

  華陽國志曰童子李餘涪人兄夷殺人亡命母慎當死餘年十二詣吏代母死吏以餘年小不許因自刎死吏以白令令哀傷言郡郡上書出慎太守與令以家財𦵏餘圖畫府庭

  凉州記曰武王呂光字世明以石氏建武四年生夜有光輝舉舍異之因名曰光年十嵗與諸兄弟扵里巷闕軍戯羣童咸推為主割土處中部分五鄉黨皆時所宗世說曰崔駰有文才不其縣令往造之駰子瑗年九嵗書門曰雖無干木君非文侯何為光光入我閭里令見之問駰曰必兒所書召瑗使書乃書曰君使臣以禮臣事君以忠

  又曰徐孺子年九嵗常月下戯人語之曰若令月中無物極當明矣徐曰不然譬如人眼中有瞳子無此可不暗乎

  又曰孔文舉有二女大者六嵗小者五嵗父眠小者床頭盗酒飲之大兒謂曰酒以行禮何以不拜荅曰偷酒那得復行禮

  又曰夏侯稱字義權自孺子而好合聚衆羣兒為之渠帥戯必為軍旅戰陣之事有違者輙嚴以鞭捶衆莫敢逆父淵隂竒之使讀項羽傳及兵書不肯曰能則自為耳安能學人年十六淵與之畋見奔虎稱驅馬逐之一箭而倒名聞太祖把其手喜曰我得汝矣與文帝為布衣之交每讌㑹景陵一座辯士不能荅世之髙士多從之逰弟榮字㓜權㓜聰慧七嵗能屬文誦書日千言經目輙識文帝聞而請焉賔客百餘人入奏一刺悉書其鄉邑姓氏世所謂爵里刺也示之一過而使遍談不謬一人帝深竒之漢中之敗榮年十三左右提之走不肯曰君親在難焉所逃死乃奮劒戰遂歿

  又曰孫盛為庾公記室叅軍從獵其第二兒齊莊俱行庾公不知忽扵獵塲見齊莊時年七八嵗謂曰君亦復來耶應聲荅曰所謂無小無大從公于邁

  又曰何晏年七嵗明慧若神魏武帝竒愛以晏母在宫内欲以為子晏乃畫地令方自處其中曰何氏之廬又曰鍾㑹少有令譽年十二三魏文帝聞之語父繇曰可令卿二子來扵是命見毓面有汗文帝問曰卿面何以獨汗毓對曰戰戰惶惶汗出如漿復問㑹卿何不汗對曰戰戰慄慄汗不得出

  又曰王戎七嵗甞與諸小兒逰看道邉有李樹子壓枝折諸兒競走取之惟戎不去人問之荅曰樹在道傍而子多苦李也取之信然

  又曰王濬冲裴叔則二人總角詣鍾士季客問鍾向二童是誰鍾曰裴楷清通王戎簡要二十年此二賢當為吏部尚書冀爾時天下無復滯才

  語林曰孫策年十四詣袁術俄而外通劉豫州來便求去袁曰劉豫州何若荅曰英雄忌人既出下東階而劉備從西階上但得轉顧是孫足下行殆不復前矣又曰劉道真年十六在門前弄塵垂鼻至胸洛下年少乗車從門過曰年少甚塠劉便隨車問為惡為善因對曰令君翁塠毋亦塠⿰〈上呼囬反下從囬反

 

 

 

 

 

 

 

 

 

 

 

 

  太平御覽卷三百八十五

 



  欽定四庫全書

  太平御覽卷三百八十六

   李昉等 

  人事部二十七

          

  

  釋名曰健建也能有所見為也

  左傳莊公曰宋萬弑閔公于𫎇澤曹師伐之南宫長萬奔陳以乗車輦其母一日而至乗車非兵車也駕人曰輦宋去陳二百六十里言萬之多力宋人請南宫長萬於陳陳人使婦人飲之酒而以犀革褁之比及宋手足皆見

  又曰初雩講于梁氏女公子觀之圉人犖自墻外與之戲子般怒使鞭之公曰不如殺之是不可鞭犖有力焉能投盖于稷門盖覆也稷門魯南城門走而自投扳其屋之桷反覆門上

  又宣公下曰晉魏顆見老人結草以抗杜囘杜囘秦之力人也又成公上曰髙固入晉師磔石以投人禽之而乗其車繫桑木焉以狥齊壘

  又成公下曰晉楚交戰叔山冉摶人以投中車折軾晉師乃止

  又襄公二曰晋荀偃士匄請伐偪陽偪陽人啓門諸侯之士門焉見門開故攻之懸門發鄹人紇抉之以出門者紇鄹邑大夫仲尼父叔梁紇也狄虒彌建大車之輪而𫎇之以甲以為櫓狄虒彌魯人䝉覆也櫓大盾也左執之右㧞㦸以成一隊孟獻子曰詩所謂有力如虎者也主人縣布堇父登之及堞而絶之墜則又懸之蘇而復上者三主人辭焉乃退

  又哀公下曰楚白公作亂刼恵王子西以袂掩面而死子期曰昔者吾以力事君不可以弗終抉豫章以殺人而後死以効其多力豫章大木

  史記曰秦王有力好戲事任鄙烏獲孟説皆至大官王與説舉龍文赤鼎絶臏而死

  又曰范睢説秦昭王曰烏獲任鄙之力成荆孟賁慶忌夏育之勇

  又曰張良常學淮陽東見滄海君得力士為鐵椎重百二十斤秦皇東遊良與客俱擊秦皇慱浪沙中悞中副車秦皇大怒大索天下求賊甚急張良乃更姓名亡匿於下邳

  漢書曰項羽在鴻門沛公與張良在坐樊噲聞事急乃持盾入初入營營衛止噲噲直撞入立帳下羽目之問為誰良曰沛公參乗樊噲也羽曰壯士賜之巵酒彘肩噲既飲酒㧞劒切肉食之羽曰能復飲乎曰臣死且不辭豈特巵酒也

  又曰甘延夀字君况北地郁郅人少以良家子善騎射為羽林投石㧞距絶於等倫常超踰羽林亭樓由是遷為郎

  又曰淮南王長力能扛鼎廣陵王肯空手摶熊羆又曰上官桀從武帝上甘泉天大風車不得行解盖授桀桀奉盖雖風常屬車兩下盖御上竒其才力遷未央廐令

  又曰彭城王翌身長七尺七寸驍幹過人能手舉殿梁超過平陽

  楚漢春秋曰項梁隂養士最髙者多力㧞樹以擊地東觀漢記曰盖延字巨卿身長八尺彎弓三百斤以氣勢聞

  又曰隂興字君陵為期門僕射從上出入常操小盖疾風𭧂雨屏翳左右泥塗隘狭自投車下脱袴解履渉淖至膝

  又曰祭彤字次孫力貫弓三百斤入為大僕從至魯帝指子路室曰此太僕室也

  范曄後漢書曰虞延字子太陳留人延生時有物如疋練直昇天長八尺六寸力能扛鼎

  又曰董卓膂力過人雙帶兩鞬左右馳射為羗胡所畏魏志曰許禇字仲康長八尺餘大十圍容貌䧺毅勇力絶人漢末聚宗族䜿壁以禦寇賊賊攻壁禇令男女聚石如盖者禇飛石擲之所值皆碎以牛與賊易食牛奔還禇一手逆曳牛尾行百歩賊遂不敢取牛禇後事太祖以力如虎而癡號曰癡虎

  又曰典韋陳留人形貌魁梧膂力過人

  又曰吕布字奉先五原人也以驍武給并州刺史丁原為騎都尉便弓馬膂力過人號為飛將

  英雄記曰袁紹父成字文開名壯健貴戚權豪自大將軍梁兾以下皆與交結恩好言無不從故京師諺曰事不諧詣文開

  江表傳曰太祖與馬超單馬㑹語超負其多力常置六斛米囊東西走馬輙掣米囊以量太祖輕重許禇瞋目瞪盼超曰聞君有健將虎侯那在太祖指禇超乃止太祖尋知之歎息良久曰㡬為狡虜所欺

  王隠晉書曰吳彦字士則吳郡人有文武材幹長八尺餘膂力絶人如虎

  晉中興書曰庾闡父東以勇力聞世祖時西域遣一使胡趫䟁音巢勇果自謂無敵晉人不敢與校世祖募求勇敢之士惟東應募遂暴殺胡勇聞殊俗

  晋令曰選三部司馬皆能力舉千二百斤以上前驅司馬取使大㦸由基司馬取能挽一石七斗以上弓

  沈約宋書曰丁旿驍勇有氣力時人為之語曰勿㧞扈付丁旿

  蕭子顯齊書曰張敬兒為持節督雍梁二州刺史邢旰泊沔口敬兒舴艋過江詣晋熈王奕中江遇船覆左右丁壯者各走餘二小吏没䑳下呼呌官敬兒兩掖挟之隨船覆仰常得在水上如此翻覆行數十里方得迎接又曰東昏侯有膂力能擔白虎幢自製雜色錦伎衣綴以金花玉鏡衆寳逞諸意態

  崔鴻十六國春秋秦録曰姚興將軍王奚仲驍悍有膂力去其弓矟持短兵出堡與赫連勃勃戰衆多傷勃勃乃覊縻圖之斷其水路堡民執奚仲岀降勃勃謂奚曰卿忠臣也朕方與卿共平天下奚曰若𫎇大恩速死為恵乃與所親數十人自刎而死

  又前趙録曰郭黙字元䧺河内懐人世以屠沽為業黙壯勇拳捷能貫甲跳三丈塹時人咸異之曰此兒必興郭氏河内陸允世之豪民望見以女妻之

  又曰陳安字虎侯家世農民安少慷慨曰大丈夫當乗軒杖節安能久執犁鋤乎遂東遊京師頗學書筭讀魏書見許禇而慕之乃自字虎侯遇晉室䘮亂遂憑結司馬賔驍壯果毅武幹過人多力善射持七尺刀貫甲奔及馳馬

  又前秦録曰張蚝本姓弓上黨法氏人也膂力過人能却曳牛走張平愛而子之媱於平妾知而責之蚝慙割隂以自誓遂為閹人堅甚寵之常侍左右終為名將所在有殊功稱鄧羗張蚝萬人敵也

  又後趙録曰張彌字巨秦汲郡人晉永嘉中與梁臣戍武徳城石勒攻之城潰彌隨例當坑大呼曰官當活健兒何以殺也曰有何健事而求活也彌曰武徳西城上大聲督時警備嚴設使賊不入正是張彌勒笑曰降兒能爾正是竒健乃赦之

  趙書曰汲桑清河貝邱人年二十餘力扛百鈞呼聞數里時人服之

  又曰劉靈陽平人年二十餘常期役於縣力制奔牛走及馳馬

  後魏書曰孝文帝有膂力年十餘嵗能以指彈碎羊髀骨

  又曰元淑字買仁有膂力彎弓三百斤善騎射

  又曰陳留王䖍姿氣魁傑膂力絶人毎以常矛短乃大作之猶患其輕後綴銅鈴於刃下其弓十倍如嘗人以其殊異於世䖍嘗臨陣以矟刺人遂貫胷髙舉以示於衆又嘗以一手頓矟於地騎馬偽退敵人争取引不能出䖍引弓射之一箭殺其二人揺矟之徒亡魄奔散徐乃命人取矟而反每從征伐乃率偏將先登陷陣勇冠當時

  又曰衛王儀長七尺五寸容貎甚偉美鬚髯有筭畧少能舞劒騎射膂力過人弓將十石陳留公䖍矟大見異時人云衛王弓桓王矟也

  又曰韓茂字元輿嘗從太宗征丁零時大風旌旗皆偃仆茂於馬上持幢初不傾倒太宗訝其膂力

  又曰伊馥代人也善射多力曳牛却行

  三國典畧曰周賀若敦嘗從太祖校獵於甘泉宫圍人不齊獸多越逸太祖大怒圍内唯有一鹿俄亦突圍而走敦躍馬馳之鹿走之東山敦弃馬歩逐山半掣而下太祖大悦

  周書曰韓䧺河東垣人也少敢勇魁岸膂力絶人工騎射有將帥才畧

  又曰竇熾字光成性寛眀有偉畧美鬢鬚身長八尺二寸善騎射膂力過人

  隋書曰魚俱羅馮翊下邽人也身長八尺膂力䧺壯言聞數百歩

  墨子曰紂有勇力之人生捕兕虎指畫殺人

  晏子曰昔夏之衰也有推侈大戲殷之衰也有費仲惡来足走千里手制兕虎

  子思子曰中行穆伯手捕虎

  列子曰公儀伯以力聞諸侯周宣王備禮聘之公儀伯至觀形懦夫也宣王心惑曰汝之力何以對曰臣之力能折春螽之股勝秋蟬之翼王作色曰吾之力者能分犀兕之革曳九牛之尾猶憾其弱公儀伯曰臣之師有南邱子者力無敵於天下而六親勿知未嘗用其力故也

  又曰魏黒邜殺邱邴章邴章之子来丹謀復仇丹氣猛形甚露計粒而食徙風而趨誓手劍以屠黒邜黒邜悍志絶衆力抗百夫筋骨皮肉非人類也延頸承刄披胷受矢鋩鍔摧屈而體無痕負其才力視来丹猶鶵鷇也孟子曰有馮婦善摶虎

  尹子曰中黄伯余左執太行之獶右搏雕虎唯象未與吾試願為牛與象鬭以自試

  又曰飛㢘惡来力角犀兕勇搏熊虎

  孔叢子曰孔鮒謂陳王曰梁人有陽由者其力扛鼎伎巧過人骨騰肉飛

  淮南子曰孔子勇復孟諸足蹀狡兎不以力聞

  六韜曰紂之卒握炭流湯者十八人崇侯虎等舉五百石重沙二十四人

  山海經曰中曲之山有櫰木食之多力

  穆天子傳曰有虎在於葭中七萃之士曰髙奔戎生捕以獻天子乃命為㭱而畜之東虞是曰虎牢

  吕氏春秋曰孔子之勁能招國門之闗招舉也淮南子同又曰趙氏中山之多力者曰吾兵衣鐵甲操鐵杖以戰所擊無不碎所衝無不陷以車投車以人投人

  春秋外傳曰少室為簡子右聞牛談有力請與之戲不勝致右焉簡子許之使少室為宰曰知賢而讓可以訓矣

  蜀王本紀曰秦王知蜀王好色乃獻女五人蜀王遣五丁迎女還梓潼見大虵入山穴一丁引其尾不出五丁共引蛇山乃崩

  説苑曰勇士孟賁水行不避蛟龍陸行不避虎狼發怒吐氣聲響動於天

  王充論衡曰語稱紂力能索鐵伸鈎撫梁易柱言其多力也

  風俗通曰潁川張欽孟孝吳楚反與亞夫常為前鋒陷陣潰圍傍人觀曰壯哉此君欽聞自矜遂死軍

  方言曰蹶膂力也東齊曰䠇宋魯曰膂膂力也郭璞曰律蹷多力貌

  通俗文曰强健曰馶音翅

  曹肇别𫝊曰肇之弟纂字徳思力舉千鈞眀帝寵之寢止恒同嘗與戲賭衣物有所獲輙入御帳取而出之石虎别傳曰虎字季龍勒從弟年十七八身長七尺五寸好弓馬射獵迅健有勇力同時等類多畏憚之

  異苑曰荆州上眀浦常有蛟殺人死者不脱嵗昇平中鄧遐為太守素勇健入水覔蛟曳出斬之至今不復有患

  博物志曰石蕃衛臣也有勇力背負千二百斤沙西京雜記曰江都王勁捷能超七尺屏風

  任豫益州記曰元帝為丞相有力士鍾齊本吳人百斛米分為三擔擔從渚入市五六里

  世説曰周處年少時㓙强使氣為鄉里所患義興溝水中有蛟山中有虎並皆犯暴百姓議與人為三横而處劇或説處使殺蛟虎遂入擊蛟或没或出行數十里經三日夜鄉里皆謂死更相慶處竟殺蛟而出始知為人情所患處遂自為改勵終為忠臣孝子

  楚辭曰魂兮来歸無上天一夫九首㧞木九千言有一丈夫身有九頭强梁多力從朝至暮能㧞木九千也

  張衡西京賦曰烏獲扛鼎都廬尋橦

  

  説文曰羸痿也

  釋名曰羸累也恒累於人也

  東觀漢記曰和熹太后遭新野君䘮悲傷思慕骨力不能自勝

  王隠晉書曰皇甫謐表從武帝借書上送一車書與謐謐羸病手不釋書歴觀今古無不皆綜

  又曰尚書令傅朂久羸瘦上令大官給乳酪

  吳越春秋曰子胥與要離見於吳王要離對曰臣吳國之東阡陌人細㣲無力迎風則偃背風則仆大王有命臣不敢盡死

  吕氏春秋曰吳王欲殺王子慶忌而莫之能殺吳王患之吳王之友曰要離謂王曰臣請殺之王曰汝㧞劒不能舉臂上車不能登足汝焉能殺之要離曰請必能吳王曰諾

  世説曰何晏字平叔體弱不勝重服

  又曰李欽是茂曽第六子清貞有逺操而少羸病不肯婚宦居住臨海常往兄侍中幕下既有髙名王丞相辟為公府掾欽得板命笑曰茂宏乃復以一爵假人又曰王相丞見衛洗馬居然有羸形雖復終日調暢猶若不堪羅綺

 

 

 

 

 

 

 

 

 

 

 

 

  太平御覽卷三百八十六

 



  欽定四庫全書

  太平御覽卷三百八十七

   李昉等 

  人事部二十八

  黒子       

  唾洟       

          

  黒子

  漢書曰髙祖左股有七十二黒子

  又賈宜𫝊曰今淮陽之北大諸侯僅如黒子之著面不足以有所禁禦

  范曄後漢書曰黄昌字聖真遷蜀郡太守昌初為州書佐其婦寧於家遇賊被獲遂流轉入蜀為民妻其子犯事乃詣昌訟昌疑母不類蜀人因問所由云本㑹稽黄昌妻也嘗為賊所掠至此昌驚曰何以識黄昌邪曰昌左足心有黒子常自言當至二千石昌乃出足示之因相持泣還為夫妻

  楚國先賢傳曰晉耒陽顧紹字伯蕃年十八為郡門下幹迎太守許荆視荆蹠下而笑荆怒問之紹曰見眀府蹠下有黒子紹足亦有之故欣然而笑

  

  説文曰汗身液也

  釋名曰汗𣵡也出其衣𣵡𣵡然

  易渙卦曰渙汗其大號

  史記曰蘇秦説齊王曰臨淄舉袂成帷揮汗成雨東觀漢記曰光武詔曰平陽丞李善稱故令范遷於張堪令人面熱汗出其賜堪家新繒百疋以表㢘吏獻帝傳曰舊儀三公領兵見令虎賁執刃扶之曹操顧左右汗流背自後不敢復朝請

  江表𫝊曰孫權即尊位請㑹百官歸功周瑜張昭舉笏欲褒贊功徳未及言權曰如張公計今已乞食矣昭大慙伏地汗出

  魏志曰初太和中中䕶軍蔣濟上䟽宜遵古封禪詔曰聞濟斯言使吾汗出流足

  王隠晉書曰華表字偉容平原髙唐人侍中石苞朝出表問國家如何苞曰武帝更生也表聞汗出沾背晉書曰大司馬桓温来朝頓兵新亭召侍中王坦之吏部尚書謝安石將害之坦之恐將欲出奔謝安止之曰晉祚存亡在此一行君何所逃既見坦之前大懼倉惶倒執手板汗流沾衣安石後至從容髙視良久坐定謂温曰安聞諸侯有道守在四方眀公何湏壁後置人温笑曰不能不爾遂却兵歡語移日而罷

  續晉陽秋曰桓元嘗詣㑹稽王道子道子已醉對元張眼屬四座云桓温作賊元見此辭勢難測伏席流汗長史謝重歛板正色曰故大司馬公廢昏立眀功全社稷風塵之論宜絶聖聽

  唐書曰張又新等搆李紳貶端州司馬朝臣表賀又至中書賀宰相及門門者止之曰請少留縁張補闕在齋内與相公談俄而又新揮汗而出旅揖羣臣曰端溪之事又新不敢多讓人皆辟易憚之

  淮南子曰今夫徭者掲钁鍤負籠土徭役也籠受土籠也鹽汗交流喘息薄喉白汗鹹如鹽故曰鹽

  風俗通曰𫝊曰后稷冬墾田流汗而種田不生者人力非不至天時不與

  世説曰鍾毓鍾㑹少有令譽年十三魏文帝聞之召見問毓曰卿何汗曰戰戰惶惶汗出如漿復問㑹卿何不汗對曰戰戰慄慄汗不敢出

  又曰桓公既廢太宰父子仍上表欲除之簡文手荅書云所不忍言况過於言桓又重表簡文復手荅云若使晉祚靈長眀公便應奉行此詔若大運去矣請避賢路桓公讀詔手戰汗流於此而止

  語林曰何晏美姿容眀帝見之謂其𫝊粉賜之湯餅晏食之汗出流面以巾拭之色轉皎然

  --(『相連䧺長揚 --(『相連賦曰髙祖鞬鍪生蟣虱甲胄被汗沾

  左思齊都賦序曰連衽有雲覆之隂揮汗有雨洒之濡又吳都賦曰流汗霡霂則中逵泥濘

  司馬遷書曰每念斯恥汗未嘗不發背沾衣

  

  説文曰唾口液也

  左傳文下曰晉文公獲秦三帥文嬴請之先軫朝問秦囚公曰夫人請之吾舍之矣先軫怒曰武夫力而拘諸原婦人蹔而免諸國墮軍實而長寇讎亡無日矣不顧而唾

  史記曰孟嘗既廢而復用馮驩迎之未到孟嘗君太息曰文嘗好客遇客無所敢失文一日廢皆背文而莫顧文者如復見面文必唾面

  戰國䇿曰趙太后新用事秦急攻之求救於齊齊曰必以長安君為質兵乃出大臣强諫太后謂左右曰復言長安君為質者老婦必唾其面

  沈約宋書曰僕射謝景仁性矜嚴整潔居宇清麗毎唾左右人衣事畢即聽澣濯毎欲唾左右争来受之趙書曰石虎聘崔氏為夫人無寵所愛鄭夫人有百日女病謂崔與藥以告後石虎作威問之崔言外舍見小子以少唾共合作實非藥也石虎乃射之一箭通中而死

  秦記曰苻朗渡江嘗與朝士宴集時賢並机辱壺席朗欲誇之唾則令小兒跪而張口就唾而含出坐者謂不及逺矣

  吕氏春秋曰齊莊公之時有士曰賔畢聚夣有壯士白縞之冠練布之衣素屨黒劍從而叱之唾其面惕然而寤徒夣也終坐不决眀日召其友而告之曰吾少好勇無所挫辱今夜辱吾將索之得之則可不得將死每朝立于衢三日不得退而自刎

  又曰伍員出奔過鄭問許公許公東向唾員知所歸矣乃奔吳

  莊子曰蚿謂蛇曰子見夫唾者乎噴大者如珠小者如霧雜而下者不可勝數也

  風俗通曰彭祖夀八百嵗猶恨唾逺傷生

  列子曰人君其尊重矣音聲振於金玊咳唾甘於醴泉九州春秋曰公縣瓚曰始天下兵起吾謂其唾掌决樊英别傳曰樊英既見陳畢西南向唾天子問其故對曰成都今日失火後蜀太守上火災言時雲雨從東北来故火不為害

  列仙傳曰丁次卿欲還峨嵋山語主人丁民云當相為作漆以甖十枚盛水覆口從之百日乃發皆成漆神仙傳曰樊夫人者劉綱妻也俱行道術各自言勝綱唾盤中水即成鯉魚夫人唾盤中水成獺食魚與試術事事不如

  述異記曰有人乗船從下流還縣有一人通身黄衣擔兩籠黄𤓰求寄載之黄衣人乞食船主與之船適至岸下仍唾盤上徑上岸直入石船主取向食器視之盤上唾悉是黄金

  列異𫝊曰南陽宗定伯年少時夜行逢鬼問鬼所忌鬼荅曰唯不喜人唾伯便擔鬼着頭上急持行之徑至市中下着地化為羊急賣之恐其變化唾之得錢五緡幽眀録曰漢武帝在甘泉宫有玊女降嘗與武帝圍棋相娛女風姿端正帝宻悦乃欲逼之玉女唾帝面而去遂病瘡經年故漢書云避暑甘泉宫此其時也

  趙壹嫉邪賦曰勢家多所宣欬唾自成珠披褐懐金玉簡蕙化為蒭

  洟淚

  説文曰洟鼻液也

  周易離卦曰六五出涕沲若戚嗟若吉

  毛詩𨚍柏舟燕燕曰之子于歸遠送于野瞻望弗及泣涕如雨

  又谷風大東曰眷焉顧之澘焉出涕

  禮記檀弓上曰孔子合葬于防封之崇四尺孔子先反門人後雨甚至孔子問曰爾来何遲也曰防墓崩孔子泫然流涕曰吾聞之古不修墓

  又曰孔子至衛遇舊館人之䘮入而哭之哀出使子貢脱驂而賻之子貢曰脱驂於舊館無乃已重乎夫子曰予嚮者入而哭之遇於一哀而出涕予惡夫涕之無從也小子行之

  又曰將軍文子之䘮既除䘮而後越人来吊主人練冠侍于廟垂涕洟

  乂内則曰父母唾涕不見輙刷去之

  左傳襄四曰孟孫卒臧孫入哭甚哀多涕出其御曰孟孫之惡子也而哀如是季孫若死其若之何

  公羊傳哀公曰西狩獲麟孔子曰孰為来哉孰為来哉反袂拭面涕涙沾袍

  史記曰蘇秦説鬼谷先生下淚沾襟

  東觀漢記曰来歙盖延攻公孫述蜀人大懼使客刺歙未死馳告盖延延見歙悲哀不能仰視歙叱曰欲屬以軍事而乃効兒女之涕泣乎

  又曰更始害齊武王光武飲食笑語如平常獨居輙不御酒肉枕席有涕泣處

  蕭子顯齊書曰魚復侯子嚮字雲音世祖弟四子也死時年二十二上憐子嚮死後遊華林見猨對樹跳子鳴上留目久之因嗚咽流涕

  崔鴻後燕録曰秦官人光祚先入晉晉以祚為河北郡至是来歸慕容垂見祚流洟曰秦主知我深吾事之亦盡理淮南之敗吾効忠節毎思疇昔之顧未嘗不中宵忘寢祚亦歔欷

  又曰慕容熈苻后卒制百寮於宫内設位哭令沙門素服使有司按檢哭者有淚以為忠孝無則罪之於是羣臣振懼莫不含辛以為淚焉

  尸子曰曽子毎讀䘮禮下淚沾襟

  又曰費子陽謂子思曰吾念周室將滅涕泣不可禁也子思曰然今一人之身憂世之不治而涕泣不禁是憂河水濁而泣清也

  邴原𫝊曰原五六嵗過學舍而泣師曰何泣原曰孤者易感夫學者皆有父母也心願其得書故惻然涕零師哀原曰欲得何書不湏費也

  管寧别傳曰寧身長八尺龍顔秀目每祭未嘗不伏地流涕

  三齊畧曰鄭司農常居其城南山中教授黄巾亂乃遣生徒崔琰諸賢於此揮涕而散所居山下草如薤葉長尺餘許堅韌異常時人名為康成書帶草

  世説曰晉元帝過江飲酒王茂宏與帝有舊流涕諫之帝許之從是遂斷

  語林曰王太保作荆州有二兒亡一兒還葬舊塋一兒留葬太保垂涕曰不忘故鄉仁也不戀本土達也唯仁與達吾二子有焉

  素問曰肝液為淚

  

  釋名曰欠嶔也開張其口唇嶔嶔然

  説文曰欠張口出氣也

  禮記曲禮曰侍坐於君子君子欠伸撰杖屨視日之蚤暮侍坐者請出矣

  又内則曰在父母舅姑之所不敢欠伸跛倚睇視宋元嘉起居注曰尚書僕射孟顗於後堂勑見亢聲大欠有違儀禮被劾詔無所問

  

  釋名曰嚏聲乍嚏而出也

  毛詩衛風曰寤言不寐願言則嚏

  禮記月令曰季秋行夏令則人多鼽嚏

  又内則曰在父母舅姑之所不敢噦噫嚏咳也

 

 

 

 

  太平御覽卷三百八十七

<子部,類書類,太平御覽>

 



  欽定四庫全書

  太平御覽卷三百八十八

   李昉等 

  人事部二十九

          

          

  

  周書曰師曠見周太子晉太子曰吾聞汝知人年夀幸以告我師曠曰汝色青白聲大不夀太子曰余後三年上賔於帝汝慎無言殃將及汝三年而死

  毛詩闗雎序曰情發於中故形聲聲成文謂之音左傳宣四年初楚司馬子良生越椒子文曰必殺之是子也熊虎之狀而豺狼之聲弗殺必滅若敖氏諺曰狼子野心是乃狼也其可畜乎

  又襄三年晉人聞有楚師師曠曰不害吾驟歌北風又歌南風南風不兢歌詠八風南風音㣲故曰不兢惟歌南北風者聽晉楚也多死聲楚必無功後楚師敗

  又昭四曰伯石始生子容之母走謁諸姑曰長叔姒生男姑視之及堂聞其聲而還曰是豺狼之聲也狼子野心非是莫䘮羊舌氏矣遂不視

  春秋演孔圖曰伊尹大而短赤色而髯好俛而下聲家語曰孔子在衛昧旦晨興顔囘侍側聞哭者聲甚哀子曰囘汝知此何所哭對曰非但為生離别也子曰何以知之對曰囘聞恒山之鳥生四子羽翼既成將分於四海其母悲鳴送之哀聲有似於此孔子使問哭者果曰父死家貧賣子以葬與之長訣子曰囘也善於識聲矣

  史記曰初楚成王將以商臣為太子語令尹子上子上曰商臣蜂目豺聲忍人也不可立也王勿聽

  又秦始皇世家曰大梁人尉繚曰秦皇為人隆準長目鳥喙鷹呼豺聲少恩而虎狼心

  戰國䇿曰楚襄王為太子之時為質於齊懐王薨太子辭於齊王齊王曰與我地五百里則歸子太子曰臣今有傅請問𫝊傅曰獻之齊太子歸即位齊使来求地上柱國子良曰王身出聲許萬乗之齊而弗與則不信後不可以結約諸侯矣

  後漢書曰盧植字子幹身長八尺二寸音聲如鐘東觀漢記曰更始納趙萌女為后有寵遂委政於萌日夜與婦人飲讌後庭羣臣欲言事輙醉不能見時不得已乃令侍中坐帷内與語諸將識非更始聲出皆怨之華嶠後漢書曰何熈字孟孫少有大志身長八尺五寸體貌魁梧善儀容舉孝㢘為謁者質拜殿中音動左右江表𫝊曰闗雲長襲魯肅甘寧與雲長㑹益陽瀬淺將渡寧有所約令雲長聞之曰此甘寧聲也遂不復渡王隠晉書曰王褒少立操尚非理不動音聲清髙辭氣雅正

  漢晋春秋曰王敦為揚 --(『相連州刺史潘滔曰處仲蜂目已露但豺聲未發今樹之江外是見賊也

  梁書曰吕僧珎字元瑜東平范人也始童兒時從師學有相工歴觀諸生指僧珎謂博士曰此人有竒聲封侯相也

  梁太清實録曰中宗諱繹字世誠髙祖第七子也既長有壯畧竒悟聰敏博渉殆謂生知聲若撞鍾辯如河㵼越絶書曰越栖㑹稽行成於吳引兵而去勾踐將降吳呉王許之子胥大怒聲若哮虎曰此越未戰而服天以賜吳其可逆天乎臣唯君王急制之吳王不聽

  莊子曰曽子居衛緼袍無表三日不舉火十年不制衣正冠而纓絶捉衿而肘見納履而踵决曳屣而歌商頌聲若出金石

  賈誼書曰豫讓釁面變容吞炭變聲必執襄子一夕而五易處

  風俗通曰聲所以有五者繋五行也音所以有八者繫八風也

  新序曰原憲見子貢曳杖行歌聲若金石

  郭林宗别𫝊曰林宗儀貌魁岸身長八尺音聲如鍾當時以為准的

  裴楷别傳曰賈充等治法律楷亦㕘典其事事畢詔専讀奏平章當否楷善能諷誦音聲宣暢執刑書穆以若清詠焉

  異苑曰陳思王嘗登魚山臨東阿忽聞巗岫裏有誦經聲清逺嘹亮深谷流響肅然有靈氣不覺斂衿祇敬便有終焉之志即傚而則之今梵唱皆植依擬所造項氏始學篇注曰有龍淵者桓靈時善相人也於聽音聲尤妙二千石相者龍淵下床贊之令長起侍贊之自六百石以下皆坐而言之先相張濟當以財得三公濟常依淵以觀視有相者輙往求之㑹解瀆侯往相至門當有至相憂貧乎侯去淵謂濟曰可厚事之濟遂盡居業為償債數百萬桓帝崩無嗣解瀆侯入為天子而濟遂至司空

  世説曰蔡司徒説在洛陽見陸機兄弟往㕘佐廨中三間瓦屋士龍住東頭士衡住西頭龍為人文弱可受士衡長七尺餘聲作鍾聲言多慷慨

  又曰杜預為荆州刺史鎮襄陽時有讌集大醉輙閉齋獨眠不聽人前後常醉聞齋中嘔吐其聲𥒐然莫不側足悚慄有一小吏開便户看之正見床上有大𧉮垂頭床邊吐却不見人

  語林曰胡廣本姓黄五日生父母置甕中投之於江流下聞有小兒啼聲往取因以為子遂登三司廣後不治本親服世以為議

  又曰王武子葬夕孫子荆哭之甚悲賔客莫不垂涕哭畢向靈座曰卿好我作驢鳴今為卿作驢鳴因作體似聲其賔客莫不笑孫聞笑顧謂曰諸君不死令王武子死賔客莫不皆怒

  又曰董仲道常在客宿與王孫隔共語同行人曰此人行必為亂後果為亂階

  

  説文曰晳人色白也皤老人色也

  韓詩外𫝊曰閔子始見夫子有菜色後有芻豢之色子貢問其故閔子曰吾出蒹葭之中入夫子之門聞夫子切磋之教竊樂之出見羽盖龍旂又樂之二者相攻胷中是以有菜色今被夫子之文出見羽盖龍旂視如糞土是以有芻豢之色

  尚書大𫝊曰撞㽔賔在外者皆金聲在内者皆玊色禮記表記曰是故君子縗絰則有哀色端冕則有敬色甲胄則有不可辱之色

  又曰君子不失色於人不失口於人

  又曰玊藻曰立容徳色容莊

  又曰盛氣闐實陽休玉色言身中氣盛闐滿若陽氣之休物玊色言不變也又文王世子曰文王之為世子也朝於王季日三其有不安節則内豎以告文王文王色憂行不能正履左傳僖上曰齊桓公與蔡姬乗舟於囿蕩舟公懼變色又定上曰衛太子蒯聵謂戲陽速曰從我而朝少君少君見我我顧乃殺之速曰諾乃朝夫人夫人見太子太子三顧速不進夫人見其色啼而走曰蒯瞶將殺余見太子色變知其欲殺已

  又哀上曰肉食者無墨墨氣色下

  公羊傳桓公曰宋督殺其君與夷及其大夫孔父孔父存則殤公不可得殺於是先攻孔父殺之皆死孔父正色立於朝則人莫敢過而致難於君孔父可謂義形於色矣

  論語公冶長篇巧言令色足恭左丘眀恥之丘亦恥之又陽貨篇巧言令色鮮矣仁

  又曰子張問令尹子文三仕為令尹無喜色三已之無愠色何如子曰忠矣

  又鄉黨篇立不中門行不履閾過位色勃如也屏氣似不息者出降一等逞顔色怡怡如也上如揖下如授勃如戰色足蹜蹜如有循享禮有容色私覿愉愉如也又曰色思温貌思恭

  又曰車中不内顧不疾言不親指色斯舉矣顔色不善則去之又陽貨篇色厲而内荏譬諸小人其猶穿窬之盜也與又顔淵篇子張問士何如斯可謂之達矣子曰何哉爾所謂達者子張對曰在邦必聞在家必聞子曰是聞也非達也夫達也者質直而好義察言而觀色夫聞也者色取人而行違居之不疑

  又憲問篇賢者辟世世主莫得而臣其次辟地去亂國適理邦其次辟色色斯舉矣其次辟言有惡言乃去

  漢書曰李廣出右北平胡急擊矢下如雨漢兵死者過半㑹暮吏士無人色言懼甚也

  又曰李陵降邉塞以聞上欲陵戰死召陵毋及婦使相者視之無死䘮色

  又曰汲黯好游侠任氣節行脩潔其諫犯主之顔色常慕袁盎之為人上方招文學儒者黯曰陛下内多欲而外施仁義奈何欲効唐虞之治乎上怒變色而罷朝公卿皆為黯懼

  魏氏春秋曰嵇康寓居河内與之遊者未嘗見其喜愠之色世説同

  魏志曰夏侯元格量宏濟臨斬顔色不變舉動自若續晉陽秋曰劉毅至黒時人謂之鐵色

  又曰初太宗諸繼子天乃令扈謙卜云後房有一女當誕二男其一終大盛帝乃召相者示諸寵妾皆曰非其人又示諸婦時織坊中有一人形長色黒宫人謂之崑崙相者驚曰此其人也帝以大計幸之生烈宗

  前秦録曰苻堅舉國伐晉登城而望晉軍見部伍齊整八公山上草木皆類人形憮然有懼色

  後趙録曰延熈元年石虎遣丞相郭殷持節入廢宏為海陽王宏安歩就車容色自若百官莫不流涕

  春秋後語曰魏文侯謀事而當羣臣莫之逮者朝而喜色吳起進曰昔楚莊王朝而有憂色申公巫臣問曰君有憂色何也莊王曰吾聞諸侯擇師王者擇友覇者自足而羣臣莫之若者亡今以不穀之不肖而議於朝羣臣莫能逮吾國其㡬於亡乎吾是以憂色

  山海經曰不死民為人黒色夀考不死

  郭子别傳曰林宗秀立髙峙澹然淵停蔡伯喈告盧子幹馬日磾曰為天下作碑銘多矣未嘗不有慙色唯郭先生碑頌無愧色耳

  列仙傳曰桂父象林人色時白時黄時赤

  竹林七賢論曰王戎女適裴氏用匱女為貸錢一萬久而不還女歸戎色不悦遽還錢乃釋

  瀨鄉記曰老子為人黄色美眉

  孫卿子曰臯陶之色如削𤓰

  燕丹子曰荆軻入秦秦王陛㦸而見燕使鍾皷並發羣臣皆呼萬嵗秦武陽大怒面如死灰色

  郭子曰盧志於衆中問陸士衡陸抗是卿何物荅曰如卿於盧毓士龍失色既出户謂兄曰何至於此彼或有不知士衡正色曰我父祖名播海内寧有不知識者疑兩陸優劣謝安以此定之

  世説曰石崇要王敦入學戲見顔囬像石歎曰若與之同昇孔子堂去人何必有間王曰子貢去卿差近石正色曰士處世當令身名俱泰何至以甕牖語人

  

  尚書大禹謨曰恵廸吉從逆㓙唯影響

  東觀漢記曰西𦍑祖爰劍為秦所奴𨽻而亡藏巖穴中見焚有影象如虎為蔽火得不死諸𦍑以為神推以為豪

  魏畧曰何晏性自喜行歩顧影

  山海經曰夀麻之國正立無影疾呼無響郭璞注曰言其形氣有異於人

  又曰長流山神白帝少昊居之主司反影日西入則反影東照言司察之也

  孫卿子曰夏首之南有人曰涓蜀梁其人愚宵行俯見其影以為伏鬼仰見其髪以為立魅倍道而走比至其家失氣而卒

  莊子曰有畏影惡跡而去之走者足舉逾數而跡踰多走逾疾而影不離自以為尚遲疾走不休絶力而死不知處隂以休影處静以息跡愚亦甚矣

  又曰㒺兩問影曰曩子行今子止曩子坐今子起何其無特操與影曰吾有待而然者耶㒺兩影外之㣲隂也

  太𤣥經曰老子行則滅跡立則隠影

  風俗通曰陳留有富室公年九十無子取田家為婦一交接而死後生男其女誣其滛佚有児争財數年不能决丞相邴吉曰聞老公子不奈寒又無影時嵗八月取同嵗小児解衣裸之此児獨言寒日中獨無影大小歎息因與其財

  抱朴子曰韓中丹久服立日中無影

  列仙傳曰河間王家老舍人自言父世見元俗無影王呼着日中實無影

  地鏡圖曰人行日月中無影者神仙人也與虛合體故居日月中無影履霜無跡火中無影也

  

  史記曰姜嫄為帝嚳元妃出野見巨人跡心欣然踐之而身動如孕期月而生后稷故詩曰履帝武敏歆武跡也王子年拾遺記曰石崇篩沉水之香如麋末布置席上使所愛者踐之無跡者即賜珍珠百琲若有跡者便節其飲食令體輕弱故中國相戲曰爾非細骨輕軀那得百琲珍珠

  又曰燕王時廣延之國獻善舞者二人王設麟文之席散荃蕪之香使二人舞其上彌日無跡體輕故也述征記曰齊有盤龍山上有大脚跡姜嫄所履

  盛宏之荆州記曰零陵縣石上有夸父跡

  又曰湘東隂山縣北數十里有武陽龍靡二山上悉生松柏美木龍靡山有石石上有仙人蹟及龍跡傳云昔仙人遊此二山常税駕此石又於其所得仙人遺詠

 

  太平御覽卷三百八十八

 



  欽定四庫全書

  太平御覽卷三百八十九

   李昉等 

  人事部三十

  嗜好       容止

  嗜好

  禮記檀弓上曰孔子與門人立拱而尚右二三子亦皆尚右孔子曰二三子之嗜學也我則有姊之䘮故也二三子皆尚左䘮尚右隂也吉尚左陽也

  又祭義曰先王之孝也心志嗜欲不忘乎心

  又祭統曰不齋則於物無防也嗜欲無止也及其將齋也防其邪物訖其嗜欲耳不聽樂

  左傳閔公曰衛懿公好鶴鶴有乗軒者及有狄人之難國人皆曰鶴實有禄位余焉能戰遂敗

  又僖中曰齊侯好内多内寵内嬖如夫人者六人左傳襄公曰鄭伯有好田而嗜酒為窟室而夜飲酒擊鐘焉朝至未已朝者曰公焉在家臣故謂伯有為公其人曰吾公在壑谷壑谷窟室

  又昭公曰莒子庚輿虐而好劍苟鑄劍必試諸人又哀上曰曹伯陽即位好田弋曹鄙人公孫疆好弋獲白鴈獻之

  公羊傳僖公曰虞公貪而好寳及為晉所滅抱寳牽馬而出

  國語曰屈到嗜芰有疾召其宗老而屬之祭我必以芰子木曰夫子不以私欲奸國之典言不犯常法遂不用論語公冶長子曰十室之邑必有忠信如丘者焉不如丘之好學也

  雍也哀公問弟子孰為好學孔子對曰有顔囘者好學不遷怒不貳過不幸短命死矣

  衛靈公曰子曰吾未見好徳如好色者也

  家語曰子路見孔子曰汝何好對曰好長劍孔子曰加之以學豈可及乎子路曰南山有竹不操自直斬而用之射達於犀兕以此言之何用學焉子曰括而羽之所達深矣

  史記曰魏文侯問曰吳起何如人李克曰起貪而好色然其用兵司馬穰苴弗過也於是魏文侯以為將㧞秦五城

  汜増説項羽曰沛公居山東之時貪於財貨好美姬入闗財物無所取婦人無所幸此其志不在小

  漢書曰濟東王彭離昏暮私與其奴亡命少年數十人行剽殺人取財物以為好

  又曰漢家言律厯者本張蒼蒼好書無所不觀無所不通

  又曰朱買臣字翁子吳人也家貧好讀書不治産業又曰陳遵嗜酒毎大飲賔客滿座輙閉門取客車轄投井中雖有急不能出

  續漢書曰劉寛簡畧嗜酒不好盥浴

  東觀漢記曰耿弇字伯昭扶風人少好習學文業常郡試騎士建旗鼓四馳射由事好將帥之事

  又曰姜詩字士遊廣漢雒人也以傭作養母赤眉賊經其里落云不可驚孝子母好飲江水令児取溺死恐母知詐云行學嵗嵗作衣投於江中俄而涌泉出於舍側味如江水

  又曰更始韓夫人尤嗜酒毎侍飲常侍奏事輙怒曰帝方對我飲正酣何此時持事来乎起褫破書案

  謝承後漢書曰馬武字子張南陽人為人好酒豁達敢直言時在御前面折同列以為笑樂

  典畧曰荆州牧劉表跨有南土子弟驕貴並好酒設大針於杖端客有醉寢伏輙以針刺驗其醒醉

  晉書曰王濟好弓馬嘗乗一馬著連錢鄣泥前有水終不肯渡濟云此必是惜鄣泥使人解去便渡故杜預謂濟有馬癖

  晉中興書曰郭璞性輕易不持威儀嗜酒好色或過度其友人干寳常戒之曰此非適性爾璞曰吾所受有本限用之恒恐不盡乃憂酒為害乎

  後魏書曰辛少雍字季仲少有學行尤為祖父紹先所愛紹先愛食羊肝常呼少雍共食及紹先卒少雍終身不食羊肝

  宋書曰庾炳之性好潔士大夫造之者去未出户輒令人拭席洗床時陳郡殷冲亦好浄小史非净浴新衣不得近左右士大夫小不整潔每容接之炳之好潔反是冲每以此譏焉

  又曰謝靈運出為永嘉太守郡有名山水靈運素所愛好出守既不得志遂肆志遊遨遍厯諸縣動逾旬朔又曰劉邕所噉食毎異於人性嗜瘡痂以為味似蝮魚常詣孟靈休靈休先患瘡灸痂落床上邕因取食之靈休大驚邕荅云性之所嗜靈休瘡痂未落者悉禠取以貽邕邕既去靈休與何朂書曰邕向顧見噉遂舉體流血南康内史二百許人不問有罪無罪遞與鞭鞭痂常給邕膳

  齊書曰何脩之字士威廬江人也性好潔一日之中洗滌者十餘過猶恨不足時人稱為水滛于時又有遂安令劉為性彌净潔洒掃縣郭邑無横草漉水湔穢百姓不堪命遂免官

  又曰王思逺瑯琊臨沂人也好潔衣服垢穢方便不前形儀新楚乃與促膝然既去之後猶令二人交箒掃其坐處

  又曰眀帝好食逐夷以銀鉢盛蜜漬之一飡數鉢謂王景文曰此味卿頗足不景文曰臣夙好此味貧素致之甚難帝甚悦食逐夷積多胷腹不息氣將絶疾大困一食漬汁猶至三斗終以此卒

  管子曰吳王好劍而國士輕死

  墨子曰昔文公好士之惡服大夫䍧羊之裘韋以帶劍大帛之冠越王好士勇自焚其室曰越國之寳悉在此中王自皷蹈火而死者百餘人

  孟子曰曽晳嗜羊棗而曽子不忍食羊棗

  莊子曰子張見魯哀公哀公不理曰臣聞君好士不逺千里以見今見公之好士也有似葉公子髙之好龍葉公好龍室屋彫文以畫龍於是天龍聞而歸之見頭於牖拖尾於堂葉公見之棄而還走失其魂魄五神無主是葉公非好龍也好夫似龍而非龍也今君非好士也好夫似士而非士也

  尹文子曰昔齊桓公好紫闔境不鬻異綵

  又曰齊宣王好射所用弓不過三石以示左右左右引之皆曰此不下九石而宣王終身自以為用九石韓子曰齊桓公好服紫一國盡服紫當時十素不得一紫公患之管仲曰君欲止之何不試勿衣也謂左右曰甚惡紫臭公曰諾於是三日境内莫不知之

  又曰楚王與晉厲公戰於鄢陵楚師敗恭王傷目其戰之時司馬子反渇而求飲穀陽䜿操觴酒而進之子反曰此酒也䜿曰非也飲之子反謂之嗜酒弗能絶口又曰公儀休相魯而嗜魚一邦皆買魚而獻之公儀子不受

  又曰鄒君好服長纓左右皆服纓甚貴鄒君患之問左右對曰君服之百姓亦多服是故貴也鄒君因先自斷其纓而出國皆不服長纓

  賈誼曰文王使吕望傅太子發嗜鮑魚公不與曰鮑魚不登於俎豈有非禮而可養太子哉

  説苑曰魏文侯封太子擊於中山三年不往来趙倉唐曰君何不遣人使大國太子曰願之久矣未得可使者對曰臣願奉使於是遣倉唐緤北犬奉晨鳬獻之文侯曰擊愛我知我所嗜好

  風俗通曰趙王好大眉民間闊半額楚王好廣領國人没頸

  文士傳曰嵇康性絶巧好鍜家有盛栁樹乃汲水圜之夏天甚凉恒居其下自鍜有人就之康不受其直孝子傳曰隗通字君相犍為僰道人母好飲江脊水常乗船捷致漂浚辛苦忽然有横石特起直江脊後取水無復勞劇

  又曰陳遺為郡主簿母好食鐺底焦飯常持一囊盛之懸腰下

  郭子曰陸士衡初入雒張公云宜詣劉道真於是二陸既往劉尚在哀制性嗜酒禮畢初無他言唯問東吳有長柄葫蘆卿得種不陸兄弟殊失望乃云悔往

  世説曰謝𤣥年少好著紫羅香囊太傅患之而不欲傷其意賭得而焚之

  又曰林公好鶴往剡東時有人遺其雙鶴少時翅長欲飛林公意甚惜之乃鎩其翮鶴騫翥不能復起乃舒翼反頸視之殊似懊惱意林公曰既有凌霄之姿何肯為人作耳目近翫令翮成遂飛去

  又曰王武子好驢鳴既葬文帝臨其䘮顧語同遊曰王子好驢鳴可各作聲以送赴客皆一時作驢鳴

  語林曰王武子死孫子荆哭之甚悲賔客莫不垂涕哭畢向靈座曰卿常好我作驢鳴今我為君作體似聲其賔客皆笑孫聞之曰諸君不死而令王武子死賔客皆怒焉

  又戴叔鸞母好驢鳴叔鸞毎為驢鳴以樂其母

  又曰祖約少好財阮遥集好屐並常自經營同是一累而未判其得失有詣祖見料視財物客至拼擋不盡兩小簏以置背後傾身障之意未能平或有詣阮正見自蠟屐因嘆曰未知一生當著㡬兩屐神甚閒暢於是勝負始分也

  又曰王子猷嘗暫寄人空宅住使令種竹或問暫住何煩爾嘯詠良久直指竹曰何可一日無此君

  語林曰張湛好於齋前種松柏袁山松出遊好令左右挽歌時人謂張屋下陳尸袁道上行殯

  曹植求祭先王表曰先王喜鰒魚臣前以表徐州臧覇遺鰒魚二百枚足以供事

  容止

  毛詩曰臣工振鷺二王之後来助祭也二王夏殷也其後𣏌宋也振鷺于飛于彼西雍我客戾止亦有斯容箋云有鳥集於西雍之津言所集得其處也亦有斯容言威儀之若鷺然也

  禮記玊藻曰君子之容舒遲足容重舉欲遲也手容恭髙且正也目容端不睇視也口容止不妄動也聲容静不噦咳也頭容直不傾顧也氣容肅似不息也立容徳如有予也色容莊勃如戰也坐如尸尸居神位敬慎也燕居告温温告謂教使詩云温温恭人凡祭容貌顔色如見所祭䘮容纍纍嬴備貌也色容㒹㒹憂思貌也視容瞿瞿梅梅不審貌也言容繭繭聲氣㣲也戎容暨暨果毅貌也言容詻詻教令嚴也色容厲肅儀刑貌視容清眀察於事立容辨卑毋讇辨讀為貶自貶卑謂磬折也又表記曰容貌以文之衣服以移之是故君子服其服則文以君子之容有其容則文以君子之辭

  左傳定下曰邾隠公来朝子貢觀焉邾子執玉髙其容仰公受玊卑其容俯子貢曰以禮觀之二君皆有死亡焉

  論語子張篇曽子曰堂堂乎張也難與並為仁矣言子張容儀盛於仁道薄難勉進

  漢書曰薛宣好威儀容甚可觀

  又曰息夫躬河南南陽人也少受春秋通覽詩書容貌壯麗為衆所異

  又曰江充召見大臺宫自請以所常被服見上上許之充衣紗單衣冠步揺冠為人魁岸容貌甚壯帝望見而異之謂左右曰燕趙固多竒士

  又曰武帝即位徴天下賢良待以不次之位自衒鬻者以千數東方朔上書曰臣朔年二十二長九尺三寸目若懸珠齒若編貝

  又曰王商為丞相河平四年單于来朝引見丞相坐未央庭中單于前拜謁商商起離席與言單于仰視商貌大畏之遷延却退天子聞而嘆曰此真漢相矣

  又曰司馬相如字長卿蜀郡成都人也至臨邛富人卓王孫請之相如時從車騎雍容閑雅甚都都美也詩曰不見子都王孫有女文君新寡竊從户窺心説而好之遂夜奔相如

  又曰雋不疑字曼倩渤海人也暴勝之為直指使者至東海素聞不疑賢請與相見望見不疑容貌尊嚴衣冠甚偉勝之躧履起迎

  續漢書曰侯覇字君房河南人為人矜嚴有威容家累千金不事産業篤志詩書師事房元常為都講

  東觀漢記曰上過潁陽祭遵以縣吏數進見上愛其容儀署為門下吏

  又曰虞延字子太陳留人為督都郵世祖聞而竒之二十年東廵路過小黄髙帝母召陵后園陵在焉時延為都督郵詔呼引見問園陵之事延進止從容跪拜可觀其陵樹株柏皆諳其數爼豆犧牲頗曉其禮帝善之勅延從駕西盡郡界賜錢及劍帶珮刀還郡

  又曰杜詩薦伏湛䟽曰容貌堂堂國之光輝智畧謀慮朝之淵藪齠齕勵志白首不衰實足以先後王室名足以光示逺人柱石之臣宜居輔弼

  英䧺記曰袁紹生而孤㓜為郎容貌端正威儀進止動見倣効弱冠除服長有清能名

  吳書曰張純字元基少厲操行學博才秀切問捷對容止可觀拜郎中補廣徳令治有異績擢為太子輔義都尉

  吳録曰滕允年十二孤單㡬獨為人白晳威儀可觀毎正朔朝㑹脩覲在位大臣見者莫不歎賞

  魏志曰延康元年蜀將孟達率衆降達有容止可觀文帝甚器愛之使達為新城太守加散騎常侍

  蜀志曰魏文帝察黄權有局量試欲驚之遣左右請權未至之間累催相屬焉使奔馳交錯於道官屬莫不禠魄而權舉止顔色自若後領益州刺史大將軍司馬宣王深器之問權曰蜀中有卿軰㡬人權笑而不荅曰不圖眀公見顧之重

  蜀志曰彭永年廣漢人身長八尺容貌甚偉恣性驕傲多所輕忽惟敬同郡秦子勑

  吳志曰張昭容貌矜嚴有威風權嘗曰孤與張公言不敢忘也舉邦憚之

  王隠晉書曰王褒少立操尚非禮不動非法不言身長八尺四寸容貌絶異音聲清亮辭氣韶雅

  沈約宋書曰元㓙弑逆義宣發哀即日便舉兵張暢為元佐位居僚首哀容俯仰䕃映當時舉哀畢變服着黄韋袴褶出射堂簡人音姿容止莫不矚目見之者皆願為盡命焉

  又曰羊欣字敬先少静黙無兢於人美言笑善容止編覽經籍尤長隸書

  賈誼新書曰朝廷之容師師然翼翼然整以敬祭祀之容蓬蓬然粥粥然敬以婉軍旅之容幅然肅然固以猛䘮紀之容怮然懾然若不還

  顧譚𫝊曰譚字子嘿吳人常慕賈誼之為人身長七尺八寸少言笑容貌矜整有圭璋威重未嘗失色於物非其人或終日不言

  顔含别傳曰顔髦字居道含之子也少慕家業惇於孝行儀狀嚴整風貌端美桓公見而歎曰顔侍中廊廟之望也

  桓邵别傳曰邵字敬倫丞相之第五子清貴簡素風姿甚美而善治容儀雖家人近習莫見其怠惰之貌温稱之曰可謂鳯雛

  三輔决録曰竇叔髙名元為上郡計吏朝㑹數百人儀狀絶衆天子異之詔以公主妻之出同軰調笑焉叔髙時已自有妻不敢以聞方欲迎婦與訣未發而詔召叔髙就第成婚

  益部耆舊傳曰張肅有威儀容貌甚偉弟松為人短小不持節操然識達精果有材幹劉璋乃遣詣曹公曹公不甚禮楊脩深器之脩以所撰兵書示松飲讌之間一省即便闇誦脩以此異之

  㑹稽典録曰賀邵善姿容正其衣冠尊其瞻視動静有常與人交久益敬之至於官府左右莫見其跣坐常着韈希見其足

  荀氏家傳曰荀羡風器英秀識雅標貴眀鬚眉俊音氣俯仰顧盻容止可則

  世説曰太尉總角時嘗造山司徒王神情眀秀風姿詳雅山公嗟嘆者良久既去目之而言曰何物老嫗生爾寧馨児然恐誤天下生民者未必非此人

  又曰崔琰字季珪聲姿髙朗鬚長四尺盛有威重武帝見匈奴使自以形陋不足以䧺逺國使季珪代自捉刀立床頭既畢令間諜問曰魏王何如荅曰王䧺望非常然床頭捉刀人此乃英䧺也魏武追殺其使

  又曰裴令公有容儀脱冠冕粗服亂頭皆好時人以為玊人

  又曰時人見稽中散歎曰蕭蕭如長松下風髙而且深山公曰嵇叔夜巖巖若孤松之獨立及其醉也如玉山之將頽

  又曰王右軍見杜宏治歎曰面如凝脂眼若㸃漆此神仙中人也又時人謂右軍飄若遊雲矯若驚龍

  又曰海西時諸公每朝朝堂猶暗唯㑹稽王来軒軒若朝霞舉

 

 

 

 

 

 

 

 

 

 

 

 

 

  太平御覽卷三百八十九

 



  欽定四庫全書

  太平御覽卷三百九十

   李昉等 

  人事部三十一

  言語

  説文曰直言曰言語議曰語

  釋名曰言宣也宣彼此之意也語叙也叙己所説述也易繫辭曰同心之言其臭如蘭

  又曰子曰書不盡言言不盡意

  又曰君子出其言善則千里之外應之况其邇者乎出其言不善則千里之外違之况其邇者乎言出乎身加乎民行發乎邇見乎逺言行君子之樞機樞機之發榮辱之主也

  又曰將叛者其辭慙中心疑者其辭枝吉人之辭寡躁人之辭多誣善之人其辭游失其守者其辭屈

  尚書益稷曰帝曰来禹女亦昌言咎繇謀九徳故呼禹使亦陳昌言也又無逸曰其在髙宗時舊勞於外爰暨小人作其即位乃或諒闇三年不言其唯不言言乃雍

  又秦誓曰予誓告汝羣言之首

  毛詩雨無正曰哿矣能言巧言如流俾躬處休箋云巧猶善也謂以事類風切如水之流急忽然而過之故不悖逆使身居安休如之也亂世之言順而為上也又小弁曰君子毋易由言耳屬於垣箋云猶用也王毋輕用䜛人之言將有屬耳于垣壁聽也

  又巧言曰巧言如簧顔之厚矣

  又魚藻都人士曰彼都人士狐裘黄黄其容不改出言有章

  又蕩之什曰白珪之玷尚可磨也斯言之玷不可為也禮記玉藻曰動則左史書之言則右史書之

  又少儀曰言語之儀穆穆皇皇

  又中庸曰故君子語大天下莫能載焉語小天下莫能破焉君子言顧行行顧言

  又表記曰天下無道則言有枝葉

  又曰子曰事君大言入則望大利小言入則望小利大言可以立大事小言可以立小事立謂君受故君子不以小言受大禄不以大言受小禄

  又緇衣曰子曰王言如絲其出如綸王言如綸其出如綍故大人不倡遊言遊浮也不可用之浮也可行也不可言君子弗言也可言也不可行君子弗行也則民言不危行而行不危言也

  左傳僖中曰介子推曰言身之文也身將隠矣焉用文之文之是求顯也

  又襄四年曰仲尼曰言以足志文以足言足猶成也不足誰知其志言之無文行而不遠

  左傳昭公曰晉叔向適鄭𩱛蔑惡欲觀叔向從收器者立於堂下一言而善叔向聞之曰必𩱛眀也

  又定上曰鄭子太叔卒晉趙簡子為臨甚哀曰黄父之㑹賈逵解曰黄父㑹在昭五年夫子語我九言曰無始亂無為亂始無怙富無恃寵無違同無傲禮無驕能無復怒無謀非得無犯非義

  又哀上曰吳舍衛侯衛侯歸効夷言子之尚㓜曰君必不免其死於夷乎執焉而又説其言從之固矣

  論語曰詩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無邪

  又曰君子欲訥於言而敏於行

  又曰定公問一言而可以興邦有諸孔子對曰言不可以若是其㡬也人之言曰為君難為臣不易如知為君之難也不㡬乎一言而興邦乎

  又曰言語宰我子貢

  又曰羣居終日言不及義好行小慧難矣哉

  又曰君子不以言舉人不以人廢言

  又曰有徳者必有言有言者不必有徳

  又曰可與言而不與之言失人不可與言而與之言失言智者不失人亦不失言

  又曰侍於君子有三愆言未及之而言謂之躁言及之而不言謂之隠未見顔色而言謂之瞽

  又曰子曰予欲無言疾時利口多言無賢也子貢曰子如不言則小子何述焉子曰天何言哉四時行焉百物生焉天何言哉

  孝經曰口無擇言身無擇行言滿天下無口過

  家語曰仲孫何忌問於顔囘曰仁者一言而必有益於仁智可得聞乎顔囘曰一言而有益於智莫若䝉一言而有益於仁莫如恕

  又曰顔囘問孔子曰小人之言有同乎君子者不可不察也子曰君子以行言小人以舌言

  又曰孔子北遊登農山子路子貢顔囘侍側孔子四望喟然嘆曰二三子各言爾志子路進曰由願得白羽若月赤羽若日鐘鼓之音上振于天旌旗紛紛下蟠於地由當一隊而敵之必也攘地千里搴旗執馘使二子者從我焉夫子曰勇哉子貢復進曰賜願使齊楚合戰兩壘相當旗皷相望埃塵連接挺刃交兵賜縞衣白冠陳説其間推論利害使二國釋患惟賜能之使夫二子者從我焉夫子曰辯哉囘曰願得眀王聖主而相之敷其五教導以禮樂使城郭不修溝池不越鑄劒㦸為農器放牛馬於原藪室家無離曠之思千載無鬭戰之患使由無所施其勇賜無所用其辯孔子曰美哉徳之大也史記曰孔子適周問禮於老子老子曰子所言者其人與骨皆已朽矣獨其言在耳辭去而老子送之曰吾聞富貴者送人以財仁人者送人以言吾不能富貴竊仁人之號送子以言曰聰眀深察而近於死者好議人之非也愽辨宏大而危其身者發人之惡者也為人臣者毋以有己也家語同

  又曰沛公至灞上召秦父老曰秦苛法誹謗者族偶語棄市

  漢書曰漢王與項羽臨廣武間而語

  又曰太尉周勃迎代王請問宋昌曰所言公公言之所言私王者無私

  又曰石建奏事於上前即有可言屏人乃極切至庭見如不能言上以是親而禮之

  又曰袁盎求見丞相申屠嘉良久乃見因跪曰願請閒丞相曰使君所言公事之曹與長史掾議之吾且奏之則私吾不受私語盎即起

  東觀漢記曰馬援謂官屬曰吾從弟少遊常哀吾慷慨大志曰士生一世乗下澤車御欵段馬為郡掾吏守墳墓鄉曲稱善人斯可矣當吾在浪泊西里間虜未滅之時下潦上霧毒氣熏蒸仰視烏鳶跕跕墮水中卧念少遊平生時語何可得也

  蜀志曰龎統字士元襄陽人少時朴鈍未有識者潁川司馬徽清雅有人倫鑒統弱冠往見徽徽採桑樹上統桑下共語自書達夜徽甚異之稱統當為南州士之冠冕由是顯名

  晉書曰武帝問孫皓曰聞南人好語汝頗為不皓因舉觴奉帝而言曰昔為汝國隣今為汝國臣勸汝一杯酒願汝夀萬春帝悔之

  沈約宋書曰謝莊孝建元年遷左衛將軍初世祖嘗賜莊寳劍以與豫州刺史魯爽别後叛世祖因宴集問劍所在荅曰昔與魯爽别切為陛下杜郵之賜上甚悦也當時以為知言

  鄧析書曰一言而非駟馬不能追一言而急駟馬不能及

  晏子曰曽子將行晏子送之曰君子贈人以軒不若贈人以言

  老子曰多言數窮不如守中善言無瑕讁

  又曰信言不美美言不信

  又曰天之道不言而善應

  墨子曰子禽問曰多言有益乎墨子曰蝦蟆蛙蠅日夜而鳴舌乾擗然而不聽今鶴雞時夜而鳴天下振動多言何益唯其言之時也

  孫卿子曰贈人以言重於金石珠玊傷人以言重於刃㦸觀人以言美於黼黻文章聽人以言樂於鍾鼓琴瑟又曰金人銘曰周太廟右階之前有金人焉三緘其口而銘其背曰我古之慎言人也戒之哉無多言無多事多言多敗多事多害皇覽云出太公金匱家語説苑又載

  莊子曰言者所以在意也得意而忘言吾安得忘言之人與之言哉

  説苑曰梁君山獵見白鴈羣梁君下車彀弓欲射之道有行者觀勸梁君止鴈羣駭梁君怒欲殺行者其御公孫龍下車對曰昔者齊景公之時天旱三年卜之曰必以人祠乃雨景公曰吾之所以求雨者為吾民也今以人祠乃雨寡人將自當之言未卒天大雨方千里今主君以白鴈故而欲殺之無異於狼虎梁君援其手與上車歸入郭門呼萬嵗曰樂哉今日獵也獨得善言子思子曰同言而信信在言前

  申子曰眀君治國三寸之機運而天下定方寸之謀正而天下治一言正而天下定一言倚而天下靡

  淮南子曰人有多言者百舌之聲也

  又曰得萬人之兵不若聞一言之富

  新序曰晉文逐麋而失迹問農夫老古曰麋何在老古以足指曰如是行往公曰寡人問子子以足指何也老古振衣而起曰虎豹之居也厭閒而之近故得魚鼈之居也厭深而之淺故得諸侯之居也厭衆而遠遊故亡其國公恐歸曰寡人逐麋而失之得善言故有悦色欒武子曰其人安在公曰吾未與来也欒武子曰取人之言而棄其身盜也公曰善哉遂載老古與俱歸

  楊子曰大哉聖人言之至也開之廓然見四海之内閉之寂然不覩墻垣之裏良玊不彫至言不文

  賈誼新書曰言有四術言敬以禮朝廷之言也文言有序祭祀之言也并氣折聲軍旅之言也言若不足䘮紀之言也

  郭子曰孫安國盛字安國往殷中軍許共語殷名浩也往返釋若客主無間左右進食冷而復煖者數四彼我奮擲塵尾毛悉墮落滿餐飯中賔主遂至暮忘餐殷方語孫卿曰公勿作强口馬我當併卿控孫亦曰卿勿作冗鼻牛我當穿卿頰

  尸子曰言美則響美言惡則響惡

  五帝本紀曰黄帝弱而能言

  神仙𫝊曰老子生而能言

  衛玠列𫝊曰太尉王君見阮千里而問曰老莊與聖教同異阮曰將無同太尉善其言辟之為掾世號曰三語掾王君嘲之曰一言可辟何假於三曰苟足天下民望亦可無言而辟復何假於一

  管輅别𫝊曰裴兾州何鄧二尚書及鄉里劉太常潁川兄弟輅曰自與此五君共言論使人精神渙發至昏不假寐自此以下殆白日欲寢

  陵零先賢𫝊曰張飛常就劉巴宿巴不與言遂忿恚諸葛亮謂巴曰張飛雖實武人敬慕足下足下雖天素髙亮宜少降意曰丈夫處世當交四海英䧺如何與兵子語𤣥徳聞之怒曰孤欲定天下而子初専亂之

  括地圖曰太極山採華芝草一日服之通萬里語世説曰晉文王稱阮嗣宗天下之至慎毋與之語語及𤣥逺未嘗臧否人物

  又曰諸葛瑾為豫州遣别駕到臺語云小兒知談卿可與語於吳張輔座中相遇别駕呼恪咄咄郎君恪因嘲之曰豫州亂矣何咄咄有荅曰君眀臣賢未聞有亂恪復云昔唐堯在上四㐫在下荅曰非惟四㐫亦有丹朱又曰或問王濟云昨游有何語議濟曰張華善説史漢裴逸民叙前言往行袞袞可聽王戎道子房季札之間超然𤣥著

  又曰郝隆為桓公南蠻叅軍三月三日作詩不能者罰酒隆攬筆作一句云陬隅躍清池桓曰陬語是何物荅曰蠻名魚為陬隅桓曰作詩何以作蠻語隆曰千里投公始得蠻府參軍那得不作蠻語

  又曰裴僕射時人謂言談之林藪

  又曰殷中軍浩嘗至劉尹所掞字真長殷理屈而遊詞不已劉亦不復荅殷去乃言曰田舍児學人作寧馨語又曰陸士龍荀鳴鶴未相識俱㑹張茂先座張介令其語以其並有大才可勿作常談陸抗手曰雲間陸士龍荀曰日下荀鳴鶴陸曰既開青雲覩白雉何不張爾弓挟爾矢荀曰本謂雲龍騤騤乃是心鹿野麋獸㣲弩强是以發遲張乃拊手大笑

  又曰王武子孫子荆各言鄉里土地人物之美王云其地坦而平其水澹而清其人㢘且貞孫云其山崔嵬以嵯峨其水油渫而揚 --(『相連波其人礧砢而英多

  又曰宋處宗甚有思理才常買得一長鳴雞愛養之甚至恒籠盛著窻間雞遂作人語與處宗談論極有元致終日不輟處宗因此言功大進

  又曰謝太傅一生語未嘗誤毎共語退後叙説向言皆得次第後忽一誤自知當必死其年而薨

  又曰桓南郡與殷荆州語次因作了語顧愷曰火燒平原無遺燎桓曰白布纒棺樹旒旐殷曰投魚深淵放飛烏次復作危語桓曰矛頭淅米劍頭炊殷曰百嵗老翁攀枯枝顧曰井上轆轤安嬰児殷有一叅軍在坐云盲人騎瞎馬夜半臨深池殷曰咄咄逼人仲堪𦕈目故也蘇彦語箴曰利輕春露害重冬霜蘧蒢充室戚施滿堂孫楚反金人銘曰晉太廟左階前有石人焉大張其口而書其胷曰我古之多言人也無少言少言少事則後生何述焉夫唯立言多乃長久胡為塊然坐緘其口

 

 

 

 

 

 

 

 

  太平御覽卷三百九十

 



  欽定四庫全書

  太平御覽卷三百九十一

   李昉等 

  人事部三十二

  

  說文曰啞笑也咥大笑听笑貌也忻笑喜也

  易同人卦曰先號咷而後笑

  又震卦曰震来𧈅𧈅笑言啞啞

  又旅卦曰鳥焚其巢旅人先笑後號咷

  毛詩𨚍栢舟終風曰終風且暴顧我則笑謔浪笑傲中心是悼

  又碩人曰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又氓曰兄弟不知咥其笑矣總角之宴言笑晏晏信誓旦旦晏晏和柔也

  又蓼蕭曰燕笑語兮

  禮記檀弓曰魯人有朝祥而暮歌者子路笑之笑其為樂速也夫子曰由爾責扵人終無已夫三年之䘮亦已久矣夫禮斗威儀曰君乗土而王其民好大笑

  樂動聲儀曰人情喜則笑

  左宣十七年晉侯使郤克徴㑹于齊齊頃公帷婦人使觀之郤子將登婦人笑扵房

  又昭四曰晉韓起聘于鄭鄭伯享之子産戒曰苟有位扵朝無有不共恪孔張後至立扵客間執政禦之適客後又禦之適縣間客従而笑之事畢富子諫曰夫大國之人不可不慎也幾為之笑而不陵我言數見笑則心陵侮我也又昭六曰晉士彌牟逆叔孫于箕叔孫使梁其踁待扵門内曰余左顧而欬乃殺之右顧而笑乃止

  又昭七曰昔賈大夫惡娶妻而美三年不言不笑御以如皋射雉獲之其妻始笑而言賈大夫曰才之不可以已我不能射女遂不言不笑

  榖梁傳成元年季孫行父秃晉郤克眇衛孫良夫跛曹公子首傴同聘扵齊齊使秃者御秃者𦕈者御𦕈者跛者御跛者傴者御傴者蕭同叔子處臺笑之客不恱相與立胥閭而語移日不觧齊有知者曰齊患必在此始也

  又昭公曰楚靈王圍吴朱方執齊慶封将殺之使人令于軍中曰有若齊慶封弑其君者乎封曰子一息我亦且一言曰有若楚公子圍弑其兄之子麏而代之為君者乎軍人粲然皆笑

  論語憲問恥曰子問公叔文子扵公眀賈曰信乎夫子不言不笑不取乎公明賈對曰以告者過也夫子時然後言人不厭其言樂然後笑人不厭其笑義然後取人不厭其取

  又陽貨曰子之武城聞弦歌之聲夫子莞爾而笑曰割雞焉用牛刀莞爾小笑貌

  史記曰吴王問孫子兵法孫子曰願得大王寵姬二人以為軍陣長吴王曰諾使夫人為軍隊長各將一隊令宫女三百被甲而立告以兵法令隨鼓進退令曰聞一鼓皆莊二鼔操兵三鼓皆為戰形扵是宫女皆掩口而笑孫子操枹擊鼓三令五申其笑如故孫子怒目如明星聲如駭虎髮上衝冠鬢旁絶纓頋謂執法曰取鐵鎖引夫人斬之

  又曰有躃者盤散行汲趙平原君美人居樓上臨見大笑之明日躃者到門曰臣不幸癃病而君之後宫臨而笑臣臣𩓑得笑臣者頭應曰諾居嵗餘賔客門下舍人稍稍引去者過半平原怪之一人前對曰以君之不殺笑躃者君為愛色而賤士即去耳平原乃斬美人頭自造門進躃者因謝焉其後門下乃復稍稍来

  又曰髙祖奉玉巵為太上皇夀曰始大人常以某無賴不能治産業不如仲力今某之業所就孰與仲多殿上群臣皆呼萬嵗大笑為樂

  又曰孟嘗君之趙趙平原君客之趙人聞孟嘗君賢皆出觀之皆笑曰始以薛公為魁然也今視之𦕈小丈夫耳

  漢書曰公孫𢎞為人談笑多聞師古曰善扵談笑而又多聞也

  又曰匡衡字稚圭好學諸儒為之語曰無說詩匡鼎来匡說詩觧人頤如淳曰使人笑不能止

  東觀漢記曰光武㣲時與鄧晨觀䜟云劉秀當為天子或言國師公劉秀當之光武曰安知非僕乎建武三年上徴鄧晨還京師數讌見說故舊平生為忻樂晨従容謂帝曰僕竟辨之帝大笑

  又曰初桓榮遭倉卒困厄時嘗與族人桓元卿俱捃拾投閒輙誦詩元卿謂榮曰卿且盡氣爾當安復施用時乎榮笑而不應後榮為太常元卿来候榮諸子謂曰平生笑君盡氣今何如元卿曰我農民安能預知此又曰桓榮為博士入㑹庭中詔賜竒菓受者皆懐之榮獨舉手奉以拜帝笑止之曰此真儒生也愈見敬厚魏志曰賈詡字文叔文帝為五官将而臨淄侯植才名方盛各有黨有奪宗之議太祖因問詡黙然不對太祖曰與卿言而不答何也曰思袁本初劉景㫒父子也太祖大笑扵是太子遂定

  又曰明悼毛皇后父嘉本典虞車工卒暴富貴明帝令朝臣㑹其家飲宴其容止舉動甚蚩騃語輙自謂侯身時人以為笑

  蜀志曰馬忠為人寛濟有度量但談啁大笑忿怒不形扵顔色

  王隠晉書曰杜預伐吴軍入城至都督孫歆帳下生將歆詣預王濬先列得歆頭而預生送歆洛中大笑晉中興書曰石勒與李陽相近陽性剛愎每嵗與争漚麻池共相打撲互有勝負勒貴召陽引入言及平生酒酣宣陽肘曰卿年老臂中故有力不頗復與人鬭耶孤徃數得卿尊拳卿亦數遭孤毒手因大笑賞賜甚厚即日拜陽奉車都尉除始興太守時有醉胡乗馬徑入府門勒問門吏馮翥向走馬入門為是何人而不彈翥見問惶遽誤對忘諱曰向有醉胡乗馬馳来即以呵問胡人難與語非小吏所制勒笑曰胡正自難與言其後章武太守樊坦入辭居貧衣服甚陋曰樊章武貧耶朝服何以壊惡坦性踈謬對曰頃遇羯胡資財蕩盡是以窮𡚁勒大笑曰羯賊乃爾大惡取君物盡坦汗流而不敢謝勒賜坦衣恕而不問

  蕭子顯齊書曰徴張敬兒為護軍將軍常侍如故敬兒武將不習朝儀聞當内遷乃扵宻室中屏人學揖讓答對空中俯仰如此竟曰妾侍竊窺笑焉

  崔鴻十六國春秋後趙録曰桃豹字安歩范陽人少時以膽勇騎射稱嘗攘臂大言曰大丈夫遭魏太祖不封萬户侯位上將者非丈夫也時類笑之豹罵言爾䑕子軰安知君子豹變之志乎従起中原豹為十八騎之雄事勒甚恭

  又南燕録曰慕容徳建平四年妖賊王始聚衆扵太山莱蕪谷自稱太平皇帝置署公卿父固為太上皇兄林為征東弟為征西討擒之將刑焉市人皆罵之曰何為妖妄自貽族㓕父兄今並何在始曰太上皇䝉塵扵外征東征西為亂兵所害朕躬雖存復何聊賴其妻趙氏怒之曰君正坐口過以至扵此如何臨死猶有狂言始曰皇后何不達天命自古及今豈有不亡之國行刑者以刀鐶築之始曰朕當崩終不改號徳聞而笑謂左右曰熒惑之人死猶狂語何可不殺

  南史曰宋司徒禇彦囘送湘州刺史王僧䖍閣道壊堕水僕射王儉馬驚跣下車謝超宗拊掌笑曰落水三公堕車僕射

  唐書曰馬周疏曰人主每見前代之亡則知其政教之所由䘮而皆不知其身之失是故殷紂笑夏桀之亡而幽厲亦笑殷紂之㓕隋煬(改為𠀇)帝大業之初又笑齊魏之失國今之視煬(改為𠀇)帝亦猶煬帝之視齊魏不可不誡

  又曰李義府貌状温恭與人語必嬉怡㣲笑而偏忌隂賊既處權要欲人附已㣲忤意者輙加傾䧟故時人言義府笑中有刀

  戰國䇿曰楚王逰扵雲夢有狂兕觸車徑輪彎弓而射應發兕殪仰天而笑曰樂矣今曰之逰萬嵗千秋之後誰與同此樂乎安陵君泣涕數行而進曰臣入則侍綸席出則陪萬乗萬嵗千秋之後願得身㓕黄泉先蓐螻蟻王大恱

  晏子曰景公置酒太山之上酒酣公四望喟然嘆曰寡人将去此堂堂國而死耶左右泣者三人曰臣細人也猶将難死而况公乎晏子搏髀仰天大笑曰樂哉今日之飲也公怒曰笑何也對曰臣見怯君一諛臣三是以大笑公慙而更辭

  老子曰下士聞道大笑之不笑不足以為道

  列子曰晉文公出㑹欲伐衛公子鋤仰而笑公問何笑曰臣之隣人有送其妻適私家者道見桑婦恱而與言然頋視其妻亦有招之者臣竊笑之公悟其言乃引師還未至而有伐其北鄙者矣

  荘子曰齊桓公田扵澤見鬼焉公反誒詒為病數日不出齊士有皇子告敖者曰臣聞野有委虵惡聞雷車之聲則捧其首而立見者殆乎覇公囅然笑曰此寡人所見也不終日而病去

  又曰造適不及笑獻笑不及排所造皆適則忘適矣故不及笑排者推移之謂也夫禮笑不哀獻笑必樂哀樂存懐則不能與適推移矣

  又曰盗跖謂孔子曰人上夀百嵗中夀八十下夀六十除病瘦死䘮憂患其中開口而笑者一月之中不過四五日而已矣

  鄧析子曰故體痛者口不能不呼心恱者顔不能不笑孟子曰曾子曰脇肩謟笑病于夏畦脇肩竦體也謟笑强笑也此言其意勞苦甚扵仲夏之月治畦灌園者勤也

  吕氏春秋曰戎嘗冦周幽王擊鼓諸侯皆至褒姒大恱而笑王欲褒姒之笑數數擊鼓諸侯至無冦及真冦至擊鼓而諸侯不来遂為戎所㓕

  又曰强令之笑則不樂强令之哭則不悲不由中心也淮南子曰强哭者雖疾不哀强歡者雖笑不樂載哀者聞歌而泣載樂者見哭而笑

  說苑曰楚魏㑹扵晉陽將以伐齊齊王患之使人召淳于髠曰楚魏謀欲伐齊願先生與寡人共之淳于髠大笑而不應王怫然作色曰先生以寡人國為戯乎淳于髠對曰臣不敢以王國為戯也臣隣之祠田也以箧飲與一鮒魚其祝曰下田洿耶得榖百車洿耶下田也鷄堁者宜禾雞堁雞肝黒也臣笑其所以祠者少而所求者多王曰善賜之千金革車百乗立為上卿

  又曰趙簡子舉兵伐齊有被甲而笑者簡子曰子何笑對曰臣乃有宿笑簡子曰有以說之則可無則死對曰當桑之時臣隣家父與妻俱之田見桑中女因追之不能還反其妻怒而去之臣笑其曠也簡子曰今吾伐國失國是吾曠也還師而歸

  論衡曰天怒則隆隆雷聲天喜應啞啞而笑郍不聞笑也

  桓子新論曰闗東語曰人聞長安樂則出門西向笑知肉美味則對屠門而大嚼

  郭子曰王渾與婦鍾氏共坐見武子從庭前過渾謂婦曰生兒如是足慰人意婦笑曰若使新婦得配叅軍生兒故可不翅如此叅軍是渾中弟名淪字太冲為晉文王大将軍從征夀春遇疾亡時人惜焉

  世說曰二陸入洛而士龍不詣張公公問士衡雲何以不来機曰有疾恐公不悉故未敢自見俄而雲詣華華為人多姿制又好帛纒鬚雲見而大笑不能自已士龍嘗着纕幘上船因水中自見其影便大笑不能已幾落水中

  又曰王大將軍尚主如厠見漆箱中盛乾棗本以塞鼻王謂厠上亦下果食遂至盡既還婢擎金澡盤盛水琉璃椀盛澡豆王因倒豆著水中飲之謂是乾飯羣婢莫不笑又曰殷荆州有所識作賦示之殷甚以為有才語王恭適見新文甚可觀便於手中函出之王既讀殷笑不自勝王看竟既不笑亦不言好惡但以如意㸃之而已殷悵然自失

  語林曰弔王武子客正哭見孫子荆驢鳴變聲成笑又曰董昭失勢久為衛尉昭乃厚加意扵侏儒正朝大㑹侏儒作董衛尉啼靣叙太祖時事舉坐大笑眀帝悵然不怡月中以為司徒

  曹瞞别傳曰太祖為人佻易無威儀每與人談戯弄言确盡無所隠及歡恱大笑至以頭没杯案中肴膳皆沾汚巾幘

  璅語曰師曠侍晉平公鼔瑟輟而笑曰齊君與其嬖人戯墜於牀而傷其臂平公命人書之曰某年某月齊君戯而傷問之扵齊侯笑曰然有之

  東方朔别傳曰朔與上前射覆中之郭舍人亟屈被榜上輙大笑

  又曰南山有木名為柘良工採之可以射射中人情如掩兎舍人數窮何不早謝上乃搏髀大笑也

  荀朂别傳曰司徒缺帝問其人朂曰魏文用賈詡為公孫權笑之

  神異經曰東方有人不妄語恒笑倉卒見之如癡張華注曰今人癡好笑本此

  捜神記曰孫綝殺徐光而無血後綝上蔣陵有大風盪綝車頋見光在松樹上拊手笑之俄而綝誅

  蜀記曰譙周字允南巴西人體皂素樸無造次辯論之才諸葛亮領益州牧命周為勸學従事初見左右皆笑既出有司請推笑者亮曰孤欲不能忍况左右乎黄義仲交廣記曰合浦尹牙為郡主簿太守到官三年不笑牙問其故曰父為太尉所殺牙乃辭至洛為太尉養馬三年斷其頭而還南

  正論曰搔癬之為恱先笑而後愁

  養生要訣曰人語笑欲令至少不欲令聲髙若過誤笑損肺腸精神不足

  楚詞九歌曰若有人兮山之阿披薜荔兮帶女蘿既含涕兮又宜笑

  宋玉登徒子賦曰腰如約素齒如含貝嫣然一笑惑陽城迷下蔡

 

 

 

 

 

 

 

 

 

 

 

 

 

 

  太平御覽卷三百九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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